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廷议事,我的出现无疑给了朝臣议论的空间,我只当充耳不闻,噙着一丝笑伫立在那儿。直到曹公公尖锐的叫声,王上穿着龙袍款款而入。正宫殿里顿时响起百官朝拜的声音。
直到此时,黑躅也没出现,我不免有些担心,至少他平常还是会做做样子的。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曹公公响亮的声音顺着空气响彻在空旷的正宫殿里。众人鸦雀无声。
我瞥见丞相魏贤面色未改,只是眉宇间多了分沧桑,痛失爱女,给他的打击应该很大。如今他的后盾在后宫已没屏障,只能靠自己步步为营,小心处事了。
不多时,有人从队伍中出列,躬身行礼“臣有事启奏。”是参将马连成。
“准奏。”
“启禀王上,阳城的难民平凡增多,如今哀声怨天,怨天尤人,为维持生计,抢盗之事时常发生,如今正是与西戈战事在即,管理不方会给贼人趁虚而入。阳城实乃富贵之地,东末之经济要塞。臣等以为应当关闭城门,驱赶难民。以备不时之需。”
他的话一出,立马有人出声制止“臣以为不妥,王上声名在外,实为明君,如此做法,不但有损王上声威,还有可能引发难民群起而作。万万不可。”
一时之间,各有说辞,难以下决。朝政之事,,我本就不懂,只能持观望之态。
“微臣以为,应当安顿民心,发配粮食,再度为流离之人找家落户。”最后的声音响起,李宓的父亲李植适时的阻止了话语的议论。如今的他官贬三级降为侍郎,已经不是李尚书了,当他在朝中的声威依旧未减。
“李大人所言极是,此法不失为一个办法,王上,我们可以扩招难民作为新兵为东末立汗马功劳,如不行,东末还有位巫神,祈雨求神为我国祈福。”魏贤这老贼话一出口就惊人,一开口就把我拉下了水。
我立马躬身上前,唯唯诺诺“微臣愿尽犬马之劳。”
“好,就照宰相说的办。”王上大喜,一拍即成“暮爱卿,朕命你巡视三军,为军中鼓舞士气。”
金口一出,百口莫辩,我只当领命。“臣遵旨。”
随后,参将马连成便笑眯眯的领着我前往军事之地,我本无心,只当观赏。毕竟能进得了军机之地的人少之又少。马连成倒是个好导游,一边给我介绍,一边引路。说起自己带领的大军,脸上便是得意的笑容。军中纪律严明,不准喝酒,不准聚赌。否则一律军法处置。
“这军阀按军种的功能和配备还可分中垒、屯骑、射生、越骑、步伍、长水分别由不同的校尉率领,如今又多了个水军,专门负责海上战争。”听到马连成的介绍,我疑惑的问“水军不就是水手么?”
“水手?”马连成反问我一句,我尴尬的笑笑,很适宜的转移了话题“军中其他将士呢?怎么不见他们来?”
“大将军常年不在,都尉被派往边疆守卫,别驾、长史、六曹尉、参军听闻巫神大人要来,早就准备着了,我这就带你去。”马连成乐呵呵的领着我在前带路。正路过一个帐篷,里面传出大喝声,还不时的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我抬头看向马连成,他领会解释“这是在惩戒犯军规的士兵,不碍事。”
我点点头,本不想多理,不想里面的**声却越来越惨烈。我皱眉,不解的问“这事常有?犯了什么事这么严重?”
“这…军中士兵多如牛毛,整天都有犯迷糊的,我也说不准。”马连成支支吾吾,反倒激起了我的兴趣,不待他领路,便直接进了帐篷。
目光所触便是一台台让人浑身发颤的刑具。在我面前,一个刑架上正绑着一个人,赤着上身,皮肤上到处是鞭子鞭打过的伤痕,血肉模糊。还不待我看清楚,手持鞭子的男人猛喝一声“何人?胆敢闯军营?”说着,一鞭子就向我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