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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其名为名

过了好久,一切准备妥当,余友也穿好了防射服。

“兮诺,早点找个人家嫁了吧!都快成剩女了”。余友笑着走进了仪器中。

莫兮诺被余友突然的话给弄得不知所措,发现自己有点失态,对着将要走进仪器的余友说:“我等你。”

余友转过身,想要看看莫兮诺,可惜佳人已转身往试验台上走。见此,微微摇了摇头,笑了笑,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实验台上的众人紧张地看着余友,莫兮诺也是如此。

余友进到仪器里面,顿时感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疲惫感也一扫而空。向外面实验台上的众人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慢慢地靠近那团气体。

可是这团气体好像不怎么配合余友,上窜下跳,好像在找宣泄的口。等余友把手慢慢地伸过去,那团气体顺着余友的手指在那儿打着圈。

余友皱着眉头看着这团气体,陷入沉思中。目前这团气体是没有辐射作用的,至少对人体的外在是没有任何伤害。不过他为什么急着找到一个宣泄口?难道只有进入到人体才能发生反应?

想到这儿,余友陷入两难的境地。如果脱掉防护服,出现危险怎么办?可是不脱掉防护服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对人体内有哪些影响。科学不就是献身吗?

余友慢慢地脱下了手套。这一举动可把实验台上的人吓坏了,莫兮诺也捂住了小嘴。

好在,余友没有感觉什么不适。等待了半个小时,他又慢慢地脱下了防护裤服,也没有发现身体的不适,只有一丝丝冰意,他又再一次向外面说了自己的感受。

莫兮诺感觉自己在度日如年,手心里全是汗。余友每一次脱掉一件防护服她心里就矛盾一次,既希望余友不要脱也希望余友脱掉。

与此同时,余友再三思考之后慢慢地摘掉了头罩,在摘下头罩的那一刻,余友明显感觉到自己成了那团气体的宣泄口。他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任由这些气体钻进自己的脑中。不过余友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对着外面说道:“气体对人体没有伤害,但是我脱下头罩时他钻进了我的脑中,我目前……”

突然剧烈的眩晕感侵袭了他的脑海,脑子如同挨了一发炮弹,炸得他昏昏沉沉的。随后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外面也乱做了一团,莫兮诺不顾众人的阻拦,跑了下来,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余友,叫喊着。

余友昏迷之后就被送到医院,进行抢救。在众多名医的抢救下活了下来,但是医师告诉他,他的身体的细胞在慢慢地死亡,估计时日不多了。

余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世界一下子暗了下来。一整天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傻傻地看着窗外,莫兮诺来了他也不知道。莫兮诺看着魂不守舍的余友,那个执拗的人终于要落幕了吗?那个阳光而又自信的人终于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吗?莫兮诺心里五味杂陈。

余友在醒来的那一天的晚上就办了离院手续,让莫兮诺把他送回那个他十几年偶尔回来的家。在回去的路上莫兮诺问余友后不会悔走进去,余友笑了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余友本来以为他的那个家到处都是蜘蛛网,谁知里面很干净,而且很温暖让人很舒服,他很迷恋这种感觉。通过莫兮诺的介绍,余友才知道原来是莫兮诺请了个保姆一直收拾着这个屋子,有时她也会来这儿放松放松。

那个老保姆做了丰盛的晚餐,为这个她从来都没见过房子的主人。她已经住了这个房子五年了,也就意味着五年来余友没有回过一次家。她现在很担心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不是要赶走她,如果是她又要流落街头了。

在晚饭的时候,余友吃了一点。在老保姆去厨房端菜的空间,莫兮诺才对余友说,李阿姨是从农村来的,为了找自己的儿子,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也帮忙了但是毫无头绪。余友明白了,李阿姨的儿子估计不在人世了,如果莫兮诺都找不到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估计早都死了。但是为了老人的念想,估计莫兮诺隐瞒了这个消息。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想到这儿,余友的心里充满苦涩。至少李阿姨还有个念想,自己连念想都没有,只能等着自己慢慢死去。

莫兮诺发现了余友的变化,起身走到余友的身边,轻轻地抱住余友的头:“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时余友又开始头疼起来,但是为了不让莫兮诺发现,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忍着忍着,余友就睡着了。莫兮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余友的回应,低头一看,原来余友已经睡着了。

估计是太累了吧。在两个人搀扶中终于把余友弄进了卧室,莫兮诺替余友盖好被子。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地余友的脸颊。好像岁月在余友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他还是如大学时期一般,是个典型的不老男神啊!

