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纯狐亲手交于徒儿的。”
“纯狐!”
姜小豆恍然大悟“原来今天趁黄帝出宫,潜入内城偷走轩辕国宝就是纯狐!不对,应该是,她为了偷走轩辕国宝,设计让寒浞与司羿内斗,引得黄帝不得不离开內宫。”
纯狐当真是不得了的奇女子,她未曾有机会见过黄帝,但却能从寒浞口中把黄帝分析的如此透彻,不但如此她还能在內宫自由出入还不被人所察觉,此人当真的不得了。
祝余道“师父,纯狐说,这轩辕国的边防图是她临摹出来的,为了掩盖此事,她顺带拿走了轩辕国的国宝,所以黄帝并不知道边防图已经外泄,让咱们暂时可以安排眼线去进行监视,若是想与轩辕国开战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动作得快,纯狐说黄帝生性多疑,这边防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变化,让咱们行事之时千万小心,莫要打草惊蛇。”
“另外纯狐特意交代,她说黄帝真正心里真正看重的并不知什么轩辕国宝,那国宝不过是先祖留下的把玩之物,虽是珍贵但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黄帝真正看重的是另一样东西,姮娥原本计划潜入内城就是为了偷它,但是她在黄帝寝屋找了许久,终是没有找到,无奈之下才临摹的边防图。”
姜小豆问道“纯狐口中黄帝看重的东西是什么?”
祝余道“是一本书,一本能随意改变天下局面,令三界生畏的书。”
“什么书?”
“天下精怪图。”
“天下精怪图?我从未听过此书,此书当真有改变天下局面的威力吗?”
祝余道“起先我与师父一样,都不以为然,纯狐也看出了徒儿的想法,她一脸正色的说,那本书是黄帝派出的暗卫所编写,那暗卫在三界游历多年,为了编写此书,换了无数个身份。”
“黄帝自夸书中记载了天下所有家族的秘密,以及各个家族中最擅长的阵法和族中的软肋,并且还记载了开天辟地以来所有不为人知的历史以及上古失落的阵法和神器。”
听到此话姜小豆瞬间变了脸,如此以来,那本书的确能随意操控三界众生,改变天下局面。
天下所有的秘密都记录在那本书中,这是不是意味着,涂山的秘密和软肋也记录书中?
“难怪当初上河之战,黄帝送信去昆仑,那王母果真派人来帮他。他的底气原来在这!”
“不过纯狐也交代徒儿,说是请您莫要着急,黄帝自夸甚虚,据她的调查,那书中并未记录天下所有家族的秘密,目前来说,书中所记录的家族也只不过有一万一千五百二十户。”
“纯狐还说,这天下精怪图有上下两册,上册专门记录开天辟地以来,三界那些不为人知的历史及上古失落阵法和神器,而下册专门记录各大家族的秘密,纯狐说,虽然她没有找到此书,但她可以确定,那上册就在黄帝手中,而下册却不在轩辕国,而是在另外一个人的手里。”
祝余见姜小豆脸色不好,安慰道“师父,徒儿觉得咱们涂山的实力跟软肋黄帝应该还不曾完全知晓,依着黄帝的性子,若是他知道该如何操控涂山,怕是不会对咱们多有防范,早就高高在上的使唤咱们了。”
姜小豆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说的也是,只不过那书还真是棘手,有那本书在,就意味着有一万多个家族的兵力在黄帝的手中,再加上书中记录的上古失落阵法和神器,若是开战,咱们涂山的胜算............”
话未说完便没了声音,姜小豆的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师父,您怎么了?”
“祝余,你方才说,这天下精怪图分上下两册,而且下册不在轩辕国内?”
祝余点头道“纯狐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
纯狐心思严谨,做事稳妥,她既然说下册不在轩辕国中,那肯定是不在。
“师父方才可是想到了什么?”
姜小豆点头道“当年涂山有难时,我与白术去姬水城求援,当时,姬水城中有个叫风菱的宫婢,她看见了我的乾坤袋,她曾说”
“狐后娘娘这拿的是什么宝贝?”
“哪里有什么宝贝,不过是个装东西的袋子而已。”
“娘娘的这个口袋虽是普通,但奴婢瞧着倒是有些眼熟,跟白姐姐画的那个无极袋有几分相似。”
“这无极二字颇为有趣,听着有些像是上古神器的名号。”
“狐后娘娘好厉害,奴婢所说的无极袋就是上古神器,白姐姐亲口说过,说是天地初建时,曾有一位大人物管辖一方,白姐姐的母族便是这位大人物的麾下将,白姐姐说那个大人物手里的宝贝很多,其中一个便是传闻中能装天纳地的无极袋,只是那位大人物后来被人陷害,他手里的宝贝不是被人夺了去,就是丢失了,甚是可惜!”
