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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民间(2)

孤舟摇曳鬼海,周围尽是阴暗气息,在这阴暗鬼海中与无数祎腐擦肩而过,行驶了三天两夜,终于到了岸边。

“下船吧。”孤舟蓑笠翁沧桑说道,众人便下了船。

虽孤舟蓑笠翁向前直走,众人步伐很快,渴望越远离那祎腐所在鬼海越好。

下午时分,终于回头看不见了鬼海,周围已是有少许人烟的城市。

前面是条河流,河水还算清澈,木木、思琪、小黑、小龙、小猪、哑巴就跳了进去。

琪琪不会游泳,木木就抱着琪琪,努力的洗干净两人身上的祎腐酱。

河流的其他地方那四个山匪水性也都很好,努力的搓干净了身上的尸泥。

洗了整整一个时辰,身上才洗干净了那尸泥,看见整条河水都变成了污浊。

琪琪趴在木木肩膀上哭哭啼啼道:“呕……洗干净了身上还有祎腐酱的难闻气味,好痛苦。”

孤舟蓑笠翁在旁边说:“等会找一家大点的客栈住进去后好好洗洗吧。”

城市里到了这黄昏时便同荒岛一样,路上没有灯笼路灯,只有路边每家客栈里的烛火散发的微弱光芒。

终于在路上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孤舟蓑笠翁身上带着银两,付给老板后便开了三个房间,木木和琪琪一间房,小黑、小龙、小猪、哑巴一间房,孤舟蓑笠翁自己一间房。

木木和琪琪住进房间后,琪琪稍微有点害羞道:“内个……亲爱的……我现在去浴室里洗澡……你……”

木木温柔的看着琪琪,道:“我……都听你的。”

琪琪咬着嘴唇,走进浴室后,矜持却又有些渴望的看了木木须臾后,红着脸,关上了浴室的门。

木木坐在椅子上,感觉很温馨,纵然内心那么渴望,但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吧……只愿在最合适的时间里,再那样。

听着浴室里水波动的声音,木木发着呆,脑海里并没有幻想她美丽的身段,只是想着能和琪琪独处在一起便很快乐了。

一个时辰后,外面已入夜,琪琪裹着浴巾就出来了,看着这个无比美丽的女孩,闻到空气中那世上最好闻的檀木香味,木木知道那是琪琪的体香。

本已炽热的身体却忽然变得如沐春风,恍如隔世的感觉。

琪琪红着脸嘤咛道:“现在你去洗澡吧。”

木木红着脸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里面是个木制浴缸,因为每个客房里只有一浴池的水,木木便用琪琪洗过澡的水洗澡了,木木怎么可能嫌弃,心中却是真的想用琪琪洗过澡的水给自己洗澡。

水面上漂浮着很多个粉色花瓣,散发着馨香,然而水中还有一抹淡淡的檀木香味,木木知道这是琪琪留下的体香。

木木泡在水里安静的洗着,如果仔细的闻,依然是有着祎腐的恶心气息。

拜托了,赶紧洗掉那些祎腐的气息吧,祎腐肮脏的气味总是能勾起太多很不美好的回忆,从浮土前往弦音,最美好的是邂逅了思琪,剩下的一路都是残酷,朱红沙漠、邪风古林、鬼海都是不美好的记忆……甚至于已经算是朋友的黑毛儿小黑、独眼龙小龙、四猪小猪、哑巴阿大也不算是美好的邂逅。

最好自此别过,井水不犯河水,两两相望,只与思琪同行。

深夜时,彻底洗干净的木木从浴室中走出,看见思琪已经躺在床上。

床头柜上燃烧着烛火,照亮思琪美丽的脸庞,木木走近思琪时,思琪睁开了眼睛,温柔的凝望着木木,那么温存。

心悸着,渐渐心跳却已平静,只剩下了幸福。

木木躺在了思琪身边,将手盖在了思琪眼睛上,微笑道:“宝贝,睡吧,晚安。”

“嗯呐!”思琪靠在木木肩膀上,两人都闭上了眼睛。

不必发生点什么,这便是幸福,这大概是木木人生中从出生起最快乐的一天。

闻着空气弥漫的檀木香味,木木幸福的入睡了。

阳光升起时,木木醒来了,旁边思琪还靠在自己肩膀熟睡,木木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狼绒衣袍,而思琪依然穿着翠绿色衣裙。

