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聂如海警觉。
“哎呀!说的不是你。”覃沧月赶忙安抚他:“当时,你在打那个鸿家的纨绔,流民都去围观了,我一个人坐在路边,有个猥琐的人想骗我跟他走。”
“那后来呢?”聂如海紧张的看着她。
“后来,后来他就被我吓跑了。”覃沧月故意摆出一副高深的样子。
聂如海沉沉看着她,显然不信。
覃沧月放下手中碗筷,就把当时情形绘声绘色的表演了一遍给他看,他笑得捂住胸口:“月儿啊,月儿,你可真行,哈哈哈哈……”
“哎呀!你别笑了,伤口会裂开的。”覃沧月担心的提醒他。
他好不容易止住笑,将覃沧月拉入怀中,深情的看着覃沧月:“月儿,我再也不会粗心大意丢下你一个人了,再也不会了。”
“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了,以后有什么事都事先告诉我好吗?无论多大的事,跟我商量一下好吗?别再这样一意孤行让我担心好吗?”覃沧月回望着他,脸上大痦子好像有些煞风景,聂如海伸手给她摘掉扔一边,顺势*了她一下:“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月儿,你让我知道了你心里是真的有我,我好高兴,我觉得我这次受得伤都是值得的,月儿,我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
说着他拥紧覃沧月,覃沧月不敢挣扎,他身上有伤,她怕弄疼他。
他好不容易稍微放开她,她轻声提醒他:“别闹,你身上有伤。”
“可是我好想你,我想*你......”他一手揽着她,用脑袋拱她肩膀,腻声纠缠着:“今天你来服侍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覃沧月被他纠缠的没办法,只得捧住他的脸气音提醒他:“那你坐稳别动。”
“好”聂如海含糊应答。
......
他将覃沧月拉到怀中,眼中满是心疼:“月儿,月儿,你怎么能……我怎么配……”
覃沧月温柔深情抚着他脸颊,目光迷离,她还在发着烧:“你怎么不配?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那么肮脏,那么龌龊,曾那样对她,他怎么配被她倾心相待。
她自己还发着烧,在这阴暗低矮的车厢里陪他受罪,没有半句怨言,她为了在这等着他,接应他,一向怕冷的她在这寒冷的荒郊野外又受了多少苦,都是因为他,他还一再怀疑她心里没有他,对她发火,对她吼叫,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失心疯才会舍得那样对她。
“月儿……”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轻轻抽泣。
她不敢挣扎,不敢拍他后背,怕弄疼了他伤口。
“你怎么了?不高兴了吗?还是……还是伤口太疼了?”覃沧月在他耳边轻声的问。
“我是高兴,我是太高兴了月儿。”聂如海*着她耳垂:“我好想你,好想要你,月儿……”
覃沧月不敢乱动,怕牵扯到他伤口,只能任他施为,低声提醒他:“小心,你的伤……”
......
覃沧月再次醒来,发现她被聂如海从背后钳制在怀中**相贴,已经捂出热汗。她退烧了。
她动了动,知觉慢慢恢复,
“你的伤……”她有些担忧,扭过头去看他。
马车颠簸晃动,在山道上疾驰。
车厢内**氤氲,香*淋漓。
苍山渐远,遥见炊烟。
......
浓雾深处,夜幕披垂。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覃沧月撩开车帘,透过黑沉中的白雾看到前方茶馆一盏幽咽的孤灯。
她返回车厢,帮聂如海整理好衣袍:“到了,下车吧!”
车子停稳在茶馆门前,雾气更浓,充斥在夜幕中,飘飘渺渺令人看不清茶馆的全貌。
有些阴森。
覃沧月被在此等候多时的鄢柳掺住跳下马车,转身掺聂如海下车。
马车在蓑笠翁的驱赶下缓缓启动,继续前行,向着成西军领地范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