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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抛砖

“铃虫!”左昭羲将心底那个名字唤出,也没有顾及还有其他人正站在这里,面前自称惑鸾的怒颜女见格乌倒下,冷笑了两声,正要飞身逃走,站在地上的皓雪扇面上的水墨画瞬时变成了撩人的雪树银花,劈头盖脸的朝那湖绿色倩影飞去。

昭羲抱着格乌倒下的身体,也不能分身去看一边交战的几人,只是看见她胸前一块肌肤被惑鸾的鬼火灼烧的焦黑,看的他心痛难耐,心底的怒火几乎按捺不住。

抱着格乌跳下屋檐,候在柔嘉身后的一干殇女,其中就有见过的惑凝,昭羲看了看怀中因为疼痛昏迷不醒的格乌,走到惑凝的身边,迅速吩咐了一声,“快去请夫人过来。”

“是的,公子。”惑凝抱拳,从院落中的墙壁上翻身而去,形如游龙动如脱兔。

昭羲交待完,又走到另一个殇女的面前,“诱勋跟门主怎么没在府邸?”

“陵墓有贼,门主夜里就赶去琼律山去查明情况了。”殇女恭敬地低声回答。

昭羲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宠溺的抱着格乌一脸严肃的朝门外走去,走之前又看了一眼皓雪那边,战况正激烈,遂又看了看站在下面观战的柔嘉,神情交汇了一下,就再没什么要惦记的了。

而另一边,柔嘉见昭羲将格乌好生照料并且带走,提着的心暂且放了下来。皓雪那边的战况,惑鸾的功夫不可小视,较之皓雪的功夫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在过招之中不停的险象环生。

皓雪的雪树银花刺碎了衣裳,惑鸾的皮肤也就裸露在外面,柔嘉看的明白,皓雪这是要留下女子这条性命,所以才没有下狠招。

“你杀了我便是,如此这般,你是要做什么!”惑鸾看见昭羲将那格乌带走,已经心烦意乱,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皓雪现在看着是在跟她对弈,可是她心里却明白的很,这是在拖延时间。

“谁派你来的。”皓雪的寒铁扇在空中不停挥舞,挥的他云淡风轻,挥的惑鸾步步惊心,问话不经意的在空中飘散,却足够刺激耳鼓的分量。

“我自己来的!”惑鸾听到这句问话,眼神中的游离一闪而过,如果对面的是别人,另当别论,但她对面的是通灵师完轩皓雪,她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皓雪又何尝不是套她的话。

我与别人的勾当,管你什么事。看来惑鸾的心声也不怎么悦耳。

皓雪不禁笑道,“你方才伤害的人,你可知道她是谁。”

惑鸾用鬼火勉力挡住又飞来的雪树银花,用气喘的声音回道,“左昭羲的女人多如牛毛,我又怎能每个都能记清楚,她不过是个倒霉的扇下鬼罢了!”

“她在你眼中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皓雪平淡的说道,他的眼角能感觉到下方柔嘉疑虑的眼神,她莫不是又在误会自己跟格乌有什么吧。

皓雪不由顿了顿,扇面的银丝倒钩也没有刚才出的那么频繁了,“但她是我的亲人,所以你伤害了她,我必然不能让你好过。”

“哈哈,这个妖孽来历不小,值得两个男人为她争。”惑鸾幸灾乐祸的笑喊道。

“你就算怀着左昭羲的孩子,也不该这样损格乌的名声。”柔嘉不知什么时候也手持灵弓站在了屋檐之上。

她站的位置离两个打斗的人很远,弱水箭在灵弓上蓄势待发,她的声音随着弱水箭破空的声音“腾—”一并放出。

弱水箭毫无意外的停在惑鸾的喉咙之中,鲜血逆流,“你—你是左氏的什么人?”惑鸾发出嘶哑的声音,终于带着永久的疑问顺着斜面的屋檐滚落倒地。

“我不过碰巧做了左琏的弟子,只是你死了也听不见了。”柔嘉淡淡的看着那趴在地上的血人,湖绿色的衣裳浸满了血渍,皓雪已经走到了柔嘉身侧,眼神中带有一丝不解,从前认识的温柔可人的柔嘉,怎么变的如此果断血腥。

“可惜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皓雪在一旁淡淡的说道,大人之间的争斗罪不及孩童,更何况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你也被她骗了吗?”柔嘉的眼神中惊现出一种不可思议,“她若是有了孩子,只怕也不会抱着玉石俱焚的态度来此处找左昭羲了。”

皓雪没再说话,望向柔嘉毫不留情远去的身影,蹲下细细看向惑鸾的武器鬼火扇,只见那扇柄上刻着一个淡淡地绿字。

府邸内中的客房中,格乌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昭羲的手一直紧握着格乌的手,生怕有一瞬间格乌就会消失一样。

