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姨娘虽然面上还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但心里却是恨不得立刻弄死沈清川这个小贱蹄子,没想到秦时竟有这般本事,将沈清川的拢翠轩和沈南风的青竹轩围得铁桶一般。
使尽手段也没能安插进去一人,好不容易在沈清川院儿里收买了一个,却是个不中用的,现下看见自己便躲。
这些天她三不五时便过来,想尽法子的讨好沈清川这小贱蹄子,可是这丫头完全不买账,每每都噎得她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丫头。
荆姨娘是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这大房家两姐弟都那么不好相与,一个不到十一岁的丫头,便也能有这般城府,喜怒不言于表,却能三两句话便呛得人一阵无语。
一个不到八岁的小子,脾气大起来,可是了不得,差点没掀了屋顶,不过是送个风筝,衣服颜色艳丽了点,竟也能让他借题发挥对自己一阵数落。
不过好在这几日下来,倒是在沈清川这里留了样好东西,瞧着她也给用上了。那边给的时间眼看便要到了,看来也是时候下手了。
“姑娘,奴婢近日送来的吃食,都不见姑娘尝尝,可是不合姑娘口味?”荆姨娘语气谄媚。
沈清川微微笑着“荆姨娘好心,清川怕是没法儿消受了,这几日胃口确实不好,倒浪费了你这一番好意。”
“姑娘严重了,可是身子不适,可有请大夫瞧瞧,若是有不妥的,还是得早早诊断的好。”
听着荆姨娘虚伪的说辞沈清川也只是柔声“这便不劳你费心了,你这日日往我院里跑,可是有事相求?”
“姑娘哪里的话,奴婢伺候姑娘乃是分内之事,又怎敢以此为由央求姑娘呢。”
“哦?那便是无事了?即无事那你往后也不用过来了,我年纪还小喜欢清静,若你实在悠闲,那便时常去母亲面前走动。我想母亲也是愿意与你作伴的。”
见荆姨娘不回话沈清川又继续“至于父亲,他事务繁多,我恐怕一月也难与他见上一面,想来在我这院里你恐怕是见不到他的。”
话毕,便见荆姨娘一副被看穿心事的窘迫模样,内心里却在嘲讽沈清川,看着聪慧也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闻着这院里的香已然是前几日自己送过来的‘苏合香’看来已经差不多了,再过个两天便能下手了。
正想着,就听见沈清川一阵闷咳,“姑娘,你这几日是怎么了,请了陈大夫来瞧,竟也没看出名堂,药也喝了两日,怎的还不见好转,奴婢瞧着反而更严重了,要不,换个大夫给瞧瞧?”茜草一边给沈清川顺气,一边使唤一旁的秋石给她倒水。
荆姨娘瞧着内心一阵快活,总算要成了,心里是这般想着,嘴上却关心着“姑娘,奴婢瞧着着这茜草说的没错,不然换个大夫吧。”
沈清栀在一旁看着,拳头捏的泛白“既然妹妹不适,那我们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看妹妹,免得扰了妹妹休养,荆姨娘,你说呢?”
“大姑娘说的是。瞧我,竟是关心则乱了,那姑娘你先歇着,奴婢改日在来看您。”说着便要走,又看着还坐着的沈清栀“大姑娘,可是要与奴婢一道?”
“姐姐与我还有些...咳咳...体己话要说,你先回去吧。”沈清川站起身挡住了荆姨娘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