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齐文王逝去后由其嫡长子齐玉继位,齐玉自小学富五车,文韬武略,长后随父亲征战四方,是个极有能力的人,其在幼时生过一场险病,若非当时有神医出世相救,可能活不到现在,生母为赵姬,现为齐国太后,现在一直催他纳后。
“玉儿,你跟母后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赵太后着急的看着面前自己唯一的儿子,每日以朝事为借口,躲避自己为他准备的氏族女画像,其十五岁时自己就为他准备了大族女相,哪一个不是国色天姿,蕙心兰质,但他以自己现只一心辅佐父亲为由回避拒绝,现已拖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愿纳后。
齐玉闻言眉目淡淡,双瞳剪水,不言语。
“你要是不愿纳后,就先选几个妃子?”赵太后看他一脸气定神闲,简直要被急死。
“母后,现在局势不稳定,不适合做这些。”齐玉将茶叶装入茶荷中,耐心冲泡后端茶递给赵太后。
“母后先喝茶”,言语淡淡。
赵太后端过轻轻吹过细品,“你现在泡的茶越来越醇厚了”
后面全近侍从外急忙走上阁楼将信筒递给齐石又言,“陛下可只为娘娘泡过茶呢!娘娘在陛下心中一直都是第一呢”
“就你会说”赵太后闻言浅笑教训说道,既看到有政事汇报,赵太后也不好打扰,就先起身离开了。
齐玉送完赵太后就站在阁楼书屋窗前,看着手里的信筒上的字,大雪15月圆夜,存誉宫绞杀败。齐玉看完后就信纸丢进旁边的灯烛内,夜晚越来漆黑,茭黄的月光笼罩着那一盘光辉相映,窗户打的很开,有细风从外掠进,齐玉这时脑海里回想着前齐王口中一直喃喃的话语,我活至此年,皆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齐玉背手而立,双眼深邃望着高高悬挂的月亮沉默不语,只旁边灯烛内的火花愈演愈烈然后化成灰烬随风散去。
麦老板从未想过原本在齐国卖的好的款式,在秦国却反响平平,几个月了,从南漠那拿的几款设计卖的并不是特好,大概也和国家形势相关吧,这样后麦老板也就选择停下了生产,便只在广阳一带进行售卖。偏朝中有一贵人女眷家乡是广阳,碰巧回乡探望,见有几件衣服设计别致,便买了两件带着回朝,想着恰逢下月是春节,这衣服绛红颜色到是应景,衣服袖边以及裙尾的别致符号看着也挺喜庆的。
今年的齐国气氛依旧暗淡,因为前齐王的逝世,做任何事情都极为低调,但节日还是得过,过节前几天南漠就早早关了门店,准备着春节的到来,天刚微亮,就对镜贴妆,梳好发髻,早早出街,和去年搬过来的郭叁娘一起,两人现在非常熟识,聊的开是密友,郭叁娘是位可怜人,前半生也坎坷,落入他国红尘,面容不甚精致,吃过不少苦,后熬到现在这般年龄,自己存了些积蓄也就来到这里想着养老,在这里以写话本子谋生。
“南漠,你今天化的这个妆好看咧,明天帮我试试。”郭叁娘手携篮子看着正走出门急忙上前拉着南漠的手惊喜念叨。
“好,没问题,你今天编的发也好看,明天帮我编个”南漠笑着用手推推她。
郭叁娘闻言大笑,“哈哈哈,有眼光, 我其他不擅长,编头发熟识多了,我今晚就睡你屋了,再跟你讲下前天我发现的一个事情。。。”郭叁娘越说到后面越小声,脸上偷偷摸摸的表情,看的南漠心里痒痒的,这厮肯定又发现谁的八卦了。
“可以啊,没问题没问题,”南漠笑着回答。
郭叁娘看着南漠把门关好,边挽着手向前街走着 “对了,心心呢?”郭叁娘随意问道。
“这孩子,还在睡着呢”南漠无奈摇头。
“还在睡呀?心心冬天也忒能睡了,上个月不还生龙活虎的上蹿下跳的”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生怕她害了病了,前天找了两个大夫都说没事,但是我心里还是害怕”南漠蹙眉叹气道。
