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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偷看美人洗澡的猪

《内卷:线上的光点》

彩云依旧,一如千万年以前。

如茵母子面向东方的云海,目光落在那遥远的天际。

“星儿”

“嗯?”

“你想不想知道娘和你爹是怎么认识的?”如茵眼望云海,并不转头。

“你不是说过许多遍了吗?偶遇,偶遇,还是偶遇,好姻缘皆是桥头相遇,一见钟情,历尽艰辛,终于修成正果,这后来嘛,便有了我”宇日逐星油腔滑调,似有调侃的意味。

如茵脸上泛起浓浓歉意,看了看他,叹气道:“那等美好的情缘,骗骗无知少女罢了,娘只所以没告诉你真相,是怕你年少无知,万一心陷囹圄,误入了岐途……”她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那现在为什么又不怕了呢?”宇日逐星问道。

“你已不是那无知的少年”如茵平静地回答道。

片刻,如茵接着道:“当年,江湖纷乱,乱世之中的太阳门,出了两个名震江湖的人物,那二人天纵奇才,被江湖同道誉为绝代双骄,其中一人便是如今被称为剑圣的南宫栖凤”

“那另一人便是那叫殊暮的鳖儿”宇日逐星抢道。

如茵白了他一眼,嗔道:“暮哥哥是鳖儿,那你这小坏蛋又是什么!?”

“……?”

二人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江湖同道多以二人为榜为首,千万女子为其倾倒,其中不乏江湖有名的女侠。如茵和风逐月便属此类女子之中的麟角人物。更何况殊暮二人英俊潇洒惊才绝艳,自有一种飘逸出尘如列仙般的气象,又怎能不令那世间女子如痴如狂。

传说,有一大家闺秀,只因那殊暮在蓦然回首间与她的一个对视,便迷醉了三日三夜,茶不思,夜不寐,还止不住地流口水。无奈之下请了郎中,郎中说:怕是得了失魂症。

南宫栖凤端端正正,然那殊暮却风流的紧,到处留情,却从不曾对任何女子许下任何只言片语的诺言,有多少女子因此对他思念成狂,而又恨之入骨。不过有一点倒还勉强可取,这小子只留情种不留人种。至于他是如何做到,亦或做没做过,那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也有倾慕的对相,就是那人称天外仙子的轩辕采惜座下的两名也是仅有的两名女弟子。一个名谓‘风逐月’,另一个叫‘如茵’,可惜这二位奇女子却跟她们的师父一样,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二对天骄久仰对方大名,但却极少有机会碰面,即或碰面也说不上话,不得相识,实在是人生憾事。

一日,南宫栖凤和殊暮游至山水间的不知名处。

这里风光无限独好。

景致独特,多有参天巨木,怕不有百丈之高。奇石碧潭在所多有,罕禽异兽目不暇接,又有体量巨大的奇花异草,直让人有一种突然间身子缩小了数倍的感觉。二人惊叹于这风光活物之奇妙,打算在此赏玩一番,满足一下猎奇之心。

二人落到一块平滑的五彩巨石之上,放眼四望,青天白日之下,这七彩缤纷的世界之景色,当真神妙至极,美不胜收。清风抚面,吹来阵阵异香,二人闭目,深深呼吸,缓缓张开双眼,别有一番感受。此刻只想要抛开一切俗世烦扰,将身心融化在这山水之间,直到天地的尽头。

不约而同地,二人躺身在这巨石之上,头枕双臂,蜷腿相叠。殊暮颤悠着二郎腿,深吸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拐着长弯怪叫了一声,顿觉神清气更爽,不由地道了一声‘好!’略微扭头对南宫栖凤道:“我兄,你不试试?”

南宫栖凤余光乜了他一眼,不屑道:“德行!若被人听见我南宫栖凤在此鬼叫,往后出门,为兄就不要带着脸了!”

“这小弟我可要说道说道”殊暮立时来劲,侧过身,顿了顿,又道:“你说,师父的歌调如何?”

南宫栖凤听他忽然谈起师父所唱歌调,忙翘起头四下里扫视了一番,复又躺好,小声道:“怎么突然无端提起师父来了,吓了我一跳,万一被师父他老人家……”

“哪有那么多万一,你且说怎么样吧”殊暮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呃……这……”南宫栖凤又抬头扫了一遍四周,才压低了声音道:“一个字——恶梦!”道完忍不住‘哧哧’地低声‘苦’笑了起来。

“那你说,师娘为何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便死心踏地的跟了他?!”殊暮追问道。

“我哪知道为什么!”南宫栖凤在此节骨眼上,突然装起了糊涂。

殊暮‘切’了一声,道:“若论脸皮够厚,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我祖师爷爷!不!祖师爷爷的爷爷!”爷爷两个字略略有点儿噎喉咙,于是清了清嗓又道:“据师娘说,师父年轻的时候,师娘本不中意于他,无奈这家伙死缠烂打,还三天两头跑去人家姑娘家,说是为人姑娘写了一首诗歌,觍着脸就唱,也不管人厌烦与否。直到被人家的管家下人轰出了门,口中还唱个没完,最后居然还厚颜无耻地问人姑娘好听不好听。

有一次在大街上,姑娘带着几个丫鬟出来买胭脂水粉,被这货截了个正着,堵着人家的去路就唱“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姑娘和丫鬟们捂住嘴生怕笑出声来,假装他不存在,继续往前走。那家伙随着人一群女子的步子,一边退一边唱,唱到忘词处,居然从怀中取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片,瞟上几眼,赶紧塞回去再继续唱。路上行人摇头撇嘴,更有甚者,经过一酒楼,二楼靠路临窗的一桌食客正吃在兴头,忽听窗外飘来‘美妙’的歌声,一个把门不住,口里的东西全都喷到了桌上,白瞎了一桌好菜。”

