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放开他,看看他说什么。”曦木开口道。
掌柜大口大口的喘气,抚顺着胸口。慢条斯理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白灵儿,并交代这就是帮招待他们一切的神秘人。白灵儿看着手中的信封,显得有点仓皇。
“打开看看吧!”
曦木故意走开,沏了一杯茶,自斟自饮起来。
展开信封看着,内容如下:
“亲爱的小灵宝:
几日不见,小灵宝的身子愈发迷人了。享用起来应该比之前更美味了,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今早,闻一只黄色雀鸟在枝头啾啾鸣叫,生怕扰了小灵宝的休息,本尊已经命人夺了它的命,孰料,几株雀翎着实的好看。看过了黄色的雪,本尊还有一个惊喜给你,也许,你看到它的时候回想起本尊,也许马上就要迫不及待来投怀送抱,小灵宝,拭目以待吧!来,亲一个!
落款:想你的一个人
白纸黑字字字侮辱,白灵儿一把撕碎了它,丢入空中。小脸红扑扑的,几滴香汗黏在鬓角。他凭什么拿花言巧语来侮辱她。那一夜夜,她就是那风雨中的一片花瓣,没有方向的被蹂躏着。君离殇亲手,弄脏了每一寸的肌肤!
白灵儿红着眼睛,侧着脸望着外面飘着黄色的大雪。
“哟,哪来的小娘子,真漂亮!”门外跨进来一个身材柴瘦的男子,穿着黑色的貂皮套袄,佩戴着玉带。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
“真漂亮,姑娘芳名?家住哪里?”瘦公子哈着腰凑在白灵儿的身旁,眼睛里闪烁着欲望的靡光,令人作呕。
“你给我滚!滚!”
熟悉白灵儿的人都知道,是真的在怒火中。君离殇是她心中没有办法愈合的痛,白灵儿发红的眼睛足以透漏出她的伤心往事。偏偏这个不知死活的花花公子直往枪口上撞,故作风流的说着痞话。
“滚!我叫你滚!”白灵儿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滚圆。
“好辣的小娘子!不过,本公子喜欢!”
虽是一样的痞态,他和花袭央差远了。花袭央是博爱对美的欣赏,而这个人完全是就是欲望的侵蚀。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花袭央,失去了,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你纵然身份一样,可是,你不是他!你永远不是!”
“小娘子说的,你说的是谁?哪个小白脸!”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滚!”
大少爷明显生气了,哈着的腰直了起来,身后的几个小厮目光闪耀着如狼似虎的光芒。白灵儿握了握拳头,犀利的目光移到了他们的身上,嘴角勾出一丝冷冽的光。
“啪啪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白灵儿已经出手,几个小厮已经配纷纷打到在地上,鼻青脸肿。现在的白灵儿已经算是个中高手,这些凡夫俗子不是对手。大公子被达成了“光杆司令”,只剩下错愕和惊慌。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大公子连连作揖,急的眼泪出流了出来。大堂中的食客无一不鼓掌叫好,想来这个大公子在琳琅城作恶贯了,有人强出头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或大或小都是一件好事。
“你给我滚,记住,是——滚!”语气冷冷。
“是,我滚!我滚!滚——”
大公子抱着头蹲在大门口,打了一个滚,滚了出去,积雪粘在身上,就像一个大雪球。吐了一口恶气,白灵儿心里稍稍好受多了。曦木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抚慰。
“曦木,果然是他拿走了黄雀翎!无论如何,都要把下面的东西拿到。”
“恩!看来这次魔界是铁了心要生生把沧云阁折磨到灭门不可。我们要尽力了。”
“他不会得逞的!”就算拿我的命交换都在所不惜,我亏欠大家的我会补偿的。
某个程度想,掌门师父挑出白灵儿夺取药灵,是一个很万能的选择。因为,掌门师父看清了白灵儿的选择。
从琳琅城出发,冒着皑皑的大雪往西方走,跨度着实有些大。往西走了七八个时辰后,天气就变得干燥无比,炽烈的太阳照在天上,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西方极乐在邺城,一个干燥的西方城市,聚居着一些少数民族。到达邺城正是下午快傍晚,北方的沙尘呼呼的狂吹。驼铃声回响在大陆的沙丘上,着实的悦耳。
“曦木,邺城就是前方了吧!”
“应该是,它是在北兰星以北三十里,不会错的!”