“你还找大夫啊,你家心心医术那么了得,你还去外面找大夫,不过大夫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郭叁娘也担心的问道。
南漠无奈摇头道“大夫说这个是正常的,心心体质本就和别人不一样,冬天嗜睡一点很正常,概是正在长身体吧”
郭叁娘闻言点点头,“应该是的,心心本来就能睡,冬天睡的多些,应该没问题,心心还有个神医师父,你不用怕呢”
南漠赞同的点点头。郭叁娘想起了什么又笑着打趣南漠,“这么说, 心心师父啥时候回来, 你想不想他~”
“你走开,你还打趣我来着,还不赶紧去买你上次说看中的首饰盒,限量款的,去晚了就没了我跟你说。”
郭叁娘闻言一拍脑袋,“哦,对对对!赶紧走”
有几只鸟儿合伙用力扑闪着翅膀把窗户推开,然后飞到凌乱的桌子上啄着藏在角落里剩余一半的细瓜子,有只小雀不小心踩到了旁边的调色盘,四个细爪在宣纸上踩来踩去,把原来主人画的画弄的乱七八糟,而那个主人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打着小呼噜,细软白皙的小手伸出床沿,手腕上的银镯子镶这两个小铃铛相互碰撞发出细碎声音惊动了桌上偷吃的鸟儿,但是它们见又没了动静,就又跳来跳去找寻遗漏的瓜子。
这时外墙有个少年正跃跃欲试的踩着平时的石块,准备翻越澄满雪的墙头。后面有只皮毛黑白相间的小狗兴奋摇着尾巴抬头呆呆望着少年。
“旺旺!”
少年攀到墙头回头对着那只蠢狗训斥一声,“傻狗!乱叫什么!乖乖在这里等我”
少年说完就一跃而下双脚落入雪中又跳出,奔着女孩的房间跑去。
纪阳顺着熟悉的路线跑过长廊,拐角就到了窗外,纪阳将窗户打开一看就看到了绒被下下鼓起来的一团,“就知道你还没起来,懒的要死”纪阳弯嘴一笑把窗户敞开长腿一迈跃了进去,这阵仗惊动了桌上的鸟儿,急忙放弃嘴里的瓜仁飞起来,越过走过来的纪阳飞了出去,纪阳看着歪头依旧睡死的心心无奈一笑,看着摆在外面受凉的小手,蹲在床边上前轻轻一握,又细又软又暖,纪阳将手轻轻展开和自己比较,明明比我大三岁,手没我长,长的也没我高,也没我聪明,啧,还懒的要死。纪阳看着心心的睡颜,睡觉也这么呆,纪阳白皙俊秀的面庞慢慢凑近,好像有股莫名的香味,牵着小手凑近一闻,混着独有的草药香和清香,还挺好闻的。
纪阳用力捏捏心心的手,想把她叫醒,但是就是没反应,纪阳已经没有耐心了,直接站起按着被子用力推她,“醒醒!”
“小心?小心心?”纪阳使劲推她,心心依旧没反应,纪阳弯腰用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呼吸,这时的心心皱眉面部有了反应,难受的伸手去扯脸上的东西,纪阳坏眼一笑,拉着她的手腕不让乱动,心心这时喘不过气终于皱眉睁开眼,纪阳看着心心难受的样子也急忙拿开手,帮她顺着气,“咳咳,没事吧”纪阳看着心心略通红的脸庞以及怒眼瞪着自己的样子有点心虚。
心心皱眉看着面前的纪阳,想生气但是刚醒头还是晕的,眨眨惺忪的眼,又看了看外面的白光,比对这个光度,现在应该还早,心心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纪阳,真的不想讲话,翻个身背对着纪阳还想继续睡。“小纪,你别吵,现在还早”
“你还睡, 现在什么时辰了”纪阳大步上前只想把她被子掀开,但是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个梦里出现过的画面,手扬在空中一顿,侧耳一红,咳咳一声,转而轻轻推着被子,“我好不容易溜出来一趟,你还不好好陪我,上元后我就要回上京了。。。”
“好的,一路平安”心心 闭着眼祝福道。
纪阳闻言无语,这只猪完全没把自己放心上,“你说的是人话吗,你都没有一点舍不得我?”
