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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隐姓埋名

按理说,苔丝失足掉进了万丈深渊,既使不摔成齑粉,也会摔个七零八落,呜呼哀哉,一命归西。

可吉人自有天相,也是苔丝命不该绝。

苔丝在像流星一样坠落的过程中,被从悬崖上斜伸出来的藤蔓和杂树挡了一挡,减缓了不少重力,然后下坠。又被斜伸出来的藤蔓和杂树挡了一挡,卸去了不少力道,如此循环往复,到接触地面时,苔丝仅仅是挂烂了衣服,膝盖磕破一点皮而已。生命并无大碍,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此时,正是凌晨三、四点钟左右,曙色初微,松风习习,夜出觅食的小松鼠们,警惕地竖起了耳朵,萤光闪闪的小眼睛,让人联想起坟丘上的磷火,令人毛骨悚然。

苔丝试着移动了一下身体,能动,却绵软无力,浑身松软得像一滩稀泥。她叹了口气,索性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闭上眼,坐等天明。

月亮匆匆地穿过云絮,像一个苦行僧,千百年来,日夜兼程,从未止息,给苍茫大地洒上了一层清辉。

就在这个时候,林子里突然刮起了一股阴风,小动物们惊惶失措,纷纷逃窜,上树的,把枝桠压得弯弯的;钻地的,把树叶踩得窸索响。

紧接着,空气里传来了一声虎啸。虎的啸声低沉,粗犷,激越,穿透千山万壑,不怒而威。

出于人求生的本能,苔丝想跑,可她实在拖不动双腿,四肢百骸就像散了架。

罢了,罢了。刚刚逃出了匪窟,又落入了虎口。苔丝暗自思忖。也许,这就是命。与残酷的命运比起来,人的生命又是多么的渺小和脆弱。

苔丝凝神屏息,全神贯注。她感觉出有几头猛兽,在暗暗地向她靠近。她闻到了一股又腥又躁的怪味,听到了猛兽们粗重的喘息。

死亡,就像一头青面獠牙的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向苔丝紧紧逼来。一时里,空气紧张得快要爆炸了,世界几乎已经窒息。

猛兽们配合默契,成扇形把苔丝围在中间。苔丝的两只手紧紧攥着两把树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长长的睫毛,扑簌扑簌地掉下来,不知不觉地狼籍了她的双颊。

苔丝单薄的身体就像秋风中的树叶,瑟瑟地抖个不停。上牙和下牙捉对儿厮杀,咯吱咯吱地磕碰起来。

苔丝正在股慄和惊悚,猛兽们在她面前几步开外停了下来。其中一头猛兽掀开面具,站了起来,手上握着一把精光四射的钢叉,赫然就是一个虎背熊腰、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小伙子拍了拍手,嘬唇一呼,猛兽们纷纷揭开面具,脱掉虎皮站了起来。原来,他们都是东山脚下的猎户。

因为东山一带闹虎,伤了不少商旅行人,知县老爷下令,责成全县所有的猎户上山除虎。猎户们没有办法,只得装扮成老虎的样子,不分日夜寻找虎踪,不想遇到了从悬崖上面掉下来的苔丝。

看样子,小伙子是个头领,众猎户都唯命是从。小伙子也不说话,把手上的钢叉递给他身后的一个猎户,脱下豹皮衫子披在苔丝身上,一把抱起了苔丝。

一伙人用竹杠抬着一头猎来的野猪,钢叉上挑着些山鸡、野兔,兴高采烈地朝山下走去。

从猎户们的交谈中,苔丝这才知道:抱她的小伙子姓许,叫许超,在东山居住了十几代,祖祖辈辈都是猎户。

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豹皮,苔丝也感觉出许超的手宽厚,温暖,粗糙,仿佛贮满了使不完的力气,百八十斤的苔丝抱在手里,视若儿戏,轻如灯草。

许超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息,似有似无,若隐若现,让苔丝莫明其妙地想起了男人仙童,感到一阵要命的甜蜜和晕眩,小脸臊得红红的。

说说笑笑之间,猎户们爬上了一座小山岗。岗上茂林修竹相互掩映,三三二二的石屋鳞次栉比,大有柴门闻犬吠、鸡鸣桑树巅的乡村气象。岗下环绕着成片成片的稻田和零零星星的菜地。

说起来也怪,猎户们还没进村,从村口就迎出来一群老少爷们,女人们睡眼惺忪,抱着嗷嗷待哺的娃儿;爷们吧哒着叶子烟,云山雾罩;婶子们索子纷飞,纳着鞋底。娃儿们早和赶来报信的猎犬们混在一起。那个亲热劲儿,就像小俩口久别重逢。

许超家的石头房子靠东边,座落在小山岗最显要的位置。院子里有一座葡萄架,蓊蓊郁郁的葡萄叶子,掩映着一明两暗三间石头房子,一间住着许超的瞎眼老娘,一间住着许超和他二十多岁的小媳妇梅英。

