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余友每天都处在冰火两重天,不过好消息是奇穴已经治好了一半,按照余友的估计全部治好怎么着也得半个月。看到了精血的好处,也为了能够早日治好身体,余友想让余铁非每天给自己泡两次,但是被直接拒绝了。原因是适可而止,补得太过会伤害身体而不是健全身体。可是余友不一样,这些精血被身体吸收了,可是很快就被消耗光了,根本就没有剩下多少能量去增强体质。一天一次就一次吧。
也许是那些精血发挥了作用,余友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好,一整天只有在晚上泡药的时候在家里,其他的时间就和其他孩子祸害寨子,现在余友和余柴一些同样大小的孩子被村长罚着站铁桩。铁桩就是一根铁柱子,村长专门用来罚犯错的小孩。当然,少不了一些大一点的孩子对余友他们的指指点点,尤其是余虎拿着一块寒瓜,让烈日下罚站的小孩羡慕不已。
至于为什么罚站,就是因为以余友为首的熊孩子,把人家猛兽的蛋给烤着吃了。正当余友他们把糊好泥巴的猛禽蛋放在火里烤,谁知这种叫铁鹰的猛禽嘶吼着从天空中俯冲下来,吓得孩子们抬起屁股跌跌撞撞地往寨子里跑。
等到余友心有余悸地站在寨子门口,看到好多孩子都带彩了。还好我站的位置是最佳的逃跑的位置,余友这样安慰着自己。铁鹰到底没有追进村子里,在寨子外面的天空上盘旋了一会儿后就飞走了。
正当余友和一群带着伤的孩子站在烈日下苦不堪言的时候,村长和余铁非坐在一间阴凉的房子里,吃着寒瓜,好不快活,也完全无视了外面那些孩子的喊叫声。
村长笑眯眯地看着外面的那群要死要活的孩子,对着余铁非说道:“小非啊,这小子真是智如妖啊,其他的孩子都是或多或少地都带了一点伤,可他什么事都没有。”
闻言,余铁非苦笑了一声,说道:“这孩子对危险好像有一种天生的感应,这是好的,但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让他失去了很多。”
村长接过余铁非的话说道:“是啊,一得一失,就是如此啊。这种感应使小余友总是不能够打开心扉接纳身边的东西,对谁都有所防备也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村长好像在问自己,也好像是在问余铁非。
余铁非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事情,他总是觉得余友对自己有所防备。不得不说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啊,余友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可是到头来还是被老江湖发觉了。
既然回答不了,余铁非讷讷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虽然余友的秘密在我们的眼里很幼稚,但是还是不要说破的好,给孩子留一点自己的秘密,给他一点念想,这是他的骄傲所在,如果我们戳破这一层,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受到打击。”
看来,二人自认为正确的在评价余友,可事实上却是驴唇不对马嘴,大人的掌控欲一直会伴随一个孩子,直到大人们死去才会消失。可这就是亲情,无微不至的亲情。
“你打算在村子里还要待多久?”
“等到余友八岁净身的时候,我就离开。期间我会进山找一些药材为他调理身体,说到底还是我这个没本事父亲的错,在他还是胎儿的时候就让他受到了创伤。”余铁非说到这里眼睛里满是寒光。
村长听此满脸的落寞,开口道:“小非,我知道你对余氏心里有怨气,但是余氏再也禁不起任何的动乱了啊,你要理解他们的无奈。”
看着村长花白的头发,余铁非心里也很苦涩。他当然有怨气,但是慢慢地他也明白了,余氏是明智的,未知的敌人太强大了,人家吹一口气余氏就会灰飞烟灭。所以在外面他隐姓埋名寻找答案,一旦找打了答案,他又能如何?