回答他的只有空气中的无言沉默。
。。。
这只猪又睡着了。
纪阳嘴角微抿,双眼危险的眯起,突然心情就不好起来,看着面前的一团,实在没有很多的耐心,直接把被子连带人一起扛出去。直接扔进院子外积起的厚雪中。心心直接被惊醒慌乱的看着周围,自己里面只穿了个睡裙,长长的卷发粘上了细雪,全身瞬间冰凉起来,心心看着面前抱着双臂倚在柱子旁的纪阳,还有身下已经被雪濡湿的棉被,直接失了平时的好脾气,瞪了旁边那个傻逼一眼,骂了句“神经病”,颤抖着身子抱着被子光脚打着抖索慢慢走回屋里,旁边的纪阳摸摸鼻子,听着一声软糯的神经病,心情突然又好起来了,有点好笑站在外面耐心等她出来,纪阳看着前面本来不起眼的积雪现在有了好看的形状,走过去蹲下看着有个五指印子,“嘻,小爪子”
心心换好棉袄打着哈欠走出来,捂着小肚子,有点饿了,不看傻逼纪阳径直走向厨房,纪阳回头看着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的心心,哈的笑出了声,“你穿成这样行动方便吗,小傻子!”
心心闻言面无表情继续往前面走,不想和小屁孩一般见识,纪阳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心心就想笑,她可真矮呀,等再过几年,自己就可以提着她走了,想着那场面就想笑,“哈哈哈哈哈哈”。
“。。。”
心心回头瞥了眼笑的像个傻逼的傻逼,无语。。。
秦国人好战,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做事都粗狂举事浩大,其节日气氛也是非常浓烈的,花市、庙会早已开放,秦国男女之间不会有太多的拘束,这几年社会生活倒也安逸多样,虽多战争,但是却少波及秦国百姓,除却秦法严苛残酷,到是不拘束各行做法,尤其秦国的娱乐场所更甚,吹弹歌舞,歌楼舞榭众多。乐曲舞蹈艺术这几年也是达到了鼎峰。
春节前夕,秦王介一大摆宴席与臣同乐,王后萧陈氏与贵妃容靖陪在其旁,群臣在下,家眷陪伴在旁,也是难得的一场全聚场面,只不过还有一座是空的,其主人还未到场。
“秦二,丞相怎么还不来啊~”介一单膝撑额无意的大声问道,右手随意的用筷子敲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玉碗,敲出的叮当的声音诡异至极,话一落,下面群臣瞬间噤了声,都低着头不出声,王至,臣还未到场,也就齐愢敢这么做了,但是谁敢回应秦王,谁都不敢乱说话,家里女眷也急忙捂住小孩子的嘴巴,不让乱发出各种声音,旁边的常静公主看着入口莫名的有点担心,但是也是害怕的不敢出声。介一抬眼看着下面如临大敌的大臣们,好笑的出了声,目光慵懒的扫到下面的空的专属丞相坐垫,眼里寒芒一扫而过。
秦二在旁站着汗流浃背,平常秦王到不会管这些,丞相嚣张,但不会傻着直接挑明,但是这些天有点奇怪,让人难以捉摸。
介一看着下面一群胆小的废物冷笑一声,他们不说话不是因为怕自己,而是自己提上了他们惹不起的人,平时在朝堂上,自己说什么,他们总有一段一段的话来反驳自己,现在什么都说不出了。“呵,秦二,去催下丞相吧,不然精彩的演出就放完了,乐呢!继续奏啊!”
介一烦躁的皱眉,很想将面前的桌案踢翻,但是逐渐年长的他告诉自己, 要冷静,瞥眼一看,旁边比自己大五岁的王后萧陈氏,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无关自己一样,真想把她脸撕烂!
秦王话一出,乐曲继续演奏,后面舞蹈也急忙安排上。
一时间又恢复了宴席的鼓乐齐鸣,然就在这时,入口守将匆匆赶来汇报,“丞相到!”