虽然说不上宽敞,但总算有了家的味道。许家人实诚,把苔丝安排在三间石屋中最大的那间,跟许超的瞎眼老娘睡在一起。

猎户们一回村,村子里就热闹了起来,生机勃勃。人们把竹杠上的野猪放了下来,烧水的烧水,煺毛的煺毛,把野猪拾掇得干干净净。然后,开膛破肚,条分缕析,凡小山岗附近许家村的人,见者有份。连孤儿和鳏夫都没有漏掉,是人类梦想中的共产主义。

苔丝在许家村许超家安顿下来,一住就是半个多月,身体已渐渐康复,脸色又恢复了少女的红润,话也多了起来。

她说她叫刘小梅,二十二岁,因受不了继母的虐待,出门寻找未来的夫婿,一路晓行夜宿,风尘仆仆,不想落入山大王之手,一咬牙就从悬崖上跳了下来,幸好被猎户许大哥所救,从阎王爷那里捡回了一条命。

一家人都长吁短叹,不胜唏嘘,感谢命运让他们相逢,又恨老天不公,刚刚彼此熟悉,又要劳燕分飞,各奔前程。

看得出,许家人都十分厚道,取下挂在梁上的狍子肉,给苔丝滋补。一日三餐,不是薰肉,就是腊鱼,再不就是小鸡炖蘑菇,把苔丝养得白白胖胖,又有了仙子的神韵。

一家人中,除了许超的婆娘梅英,对苔丝不冷不热,其他人都比较友好。

苔丝知道:梅英相貌平平,对美女又妒又恨,主要是怕自己帅气的丈夫,会看上苔丝而移情别恋;或者,苔丝使出手段,狐媚惑主,鸠占鹊巢。

再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苔丝想。

一天,吃完晚饭,苔丝帮哈欠连天的梅英收拾碗筷,摞着桌子上的空碗,小心翼翼地说:“许大哥,我想明天走!”

“身体还没好利索,你想去哪里?”许超挠了挠头,有些诧异地看了苔丝一眼。

“许大哥,你也太官僚了吧?我早好利索了。”苔丝放下空碗,娉娉婷婷地一转身子,裙裾卷起了一阵漩涡。

“好了就好!”许超笑了笑,接着又问:“那你打算去哪里?一个女孩家家的,我们怕你遇到坏人。”

“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最好有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再慢慢寻找夫婿。”苔丝红着脸,把夫婿两个字的音压得很低、很低。

“也好,我不拦你。”许超叹了口气,沉吟了半晌,接着又说:“小梅姑娘,刚好我有个铁哥们,叫罗援,住在西津县东街南关,靠收购皮毛为生。我给他写一封信,嘱他给你找份工作,安排好食宿,不知可否?”

“行。”苔丝爽快地点了点头。

许超也不客气,张飞穿针似地捉住毛笔,醮饱墨,鬼画桃符般地写了一封信。苔丝偷偷地瞧了瞧,信写得很潦草,词不达意,句子也不通顺。

可苔丝半点也不敢怠慢,一丝不苟地揣好信。有,总比没有好,更何况救命恩人的盛情,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西津县是首都益稼郡治下的一个大县,归广平府管辖,十分热闹,繁华。牛羊集市、百货摊档、勾栏酒肆鳞次栉比,真个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更有些小偷、扒手、浑汉、牙婆混迹其间,趁机捣乱。

苔丝拎着包袱,东张西望,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东街南关,找到罗记皮毛收购店。

罗记皮毛收购店不大,十一、二个平方左右,看得出,是一家夫妻店。其时,正是午饭时分,店子里冷冷清清,没一个客人。男子正在用竹片撑持一张硝好了的狗皮,女的在用篦子篦着毛皮上的狗虱。

见到苔丝,男子有些讶异,女的也放下了手上的篦子。苔丝甜甜一笑,赶紧掏出揣在兜里的信封,客客气气地说:“你就是罗老板吧?这是许家村的许超写给你的信。”

“我就是,你是?”男子接过信封,撕开,拂平信纸看了看,不由得眉开眼笑,说:“你就是许超的表妹刘小梅,真是太好了,吃完饭,我带你去找工作,去见黄老板。”

午饭是在罗老板家里吃的,罗老板的老娘特意加了个韭菜煎鸡蛋,算上早已准备好的熘豆腐、蒸茄子、油淋辣椒和西红柿肉沫汤,也有四菜一汤的格局。

吃完饭,苔丝信心百倍,掸了掸衣服,跟在罗老板身后,朝黄老板家走去。午后的阳光火红得有些毒辣,青石板上蒸腾出一股热气。

苔丝跟着罗老板七弯八拐,绕进了一座深深的弄堂。弄堂里的一棵树荫下,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正在乘凉,一左一右有两个婢子侍候。一个负责打扇,一个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冰湃的李子和西瓜。

“黄老板,您要的豆娘我给您找来了,您看合不合适?”罗老板卑躬屈膝,客客气气,声音软中带糯。黄老板是个暴发户,爱摆阔,有些穷讲究,罗只有投其所好,对症下药。

黄老板睁开眼睛,欠起身子,草草地看了苔丝一眼,不由得眼前一亮。可他故意装作不满意的样子,轻蔑地看了罗老板一眼,吹毛求疵地说:“哎呀呀,罗老板,我托你去找豆娘,又不是叫你去选秀,挑来这么个人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纯粹是个绣花枕头——摆设,好看用不得啊!”