木木笑了……并非定力多好,恍若隔世的爱,交媾算什么。

敲门声响了,木木打开了门,门外站着孤舟蓑笠翁,他说:“我们上路吧,我带你们吃早餐。”

离别客栈后,众人一路向更远离浮土的方向走。

终于在空气中再也闻不到祎腐的气息了,那家客栈的老板会倒掉他们用过的房间里浴池里的水,而他们也已远离了曾经,彻底的远离了。

走了二十里路,进了一家饭店,大家坐下来吃饭时,木木看见他们四个山匪都背着背包,里面装的应该是翼龙肉,至于椰子,也都留给那个客栈老板了,是不想再有那个荒岛的记忆。

孤舟蓑笠翁道:“小二,来一份小葱拌豆腐,一份青椒炒肉,一份玉米粒,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里脊,一份清蒸鱼,一份凉拌青菜,再来一壶酒,别忘了六份米饭。”

“不是七个人吗?”木木道。

“我老了,我不爱吃米饭。”孤舟蓑笠翁道。

孤舟蓑笠翁只喝着酒,小黑他们说他们也想喝,孤舟蓑笠翁就又叫了四壶酒,他们一起喝着,喝得醉醺醺的。

孤舟蓑笠翁道:“这里是南宫国,再往东走,是仙道盟,其实不管是南宫国还是仙道盟都是弦音天界的属国,所以说啊,我们现在在这里已经算是到了弦音。”

木思二人点点头,小黑、小龙、小猪、哑巴则吆五喝六的划拳醉醺醺的。

众人酒足饭饱后,便离开了饭店,继续向东方的弦音天界所在方向而行。

这里的城市很干净,路上行人稀稀疏疏,但是路上人们的脸上都带着喜悦,不像浮土上那些劣质百姓,一个个要么吊死鬼一样的脸要么一脸劣笑,不仅长得丑陋还一个个心底猥琐,尤其是浮土上那些六十岁往上的老家伙,以及虽然自身三十多岁却像极了五十多岁的卑劣汉子,他们特别喜欢嗓子里发出像狗一样的不连段的噪音嘶叫声,然后往地上唾痰。

而这里就好了很多很多,这里的人都讲文明讲素质,即使是昨夜的月亮恍惚间都感觉比浮土上的圆,那是因为心情好了。

浮土上狗一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只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也是木思二人即使漂洋过海也要离开浮土的原因之一。

这里的马路也很干净,周围的绿植也被人们修剪的整齐,空气中可以闻见花香味,不管是人们的素养还是环境的美好整洁都是下等的浮土不能比拟的。

浮土上那些人基本都没念过书,没有教养的同时也没有文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味的粗糙的活着。

前方聚集了一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一个黑衣人像幽魂一样穿过了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黑衣人手里牵着一条绳子,绳子上拴着一只凶狠的狗,那狗无比的凶狠,那狗棱着眼珠子,张着狗嘴,狗嘴里全是獠牙,不知为何,木木越看这条狗越像浮土上那些粗鄙的百姓。

恍惚间仿若散发着浮土百姓气息的凶狗恶劣的嘶叫着,远远的看着,它竟然把旁边站着的人群都撕咬着……而牵着凶狗的那个黑衣人看着就更加诡谲了,黑衣人的整张脸都布满了黑色的阴影,根本看不清五官,只能看见他阴影脸面下向两侧翘起很高的嘴唇。

思琪在木木耳旁轻声说:“那黑衣人越看越像马戏团表演杂技的小丑。”

当那牵着凶狗的黑衣人从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出来后,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就静止不动了,须臾时间后,那至少有四十人的人群呼啦一下全部躺在了地上,紧接着大地上蔓延了猩红的鲜血。

恐惧……诡异至极的恐惧……史无前例的恐惧……比起朱红沙漠里的鬼尸甚至是鬼灵,比起邪风古林里各种山匪亡命徒以及地层下的章鱼怪物,比起那名唤鬼海的内陆海里无尽的祎腐都更加决然透顶的恐怖……

牵着凶狗的黑衣人哗啦一下就窜了过来,他手中的一柄刺刀直接刺穿了小黑的胸膛,小黑整个人都在一瞬间炸裂了,猩红血沫四散着,夹杂着太多太多纷飞的内脏碎片四下里飘摇。

小黑背后的两把刀和他的裤子全部掉在参杂着太多脏腑碎片的血液中,小黑整个人就在瞬间在小龙、小猪、哑巴、木木、思琪、孤舟蓑笠翁面前没了!真正意义上爆炸没了!