“当日我说了谎,我一直所用的乾坤袋不是普通的灵器,它就是上古神器之一的无极袋,是阿爹觉得无极袋这个名字过于招摇,怕对我不利,特意改名为乾坤袋,这乾坤二字我叫了多年,早就顺口了,当风菱说出无极二字时,我还愣了一刻,下意识觉得陌生,后来反应过来,只觉她口中的白姐姐不简单。”
姜小豆叹道“原本是打算密查那个人的,只是当时战事一波接着一波,害的我将此事完全忘记,若不是巧合,我怕是还想不起来这桩事情。”
白术问道“师父可还记得,那宫婢有没有说过那位白姐姐的身世和来历,光凭一个白姓怕是不好下手去查。”
“我记得那宫婢说过,说那位白姐姐好似不是姬水城的人,是.....是少皞偶然在海滨救下的,她说”
“回狐后娘娘,白姐姐不是轩辕本族人,多年前主子出去巡狩,在海滨遇见她的,当时白姐姐正被一条大海蛇追杀,是主子出手救了她,知道白姐姐是孤身一人后,主子就把她带回来姬水城。”
“白姐姐虽是灵力不强,修为不高,但是很厉害的,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奇闻怪事,跟她在一起能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莫说我跟主子了,就是王上也很喜欢她,若不是白姐姐嫌姬水城中闷苦,跑出去潇洒了,狐后娘娘您也会很喜欢她的。”
“听起来倒是个活泼的性子,与我一定合的来!让我猜猜,你那位白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总在一处呆着,总是想出门游玩,但一出去至少一年半载都没法回来?”
“对对对!狐后娘娘您真是太厉害了,白姐姐总是这样,当年她就是因为贪玩才跑去海边遇险的,主子担心她出去会再次遇险,在她离开时,派了不少暗卫悄悄的跟在她身边保护她,还给了她不少膀身的法器呢!就是怕她有危险!”
“当时还觉得少皞体贴,现在倒是全然明白了少皞的用意,那风菱口中的白姐姐想必就是黄帝派出去的暗卫,负责编写天下精怪图之人。”
姜小豆笑看祝余,饶有兴趣的问道“好徒儿,你说这能在三界自由晃荡,掌握天下人的秘密,且忠于黄帝,又是姓白的女子,这个人会是谁?”
祝余眉间微锁,不过片刻,那个名字便脱口而出“白泽!古今阁之主白泽!”
这一条条一筐筐正好与她对应个正着,若说不是她,姜小豆才不信呢!
“正如纯狐所说,那下册只记录了一万多个家族的秘密,而黄帝肯定不知满足于此,他肯定是想让白泽完善将天下精怪图,所以那下册应当就在白泽手中。”
“师父的意思是,想从白泽手中把那本书抢回来”
“若是能最好,不能便将此书销毁,另外你再让人去查查这白泽底细,我总觉得像她这种活泼潇洒的女子不会甘愿成为别人的奴仆,她之所以能够成为黄帝的暗卫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原因,若是能离间她与黄帝,那黄帝便会失去一员大将。”
姜小豆嘱咐道“那女子既然有能力去探查人家家族绝密还不被发现,一定是个心思了得的人,你要叮嘱手下的兄弟,让他们行事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她有所察觉。”
“徒儿明白!”
“至于寒浞,这次就是老天想让他活,怕也保不住他了!”
几日之后,涂山特使又来到了轩辕国,黄帝这几日被寒浞和司羿缠的心力疲惫,本不想面见涂山特使,但他又怕寒浞和司羿偷偷去找特使询问姮娥幼子之事,他怕他人不在现场,事情弄的太大后不好收场,只好硬着头皮面见了涂山特使。
“我家娘娘自从吃了药之后,身子大为好转,只不过未曾痊愈,所以不便前来,娘娘备下了一些薄礼,要我们替她感谢黄帝出手赠药。”
涂山特使捧上一个小盒子道“娘娘见了瑶姬殿下的美酒,心中欢喜不已,特意让匠人打造了一个步摇,回赠瑶姬殿下。”
“狐后当真是客气!”