罗老板也是个眼眨眉毛动的厉害角色,忖了忖,不动声色地说:“既然黄老板不满意,我也不勉强。走,小梅,我们去张老板家,他们也在招豆娘。”

其实,罗老板是在虚张声势,探一探黄老板的底细。黄老板急了,推开婢子的蒲叶扇站了起来,慷慨激昂地说:“老罗,你也太不够朋友了,这么美貌的女孩子送给张秃子去当豆娘?生意一定兴隆,人气一定很旺,这…这纯粹是资敌。这样吧,小梅姑娘我要了,包吃包住,每个月三两银子的工钱。”

黄老板呲出满嘴的大黄牙,十分友好地擂了罗老板一拳,接着又说:“老罗,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年月豆娘不好当哪!每天除了泡黄豆、磨豆浆,还得起早打豆腐、做豆皮,披星戴月上街售卖,压力重,竞争大,累得像狗一样。瞧这姑娘娇娇怯怯的,一定没干过体力活,她吃得消吗?”

“累一点我不怕。”苔丝笃定地看了黄老板一眼,冲罗老板点了点头,笑了笑。

“闲话我就不多说了。小姑娘,你明天来上班吧!每天两斗豆子的定额,超额有奖。”黄老板冲豆腐作坊努了努嘴,对其中的一个婢子说:“小茜,等下你带小梅姑娘去吃晚饭,给她安排一间宿舍。”

“嗯!”婢子小茜上上下下地审视了苔丝一遍,顺从地点了点头。目光里,明显地有点居高临下。

趁黄老板给婢子小茜布置任务的空档,罗老板也没闲着。他从托盘里拿起一块冰湃过的西瓜,连籽也不吐,旁若无人地大吃起来。吃完西瓜,他又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李子,一颗接一颗,放进嘴里大吃大嚼。

黄老板急了,一把推开罗老板伸过来的贼手,捂住托盘讨饶,说:“多乎哉,不多也!老罗,你就高抬贵手,给我还留几个。”那情形,就像孔乙已捂着碟子里的茴香豆。

苔丝想笑,却不敢,一股气流堵在喉咙里,憋得嗓子痒酥酥的。反倒是那个叫小茜的婢子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把十分香艳的口沫喷了黄老板一脸,手上的托盘也失去平衡,冰湃过的李子骨骨碌碌地掉了一地,像弹珠一样四处逃窜。

罗老板趁火打劫,又捡了几个李子放进嘴里,美美地吃了起来。未了,他把苔丝叫到一边,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约摸三两左右,郑重其事地说:“小梅姑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你表哥许超存在我店子里的,卖皮毛的银子。一点小意思,你拿去买几件新衣服。”

苔丝不接银子。她怔住了,泪水在她黑亮的眼眶里旋转。许超,多好的人哪!虽然素昧生平,却把她当亲妹妹;尽管穷,却视金钱如糞土。

一时里,罗老板也呆住了,并不多说。他不管苔丝接受不接受,愿意不愿意,强行把银子塞进了她的裤兜,然后,拔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说:“小梅,有空的话,到我家里去坐一坐,许超是你大哥,我罗援也是你大哥!”

苔丝攥着还带着罗老板体温的银子,噙住泪点了点头,七弯八拐,顺着弄堂追了出去。弄堂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罗老板的影子?

一轮红日挂在高高的树杈上,微曛的晚风吹拂着瓦楞上的狗尾巴草。几只银灰色的鸽子,不时地扑腾起翅膀,在如血的夕阳里穿梭。

苔丝魔魔怔怔,怅然若失。在弄堂口,她看见一辆饰着流苏的马车,云朵似地飘了过来,车声辚辚,马蹄嘚嘚。坐在辕上的车伕一甩鞭子,鞭梢在半空中叭地一响,脆生生地炸出了一朵鞭花。鞭花宛如一朵凌空怒放的雪莲,在一刹那间盛开,一刹那间凋谢,无声无息。

就在马车从眼前飘过的那个瞬间,苔丝在车帘的缝隙里,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方口直鼻,浓眉大眼,不是人精又是谁呢?

苔丝一个激凌,精神一振,迈开大步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人精,你等等我,请你告诉我,妮可在哪里?你有她的消息吗?”

车伕回过头,吁地一声勒住了缰绳,马车滞了一滞。苔丝透过车帘望了过去,马车里坐着一男一女一对中年夫妇。女的珠光宝气,男的面黑多须,根本就不是妹夫人精。苔丝揉了揉眼睛,绝望之极。见鬼,她暗暗地骂了一句。

原来这一切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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