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上车时传呼响了,我在红灯等车时看了看讯息,
“我在成都可能待上半月,给我回电13***********。”
我并没有在意是谁发的讯息,给猴头钱后我这个月的生活自然就紧了,朋友嘛彼此帮助是应该的,其实我也记不得他欠我多少了,认识了好几年大家都彼此熟悉,他父母对我也挺好的,每次上成都给他带点什么吃的总也为我准备一份,也许是哪个高中同学旷课出来玩啊什么的到了成都吧,这个月紧张就不接待了。回到宿舍时天已经黑了,在往图书馆去的路上我想着进出口退税程序和手续,传呼又响了。
“贝仔,你的第一次还在吗?”
我知道了,是吴丽。
之所以没有在前面提起我的大学,是因为我不喜欢我的大学生活,在这里虽然没有耗费我的青春和对未来的任何执着,但我感觉到我的美丽淳朴的学生气息和少年的任性可爱却被逐渐的吞噬遗忘,时常出现的无聊和无所事事产生的纠心的疼痛逐渐过度成从头至脚的成年人的庸俗与无奈,随之而来的自我鄙视使我想这也许就是我逐渐地少言寡语的根本源泉。一切不是枯燥和没劲,但对未来的考虑压迫成一切的失望和痛苦,这种压迫严重地束缚着我的个性的培育和发展,我喜欢清晰的离奇和幻想,跳跃和弥漫的捉摸不定,我感到烦闷和郁郁不安,情绪低落的要命。
和吴丽一起的还有个比她稍高的女孩,咪咪,和吴丽不同的是咪咪浑身散发出的性感,我们在刨花路单行道水吧坐下时,我有些不自在地偷看着咪咪短皮裙下路出的大腿,单行道水吧是我在成都经常来的水吧,这里装修的氛围是那种典型的欧洲情调,经常放送些幽雅抒情音乐。咪咪很明显地用奇特的眼光看着我,我经常被她的大胆直截所吓着,譬如“你蛮帅的,就是个子小了点,看着还酬和。”咪咪浅笑着看着我,点起只香烟,咪咪是成都**进出口公司的老总秘书兼助理,这是个让男人想入菲菲的女人,自然地会成为成功男人追逐的对象,吴丽就告诉我说她已经是他们老总的小蜜,那天我们的谈话并不多,为了缓和略带尴尬的氛围,我还利用大厅为会音乐的客人准备的钢琴为她们弹了首蔡琴的《眼神》,而男人的本色在我身上有了更多的体现,坦白说我承认两个漂亮的女人有着各自的魅力与吸引,吴丽的是清纯,咪咪的是性感,在我弹琴时,咪咪明显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这导致我在音调上升的G调按错了一个键,当她试图微微张开大腿时,正好是我犯错的时间,我看到了她脸上微微的不屑和对我隐约的挑逗眼神,“你的嗓音不好,这应该是因为你吸了不少的香烟,你的手指在键盘的拨弄中对个别短促音处理的还不够理想,当然你不是专业的,可以原谅,可你在应该是G调时,”咪咪用一种非常明显的让人把握不住的眼神看看吴丽,当她再次将黝黑的眼球转向我时,老实说我紧张地要命,咪咪似乎很得意地慢慢说,“你按错了一个键,当然只有你自己知道为什么。”吴丽并没有在乎我们的谈话,因为她不懂音乐,但眼前这个妖艳的女人对音乐的把握和了解确实让我感到意外,至少那刻,我认为她还是挺有内涵和才艺。
每个人其实都有每个人自己的优点,就象公园里的花圃一样,花儿们各有各的颜色与灿烂,桃花有自己的粉红,梨花有自己的洁白,我们在欣赏自己的美丽时也应该看到他人的绚丽。我们就在单行道简单吃了些东西,咪咪说是要参加什么会议走了,我陪着吴丽在步行街上漫步。傍晚时分是社会群体休闲的时间,各色人等在各自一天的忙碌后在街上散漫着各自的劳累与辛苦,我没有提及那天她的不辞而别,她的到来确实让我的心情有了一定的好转,既然那次已经有了身体的接触我便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吴丽不停着注视着每一精品屋内各色花样小而美丽的商品,我的思想却在思考着我俩现在的关系,是什么?恋人?还是普通朋友?说不清楚。
吴丽买了条颜色鲜红的领带给我,也为自己买了条浅蓝色的头巾,我心里在一阵痛苦的道德衡量后决定不再思考如何定论我和她的关系,我蛮喜欢她的,漂亮和清纯,为什么拒绝呢?