这个时候守在殿外的宫人突然进殿禀报,说是寒浞和司羿一前一后来到宫外,他们听闻涂山特使在此处,特意赶来有要事想要问一问特使。
黄帝心中一叹,所有的事情正向他预想的方向发生,唯一一点他无法预料的是姮娥的幼子,也不知道那幼子到底是谁的血脉,若是司羿的也就罢了,若不是他的,司羿一定会与寒浞血拼,而他肯定是要拉偏架的,就是得戏做足一点,别让人看出来就是。
若是能借此机会除掉寒浞,扶持司羿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寒浞有没有隐藏什么后招,可别到最后除他不成,反被他咬上一口!
正当黄帝想着要如何拉偏架时,寒浞和司羿已然来到大殿之上。
寒浞和司羿向黄帝行了礼后,便转眸看向涂山特使,他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姮娥之子的事情。
“寒将军,司将军,请两位莫要着急。”
特使笑道“狐后虽是一直在病着,但是她晓得有穷氏有多重视自己的血脉,所以即便病着也派了不少人去调查此事,苍天不负有心人,就在昨天,终于查到了孩子的下落。”
“狐后娘娘说了,那女婴的的确确正如有穷氏之主说的那样体弱多病,气阴两虚,不过还请大家放心,那女婴如今虽是不在生母身边,但是被照顾的很好,这身体也逐渐有了好转。”
特使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那孩子虽是有穷氏的血脉,但是也有一半凤族的血统,更何况狐后已经查明,当初送孩子去凤族的就是姮娥本人,姮娥身为生母,将孩子托付母族,此事合情合理,有穷氏怕是只能知道孩子的情况,无缘将孩子接回身边照顾了。”
“胡说!”
没等黄帝开口,那寒浞便沉不住气了,他愤愤道“那凤族早已变了天,姮娥在凤族一无所有,她怎么可能会将孩子托付给凤族!凤族上下她谁都不认识,能将孩子托付给谁!”
特使脸色一沉,语气骤冷“寒将军之意,是在怀疑我家娘娘说谎了!”
黄帝心中无奈一叹,心中暗暗埋怨寒浞急躁,他看了一旁的少皞,少皞会意过来,忙开口打圆场。
“寒将军的脾性向来急躁,说话也没个大小,但本殿下可以保证,他绝无恶意,更不可能怀疑狐后娘娘,特使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特使面色稍缓,他转眸看向寒浞,慢悠悠的说道“那孩子是姮娥与有穷氏之主的后人,她的去留应该由亲生父母来做决定,寒将军与她非亲非故,为何会如此在意?”
一句话堵得寒浞哑口无言,一旁的司羿倒是洋洋得意起来,特使转眸看向司羿,对他道“司将军喜静惯了,不知这外面的变化,那凤族虽是之前发生了内战,但如今的凰主深明大义,御下有方,是位难得的首领,而且,他不但与姮娥同为常曦氏,还是嫡亲的关系!”
特使道“算算辈分,姮娥之母还得称他为舅爷,不是枝末的舅爷,是血浓于水的亲舅爷!”
司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姮娥将孩子托付与凤族!”
特使道“司将军虽是那孩子的生父,但托付孩子的人是姮娥自己,若是您想将孩子接回来,怕是得跟凰主亲自去说,毕竟那凰主也不是外人,是孩子在凤族之中唯一的至亲。”
与司羿来说,若是早几年,他怕是拼了命都要将孩子从凤族接回来,但是现在的司羿对姮娥不但心灰意冷,还生了几分恨意,那孩子是姮娥所生,他焉能不捎带着对孩子生出成见来。
“既然孩子在亲族那里过得好,便在那儿呆着吧!凰主又不是外人,由他照顾孩子,我自然放心,多谢狐后帮忙。”
司羿无所谓的态度似乎惹恼了寒浞,只见他脸色阴沉,冷言问他“即便那凰主再是孩子的嫡亲,可孩子到底不是自身所出,万一一个不开心,那孩子岂不是要受委屈!”
黄帝眉间微紧,眼底隐有不悦,这寒浞心机城府都算是上佳,做事也及其稳妥,怎么今日说话办事如此鲁莽,连司羿都不如!
若是在之前,这寒浞铁定不会在大殿上与司羿硬碰硬的杠上,只是如今的寒浞沉浸在失去纯狐的痛苦之中,他料定纯狐失踪与司羿有关,不管司羿有没有再次打纯狐的主意,只单单纯狐的贴身衣物在司羿府宅出现一事,他便难以释怀,恨不得杀了司羿泄愤。
更重要的是,司羿让他成为了轩辕国的笑柄,他现在妻也没了,面子也丢了,实打实的孤家寡人,这心态自是也不能与往日相比。
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就崩溃了!