莫兮诺想到这儿嘴角微微上扬。岁月静好,人却将要离去。

……

第二天早晨,余友昏昏沉沉地醒来。搓了一把脸,立马感觉神清气爽。

在房子转了一圈,没有一个人,估计都走了吧!余友一想起自己的事情,心情立马变得阴沉起来。他现在想要发泄,顺手拿起桌子上茶几往地上砸去,只听“嘭”的一声,杯子四分五裂。砸完以后,余友就开始后悔了。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看来还是没有学到圣人的那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想到这儿,余友蹲下身,把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

“哎,我的人生看来就如同着杯子一般,是悲剧啊!一碰就碎,要是我能修复它就好了。”余友轻声的自语道。

正当余友感叹之际,那些碎片竟然有了聚合的趋势,吓得余友立马扔掉了那些碎片,还慌张地四处张望。到了他这个阶段,是不相信什么神怪一说的,但是未知的却往往是人们恐惧的来源啊!

观望了半天,余友也没发现什么。看着更碎的玻璃片,蹲下身子,拿起一片仔细地观察,也没发现什么,又拿起另外一块和手上这块比较契合的碎片,试着对合。奇迹发生了,它们竟然重合了,余友呆呆地望着这一幕,不明所以然。

等余友缓过神,他又找到一块,试着对合,竟然又成功了。于是余友激动地把所有的碎片都找一起,学着电影里面的那些“仙人们”手法,对着这些碎片慢慢地一挥,它竟然完好如初了。

等等,这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在我想要恢复这个杯子的时候,我的头又开始痛,只不过这种痛只是轻微的,难道?”

余友又把刚刚复原杯子摔碎了,重复着先前的动作,这一次的头痛比上一次疼痛更厉害。当余友集中注意力时,感觉能够无所不能,但是只要把这种想法付诸行动变为现实时,就会头痛得很厉害。

余友就这样磕磕绊绊地拿自己做实验,发现自身的变化规律。这时,李阿姨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一看余友呆呆的样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摇晃着余友的身体,急切的问题:“小余啊,你感觉哪儿不舒服?”

看着李阿姨满脸紧张的样子,余友心里一暖。说道:“李阿姨,我没事,就是身体现在还是比较虚弱。”

“我知道你现在身体比较虚弱,今天我特地出去买了一些补品,给你好好补补,饿了吧,稍等会儿,我去给你做饭,马上就好”。

说着便急忙去了厨房,本来余友还想问问这补品的钱是哪来的,但是转念一想,就不再言语了。继续检查发现自己身体的状态。

通过初步的判断,余友认为是那团气体改变了自己的身体状态。能够让自己无所不能,可以隔空取物;可以还原物件;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细胞的死亡个数……但是,付出的代价是加速身体死亡的速度,想要做的事情的难度越大,这种速度则越快。

可以说,他现在状态就是《超体》的原型。只不过他的味觉、触觉、痛觉等现在是直接不经过神经系统之间的传送,而是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脑海,所以他的脑袋代替身体的机能,所有的一切直接通过脑海显现,而不是身体。难道这就是灵魂或者精神力?

这就说明他的实验结论就是:对人体有害,而对人的灵魂或者精神力有利,姑且称为精神力吧!那么该给它起个啥名字呢?这种元素目前是人类无法真正认知的,其特性也远远超过了已知的元素,好像一般的名字根本概括不了它的全貌。

既然有名和无名都不能正确表达,就叫它为“名”吧!“有名,名万物之母,无名,名天地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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