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得罪我,当时我是去刺杀害死我娘的人,她也去刺杀那个人,但我不知道,我还以为她跟那个人是一伙的。”韩山羽心疼的看着覃沧月道。“这么离奇。小羽哥哥,你确定你不是在说书?”赵小戎道。
“想想都后怕。”韩山羽抓住覃沧月的手握紧在手心。
“嗯,小羽说的是真的,是觕荦让我去的。”覃沧月补充道。
“可恶的觕荦。”赵小戎马上显得愤恨起来:“让手无缚鸡之力的月儿姐姐去杀人,还害小羽哥哥受那么多折磨,他们太可恶了,大帅就没想过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吗?”
“这个……”覃沧月低眸,觕荦除了给她和小羽服下赤虺,害小羽受了那么多苦,其实也免去了她一年的饥寒交迫,乱世漂泊,这个恩怨要怎么结算呢?她心里没底。
“这个以后再说,相信大帅他自有打算,赶紧吃菜吧,再不吃就凉了。”韩山羽打破沉默道。
“那咱们酒楼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赵神医问。
众人齐刷刷看向覃沧月:“沧月楼?”
“不不不。”覃沧月一下笑喷了:“还说要安静创业,靠咱们自己,这样招摇,是怕大帅发现不了吗?”
覃沧月想了想:“咱们几个名字都不能用。”
“那我知道了。”韩山羽道:“记不记得你那个署名?”
“你说岑溟?”覃沧月问。
韩山羽点头:“怎么样?”
“岑岑天地山海阔,寂寂人间饕餮延。岑寂楼怎么样?”覃沧月看向众人。
赵神医捻须:“这丫头出口成章啊!对联都有了,横批色香味俱全。”
“哈哈哈哈,好,好……”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那,那处宅子我就去定个牌匾岑寂园?”赵小戎道。
“好。”覃沧月点头。
吃完饭已天黑多时。韩山羽驾车将赵小戎,赵神医和鸡冠道人送回小院,又驾车带着覃沧月回了翠羽寒山栖冷月园林。
皇宫中,御书房。
一个穿夜行衣的楚天雄近卫正小声跟楚天雄汇报他查探到的信息。
“你说她没留在大帅府,还跟着一群人到处逛,最后和一个叫韩山羽的男子单独去了一个园子?”楚天雄若有所思的问。
“是的。”那近卫肯定的回答:“咱们的人还在盯着,那韩山羽会武功,所以没敢靠太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今天去了户部,买了一座酒楼和一处宅院,都是韩山羽名下。”
义弟聂如海回聂家老宅,没带覃沧月同去,楚天雄本以为聂老夫人不乐意见她,所以聂如海将她留在大帅府了,没想到她趁聂如海不在,居然胆敢和别的男子一起,还夜不归宿。
这有些超出楚天雄的预料范围。
他派人盯着她,本来只是想趁聂如海不在,悄悄去见她一面,问问她是不是还记得自己。
至于问了又能怎么样,他没想过,他只是发疯一样想见她一面,一面足矣。
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一面足矣,他是这么下决心的,能不能做到,他也很怀疑自己。
“走,出宫。”楚天雄简短下令。现在覃沧月不在大帅府,其实比在大帅府中更方便。
他换了一身便装,外加黑色斗篷,用风帽遮住大半张脸,和近卫一起秘密出宫,往翠羽寒山栖冷月园林赶去。
覃沧月和韩山羽洗漱完毕,正在幔帐中温存。
......
“你好坏,你故意急我。”覃沧月咬住他*在自己身上的肩头低嗔。
韩山羽在她耳边吃吃低笑:“看你急着想*我的样子,真的好美,我好喜欢。”
“我好爱你小羽。”覃沧月依然*着趴在*身上的韩山羽,搂紧了韩山羽肩背,用耳朵轻轻蹭着他鼻尖:“好爱你。”
......