司羿无所谓的说道“这生母不在,嫡亲为大,凰主既然是她的长辈,一时不开心,或打或骂也是应该的!”
“放屁!”
寒浞一把抓过司羿的衣领,怒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连畜生都不如!”
就连黄帝都没有想到寒浞会在大殿之上如此失态,他正欲训斥寒浞,没等开口说话,只见司羿奋力将寒浞推开,一记铁拳打在寒浞脸上,寒浞没个防备,被打的连连后退。
“孩子是我的,既是我生的,那她的一切便由我来做主!”
司羿整理着衣领,冷笑道“她身体纤弱,娘胎带疾,本就不该出生,如今活在尘世,便是上天与她最大的恩典,如今又有嫡亲照顾,岂不是恩上加恩!再者凰主是何等身份,他的首领,不但要料理整个凤族,还要管她的事情,凰主就是失手打死了她,那也只是管教过当,我绝不会去找凤族的麻烦!”
一句失手打死也是管教过当彻底惹怒了寒浞,他不顾此时正在大殿之上,也不顾大殿上有黄帝少皞,身旁有众臣同僚,他凝眸看向司羿,眼中充满了杀气和恨意。
“你不是那孩子的生父!”
黄帝眸中骤然一惊,当然他惊讶的不是孩子的生父是谁,而是在惊讶寒浞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句话。
就连少皞也对寒浞另眼相看,他一直知道寒浞心机了得,城府深厚,并且手段也极为下作不齿,但从来没有想过,就是这样一个卑鄙至极的人,竟然有一天也会为了至亲骨肉撕破一切伪装。
在司羿的注视下,寒浞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那孩子是我与姮娥的亲生骨肉,我才是她的生父,我要求,接我女儿回家!”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司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涂山特使故作震惊,问道“寒将军说话可有证据?”
“那孩子名为煌,小字为念,她的耳后有一朱红色的胎记,另外”
寒浞从袖中摸出一根小小的绒毛,那绒毛小巧柔软,呈现淡然的黄色。
“我有那孩子的胎羽!”
当寒浞拿出胎羽时,所有人都明白了,难怪他面对姮娥之子的去留这么在意,原来那孩子竟是他亲生。
司羿脸色阴沉至极,虽然他心机城府不如寒浞,但他不傻,回想昔日种种,他竟然才发现在很久之前姮娥与寒浞好似就有了私情,只是他过于信任姮娥,从来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特使,我以孩子生父的身份,要求凤族归还幼子!”
“我杀了你!”
司羿暴怒,拔出一旁守卫的佩剑,带着万分的恨意,杀气腾腾的砍向寒浞,寒浞慌忙躲闪,那利剑险些砍中一位老臣。
那老臣是轩辕国中资历最老的臣子,黄帝对他极为尊重,一见自家的老臣险些被误伤,黄帝自是不能坐以待毙。
“司羿,休得放肆!”
但是,此时的司羿怒火中烧,满脑子就一个念头,那边是要寒浞死,他手握长剑,疯狂的砍杀,就像是一个只知杀戮的疯子。
众臣见他已然失去理智,纷纷躲闪,生怕被他误伤,而寒浞趁机逃去殿外,司羿一路追了过去,黄帝见状只道不好,那寒浞生性狡猾,怕是要引司羿去那无人僻静之处,若是司羿被寒浞设计杀害,那寒浞便是有穷氏唯一的主人,没了威胁,他一人做大,日后怕是更难管教。
少皞看出黄帝心中所想,不等黄帝开口,自己便追了出去。
“司将军!”
见少皞去了,黄帝面色稍稍一缓,只要有人跟在一旁,那寒浞便不敢太嚣张。
黄帝收回目光,看到大殿之上议论纷纷的众臣和站在一旁的涂山特使,心中不禁烦躁起来,那寒浞甚是可恶,三番两次让他颜面尽失,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当着涂山特使的面故意惹怒司羿,这不是存心让自己丢脸吗!
不等众臣上进谏,他一甩衣袖,怒拍龙椅“司羿当真是胆大妄为!竟然在大殿之上拔刀伤人,寒浞也是行为不检,实在是过分的不像话!”
众人见黄帝发火,自是顾不得再挑司羿和寒浞的刺了,纷纷劝黄帝消气。
“陛下息怒,气大伤身呀!”
“是呀是呀!陛下您是一国之君,应当为了国中子民善待龙体,若您因他二人伤了自儿的身子,国中子民定会为您担忧的!”
