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是,无论怎么去打,谁胜谁负,都得害多少年轻儿郎受伤送命。他们也有父母亲人,也有家的,他们的血,他们的肉,他们的白骨,为什么就要成为这乱世争权夺霸的桥梁,踏脚石!他们何其无辜啊?然后就是战争波及到的广大地区的百姓,征尘铁蹄所过之处,哀鸿遍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们又造了什么孽了?要被迫承受这些?”覃沧月颇有些意难平。
“月儿你这悲天悯人的样子,真是又傻又可爱。”聂如海笑着拧*
“额……”覃沧月一声痛呼,挥手去打他:“悲天悯人怎么就傻了?”
“你想想,哪个正常人不是先为自己生计打算,然后想着顺应时代,展己所长,建功立业。你呢?自命难保了还想着天下苍生何其无辜,你不无辜吗?好端端的大家闺秀流落颠沛,朝不保夕,可曾想过为自己谋条出路,找个靠山?”聂如海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能不能目光别放那么远,先看看自己身边,眼前。”
“看得远,看的近,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也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随波逐流。”覃沧月气馁,她的力量不比蜉蝣大多少,她无论往哪看,都只能是看看,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无力改变。
“至少,只要你愿意,为自己找个靠得住的靠山,过相对稳定的生活,不在这乱世之中颠沛漂泊,做得到吧!”聂如海提醒道。
覃沧月垂眸,她想到装扮精致的苏菁菁,她只是唱唱歌,跳跳舞,看起来就过得不错。她不得不承认,聂如海说的对,只是她一直没想到。
现在是想到了,好像,却办不到了吧……
他不会让她去,觕荦也不会。
覃沧月摇摇头:“还真办不到了。”
聂如海脸色变了变,放开她,撩开车帘钻出车外。
车厢内留下覃沧月一人。
覃沧月整理了衣服,发髻,又把被褥铺叠整齐,将车子窗帘卷起,看着外面风景发呆。
现在正走在一处峡谷深处,天光黯淡,好像马上要下雨的样子,沉闷闷的。
覃沧月知道,肯定是自己耽误了他们的行进速度,若不是带着自己,他们估计此刻已经回到军中。
因为有一辆马车随行,聂如海他们确实绕了远路。因为他们来时的路,有些路段又窄又险,根本过不去马车。
山路虽然颠簸,但好在车厢里面铺着厚厚的棉被,覃沧月并没有觉得受罪。
慢慢的,马车停了下来。
聂如海又从车外爬进车厢:“月儿,待会儿可能会下雨,我们今晚不赶路了,就在这山洞休息一晚。”
“对不起,是我耽误你们行程了。”覃沧月自责道。
“说什么傻话?”聂如海伸手揉揉她脑袋。
“大帅。”奉命去查看山洞内情况的其中一名近卫有些兴奋的在车外禀告:“这山洞很深,里面居然有温泉。大帅和夫人要不要去泡泡?”
“太好了。”聂如海听到近卫叫覃沧月夫人,很是受用,嘴里跟近卫说着话,眼睛却是满含深意的盯着覃沧月看:“你们去多准备些干柴,回头让夫人煮粥给你们吃。”
“是。”那近卫高兴的答应一声,赶紧去传达聂如海命令了。
覃沧月从听到近卫叫她夫人起就一直有些羞愧的低着头,默默听他们对话。
“月儿,你不喜欢他们这样叫你吗?”聂如海察觉覃沧月的委顿,关切的看着她问。
覃沧月轻轻摇摇头,低声道:“我……真的配不上你,对不起。”
“你别再跟我说对不起了,你没有对不起我。”聂如海将她拥入怀中:“现在你能在我身边,我已经很感激了。从今往后,你留在我身边,不要轻易离开了好不好?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都告诉我好不好?你若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覃沧月点头:“好,我答应你。”
聂如海更加拥紧她:“你说话算话?”
覃沧月想了想,继续点头:“算话。”
聂如海放开她,有些不满,委屈巴巴看着她:“为什么还需要考虑?”
覃沧月干干一笑:“这不显得慎重嘛!”
“慎重,你明明是心虚吧!”聂如海佯装生气,扭过身背对着她。
“我哪有心虚?”覃沧月一脸无辜,用指头去戳他。
“你就是心虚。”聂如海扭身撞开她的手指。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覃沧月无奈:“我这就下去给你做饭赔罪好不好?”
“不好。”聂如海挡住车厢门,仍然别扭着背对着覃沧月。
“那你说怎么办吧?”覃沧月好笑的看着他抽抽的背影,知道他在偷笑。
“罚你帮我搓背。”聂如海一下子转过身将覃沧月扑倒,哈哈笑着去挠她痒。
外面雨点响亮的打在车顶,近卫们的声音传来:“这山里天气,真是的,说下就下了,赶快点。”
马车缓缓动起来,车内一下子全黑了,是近卫将马车赶进了山洞深处。
覃沧月推开聂如海:“好了好了,别闹了,我要去做饭了。”
说话间,马车内又亮了起来,是近卫们在山洞墙壁上插上了火把,又燃起几堆篝火。
聂如海将覃沧月接下马车,近卫们已经将做饭工具摆放停当,覃沧月只需做些简单操作即可。
就这样,吃饭时近卫们还是一口一句多谢夫人,搞得覃沧月都不好意思抬头了。
聂如海也不阻止,就在旁边乐呵呵的看覃沧月羞出个大红脸。
洞外狂风暴雨,山风呼啸,秋凉袭人。
洞内因为有温泉,有篝火,暖融融的,还算舒适。
战马都被牵到旁边的小山洞躲雨了,近卫们吃过饭也有意无意的躲去了其他山洞,只留了洞口两个守门的。
覃沧月的马车被拉到了山洞深处的温泉边,马匹也被解下了牵去了其他战马一起躲雨吃草料。
刚刚还热闹的气氛就在一瞬间静下来,覃沧月举目四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聂如海从背后打横抱起,走入了温泉里。
“哎……你……哎……我……”覃沧月急得有些语无伦次,还没捋清楚思路把话说明白,嘴巴便被聂如海堵住:“唔……”
他在她耳边粗喘低语:“夫人,夫人,叫夫君,叫夫君……”
覃沧月被他缠嚷的忍无可忍,双手捧住他的脸,主动凑过去*住他,
他缓过神来,她还****。
他搂着她,轻轻*着,慢慢将她放倒在水面上,让她的长发和一部分头皮都泡进温泉里,他手指张开插*入她的发丝,轻轻帮她按摩头皮,为她洗去尘垢和汗渍。
待她缓过余韵,他再次征挞到她几近晕厥,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抱上马车,擦干了,裹进棉被里。
他自己清洗好后,也钻进车厢,与她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