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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干啥啥不行,逃课第一名

“原来这就是明天。今日心情大好!该去学塾瞧它一瞧了。”对着阳光舒缓的伸着懒腰,刘益长吐一口浊气。

清晨的阳光更像刚出生的婴儿,朦胧,清爽,充满活力。

昨日雨下太大,很多人停工在家选种,也不乏半道回头往家赶的。如刘益这般独独往外跑的着实不多。

看了眼楼下门边,似乎那耳鼠还倚靠在门框贪婪的睡着觉,清晨的风吹在它身上,毛发微微偏倚。

刘益觉得自己迟早得受不了这洗漱工具。更别说之前只有三根树枝,那也撑不住99次啊。刘益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的分辨,这次轮到哪根了...

背上房里略显破旧的小书箱,刘益这就出门了。

打开大门,依靠着门框的小耳鼠斜斜摔了下去,两只眼睛委屈的看着刘益。

张爷爷又在那抽旱烟,“臭小子,怎么,还知道要去上学啊?要不要抽两口再去?”这次的烟杆没挂烟袋,显得有些单调,却又更加干净利落。

“张爷爷您这是存心想看我笑话了吧,先生要是闻到,我还不得吃好几箩筐戒尺?我可是悔棋第一人,别惹我嗷。”刘益笑着看着张爷爷。

本来张爷爷听前面还笑意盈盈的,越听越离谱,作势就要起身敲刘益几烟杆。

刘益看情况不对,双手向后扶着书箱,立马飞奔了出去。

......

也就是去学塾不经过糖葫芦摊,不然刘益非得吃个两大串才能心满意足的去学塾。

以前刘益可真就没机会吃到这玩意儿,哪还有摆小摊的地方,寸土寸金的地界,容不得一丝浪费。

相比之下,刘益其实更期待这边的安逸生活。看惯了高耸入云的万丈高楼,眼中突现一幢幢古朴无华的木屋,更多的是惊喜,还有无边的享受。

当然,送死时段除外。

“嘿哟,杨叔今天怎么感觉精神头这么足啦,昨晚有什么大好事。”刘益狡黠的看着又在磨刀的汉子。

屠夫,刀钝难破,刀锋易折,讲究一个趁手称心。

就是杨叔这样天天磨的有点少见...哪来那么多猪给他杀。

“死小子,你给我站住,圣贤道理还堵不住你的嘴了是吧?”杨叔抬头看了眼落荒而逃的刘益。

继续磨。

像是昨天的那几只鸟,在头顶交叉着飞来飞去,时不时又停在屋檐上梳理自己的羽毛,也不急着寻找今日份虫子,虽然也有可能早就已经吃完了...

刘益又开始了自己的单人独奏,依然是那个调调,依然别人听不懂。这一点刘益倒是和小女孩学得活灵活现。

青石板上留下了刘益轻快的步伐,还有刘益盖过后又迅速填满的阳光。

明媚阳光的照射下,刘益的影子在青石板小路上拉的很长很长。

......

门楣中央书有“金声玉振”四个大字,以钟发声,以磬收韵,奏乐从始至终,延绵不绝。

先生说过此四个大字,浩然正气。

书生应当掷地有声,心藏天地。

先生应当勤耕不辍,治学严谨。

刘益当时琢磨了好一阵,毕竟虽然学过这些四字成语,但是平时说话特么的也用不上啊。变迁使得太多文化销声匿迹了,变简单,变得易于接受,这似乎成为了发展大风向。

推门而入,只穿个大裤衩的先生映入眼帘,似是正在浇花浇草。

刘益突然觉得这世界不大对劲...退后几步,合上门。

推门而入,先生双手各遮住一块区域,有些惊恐地看着刘益。

尬笑了一下,退后几步,合上门,微微等候了一小会儿。

推门而入,青衫大褂的先生正拿着水壶浇花,就是手好像有点抖,水壶出水一上一下的。

“先生好!”刘益微笑的接过先生手中的水壶,学着先生抖着浇花。

“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先生故作潇洒的坐在竹椅上,看着刘益颤颤巍巍的手,有点想去房中拿把戒尺敲死他完事。

“自是为了上学,我辈书生当以学为本,以史明志。这可是您的辛勤教诲,刘益没齿难忘。”刘益拿着水壶向先生作了个揖,作揖已不那么生涩,有模有样的。

“今日放假,记得回去把昨日学的经书抄写百遍,若明日看不到你的成果,你就不要再进那张门。”先生不知何时从哪弄了把扇子,自顾自摇着。

刘益一听...一百遍,这是人干的事儿?

立马丢下水壶,殷勤的跑到竹椅后,给先生揉肩捶背。

“先生您看,书中有刘备三顾茅庐,今日我这也算是三进贵舍了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再说了,我这昨日不是有大事要办,没来得及向您解释嘛。舒服吗,要不我再给您扇扇风?”

刘益直接上手拿先生的折扇,先生握得更紧,刘益也拽的更用力.

“怕了你了,给你给你。你这孩子啊,明明有慧根,偏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塾隔几天就会有头老虎等着你是吧?”

“你说你听个圣贤道理,居然睡着打起了呼噜,这要让夫子们听到了,非得被你气得给你拖个梦,好让你放过他们。”先生看着正摇扇子的刘益,语重心长。

他一直很看中刘益这个学生,有慧根,好教育,狗腿...懂世故。

“对对对,我就是个干啥啥不行,逃课第一名,尽让先生操心了。我决定自罚自己今日抄写两百遍昨日经文!”刘益收齐扇子,猛地指向前方。

“此话当真?”先生无奈的回头注视着刘益。

“当真,先生您一定不要对我放宽惩戒,我一夜不眠也得把它抄完!”刘益信誓旦旦的看着先生。

“本来准备减少到五十遍,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那你加油。走时记得带上门。”先生说完闭上了眼睛。

“诶,先生您别当真啊,两百遍,我抄两天都抄不完了。先生!先生?先生?!”刘益拿手在先生眼前晃来晃去。

“就知道你个小鬼头又在这乱来,暗讽先生不体恤你是吧?五十遍,不能再少了。赶紧滚蛋,明天别给我又不来,迟到了自己加罚。”先生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好嘞,先生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学问更上一层楼,学生去也!”如获大赦,刘益飞速窜出了学塾,当然,不忘轻轻关上大门。

门楣上,金声玉振四个大字在太阳照耀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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