在覃沧月再一次渐入佳境时候,韩山羽忽然停下动作,低声严肃道:“不好,外面有人。”
韩山羽迅速*出,起身穿好衣服:“月儿,我出去看看。”
“你,你小心啊!”覃沧月也起身手忙脚乱穿着衣服,不忘嘱咐韩山羽道。
“嗯,我去去就回。”韩山羽点头。
韩山羽出门,一个黑影一掠而过。
韩山羽欲追,忽然想到屋里覃沧月,又顿住脚步。
接着又一个黑影从屋后闪出,肩上扛着一个人,看衣料颜色,是覃沧月的。
“月儿!”韩山羽大急,赶忙追了上去。
覃沧月听到韩山羽喊自己,立刻跑出去,发现韩山羽身影已经追着一个黑影消失在夜幕中。
“遭了,调虎离山。”覃沧月心头火速闪过一个念头:对方是冲自己来的。
她刚想进屋关门,就看到暗影处闪出一个人,楚天雄。
“陛下?怎么是您?”覃沧月不解的问。
“我来,是想问问你,虻津,迷雾林,你还记得吗?”楚天雄看进她的眼底问。
“不记得了。”覃沧月瞬间明了,冷冷回答,伸手欲关门,被楚天雄伸手按住门边。
“可我记得。”楚天雄道:“那日你的风情,是朕此生所仅见,从此便一顾倾心,念念难忘,后来我多次派人过去找你,还让人秘密全国搜寻尤荦荦,可惜都一无所获,我以为此生再也没机会与你相见了,没想到,你就在朕眼皮子底下。”
“陛下,那日纯属误会,我救了您,您也救了我,我们两不相欠了。”覃沧月冷冷道。
“两不相欠!”楚天雄苦笑:“那我这些日子的魂牵梦绕又算什么?”
“陛下请回吧。”覃沧月又欲去关门。
楚天雄一把抓住她手腕,欺身靠了过来:“本来朕以为你在大帅府,朕也就只想见你一面,没想到你背着大帅还有别人,又何必在意多我一个?”
“你放开我!”覃沧月冷冷抗拒挣扎。
楚天雄怎么肯听,将覃沧月直接拉入怀中打横抱起进了卧室,压在床上急切的撕扯她衣衫,面容扭曲道:“尤荦荦,尤荦荦,朕早该想到的,绝世歌伎,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男人。”
“陛下,陛下,你放开我,放开……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覃沧月拼命挣扎着。
可惜,头上连根发簪都没有,双手又被楚天雄一只大手摁在头顶动弹不得。
“陛下,您堂堂一国之君,如此对待臣子的女眷,传扬出去,就不怕有损您的威名吗?”覃沧月试图劝说。
楚天雄果然被拉回了一丝理智,停下手来,想了想道:“朕不信你敢说。你在外面跟那个韩山羽鬼混,也敢让大帅知道?”
“这是我的事,不劳陛下费心。”覃沧月冷冷看着他道。
“荦荦,荦荦,你知不知道我多思念你,多想见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他身边?”楚天雄语气软了下来,手下力道渐松,覃沧月猛然用力挣脱他的钳制就往外跑。
“你若不怕朕现在就命人杀了那个韩山羽,你就跑出去喊人吧!”楚天雄坐在床边没动,冷冷威胁道。
覃沧月顿住脚步回头:“陛下,今日之前,我一直当您是正人君子,即使迷雾林中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只当是命运开的玩笑,您究竟想怎样?”
“不想怎样。就想在朕想见你的时候,你能来见朕。”楚天雄道。
覃沧月垂眸,她和聂如海的关系,楚天雄还是顾忌的,不敢强抢她进宫,这是要威逼她与之私通啊!
“聂大帅可是您的义弟,重臣,您如此行径,不怕伤了君臣和气?”覃沧月现在只能拉出聂如海当挡箭牌,希望他能顾忌君臣名分,不要太过分。
“外城常有贼人出入,朕可不敢保证那个小院里的三人会不会遇上天灾人祸。”楚天雄悠悠道。
覃沧月握了握拳,嘴唇气的发白:“您要我去哪见您?”
“城西,桃源山庄。”楚天雄放下一块玉牌:“朕会找机会将那里赐给你,你以后就住那里。朕想你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
“我身边人问起呢?”覃沧月问。
“这是你的事。你若想他们都平安无事,就别让他们知道太多,不然可就怪不得朕了。你是明白人,荦荦,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对吗?”楚天雄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覃沧月却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气。
楚天雄走到覃沧月身边,伸手温柔的抚着她长发:“朕希望,你不要再跟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来往,不然,朕可保不齐会不会哪天打翻醋坛子,杀了他们。”
说完转身出门,消失在黑暗里。
远远响起一声呼啸。
覃沧月关门,将楚天雄放在床边的玉牌收好,坐在床边等韩山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