后面的事情发展如肥皂剧描写的一样类似,我后来跟着她到了她开的房间,其实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刹那,我体内便有些莫名的冲动,在步行街漫步时吴丽不知是出于故意还是偶然,不时地用自己的身体和我碰撞,在这样的场合总是容易冲动,有些不知所措,在酒店电梯内吴丽就用很迷茫的眼神看着我,脸上带着浅笑,“两个月的时间,你长大了吗?”当时我正在对让我有些惊心动魄的碰撞仔细地回味和揣摩,这种思维的转折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我....”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是在撒谎吗?”吴丽打断我的尴尬,似乎是在展示女生的高傲。
其实什么事情总是需要一个开始的,就如当我们进一步的成长,有了自己的小孩,当我们教育我们自己的小孩不要去碰火,可是火焰的美丽总是吸引着我们的乖乖宝贝,只有他真正去领悟了火焰灼烧的疼后他才会明白他的举动会给他带来的是快乐还是伤害。我不知道我和吴丽发生的这些事情对于我今后会有什么影响和结果,但那一刻是快乐和美好的,这是一种让我留恋的感觉和动情。第二天我没有去学校,我们在一种极度的疲劳特别是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的满足感觉,当然我不知道吴丽是否也有我的感觉,睡的很深很沉。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十点了,吴丽早已经起来了,我看见电视机前留的纸条,“贝仔,抽屉里有早餐和牛奶,我中午会忙完,回来陪你吃午餐”,确实感到饿了,我赶紧爬起,两根烤香肠,一大袋牛奶和一袋小面包,我吃了所有的东西,又昏昏地睡去。
中午吴丽回来了,咪咪和他的男友也一起来了,他们进屋时我正裸着身体躺在被窝,吴丽把我的衣服扔给我,我始终不敢站起,就利用被子的遮挡胡乱地穿好衣服,我没有吭声,担心因此带来他们的取笑,“你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吴丽还是笑着逗我,咪咪今天穿的是一件粉红的长裙,妆化的是淡淡的那种,长裙飘飘显得身材很窈窕,他的男友是一个比较高大的男人,西装笔挺,看上去是事业很成功的那种,这让我有点自卑,在吴丽进洗手间补妆的小段时间,咪咪又显示出了她的豪放与泼辣,“昨天失身了?”一脸的不怀好意,我没有吭声,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情景是我们的学生时代很少遇见的,偶然地碰见自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她的男友不知道是瞧不起我还是故意装酷,没有搭理我也没有看我,只是打开了电视独自在看,也许是他对我的这种漠视让我感觉很不爽,我也没有理他。我们在东方红酒店吃的午餐,挺豪华的酒店,咪咪请客,她特意开了三瓶满是外文的酒,“昨天搞定了个业务,挺顺,庆祝一下”,洋酒很烈,我喝酒不是很厉害,不敢多喝,相反两位女士喝的倒挺多的,后来我撑不住也被灌了三杯,最后大家都是满脸通红,酒精的刺激让我们的思维活跃也大胆起来。
咪咪问吴丽“昨天你是不是占他便宜了?封红包没有。”
“没有”,吴丽说,“啊,不,我是说没有占他便宜!”
“我不信!我要检查一下。”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哎,小子,是你使坏吗?”
我头沉的够戗,思维也不灵敏,只记得昨晚是自己主动的“对,是我主动的。”
“你他妈真笨!”吴丽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