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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观音村奇遇

我把未来交给了母亲来照顾,驱车行驶在去往青森县的高速公路上。去见大井之前,我想先去趟事发地的观音村。冬季的青森很冷,特别是进入山区后,气温明显又下降了。

观音村在案发后,逐渐变成了荒村。我手里捧着祭奠用的鲜花,穿行在一片废墟之中。废弃的商店外立面上的广告仿佛诉说着时代的变迁。灰暗的天空中飘起了小雪,萧瑟的寒风,让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不久之后,我来到了观音村小学校的遗址,一块写着“观音村小学校”的石碑告诉我这个地点应该就是当时的案发地。

小学校的遗址上白茫茫地一片,因为几天前的大雪,现在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在貌似学校操场的遗址上,一块儿黑色的纪念碑像一本巨大的翻开的书一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纪念碑”三个凹刻在黑色墙上的字显得格外醒目。献上祭奠用的鲜花之后,我站在纪念碑前双手合十,默默哀悼死去的亡魂。

30年前,在这个地方作案的凶手果真是大井吗?他为什么要杀死这21人呢?自己孩子就读的学校的学生……为什么?我叹了口气,忽然间发现周围升腾起一阵大雾,它们迅速地包围了我。“这是什么啊?”我惊叫着想逃跑,但已无路可逃……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雪地上,而身边多了很多的景物。我好像正身处一个学校的操场之中,远处的建筑物看上去很像教学楼的样子。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多出一座学校?我爬起来疾奔了一阵,跑出了操场,回到我刚才的来路上。那些废墟竟然变成了正在使用的样子,卖香烟和水果的小店赫然还挂着“休息中”的牌子。

我随便找了一家店铺,敲了几下落地的玻璃门。“有人吗?有人在吗?”我喊了半天,没有人回应。这时天空中飘落的雪密集了起来,附近松树上的积雪被风吹得从树梢上簌簌地掉落,天空的颜色更加昏暗了。

见无人回应我,我便选择了离开。来时曾经经过的废墟竟有了烟火气息,可是店铺里又没有人回应,这让我感到有些诡异。我不自觉地奔跑了起来,好像这样可以增加我的勇气似的。忽然,我看到了身边的一条小路,向山上绵延。在小路绵延的不远处有一家神社悄悄地耸立在那里。

我心中暗想:这家神社的地势高,如果从神社往下看,估计可以搞清楚周围的情况。于是,我向神社的方向奔去,经过了鸟居,映入眼帘的是两只狐狸神兽,它们脖子上系着红丝带,头上顶着一层白雪。再往前看,我吓了一跳,在铺满积雪的一片台阶之下,好像有个带着白色耳套的女孩儿倒在雪地里。

我定睛一看,还真是个女孩儿。我没再犹豫,马上奔了过去。女孩儿是趴在雪地里的,大概有10岁上下的样子。我把她身子翻过来,发现她接触雪地的右脸颊上已经冻出了一片通红的颜色。我摇晃着她的身体,却发现她已经处在昏迷之中。“有人吗?这里有人吗?”我大声叫着,希望有人能回应我……可是身边只有大风的呼啸和簌簌飘落的雪花,我的声音在山林和神社间回荡。

田村私人医院里,一个女护士向我行礼道:“感谢您专程把她送过来……”,“哪里,那我就先走了”我也向护士回了礼,拉开诊疗室的移动门走了出去。这时诊疗室里还有我送来的女孩儿和一位中年男医生,医生刚刚给女孩儿做了全面检查,她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还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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