柔嘉沿着一路落下的黑血水找到格乌所在的房中,看向昭羲担心的模样,已明白了八九分。

“夫人还没到吗。”昭羲不知道此刻是柔嘉站在门口,只是语气焦急的问了一遍。

“不知道。”柔嘉冷冷地回了一句,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原来从来都不懂。

昭羲才听觉这声音并不是惑凝的声音,抬眼一看,柔嘉手拿着灵弓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

“噢,我把你当成惑凝了。”昭羲没作多的解释,就又转向格乌躺着的方向看去。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问的吗?”柔嘉不去理会昭羲故意找的说辞,或者说可以避开问题的情绪,开门见山的说道,“你难道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你出现在这里,是作为格乌的朋友,而你见到的我,也并不是皇宫里的我。”昭羲的话言简意赅,语气一改平时的轻佻浮夸,显得谨慎见外。

“傲诚跟我的行军路上意外杀出了扶桑人,虽然目标不是我,可是却对我咬住死死不放,难道跟你没有关系吗!?”柔嘉的反问让远处的左昭羲哑口无言。

虽然此刻并不是争辩的最佳时机,可是柔嘉不想将摆在明面儿上的问题一拖再拖,她当然知道那日扶桑人将她错当成了银狐主,可是傲诚一直站在身边,她的身份不攻自破。除非那些人的目标并不只是皓雪,而是也包括她。

“傲诚的鬼面军已进入新罗城内了,几日内就要与臻王会和,他的来信并未说明将你遗失,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昭羲算是将自己掌握的消息尽数回答。

柔嘉没有再说话,她没有想到自己被掳走,傲诚竟然没有惊动百济皇都的人,那么他是想偷偷找她吗,可是这么多天了,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难道心中的灵丹已经失去了传递的效用?

对了,灵丹只有柔嘉想要找到傲诚时,才会发挥作用,而柔嘉自己的心里其实这些天并没有想找到他,又或者说,柔嘉是想和那个人能待的久一点,所以,她的心里不会喊傲诚,更加不会呼唤了。

“那好,你在这里的勾当,我也权当看不见。”柔嘉也算表明了态度,不想再在门口作纠缠,却与一人不巧相撞。

“夫人,小心。”一旁搀着这位大肚妇人的惑凝说道,柔嘉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惑凝口中的夫人,这不正是傲诚的师妹—黄莺,她们终于又见面了,还是在这样的场合。

黄莺装作看不见柔嘉的模样,径直朝格乌躺着的方向走去,昭羲连忙起身相迎,急切担心的眼神全被黄莺看在了眼里。

“拿热水来。”黄莺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八月有余,此刻坐在床前探查格乌胸前的伤口极为不便,但是脸上的神态却是镇定自若,自信非常。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荷包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银针,只见她将银针小心的扎在格乌的身体每一个需要施针的位置,转眼间,热水取来的时候,格乌的脑袋上已扎满了银针,看起来甚为恐怖。

“夫人,她怎么样?”昭羲低声问了一句,那鬼火他虽不知有多厉害,但是从格乌那焦黑转为化脓的伤口就能看出,这伤肯定伤的不轻。

“她的外伤没有大碍。”黄莺的语调很慢,慢的有些老沉的模样。“但是她的内伤很重。”

“她怎么会有内伤?”昭羲惊疑地询问道,“她中的是鬼火扇,不可能有内伤!”

“那是日积月累的毒素,平常也不伤身,但是被这火属性的外伤激将了出来,也就是水性的毒与火性的毒一重叠,就成为了一道严重的内伤。”黄莺慢慢解释道,可是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这个毒虽然重,但是也有解救的办法一样。

柔嘉本来要走出房门的,见到黄莺来到了这里,也不好擅自离开,总是又见了一面,况且傲诚的关系,她这样走掉也是不应该的,所以也就一直停在房门前。而姗姗来迟的皓雪也从外面赶来,柔嘉只匆匆看了皓雪一眼,就又观察那房中的景象,倒是也没去问皓雪刚才耽误那么久是去做什么了。

“那要如何?”昭羲迫不及待的继续追问。

“我能施针,定是能治,你就不要这般急躁了。”黄莺挺着大肚子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格乌焦黑的伤口,指挥殇女们拿剪子和绸布,小心的撕去糜烂的黑色死皮,露出鲜红的带骨嫩肉,看的昭羲心惊肉跳。

“回公子,门主带回了擅闯陵墓的刺客。”门外传来诱勋的声响,诱勋完全无视站在门口的柔嘉和皓雪两人,半跪在门口大声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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