“小非,我不阻拦你去找答案,但是我请你保护好自己,可儿还有小余友他们还小,需要一个亲人给他们温暖。可儿现在已经拜入海景门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们不需要操多少心。但是小余友,心中有猛虎,如果一旦这头猛虎放出来你我都不能想象这种危害,所以我希望你能注意这一点。如果在净身时,他发现自己不能修炼,你知道的,我害怕他坠入邪魔外道啊。”
余铁非害怕就是这点,现在他拼命地找各种稀有药材,希望弥补余友在娘胎里的创伤,就是害怕耽误了余友已有的修炼,目前谁也不知晓余友到底能不能修炼,一个自小聪明无比的人突然不能修炼的话。余铁非想起来就痛苦,他也是骄傲无比的人,他了解余友就像如同了解自己一般,不成佛便成魔,聪明人无法接受既定的命运的。
不过,余铁非马上否定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笑呵呵地对村长说:“村长,我们多虑了。这孩子虽然调皮捣蛋,但是其心性同一代甚至上一代都无出其左右。我曾经旁敲过这个问题,虽然当时他很挣扎,但是这种挣扎只是一会儿,他对我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强求不得,但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如果他不能修炼就去做医师,当官、商人,最不济做您的位置就可以了。”
村长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说:“得此子不仅是你的福气,也是我们村子甚至是余氏的福气。如果我死后他就是我们寨子的村长,不管他能不能修炼,当领导者并一定需要强悍的力量,需要的是无与伦比的智慧,他的智慧我从来就不怀疑,谁能想象一个生下来就给自己起名字的婴儿?以他的智慧说不定我们的寨子会更加的辉煌。”
余铁非站了起来对着村长拜了拜。他和村长都明白,这是余氏为了消除他的顾虑,或者是一种弥补吧。你去做你的事情,你的孩子会被我们照顾得很好。余氏急着和余铁非划清界限,看来也是遭受了很大的压力。
村长和余铁非又谈了一些话,村长指着外面的那群孩子说:“他们就是余氏的希望,而余友就是他们以后的领袖,是毁灭还是振兴我们拭目以待吧。”
余铁非扶起要起来的村长,对着村长认真地说:“这一世要注定我们村子甚至是我们余氏的大兴,我让族里失望了,现在就让我的儿子代替我完成我曾经的誓言吧,我相信他比我做得更好的,不过我先要试探他。”两个老狐狸不约而同地笑了,可怜的小余友就这样被卖了。
看着村长出来了,熊孩子们战战兢兢的,不吵了也不叫了。余友立马把自己垫在铁桩上的一块木板悄悄地扔了下去,抬头一看吓得他心魂皆失。村长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他,完了被村长爷爷发现了,难道天妒英才又要我站着吗?
“小余友,不要害怕。我没有责怪你用木板好让自己舒服点,你做得很好,别人都是站着而你坐得都快要睡着了。可你为什么不把这个法子告诉他们呢?他们也是你的兄弟姐妹啊。”
余友翻了翻白眼,什么是我坐着快要睡着了,我是在治疗自己的身体,站着我害怕掉下去啊。没看见我以前都没有用这个吗?看到余友翻白眼,余铁非要发作。可是余友是那种不知趣的人吗?能让他发作吗?
“村长爷爷,我给他们说了,可他们不敢。是您让我们待在上面思过,可没有说让我们站在上面思过,我也告诉了他们,可是他们不听,他们固执地认为您是让我们站在上面的而不是以其他方式待在上面。”余友有板有眼地说道,村长听得连连点头。
听余友讲完,村长对这群熊孩子们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们,惩罚不是为了惩罚而惩罚,而是让你们有一个环境去明白三思而后行的道理。做错事不要紧,就害怕你们不知道自己错了,不知道错了就不能找出办法去避免这样错误再次发生。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你们烤了比铁鹰更厉害的猛兽的蛋,你们觉得你们能活着跑回来几个?”
余友听着村长的话若有所思,看着余友思考的模样,村长继续开口道:“余友,你说你今天错在哪儿了?”
“我错了村长,我错在没有事前想办法干掉我们吃美味的铁鹰蛋,如果我提前把铁鹰干掉了,就不会害得这么多伙伴受伤了。通过这件事情我明白了,要把未知的隐患和危险提前消灭掉。”想起这件事情,余友就恨得牙痒痒,蛋还没烤熟,就被铁鹰追杀的丢盔卸甲,这真是应了那句鸡飞蛋打。
村长和余铁非都没有想到余友会这么说,正常的想法不都是干这件事情先三思,通过观察双方力量的对比,该放哨的放哨,该侦查的侦查,该烤蛋的烤蛋吗?余友回答让他们都有点咂舌,互相看了看,都好像看懂了对方的意思: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