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新的清晨,红儿比水残颜早起,已经从外面买了菜回来。
水残颜洗漱整理完,起来刚准备去做写饭,便听到有人敲门声。后院有个小门,从里面可以将门反锁住,防止有人进入后院。水残颜便上前去打开门,看到还是那一袭白衣的白翊。
“准备开张了吗?”水残颜问道
白翊点点头:“等你起来了,便放鞭炮开张。”
水残颜笑笑,走进铺子,已经有两个伙计在店铺里忙着了。
“他们熟知所有的药材,所以抓药和打扫的事都交与他们。你就安心坐诊。一个月五十两银子的工钱,如何?”白翊问道。
“好。”水残颜取出五百两银票递给白翊:“借你那五百两银子先还你。工钱按一个月四十来算吧,还有十两银子,算是我和红儿的住宿费。”
白翊摇摇头:“水残颜,你一定要跟我分那么清吗?我们,不算是朋友吗?”
水残颜点点头:“算,只是,公私分明。”
算朋友,公私分明,白翊在心底重复着水残颜的话,不由微笑。
开张的第一天,已经有不少人前来抓药,百家药铺的药,比别处要便宜很多,而且,白翊的名声人尽皆知。
但是,偏偏没有人前来看病。或者说,也不是没有。
一个人刚走进去,扫视了一圈,然后问正在抓药的伙计:“谁是这里的大夫?”
伙计指了指水残颜。那人便立即离开了。许是因为水残颜是个女子,而且,是个年轻的女子吧。
下午,白翊来的时候,水残颜几乎无奈了一天了。
白翊敲敲水残颜面前的桌子。
水残颜抬起头,眼眸里,瞬间是那耀眼的白色。不由,微微皱眉。
“颜儿,如何?可有人前来看病?”白翊问道。
水残颜有气无力的摇摇头。
“一天可已经过去了。”白翊提醒。
水残颜再次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那你……”
白翊话未说完,红儿便从后院走了过来,打断白翊的话:“颜儿小姐,吃些饭吧。”
说完,便不由非说将水残颜扶起来。
“不留我也吃饭吗?”白翊的话冷不丁的响起在身后。
水残颜还没说话,红儿便轻声说道:“红儿做的饭,都是粗茶淡饭,怕是不合白少爷的胃口。”
白翊倒是不在意,回答道:“粗茶淡饭,两位姑娘既吃得,我为何吃不得。”
水残颜回头一笑:“你没吃饭吗?”
白翊点头,便也跟了过来。
红儿似乎很是不喜欢白翊,尤其是当白翊看着水残颜的时候,红儿的眼光像是森林里狼和狮子同时抢夺一只兔子时狼看狮子的眼光一般。
水残颜也感觉到了,却不去问。
至少她感觉,红儿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白翊却佯装没有看到红儿的眼光一般,一直在跟水残颜说中医之道。
水残颜听得津津有味,偶尔也谈论几句。
志同道合,便是这样,水残颜和白翊的关系不知不觉在拉近,而红儿在一旁却只是干着急。她感觉的到,白翊很喜欢水残颜。那水残颜呢?她不知道,或者说,水残颜的心思,她看不透。
“前面有几种草药,也是极难寻觅,我也是最近猜发现它们的用处,不知道颜儿可否去前面听我再说?”看到水残颜快吃饱了,白翊笑着说道。
水残颜点点头,不管怎么说,白翊对中医的见解,确实是比她丰富很多,
两人起身,红儿的眼神几乎要把白翊杀了。
白翊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冲着水残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店铺里的药虽然多,可是都放在前面显眼的几个药橱里。后面有一个小药橱,都没有贴名字。白翊拉开药橱的抽屉,一一给水残颜解释。
“这里放置的草药,是我刚熟悉其药性,使用正确,养人,一旦使用错误,便会害人。”白翊解释着,看着一脸好奇的水残颜。
“这个白色的药是什么效果?”水残颜捻起一块白色的像是树皮的东西,问道。
“这个药有治疗伤寒的效果,不过体热者吃了容易中毒致死。”白翊解释。
水残颜笑着将那个小抽屉推进去,又将另一个打开。然后看着白翊。
白翊笑着继续解释:“这个药,是毒花的种子,我是在一次偶然间发现的,可以祛除体内的毒素,不过,这种药本身就带有巨大的毒素,救人,也会害人。”
水残颜点点头,拉开最旁边的一个抽屉,抽屉里,放置着一个白色的瓶子。
打开瓶子,瓶子里是一种红色的粉末,隐约有些透明,似乎遇到任何一种东西,都会融化在其内。
水残颜疑惑的看着。
“这个别动。”白翊慌忙将瓶子拿过,将瓶子塞住。
水残颜看着白翊将瓶子合住,不急不躁的看着白翊,等待他解释这个是什么。
“这是一种土,这种土,一般出现在魔蛇的洞口,本来是一般的土壤,经过魔蛇毒液的侵入,逐渐变成这种色泽,这种土,我曾听父亲说过,偶尔一次上山,发现了这个东西,便取了一些回来。”
水残颜知道,这种土壤绝对不会是观赏品那么简单。毕竟,她不相信白翊会那么担心一种只是看起来奇怪的土壤。
“这种土壤,叫做蛇土。少量食用,有麻醉的功能,若是食用过多,就是……”白翊有些吞吐。
水残颜淡淡一笑,将抽屉关住,小声笑道:“难不成还是春药?”
白翊认真的点点头:“是!而且,一旦食用了这种春药,一刻钟内,若是得不到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解药是什么?“
“你说呢……“
水残颜不由怔住,随即吐吐舌头,不再去问。
“这种蛇土,一旦入水,便会无色无味,但是,饮用完后,盛放的容器里便会有刺鼻的味道,仅仅一时,便会消失。”白翊继续解释。
水残颜没有点头,也不再去问,而是忙打开另一个抽屉,问道:“这个是什么?”
“这种药,叫做……”白翊继续笑着给水残颜介绍其它的药。
两个人探讨着中药,天竟也隐约有些黑了。
白翊看了看外面的天:“天也晚了,我先走了,明天再和颜儿谈论这中药。”
水残颜点点头:“请了。”
“对了,今天已经过去一天了,三天的期限,还望颜儿记着。”
水残颜点点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