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傅家一家人正在吃早膳,就听到门外叫嚷的声音。片刻后,一个小厮捂着脸跑进来,嘴角还有淤血,“少爷,薛家……”
薛道亭走进来,一把推开正在回话的小厮,“都告诉你别挡爷的路,你非要!”
傅天翔笑着说,“薛爷,这么早啊?还没吃饭呢吧,来,坐下吃点。”
“哼,傅天翔,客气了,今天我就是来和你说件事。”薛道亭站在大厅下,他身后的人早已把椅子抬进来。
“薛爷什么话找个跑腿的就好,何苦还亲自来呢?”傅天翔说,“去,给薛爷上好茶。”
“免了!傅天翔,你敢断我薛道亭的财路,我就也断了你的,我倒要看看咱们两个谁熬得过谁!”
“薛爷,这宣战还要您亲自来啊,太看得起我了!”傅天翔依旧不在乎。“你薛家在盏春做的那些小把戏尽情放到我家来。”
柳君眉早已用过早饭,往大厅来,想和傅天翔商量事情,没成想正好碰到薛道亭。刚才带着笑的脸立马转回阴天。
薛道亭看见君眉,“柳君眉,不错呀,看来傅天翔滋润的你挺好,啧啧,这浑身上下的味道,还真想让我薛道亭亲近亲近呢。”
“你……”柳君眉刚要还嘴,就看到傅天翔飞起一碗热汤,径直飞到薛道亭面前,他也不躲,随身抓起一个小厮挡上去,热汤上脸,尖叫声起。
柳君眉被眼前一幕惊到,转脸不忍看。
“傅天翔,你和那个西山放牛的算命的,有什么招数尽管出,我看就算你们把老天爷都搬下来也没辙!”
傅天翔听到这里眉头一皱。薛道亭狠狠地盯着柳君眉,也看了看傅天翔,一挥手,转身离开。
“慢走不送!”
柳君眉发现傅天翔一脸凝重,上前问道,“怎么了?”
“他怎么知道我和于先生往来呢?”
“你不是去找过他,他也来过咱家几次呀。”柳君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傅天翔摇头,“找过他的人多的是,薛家也找过。可他来咱们家都是偷偷用小轿抬进来的,别人根本不知。”
“家里有内鬼?”柳君眉也紧张了起来,袁家事败不就毁在内鬼上?
傅天翔点点头,“傅家有人的话,看来牛场那边也是,看来我以后要换个地方和他见面了。只是太原府遍地都是薛家的耳目,哪个地方安全呢?”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人越多越容易隐藏,越是热闹的地方越适合谈事情。柳君眉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地方,只是,怕傅天翔不愿意去呀。
“天翔,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很不错,合情合理不会让人怀疑,只是委屈你了。”
“哪里?”
“我说条件,你来选,这个地方一定要有密道,且密道直达房间。”柳君眉笑容坏坏的,傅天翔恍然大悟,原来在那里。
这天,薛道亭的探子来报,说那算卦先生进城了。
“去了傅家?”
“不是!”探子凑到薛道亭耳边,小声回话。
薛道亭哈哈大笑,“哼,我当那算命先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原来也是个风月高手啊。”
“那我还跟吗?”
“这就看你的嗜好了,愿意听就听听,愿意看就看看。哈哈!”薛霸王大笑不止。
袁效儒穿戴一新走进“巫山楼”,门前两个只穿着抹胸披着薄衫的女子正在招呼客人。一众男人搂着这一两个女子往里面走。袁效儒刚在门口站定,一个花枝招展,略施粉黛的女子就过来了。
“爷,新来的吧,都没见过您呢!”女子玉葱般的手指搭在袁效儒的肩膀,整个身体像挂在袁效儒身上一般。
袁效儒笑了,手往女子的翘臀上一掐,“怎么不认识,你不是胭脂嘛?我看你是认不得脸,认得其他呀!”
“爷,您真是坏死了。”女子故作娇羞地说,“您是先喝酒呢?还是直接上楼进房呢?”
袁效儒用力搂了搂她的腰,“你说呢?”说着摸着胭脂一起往楼上走。走进房间后,一张绣床,梳妆台上熏着甜香。
袁效儒要抱胭脂,胭脂俏皮推开,“爷别急嘛,我先吩咐下头把烧好的水送进来。”说完闭门离开。袁效儒把外衣脱掉,挂在一侧。
房间内绣床上突然传来一阵响声,袁效儒忙走上去,绣床内挡板拆开,傅天翔顶着一头灰走了出来。
“这密道可好久没有人走了!”傅天翔拍着尘土,“里面蜘蛛网满是。”
“谁让你挑的好地方,”袁效儒通红地脸说,“估计除了你知道有这个密道,别人都不知。”
傅天翔笑了,“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害羞的。没成婚之前,你不也三天两头往这里跑?怎么样?胭脂不错吧?”
“不错什么!”袁效儒辩解。
“哎呀,你刚才那动静,我是没见到,不过一听,也知道你在干什么。”傅天翔笑了,“正常,正常。”
“你这人,不是你说的让我把戏做足了,做像了,免得人们看出破绽。她可靠吗?”
“可靠,我原来是她的金主,我答应她,此事过后,帮她赎身的。”傅天翔从密道里爬出来,在屋子里转转,“这里可是安静的很,隔音又好,又安全。”
袁效儒拍了拍墙壁,的确比较结实,“这薛霸王真可恶,安插眼线,竟然把咱们两个男人逼到这份上。真的听不见?外面?”他总是很怀疑,“胭脂怎么办?她要还接客,不就露馅了?”
傅天翔笑着摇摇头,忽然他闪了进去。胭脂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抬着一个大大的浴桶,里面装满了水。
“爷,等着急了吧,都把衣服先脱了?”胭脂腻着声音说,袁效儒只觉得骨头都酥了。“咱先来个鸳鸯浴……”
小厮放下浴桶,退出。胭脂开始一件件脱着衣服,袁效儒傻了,眼看着雪白的胳膊,修长的玉腿渐渐露出,浑身只剩下一个肚兜,而胭脂已经把在解开了。“哎……怎么回事!你先别!”
傅天翔走出,看着袁效儒通红的脸笑了,“你不是担心有人发现吗?这下就不会了吧。咱俩上床。”
傅天翔咳嗽了两声,率先岔开话题。“好了!咱先商议事情,以后每月逢六见面怎么样?你要是嫌少,咱再定。”
“就依你!”袁效儒也回了回神,斟满了两杯茶水,猛的一喝,开始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