霎时间群臣家眷全都静默站起来恭敬的面对入口,歌舞者也连忙退到旁边跪下,介一好笑的看着这群惯会“见机行事”的人。
“王”旁边一直沉默的秦后突然开口平静的看着介一,介一偏头静静看了她一眼,就好脾气的慢悠悠的站起,介一知道自己的王后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让自己“懂事么”,呵呵呵,王后贵妃公主都跟着也站起,准备迎接丞相的到来,齐愢慢慢走进来,身着玄衣纁裳漫步走来,身后长发直垂,嘴角微抿,手里拿着串珠不断磨砂,走至正殿,群臣恭敬跪拜,齐愢缓缓向前走,看着前面对自己一直亲和笑着的介一,齐愢没有表情直接走向自己坐垫做下,介一刚想说什么,见齐愢只淡淡瞥自己一眼就直接无视自己,额头青筋突起,“丞相终于来了啊~,我刚刚还想着让人去找你呢”介一笑着说。
齐愢闻言只淡淡的瞥了一眼介一不说话,介一见齐愢不回话,桌案下的手用力握着泛白,旁边一直沉默的萧陈氏笑着出来打圆场,“丞相每天事务繁忙,这边还着急赶着来宴会,王一直挂念着您,想着上次星泽宫进贡的两串佛珠他说惯有灵性,待会便差人送您府去。”
众大臣闻言只唏嘘不已,宴会来晚了不罚且赏。
介一表情淡淡,扬手一挥,宴会继续开始,接下来到了群臣带家眷献祝语的阶段,介一无聊的很想躺下,这群人嘴里说的祝你长寿福延,其实巴不得你早点死,介一不回话,只有旁边的秦后一直在操持着,齐愢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只默默闭上眼磨砂着手上的串珠,本这次宴会没必要前来,但是上次的暗杀的确有些难得的趣味,和在座的一些人还可能带点关系,待会儿就知道了,到了最后,有一小臣带着自己的女眷慢慢走上前来,给秦王和王后献上祝福,秦后这时注意到了这位女眷的着装,衣服边上的设计到是非常可爱,便夸赞道,“你裙角的设计到是别致,是哪位衣馆出的”
女眷闻言欣喜若狂的跪拜道,“是妾身的妹妹从广阳那边带的”
萧陈氏闻言点点头道,“广阳那边衣服的确别致设计多。”
介一闻言探身好奇的看了看,衣服上的形状是小人吗?
“这是画的小人,竟还有这种画法?”介一来了兴趣的问道,大臣们也都好奇的看着这位女眷的衣衫。
旁边一直闭眼的齐愢闻言心忽然一滞,握紧了手上的串珠,睁眼看着前面衣摆的图案,怎么会?手一用力,手上的串珠被捏碎,齐愢迅速站起走到女眷的面前掐着她的脖子,“这衣服哪来的!”众人见此场景全部一阵慌乱,逃的逃,跪的跪,介一看到这里心里压抑不住的兴奋,疯子疯子!哈哈哈哈!
王后见此也气息不稳几近晕倒,身旁的侍女急忙扶着王后站起来,“丞相!你这是做什么,”被死死掐住脖子的女子气息不稳,根本说不出一点话来,有侍卫想上前拦截,但是直接被齐愢手一挥,头和身体成了两截,一旁的常静公主见此吓的大叫晕了过去,介一见此景,简直要狂笑出来,这是第一次,齐愢失控了!哈哈哈哈哈!
齐愢看着女子的裙摆图案是真的冷静不下来,这个,就是心心会画的!心心,心心没死吗?
齐愢还是冷静了下来,放开了女子,他冷眼看着面前的所有人,轻启唇喊道“暗一”
有一黑衣人突然出现跪在地上等待吩咐。
“把相关人全部找来,我要亲自查!”齐愢说完径直走回,完全不管现场的混乱。
介一好笑的看着齐愢离去的背影,眯眼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女子的裙摆独有的图案,啧,还以为你什么情绪都没有,原来~呵,今晚估计有许多人都激动的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