那只凶狗张着它比老虎还大的狗嘴,凶狗的嗓子里发出“咳儿呼儿喝儿”的粗鄙吐痰的声音,从那比老虎还大的狗嘴里吐出了一颗人头,然后又吐出了一颗人头,一颗人头接着一颗人头的吐着,凶狗的狗嘴总共往地上唾出了六颗血淋淋的人类的头颅!

牵着吐出人头的凶狗的黑衣人猩红的嘴角裂的很长很上扬很残忍很苦笑的笑着,诡异至极!

小黑爆炸开的夹杂着脏腑碎片的猩红血沫炸的小黑身旁的小龙、小猪、哑巴满脸都是,连距离相对较远的木木思琪身上脸上也溅到了很多小黑的血。

小孩们都惊恐的反应不过来,就连能与狮虎搏斗的木木也只下意识的抱着思琪后退了一步,只有孤舟蓑笠翁反应了过来,抡起手中的拐杖砸向了牵着凶狗的黑衣人。

同一时间,一直被木木装进狼绒衣袍褡裢里差点被遗忘了的粒粒瞬间飞出,砸着攻击向了黑衣人手里牵着的凶狗。

孤舟蓑笠翁手上的拐杖在电光火石间砸了黑衣人数十下,极致诡异的是孤舟蓑笠翁砸出的拐杖都从黑衣人分明是黑色的衣服以及裤子里如同虚无般的穿透了过去,根本无法伤到黑衣人丝毫!

孤舟蓑笠翁手上运用了磅礴的气功内力,孤舟蓑笠翁自知自己这一击就能砸碎一个钢筋铁骨的祎腐,但是连续上百次的急速击打都无法伤害到眼前黑衣人一丝一毫!

黑衣人那如同小丑的猩红唇角勾的更加诡异了,他手中的刺刀一下下的刺向孤舟蓑笠翁,一下胳膊一下大腿一下肚子一下肩膀,黑衣人每刺一刀,孤舟蓑笠翁就感觉被刺刀扎过的地方里面发生着爆炸。

孤舟蓑笠翁虽然有磅礴气功护体,但也正因此他才没有像小黑那样整个爆炸,但他浑身上下已经流出了太多太多的血,自身流出的血已经把他全身穿着的蓑衣以及戴着的斗笠都已染红,孤舟蓑笠翁感觉自己明显体力不支了,而他面前的黑衣人那猩红的小丑嘴角笑得更加明显,他阴森森的对孤舟蓑笠翁道:

“就凭你还想罩木思二人?老东西,你在我面前只是一个儿童。”

那边飞扑向凶狗的青苹果粒粒子直接砸掉了凶狗的一颗狗牙,但是那六颗围绕着凶狗飞舞的血淋淋的人类头颅全部攻击向了青苹果粒粒子。

六颗人类头颅有一颗是糟老头,一颗是老太婆,一颗是青年汉子,一颗是青年妇女,一颗是少年郎,一颗是小少女,但六颗人类头颅的面目都呈现着他们临死时的恐惧,上面也都遍布着血衃。

青苹果粒粒子每一下攻击的力度都能砸碎岩石,但是却无法砸碎那六颗围绕着凶狗旋转的血淋淋的人类头颅。

在六颗血淋淋的人类头颅群殴着青苹果粒粒子时,那凶狗的嗓子里持续发出“咳儿呼儿喝儿”的声音,流露出它满嘴的獠牙,用它三十多颗狗牙扎向了青苹果粒粒子。

孤舟蓑笠翁浑身已被自己的鲜血覆盖了,孤舟蓑笠翁对那些被他从荒岛接回来的孩子们说:“跑……快跑啊!”

黑衣人小丑那样猩红的唇角嘲讽的笑道:“老儿童,你好像说错话了,跑?你们跑得了吗?我还以为你在这临死前会问我我到底是谁呢?那我就告诉你吧,我的名字叫黑胡客,我手里签的凶狗的名字叫客胡鹤,我们来自黯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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