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管有没有人在你的身边都要学会照顾自己,爱惜自己,这样他们才能走得安心,你说是么?”
“恩——”白灵儿捂着嘴,让自己能坚强一点。
“早点睡觉吧!”
白灵儿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她蒙着被子紧紧闭着眼,再也不想睁开。那一夜,再也没睡着,脑子很乱很没思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某个房间内,屋子里黑乎乎的,没点燃一盏灯。一个人坐在王座上,拖着下巴目光微微阖着,慵懒而魅惑。
“吱呀”有人推开了门,径直走进来一个人,一双眼睛尤其的明亮清澈。
“想不到你会来!”黑夜中的人慵懒戏谑的回答。
“我不管你的阴谋是什么,有我在你都永远达到!”
“好大的口气!”坐在椅子上的人斜了斜眼睛,一律寒光恣意掠过。
“你以为我做不到?”
“的确,本尊现在一个手指就能碾死你!可是,本尊不想杀你!”君离殇站起身来,脖颈上的狐裘遮去了大半个脸。看起来格外的魅惑。曦木没有祭出宝剑,因为,他知道靠不论实力还是智谋都不是君离殇的对手。
“你以为,你有何资格站在本尊的面前?”君离殇擦过他的肩膀,不屑至极。
“你何尝,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曦木反问道。
“白灵儿,足以!”
君离殇冷着脸,刚才的一幕幕让他怒火。白灵儿这就是你所珍爱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凭实力?凭富甲哪一点能和魔界尊者一比。曦木扬起唇,笑的不轻不重,恰巧颤动着每一丝紧张的空气。
“你笑什么?”
“敢问,你拥有白灵儿的什么!让你如此自信!”
“只要本尊想,什么都可以。”
“哈哈哈!愚昧至极!有一样你永远拿不到!”
“哦?”
“她的心!”
曦木大笑,笑的激狂笑的得意。然后,他转身安然的走出去,外面的积雪偶尔窜进来。君离殇冷着眉,一律寒光掠过,竟然是一道躲在黑暗处的幽影,朝着曦木的身子猛然攻击。
“玄祯!”赫然制止。
“尊上!”幽影转头,手中的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闪着蓝光。
“本尊想拿的东西,总会得到的!你等着……”
夜半,雪夜闪过一道闷雷后,雪簌簌的下着。
白灵儿早早的起床,小二已经准备好了米粥和包子,曦木坐在楼下等着。照着镜子,眼睛红红的,一脸的倦容。白灵儿觉得自己昨晚很失态,说过的话又成了浮云。
“曦木!”
“过来吧,吃点东西进山!”
“恩!”
包子热腾腾的和人肉包子的口味很像,但是,是素馅的。曦木的吃相很斯文,俊逸不凡。白灵儿则大快朵颐的大吃特吃。
“慢点!”
“没事的,我是大胃王!以后,跟你了,估计会吃穷你的!”
曦木脸色一红语塞,认真解释道:
“怎么会!”只要你想要,洲子国的一切都是你的!登极皇位只是他的一句话而已。他在心里暗暗那么说着。
白灵儿喝了一口粥,眼睛眯了起来,靠在曦木的肩膀上。水濛濛的眼睛斜仰四十五度看着曦木的侧颜,谪仙如玉。白灵儿抿着唇偷偷一笑,兀自的欣赏起来。道:
“曦木,你知道么?”不过出发点只限于友情而已
“什么?”他说的永远是短短的话,但是,却不觉得虚无缥缈,甚至是冰冷。因为,曦木是活在有色彩的世界中。白灵儿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真实感,就像一场不会醒来的梦一样。
“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你很像我的奶妈!每次我没血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奶我!然后,我便起死回生般活了过来。”
一旁的掌柜无意中听到了这番话,当场就笑了,捂着嘴偷偷的乐呵。曦木的脸色多么的窘迫,眼神显得躲闪。听过上万种赞美,这样“赞美”词还是第一次!他垂着头,前后想了一想,旋即终于点点头笑了起来。
一顿早餐吃了两盏茶的时间,雪花簌簌落在窗户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楼上意见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扼人寒气,因为外面的一幕幕他都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
那个女人居然不知廉耻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肩头,这是故意作秀给他看,惹他生气吗?白灵儿,好恶毒的心!恭喜,你的歹念成功了!
倏地,君离殇从虎皮椅站起身,手中握着象牙白的小物件,紧紧握在手心。冷冷道:
“白灵儿,惹本尊生气,是没有好下场的!”
“玄祯!”
“诺!”在黑暗中待命的黑影,双眼狰狞,黑色的袍子犹如修罗的魅影,出其不意,一击毙命。
“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的,尊上!”
