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友吃完可口而又美味的早餐,心满意足地走了进去。村长爷爷还是和往常一样闭目养神,不到点他绝对不会睁开眼睛,同样只要一到点他就会准时睁开眼睛,不管人有没有到齐。迟到的只能站在墙角上课,可怜的人儿。
村长就像山中大王一样,巡视了一下自己的领土,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天讲的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的其他生灵。动物中,走兽一类以麒麟为尊,鳞甲一类以神龙为尊,飞禽一类以凤凰为尊,巨型一类以恐龙为尊。妖物中,以先天妖物为尊,比如从火中诞生的生灵。
村长讲得很详细,余友听得也是津津有味,虽然以前余友在书籍上看到过这样的记载,但是从另外一口人的口中说出,却是另外一种享受,毕竟三人行必有我师。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溜走了,在村长的一声散课声中,孩子们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余友站起来朝着村长拜了拜,每天余友都会这样做,在余友看来这不仅是对村长“施恩”的感谢,也是对知识的尊重。
走出祠堂,余友心里在盘算着怎么解决自己午饭的问题。难道再“借”一顿饭?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中,余友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股香香的味道飘了出来,不仅勾起了余友的馋虫,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到底是谁在做饭呢?
怀着疑惑的心余友走了进去,一看各种情绪一下子包围了他。
那个男人,余友日思夜想的男人,正在坐在饭桌前静静地看着他。
“傻小子,怎么连你父亲都不认识了?”那个男人笑呵呵地问道,余友再也忍不住了,大哭着跑上去搂住了那个男人。父亲身上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迷恋。
哄了半天余友,那个男人才刮着余友的鼻子说道:“我余铁非的儿子,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一个男子汉哭什么苦。”虽然听起来在责怪,可是语气满满的是疼惜。
余友松开父亲的脖子,认真地说道:“我现在才五岁,要做的就是给您撒娇啊。”余铁非听完之后,先是一愣,后揉着余友的小脑袋,哈哈一笑说道:“你这是歪理,撒娇是那些城里小孩子的把戏,怎么能用到我山中的好男儿的身上呢?”余铁非长得不是很魁梧高大,但是说话充满着霸气。
父子俩坐在桌子旁边,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话。余友向自己的父亲汇报了自己的学习情况,余铁非听后不时的点点头。余友告诉了父亲,他自己做主把姐姐送走了,余铁非余听此默默不语,只是低着头吃着饭,余友也是如此,房子里气氛比较压抑。
过了一会儿,余铁非给余友加了一点蔬菜,说:“虽然你的年纪很小,但是你的见识却远远超过了同龄的人,甚至比村长都有过而无不及。可是我希望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尤其是对自己亲人。我知道你是为可儿好,但你没有问过可儿的想法,而是霸道地把你的想法强加给了可儿。你看似彬彬有礼,内心却太过骄傲,说不好听的就是太过霸道,亲情需要的理解而不是霸道。余友你懂我的意思吗?”
余友没有回答,而是心不在焉的拨弄着碗里的饭。父亲说的一切他都懂,他自己仗着前世四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心智方面处处表现着与众不同。才智过高的人往往都是骄傲的,就像余铁非说的那样是霸道的,他们认为自己对的,不需要别人告诉自己该怎么办,而是他们告诉他人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就行。他想过倾听余可的想法,但是转念一想,就打消了这种念头,总要有人为此做出牺牲不是吗?
余余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心里默默地叹息。对于这个儿子他是打心里喜欢,这孩子生下来就说了“余友”两个字,九个月的时候就开始说话了,一岁就开始撒谎了,随着年纪的增加这个孩子也越来越聪慧,奇怪的想法层出不穷,当然这种想法都是用来鸡鸣狗盗的。但是越是这样,作为父亲他越担心,内心太过骄傲的人太容易钻进死胡同,这种人只能一往无前,如果有点挫折对他的打击是巨大,从而怀疑自己,这种心态是要不得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就没有挫折。
“父亲,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以后会注意这个的。”
余铁非嗯了一声,又给予友夹了一些蔬菜,继续说道:“本来我打算这次回来给你清除身体里的残留的药物,既然可儿的师傅已经帮清除了我就不多此一举了。看你的气色比起以前好多了,估计是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得很彻底,现在我还没有找到彻底治疗你身体的至宝,但是我给你带回来一些猛兽的精血,每天给你泡一泡,有利于身体的恢复,吃完饭我们就开始吧。”
余友本来打算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父亲,但是这个秘密见不得光,说出来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余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让父亲忙起来也许会让他有所快乐!
余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父亲,猛兽的精血真的能够让人强身健体?”
余余笑骂了一声:“普通猛兽的精血肯定不行,但是那些所谓的可以吞吐天地之气的猛兽完全可以,当然越厉害的他们的精血也就越好。”
余友哦了一声之后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去试试这些精血,他渴望着身体好起来。余余看着儿子的样子摇了摇头,笑而不语。精血不是说让人泡就泡的,还要掺和其他地药材一起,不然这个年龄的人会被精血里面蕴含的庞大能量把身体给硬生生地涨爆。
看着父亲往一个黑鼎里加入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材,余友像个猴子一般上窜下跳,整个屋子里都是他的身影。余余从来没有见过余友这个样子,正常来说余友是一个成熟的孩子,面对任何事都有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这不符合余友的性格。余铁非问其原因,余友说人总是对未知的事情充满好奇,而对未知的事情要马上去验证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是他现在的样子,既担心又害怕。余余无语了。
余铁非弄好了所有的流程,现在就剩精血了。在余铁非鼓励的眼神中,余友羞羞答答地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被余铁非放进了黑鼎之中。
余友被烫得跳了起来,被余铁非死死地按在里面。余友在里面大喊谋杀亲子,余铁非铁青着脸,沉喝一声:“闭嘴,这水烫伤不了你,更烫不死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还能干吗?”
余友一看父亲的脸色,讪讪地默然不语。看着余友老实之后,余铁非拿出一个玉瓶,慢慢地揭开瓶盖,一股炙热的热浪差点没把余友给憋死。余友眼睛睁的大老大,还没倒出来能量就让人这么难以承受,这要是倒在自己身上?余友想都不敢想,原来想象和现实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余余把这一瓶倒了二分之一,余友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精血缓缓地在水里散开,聚精会神地盯着。突然从余友嘴里发出来一声不似人的叫声的声音,余友这时就想跳出去,结果他无力地挣扎着,就像被人抓住脖子的鸡,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恶魔的手里。
余铁非面无表情按着余友的头,任其怎么挣扎也不为所动。等过了好一会儿余友不挣扎了,余铁非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明显他也不是外表那么平静,看着正在里面闭着眼睛的余友说道:“修炼一途容不得侥幸,那一个高手大能不是一步一步走来的,每一步都是生与死的考验,这只是小小的一次考验而已。你如果连这点苦都不能吃,还说什么成为飞天遁地的武者,我看你是在白日做梦。”
余友已经在用精神力治疗奇穴,身体上的疼痛,再加上心灵上的疼痛,余友也不怎么疼了。而且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而不是像前些天那样总是感觉力不从心。现在他明白了,虽然他的精神力很强大,但是身体却很羸弱,修复奇穴不仅在消耗精神力也在消耗身体的能量,现在这些精血补上了这个短板。
余友听见父亲在说教,睁开眼睛道:“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余铁非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余友,紧握的手也松开了。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走了出去。坐在房顶的余铁非拿着一个酒壶,一口一口地喝着,望着星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