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
某某国的某个实验室,里面有许许多多的身影来回穿梭,好像出了事情。
突然,这个实验室出现冷冰冰地的声音:“各单位请注意,各单位请注意,余教授现在要对样本进行最后的合成。请相关单位和人员全力配合,其余人员待在指定区域等待,实验成功后方可走动。”
于是,偌大的实验室一下子清净了很多,有人急匆匆地离去,有的人被引导其他地方去了。现在空旷的大厅只剩下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人在一个很大实验瓶跟前,一会在这儿摸摸,一会儿在那儿看看,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望着眼前的仪器,准确来说是仪器里面的物品,就如同看自己的孩子一般,眼神里满是温柔。
这个人就是余友,整个实验项目的负责人。他定了定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走到了试验台上,拿起话筒:“开始吧!”。
这是余友从事科研来主持最大一次实验,为此耗费了他十个春秋,里面的遭遇只有他明白。今天终于守得明月,自己的付出终于要在这一刻见证了。成功了他将青史留名,失败了……但是他没有退路了。
在余友的指令下,各种仪器伴随着开启的轰隆的声音开始工作。仪器里的物品,也有了变化。由固态慢慢地变成液态,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人的眼睛发痛。但是余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仪器,害怕错过了什么。最后在电光闪烁下,整个实验室陷入了黑暗。余友赶紧拿起手边的话筒:“打开实验室应急电源。”话落,整个实验室又亮堂了。
眼前的一幕让余友深吸一口气,只见整个实验室的大厅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一些仪器上还冒着火花,整个实验室充满着烧焦的刺鼻味道。余友顾不上这些昂贵的仪器,推开了几个实验人员的阻拦,快速地下到试验大厅。
还好,主要的实验仪器还没有破损。余友放眼望去,一团气体在巨大的仪器里来回“逃跑”。余友盯着这团气体,他笑了。是的,他笑了。
按照他的实验理论,实验成功的标志就是实验标本由固态转化为气态,这种气态也应该不是放射性的物质。现在实验的前部分应该是成功了,但是对于成功之后的物质的特性到底是什么他也拿不准,毕竟理论和现实有时候是有差距的。
余友抛开这些杂念,颤抖地伸出手隔着玻璃抚摸着这团气体。没有人能够抵御一个和自己有骨肉之情的“生命”来到世间。这团气体就是余友十年春秋的努力的结晶啊,比女人怀胎十月付出得更多啊,期间的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余友抚摸着玻璃,小心地低吟着岳飞的《满江红》,这首词正是他的写照啊!在马上不惑的年纪,在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功了。
实验室的人也没有去打扰余友,每个人都理解余教授的心情。有的人从实验项目被批准之后就跟着余友,有的人是后来加入的,但是他们打心里对余友充满着深深地敬意。是他,一路披荆斩刺使这个项目不至于胎死腹中,为此他放弃了成家,一心一意地扑到这里面。这是不符合人之伦理的,成家立业中的“成家”是孝的第一表现,但是他只是立业了。所以他们理解他的感情。
余友摸着这团气体,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实验室马上乱作一团。
“余教授”
“余教授,您怎么了?”
……
这时一个打扮精干的女人走到人群里面,蹲下身子看了一下余友。只见余友苍白的脸上带着微笑,安静地呼吸着。
哎,这些蠢货看不出余友是太累了吗?难道科学家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吗?但是一想到余友在这一群科研者心里的分量。这个女子摇了摇头,看来是越在乎越无脑啊!
“别摇你们的余教授了,没看见他睡得正香吗?”女子无奈地说道。
实验室的医师检查了余友的身体,表示没什么大碍就是余友的神经系统已经自主地进入到深度休眠状态,只能等余友自己苏醒了。
这时众人才发现余教授轻微的鼾声。众人也才明白,为什么余教授会突然跌倒了,因为他已经五天四夜没有合眼了,神经已经达到了极限,才会有眼前的一幕。
于是,众人小心翼翼地将余友抬到了实验室的休息室,也是余友经常休息的地方。
安顿好余友,众人再一次来到实验室的大厅,望着上蹿下跳的那团气体,一时也是众筹莫展。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到那个精干女子的旁边,恭敬地说道:“莫总,您看……”
意思很明显,我们现在怎么办。莫总一时也拿不准主意,虽然她也是这一行的从业人员,但是面对这团气体一时难以下决定。如果让人现在去拿出来,最大问题是这团气体到底是什么?如果贸然拿出,这出了问题该怎么办。如果因为有人员的伤亡,虽然麻烦点但还是能解决,主要是害怕因为取出的方式方法不对,造成这团气体没了怎么办?莫总想了想,说道:“等余教授苏醒之后再说,现在封锁实验现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大厅。”
大腹便便男子一听,也只能无奈地遵从,毕竟这个东西现在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不明白,只能等余友苏醒之后再做打算。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只留下实验台上观察的人员。
这时的余友已经沉沉地进入到了梦乡,这里不再有工作,只有他一个人躺在软绵绵的沙滩上,太阳洒落在身上,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也不知过了多久,余友感觉自己的世界缺少了什么,他使劲地想啊想啊,鸟儿的鸣声让他才恍然大悟。
他梦见一个高挑的女子,在沙滩散步。原来,自己马上要到了不惑年纪,现在只立业了还没有成家啊!以前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就算做梦也是梦见和工作有关的事情。现在实验终于成功了,内心已经放下了,所以才会有女人的出现。等等,实验成功了?那团气体呢?