挥了一挥手,一道黑影卷起一阵风便消失不见。君离殇握着的手掌忽然放开,困在小囚笼中的白色小虫子“啾啾”的鸣叫,似乎是一曲相思曲一样。使得,君离殇陷入深思,嘴角勾出狡黠的笑意。暗道:白灵儿,你是逃不掉的……
刚吃完饭,门忽然被推开。小二撑着伞,脸上错愕的表情,大呼:
“掌柜,奇事!奇事!你们快去看看吧!”
掌柜拿出泰山压顶腰不弯的气势,呵斥了一句。“怎么了?急什么!死了爹还是丢了娘!慢慢说!”
小二咽了一口气,也顾不得合上伞,把门敞开。北风卷着黄色的雪花,天地间黄茫茫的一片。就像铺上了一层的黄金般,如此的耀眼。许许多多的人站在大街小巷望着这奇景。
曦木的脸色当时就变白了,拉起白灵儿就往外创去。驾驭着寒漓剑飞入空中,白灵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天空中的雪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味,甚至,飘荡着腥甜的血味。曦木全心御剑,北风夹裹着大片的雪花落在脸上,冰冰的。
昆仑山高耸入云,连绵千里。曦木循着血腥味在山峦间飞行,越靠近山峦深处,血腥味越浓重。前方是一座嵌入山坳的地平峡谷,簌簌的血往下流,整个山坳的积雪都成为了红色。白灵儿眼睛睁得老大,这得需要多少的血才能将整个山的血染红?
曦木听了下来,凌乱的发丝无力的扬着。
“黄鸟已经死了……”
“死了?”
怎么会死呢?心中忐忑不安的。他们在一个山头落下,那里山头拱了起来,呈金黄色。山顶的风格外的剧烈,黄鸟的羽毛被北风吹散,成为了金色的雪花飞在各处。
“有人先于我们杀了黄鸟!夺取了黄雀翎!阻止我们猝练解药!”
一语道破,目标指向了一个人。
“……”
黄鸟庞大的身躯足有十几丈,脖颈处的伤口,还冒着热气,死了并没有多长的时间。额头上的三根黄雀翎也被人取走了。白灵儿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有能力一次斩杀黄鸟三界内屈指可数。
“君……君离殇?我去找他算账!”
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此人。白灵儿架起佩剑马上飞回客栈。此时此刻,情绪已经被挑起。她恨君离殇,无比的恨!
客栈内某个豪华的包房,君离殇坐在一角,沏了一杯茶呷了一口,眸光依旧冷冷的。指心捻着三株金色的雀翎,道:
“这种东西也值得你拼了命,在所不惜?果然,笨的可以!”
不难听出语气中含着丝丝的不屑,乃至怜惜。同样的,一位穿着黑袍的男子隐于暗影中,随时听后诏令。桌子前跪叩这两个人,始终垂着头,他们没有资格正视伟大的魔尊,二人正是客栈的掌柜还有小二。
“想必,那家伙马上就来了,你把这个交给她!”
“咻!”一道灰黄色的光芒飞掠,掌柜紧紧接在手中,动作丝毫不拖沓,俨然是个内行高手。
“诺!属下遵命!”
君离殇站在窗子前,手中的那盏茶北风一吹——凉了。飘雪的天空,嘴角勾出一丝笑意。一则计谋在心:北方极乐的事情已经完成。要猝练解药,四方极乐的药灵,缺一不可。唯一,已经有一方药灵在本尊,白灵儿你要猝练解药,看你拿什么来换!本尊说过,要你心甘情愿匍匐在本尊面前,本尊一定会做到。
“嘙!”杯中的茶倒掉,一秒间凝结成冰。
然而,在看屋子里除了明黄色的珠帘“叮叮当当”的相撞发出声响,已经没有了一人。白灵儿恨不得立刻飞回去。她早该注意到“天下”客栈的怪异,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人白白包场专门招待他们呢?怎么会半夜出现斯琴的琴声呢?一切都太过奇异了……
来到天下客栈,客栈中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在客栈中聊天喝茶,说着今天发生的奇事。
“把你们掌柜叫出来,小爷有话问他!”还没进门就吼起来。小二老远瞧见见白灵儿气势汹汹的走来,赶忙去找掌柜撑场子。
“姑娘,姑娘稍安勿躁!”
“少他奶奶的废话,去把那个人叫出来,小爷和他势不两立!”白灵儿揪着掌柜的灵气,眼睛喷出火来。
“姑娘,先放开!先放开!”掌柜往后扯着身子,这样被一个漂亮姑娘揪着衣领像什么样子。况且,这个女人并不一般,她可是尊主也忌惮三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