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等着跟系统讨价还价呢,结果倒好,系统直接不鸟他了。
陈旭看的哭笑不得,是不是自己砍价太狠了,没办法,加一点吧。
“五千?”
“八千?”
“一万?”
还不tm叫我,这就过分了啊。
当陈旭说到一万五的时候,系统总算开口了,说了一嘴两万五。
陈旭立马喊了句两万,然后系统不说话了,但是陈旭看到,自己手边竟然出现了一个小瓶子,他打开瓶子一拧,里面顿时奇香扑面,里面是一些粉末状的晶莹物体。
陈旭深深吸了口气,感觉香极了,不由陶醉的感叹一声,这香味其实只是用来增添这祛斑膏价值的,未必有什么作用,并非是奔着香料的目的去的。
但即便如此依旧非常香了,女人用起这东西,更加要死心塌地,甚至身上没疤痕怕是都要有事没事抹擦两下。
陈旭哈哈一笑,开始自己拖起衣服来,疤痕什么的,他身上肯定也是有的,谁从小长大到身上还没几块疤痕伤口呢。
真没有就说明小时候过的太失败了,一看就没淘气过。
远的不说,肩膀上的疫苗接口是有疤痕的,随着年岁过去现在越发暗淡,但依旧依稀可见,此外陈旭左手虎口小时候也留下一道疤痕。
此外脸上还有,左边脸颊很小的时候在山里浪,差点被树杈子给戳穿,也是一块疤,现在几乎看不见,但仔细看还是能注意到的。
陈旭看了看说明书,就是倒出一点点和水揉磨晾晒罢了,非常简单,于是欣然倒到手心一点点,随后过了点凉水,在自己身上这几个地方涂抹起来。
药效生效是需要时间的,陈旭自然是等得起,刚好涂抹过后一觉睡醒,等睡醒也就差不多了。
长安最大的君悦楼,这是一座开在平康坊西里的五层酒楼。
它仅仅一层的面积就超过两千平米,也就是三亩多,这还不算马房、厨房、食材仓库等地,整座楼雕栏玉砌,飞檐斗角,十分豪华装罐。
这还不算,它的西出口连通平康坊西坊道一座门庭向外开的豪宅,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宵禁,只要你想离开,晚上就可以通过这家豪宅离开平康坊,至于怎么回去,就看个人的本事了。
能够门庭外开的豪宅可是很不容易的,必须要拥有相当的官位、名望或功勋才可,这君悦楼能够有这样一重关系,这就是摆明说自己有后台,找麻烦的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酒楼一层、二层整个是被打通的,其中有数个天井,一层有数个高台,供乐师演奏、胡姬盘旋,如果客人兴头来了也可以上去扭动舞蹈,观众们不以为忤,甚至还会欢呼叫好,这是大唐独有的文化习俗。
从第三层开始就是大大小小的包间了,越往上客人们的地位、财富就越高,甚至有一些包厢是某些达官贵人的专属,其他人根本进入不得。
一群群薄纱长裙的各族舞女胡姬在楼上登上登下,有些上去时尚且精神上好、动作轻快,下来时已气喘吁吁、香汗遍体,上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每个人都想去更高层楼看看,但每攀登一层,都需要自身的财富和地位有巨大的提升,又哪里是那么容易。
此时酒楼下方羯鼓阵阵,胡琴悠扬,和着或欢快或急促的音乐,数个舞台到处莺莺燕燕,有一处舞台上甚至在上演着相扑,下面喝酒吃菜的观众疯狂叫好,喝彩欢呼时时传来。
五楼一个包间里,空间很小,但避障和屏风都是永久固定的,里面一张小几,两片蒲团,后面有靠左,两人跪坐在这里饮酒。
酒樽是上好的琉璃夜光杯,酒液也是冰镇过的葡萄美酒,面前的瓜果肉食全都是上等货色,驼峰、鹿肉、鱼片、虾团,被整整齐齐盘放着,中间小炉上沸水滚烫,里面调料液传来刺鼻香味,两个侍女一人一个筷子,慢悠悠的为两人烫着菜肉。
左边是个一身宽袖布衣看似普通人打扮的中年胖子,此人一身上下明明没有一件奢侈物品,但偏偏就是一身贵气。
另外一人则是个面容偏瘦的高个青年,银丝幞头名贵料子的窄袖交领袍,袖带被挽起,腰带下悬挂着一方栩栩如生的美玉,从窗外透进来的光芒一照,立时晶莹一片。
“南宫老弟,你又何必皱着一张脸呢,这陈旭家酒楼啊,老哥都没有担心,你就不用替老哥操心了。”
中年胖子嘿嘿一笑,两人此前或许正在进行什么讨论,现在他不以为然的说着,伸手放在侍女饱满的衣裙上轻轻抚摸,一边对对面的高个青年。
高个青年名叫南宫狰,此时嘴角带起一丝弧度,冷笑的说道:“兜兄又何必强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某去过一趟陈旭家酒楼,一路上见到你的手下和探子就不下于五个人,其中就有两个在酒楼里落座。”
“什么时候骄傲的君悦楼也会跑到别人的地盘去体味美食了,兜兄不会告诉我这是下人自己的行为吧?”
兜姓中年哈哈大笑:“就知道瞒不过你们这些世家子弟,你们啊,本事大,主意多,耳目又灵通。”
“不错,这陈旭家酒楼崛起的实在太快了,让人猝不及防,而且不是开在东西是平康坊、崇仁坊这些热闹喧哗的地方,区区一个兴化坊,竟然做的风生水起,来往的人拥堵如墙,一条街都被占满了。”
“他们挥一挥衣袖,天上就是一阵雨,他们动一动身子,就是一堵墙在移动,整个长安城,不要说我君悦楼,其他酒肆买卖的,甚至像一些你们世家子弟平时才出入的产业,哪个目光不望过来。”
南宫狰冷笑一声:“不过是仗着和秦王座下走狗罢了,又蒙蔽圣听获得了陛下的好感,否则怎么可能全长安都趋之若鹜?”
“比规格,比奢豪,比美人歌舞,比这里的时令菜肴食物,比美酒,陈旭家酒楼没有一项能和这里相比。”
明明这南宫狰是在为自己说话,然而兜姓中年却并不接话,而是随意的笑了笑:“说的不错,不过这话你跟我说没有用,我又不是食客,怎么知道该去谁那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