余友一下子从美梦中惊醒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一个女子的痛呼声传来,余友定睛一看,眉角微微皱了一下,她怎么在这儿?
不待余友发问,那个女子不悦地说道:“余友,你在哪儿愣着干嘛?你没看见我还在地上吗?”这个女子正是莫总,她因为担心余友,所以过来看看,结果在床边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谁知道?她委屈极了,过来看人还被当事人摔在了地上,当事人在哪儿发愣,这都叫什么事啊?
余友这才缓过神,不管莫总是来干什么的,让人家一个女子坐在地上也不是那么雅观。于是急忙下床将莫总拉了起来。
莫总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对着余友问道:“你一般都是这么对待女生的吗?”这句话把余友给问懵逼了,什么是我这样对女生?我什么都没干啊?看着余友疑惑的眼神,莫总也是被气乐了,他对自己所做的是一无所知。想到这儿,莫总心中的那点委屈也就消失不见了。毕竟你和一个眼中只有实验的人,讲人情世故无异于对牛弹琴。
果然,余友想到还是自己的实验成果,不是先问问莫总为什么在他的休息室,为什么在地上坐着?而是问自己的实验成体在哪儿。莫总觉得一点都没错,心里只有深深的无奈。你就不能先问问你面前这个大美女是怎么回事吗?
莫总指了指余友,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余友也赶快穿好鞋子走了出去,他要赶快去看看自己的“宝贝”。
余友醒来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实验室,众人的一下子有了依靠。余友在去试验大厅的路上才知道自己这一睡就是两天,可他只感觉就是那么一瞬间。
来到实验室的大厅,望着仪器中的那团气体,余友的心情是复杂的,在正确的年纪做了最正确的事情也做了最错误的事情,人生怎么可能尽善尽美呢?不想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取出这个物品?不知道它的特性是什么。
余友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眉头紧皱,实验室陷入了寂静中。
余友和他的科研团队当时在野外考察时,发现得这块独特的石头。当时他们以为这是玉石,因为在夜晚会看到它微弱的光,所以拿回实验进行抛光,结果实验室里的设备都没有用,主要是它比人类目前所认知的最硬物质还硬,而且实验室拿到的样本和人类目前已知的任何元素都没有相同的。于是才有了余友十年的研究,总的来说这种物质的原始状态对人体没有伤害,反而对人体有一定的益处,这也是余友十年来忘我地工作,而身体却不见丝毫的问题的原因。当然,这一项内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觉得这是人类解开长生的秘诀之一。如果过早地告诉了世人,他肯定保不住这个东西,甚至惹来杀身之祸。
十年来,余友虽然对这块陨石有了大致的认识,但是还不全面,于是他想通过电解来弄明白这个东西,但是一旦电解,这个东西原本的性质会不会发生变化?谁也不知。
算了,不管了。都说十年磨一剑,现在剑磨成了怎么还畏手畏脚的?想到这儿,余友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让身边的工作准备一套防辐射服,他要亲自进去解开这个奇迹,一旦解开这个奇迹,今年的诺贝尔奖一定是他的。
余友的想法遭到了全体人员的反对,在没有弄清这个物质的特性之前,他们不让他近距离接触。但是要弄清楚这个由固体转为气体的物质,余友迷茫了,毕竟他已经为此花费了十年,他也不知要花多少个十年,他等不了了。
有人提出先放动物进去看看有什么变化,直接被余友否定了,谁能保证这个气体不和动物发生某种化学反应。
终于在余友的坚持下,所有人都去准备,只留下了莫总和余友。
莫总静静地离在余友的身边,才发现一个男人真正有魅力的时候是认真起来的样子。转眼十几年过去,他如在青涩的校园一样优秀,甚至有过而无不及,在不到不惑之年就已经主持着世界上最大的私人研究机构,可惜……
“余友,你真的要进去?”莫总轻轻地问道。
莫总打断了余友缥缈的思绪,把他带到了现实中。余友看着莫总,突然间才发现那个青涩的少女已经长大成人了,可以呼风唤雨了。原来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真是南柯一梦啊!
莫总被余友盯得浑身不自在,脸也有点发红,给了余友一个狠狠的眼神。余友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不留意地将眼神扫过了莫总的身边。
“兮诺啊!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刁蛮啊!”
“你还知道过去了十几年?”
“是啊,十几年了,我也没想我也会在有朝一日成了王质,观棋柯烂。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决心吧?”
莫兮诺也就是莫总长了张嘴,无言以对。执拗使人变得疯狂,余友已经变得疯狂了。
看到莫兮诺的样子,余友笑了笑:“惜诺,放心。放眼整个世界只有我最了解他”指了指那团气体道:“他和我们已认知的任何元素都匹配不上,这是新生的元素,有可能是划时代的发现。我需要亲自解开他神秘的面纱,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莫兮诺默默地点了点头,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