“大家所言甚是,陛下万万要保重龙体!”
涂山特使也上前劝道“是呀陛下,一切都要以龙体为重,请陛下为了城中的百姓,息怒!”
黄帝叹道“都是我御下无方,让特使笑话了。”
特使道“陛下这是哪里的话!男女之事本就由心由性,是不可控的,与陛下无关,司将军也是年轻,性子急些也是有的,等再过个几年孩子大了,他为做表率,一定会稳重许多。”
孩子?
黄帝心中冷笑,那唯一一个名义上的孩子确实寒浞的亲生字,司羿虽是后宫佳人无数,但哪来的什么别的子嗣................
黄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间一挑,眸中隐约闪过一丝算计“特使说的极是!”
就在此时,少皞回来了,黄帝见他脚步沉重,衣角沾血,大约也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司羿他.............寒将军与司将军打的厉害,寒将不小心伤了司羿的要害,药医赶来之时,司羿已然没了气息!”
“放肆!”
黄帝大怒,一甩衣袖,怒道“轩辕城中何时可以随意打打杀杀了!简直是目无王法!来人!即刻将寒浞给我押入大牢,让他在牢中好好悔过!”
“是!”
将士听令,迅速离开灵殿去捉拿寒浞,少皞看着离开大殿的将士,又看了看坐在高位之上,一脸怒气的黄帝,心中隐有不解。
司羿身亡却是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光凭这一点不足以就将寒浞压入大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看重寒浞手中的驭箭师,那些驭箭师只臣服与有穷氏之主,若是寒浞贸然下狱,那些驭箭师怕是不会听从他们号令。
更何况上河之战时,寒浞可是送了投名状的,于情于理,黄帝都不会让他轻意下狱。
“父亲,寒将”
“够了!”
黄帝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冷然道“寒浞杀人事实,你不要再为他说情!让他好好去思过再说!”
黄帝这么一说,少皞更是疑惑了,从小到大,关于父亲的脾性心思,他是最了解的,可今日,为何他看不透父亲的反常。
被寒浞和司羿这么一闹,黄帝的偏头痛又犯了,抱病不出,少皞与军师玄女共同管理朝堂,处理政务。
“你可看清了?”
特使回到涂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轩辕国发生的事情禀报姜小豆,而姜小豆并没有过分的惊讶,她淡然的好似早就猜到了轩辕国的变故。
“回娘娘!当时那司羿的尸体就摆在大殿之外,小将离开大殿时特意去看,司羿胸前中刀,而且血中还隐隐透着一抹即将消失的玄色。”
姜小豆笑道“他果然还是还是下了毒!”
“是呢!那毒下的很是巧妙,虽是分量重,但无色无味,轻易不被人所查,而且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毒便会自动消失,就连最好的药医都无处可查。若不是小将会点毒术,而娘娘又提前告知,怕是小将也会以为司羿只是单纯的死在了寒浞的刀下。”
“若不是贵人相告,我怕是也不得而知!”
“贵人?娘娘说的贵人是谁呀?”
“就是那位失踪的寒夫人,纯狐!”
姜小豆道“纯狐在离开之前,让祝余带话给我,说是寒浞有个习惯,一旦起了杀心,便会提前在短刀上涂抹密毒,而且,为了让寒浞更够拔出那把喂了毒的短刀,她提前也给寒浞用了药。”
提起那药也不是什么新鲜物,当年姮娥也给司羿下过,那药让司羿性情大变,易爆易怒,惹下了众怒,亲手毁了自己。而纯狐无意得到了那药,细心放了多年,为的就是在最后让寒浞一错再错,罪无可赦。
“娘娘,虽然我在大殿上确实提醒了黄帝有穷氏血脉的事,但是我并不明白此举有何意,毕竟所有的人都知道司羿膝下无子,而寒浞之后留在凤族,有也跟没有一样,您为何非让我提醒黄帝呢?”
“司羿无子?”
姜小豆摇头道“即便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司羿膝下无子,但是,那一定就是事实吗?若我告诉你,司羿有后,你信不信?”
特使点头道“信!”
“信什么?”
特使老实说道“自然是相信司羿有后的事情!”
姜小豆笑道“对吧!有些事情的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你信,只要你信,那便是真相。另外”
姜小豆眉间一挑,冷笑道“你怎么就知道,姮娥之子的生父就是寒浞?”
“娘娘的意思是......他不是?”
“派人去幽都吧!有些事情该做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