一些穿着色彩鲜艳的纱丽服的蒙面女子,经过曦木身边时都要留恋的看一眼,的确!西域很少见过这么英俊干净的男子,西域人大多是皮肤粗糙而黝黑的粗犷人。
偌大的空城,熙熙攘攘几个人,纷纷往城中心赶去,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仪式。
曦木和白灵儿暗自跟上去。人群全部汇集在城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广场,由黄土和碎石子堆砌而成,中间是一个原型的石阶,祭台上站着一个人,戴着狰狞的面具,穿着乌黑色的袍子,只是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威武神秘。台下的老百姓更是无比的憧憬和敬畏,跪在地上。
族长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穿着破败不堪的衣裳,跪叩在大祭司的旁边,道:
“大祭司,这一次真的不可能么?”
老者颤抖的身体重重跪在地上,眼中擒着泪水,可见期望有多高。邺城三年滴雨未降,之前素有“北城明珠”的邺城,光华不在,风沙习习,只剩一些固守老本的人,留在原地。
灰色的袍子猎猎作响,黑袍男子冷冷一笑,木光飞速扫过人群,道:
“刚才不可以,现在也许可以,唯一的解救法子,就要看你们的行动了!”
“只要能降得甘霖,吾等在所不惜!”
跪在地上的人诚心齐念族长的话。
“很好,非常好!”祭司鼓着掌,目光直直撇着白灵儿这个方向,即便隔着狰狞的面具,也好像被看穿一样。
“那就拿出你们最宝贵的血肉来祭奠天地吧!他会喜欢的……”
台下人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血祭是祭祀中分量最重的,一般是进行巫蛊诅咒和祭奠天地才会有血祭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大祭司握着手杖,横扫人群,手杖泛着金色的光芒,夺目而且鬼魅。虽然白灵儿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心中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唰!”权杖指着一个方向,正是白灵儿。
一张张质朴的眼睛直直盯着,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般。不错,在他们眼中如果有人牺牲能换来天降甘霖,和重生又有何区别?
“是我?”
“不,是你身后的那个人!”台上的祭司握着权杖,面具下鬼魅的冷冷笑着,却没人察觉。白灵儿转过身,身后是一个瘦骨嶙峋的人,低低垂着脸。
那人慢慢抬起脸,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是一张多么丑陋的容颜,狰狞的毒疮布满了整整半张脸,黝黑的皮肤散乱的头发。
“没错,就是她!”声音响遍了每一个角落。
擦着身边走过。目光相接的那一秒,白灵儿看不透究竟丑奴是怎么样的眼神?因为,她的瞳孔是金黄色的!丑奴慢慢往祭台上走去,年迈的老爷爷,泪眼婆娑。直直念叨女子的名字,他们都叫她“丑奴”。
“你希望我去么?”
老爷爷擦去泪水,一把将丑奴抱紧怀中,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
“我懂了!像我这么丑的人,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就拿这件事作为补偿吧!”
终于,她的手从老爷爷手中紧紧抽出来,抚摸着对放方沧桑的脸。站起身,任由老爷爷沙哑的哭天喊地,丑奴站在祭祀的面前,道:
“请你务必遵守诺言!”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知道!”
“那就开始吧!”
丑奴躺在早就准备好的琉璃质坐台上,默默闭上眼睛。大祭司冷笑,权杖砰然入地,砸出一个特别巨大的坑,闪着白色的亮光围绕着坐台不停的流转着。
“曦木,他们是不是要杀人?”
他并不答,只是握住了白灵儿的手腕。这是民族争端他们沧云阁也没有权利过多言语。白灵儿盯着那个灰袍祭司,总觉得哪里森森然,就像这一幕都是为了给她瞧一样。
“不对,一定有哪里是不对的?”繁复念叨,详细想着一幕一幕。
“嚯!”一道金光乍目,白色的光晕围绕着丑奴的身子,血腥味弥漫着。不时,祭台涔涔涌出金黄色的液体。
而这,并不是结束!祭祀手中的权杖怦然举入空中,丑奴的身体慢慢的升入空中,手杖化作一道金光眨眼间便不见了。霎时间,天地变色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曦木瞧着这一幕,惊呼。
“不好,是黄金大蟾蜍!”
白灵儿心悬“硼”一声断了,身体如箭猛冲而去。而时,那位穿着灰色,戴着狰狞面具的人一把扯去浑身的袍子,展现在眼前就是魅不可数的魔君之态,雪白的长袍狂烈舞动的。而坐台化成一个琉璃小瓶,里面是金色的液体。
“哗!”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沙砾和灰尘凝结在雨滴中。地上汇集成了小河。高高的祭台上,招展旌旗被雨打湿了。
她怒冲而上,锐利的爪子只抓君离殇的心口,他的心一定是黑色的!利爪穿透了身子,君离殇的嘴角挂着鬼魅的冷笑,伸出右手想要抚摸白灵儿的脸。只说了一句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伟岸的身躯就像一阵风沙,一点一点的消散被风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