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了几个太监,他们才进去禀告王上。不稍后,曹公公才遣了人出来,命我见驾。
王上早已端坐在养心殿居高临下直视着我,我立马拂袖,扯起官服的下摆下跪叩头,先发制人“微臣有负皇恩,没有遵守约定揭发事情原委,实在是罪无可赦,还望王上降职请罪。”
“爱卿何出此言,朕嘉奖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怪罪于你,来来来,快请起。”一双厚实的手握住我的手,我抬头看见他的脸上全是笑意。也顺着他的意起身站到了一边。
“听闻爱卿此次回城,还未来及回府就马不停蹄的来见朕,朕实在是深感欣慰。”他大笑着,命人赐坐,自己回到了书桌前。看来小易的消息做得恰到好处。
“给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比如——三弟的死。”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冷了几分,我抬眼瞥见王上眼中的一丝威严,自是无人能比的。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微臣无能,眼见着王爷遇险,却不能以身相救。实在是有愧于王上。”早已想好的托词,我一一点出来。
他盯着我,似乎正在思索我话中的真实性。我大气也不敢出,镇定自若的坐着。许久,传来他苍凉的声音“他许诺,借兵三千,只是为了揪出诱拐少女的犯人,此事一直是你在着手调查,而如今,你平安归来,他却早早逝世,此事作何解释?”话里之意,锋芒指向我。
扑通一声,我立马就跪在了地上“王上英明神武,微臣自是不敢有所隐瞒。”顿了一下,我又继续说“那日,臣无意间与王爷提起此事,他有心想与臣一同相辅调查,此后臣数次探查均无所获,而后臣竟着了那个妖人的道被抓到妖人的巢里去了,他封住臣的法力,臣无暇逃脱,只能看着妖人迫害无辜百姓,幸好王爷机警,即时查到妖人巢穴,不想妖人恼羞成怒竟将王爷杀害,臣得幸逃脱,杀了妖人,不然实在无颜面见王上。”
“也罢,也罢,抓住了犯人就行,这件事弄得整个东末人心惶惶,做了个处决就好了,只是可惜了我三弟。”他摆摆手,一旁的曹公公便扶着我回座位。总算是虚惊一场。
“王上,王爷对我东末忠心不二,一心为民请命实在是难得。”曹公公递上一杯茶,眼观四方,适时的搭了一句,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听罢,王上轻叹一口气,语气里透出无奈“朕又何尝不知,朕这三弟,平常还是太少关心了。”一番话,我只觉得心里泛凉,当初不是你削他爵位,夺他实力的么?处处不留情面也不是你么,如今人不在了,倒是惺惺作态,悲痛万分。帝王之情,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从养心殿出来,途径花园,不想迎面正走来一人,婀娜身姿,摇曳宫裙,神采奕奕,金色发簪摇曳生姿。让人一时回不了神。她看见我也是明显一愣,她丫鬟手里还端着瓷玉碗站在身后。
“巫神大人,想不到你已回城了。”她媚笑来到我面前。仔仔细细观察了我一遍。
我笑笑,回驳道“倒是鸾妃娘娘你越来越风姿绰约,富贵逼人了。”
她笑着遮住嘴,双眸钉牢了我,微微一转。“承蒙大人的吉言,本宫才会大富大贵。”本宫?难不成她已经做到王后的位子上了?势头不小,才短短几日不见,她倒是高攀了。
“如此还真是谢谢娘娘抬爱了。”
“大人好自为之吧,王上近日以来为西戈盗贼的事烦心不已,本宫特地命人炖的补汤快要凉了,还望大人见谅,本宫先行一步了。”说罢,她便摇曳着从我身边走过,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