南宫栖凤单手捂脸,倒好像自己没脸见人似的。听到食客处,只觉一阵阵反胃,差点就把持不住,呕出酸水来。

殊暮余光扫了他一眼,又接了下去:“姑娘听得开心,久而久之,便被这死皮赖脸的家伙那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打动,不知不觉间,心便被他偷走了。再后来,那姑娘居然一日不听他唱歌便会心烦意乱,茶饭不思。她只觉得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唱出如此美妙的天籁歌声……”殊暮不自觉地停了下来,陷入沉思。

良久,南宫栖凤许是等得燥了,于是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你说后来呢!”殊暮不耐烦道。

“你说,你说”南宫栖凤傻笑不止,又把故事的结尾甩给了殊暮。

“后来后来,那姑娘最后还不是成了咱们师娘!”殊暮没好气地道。

“哦~!”南宫栖凤作恍然大悟状,一脸的向往。

“如今,在江湖上,师父被尊为剑圣,又有谁会拿他的厚脸皮当笑料谈资”殊暮平心静气地道。

南宫栖凤若有所悟,忽然间心中一动,又一次抬头扫了一眼四周,偷声问道:“你说……师父脸皮那么厚,会不会趁着人姑娘意乱情迷之际,把人家给……那啥了啊”说话间手起‘刀’落,替师父一槌定音,连饭都煮了。

“这还用问?!你以为小师弟小师妹哪来的,地里刨出来的!?”殊暮白眼一翻,切了一声。

“不过……,听说还有比师父更不要脸的,……”殊暮突然来了兴致,给南宫栖凤讲起了荤故事。

南宫栖凤口中笑骂呵斥,耳朵却支梭得老高,居然比听师父传授心法口诀还要认真投入。

正当殊暮讲到高潮处,忽见不远处飞来一群大鸟,飞到近处二人才发现,这群大鸟好生奇特:体长足有一丈,全身上下居然没有羽毛,长喙中长满了人指长的尖牙,而翼展更是夸张,目测不下四丈,还拖着一条丈余长的渐细的尾巴。更怪的是,这群大鸟的身躯却长得极像蝙蝠。

二人愕然,却并不起身,殊暮转头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到底是蝙蝠还是鸟?”

南宫栖凤皱眉道:“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莫非这东西就叫蝙蝠鸟?不好!它们盯上咱们啦!”还说着话居然惊而坐起。

“别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呢你!这帮畜牲当真可恶的紧哪,没见爷爷正在兴头上吗,真是”殊暮一时郁闷,没好气地道。

此时蝙蝠鸟已在二人附近上空盘旋,还频繁地向二人处转头,好像非常谨慎,大概是没见过此等活物,一时搞不清楚这猎物是否有危险性,暂且不敢贸然猎捕。

殊暮抬起头四下观瞧,往草地一招手,飞来一截草梗,随手捏住含在嘴里,斜睨了鸟群一眼,很明显,这鸟群不受他待见。

又过了片刻,想是鸟群已等得不耐烦,忽然其中一只在空中疾速掉头,一个折反,空中潇洒转身向二人俯冲直下。鸟群也随之以同样的动作鱼贯直追。

鸟群飞速,转眼已至巨石上空五丈处。头鸟一声怪鸣,许是兴奋,好像这猎物已然到口。叫声犹在高潮,却听‘扑腾!’一声巨响,就在巨石上空三丈处,那巨鸟似是突然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石墙,整个鸟身如贴在了透明的墙上,滞空片时,鸟身顺着墙壁滑落,瘫软在了地上。紧接着‘噗嘭’之声不绝于耳。再看地上,不消片刻,居然堆起了一个巨大的鸟堆。

二人站起身来,殊暮得意地看着兀自还在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的蝙蝠鸟群,讪笑道:“没想到吧,料你们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吃亏了吧”

南宫栖凤摇头笑道:“无知畜牲,如何能听得懂人话”

“诶~,这你就不懂了,有些活物生得久了,便会通人性,即或听不懂人话,也可会意”殊暮煞有介事地道。

南宫栖凤不置可否,看着这群蝙蝠鸟一只只苏醒飞走,忍不住为这群鸟儿叹息一声,对最后飞走的那只头鸟道:“对不住了”

二人见那群蝙蝠鸟飞得远了,复又躺下。殊暮一边嚼着草梗,又道:“该不会再有什么野兽还想要来吃咱们吧”

‘嗷呜……!’一声野兽的嘶吼,响彻周围山谷。

“真的假的!还让不让爷爷歇息了!”殊暮呼哧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四下里张望。

南宫栖凤假装抓头,窃笑不止。果不其然,就见不远处的密林中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越来越近,并且伴随着嘭嘭的沉闷的脚步声,甚至这巨石好像也随着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微微颤动,而且还越来越明显。

殊暮莫名的一阵恼火,正骂那物祖宗,突然间叫了一声:“好大!”

南宫栖凤刚咪上眼,忽然听他大叫,吃了一惊,呼地坐直了身子,随即也跟着叫道:“好大!”

树林的边缘处,忽然露出半个庞然大物的身躯。这货更是大得夸张,只怕没有两丈之高。这巨物抬起头在空中嗅了嗅,转头看向这边,张开血盆大口,不!那张开的巨口更象是一个长满獠牙利齿的小山洞,‘嗷呜——!’又是一声巨吼。

二人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二人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似乎这吼声中还伴有一股气浪迎面袭来。

巨物缓步走出森林,这才露出全貌,首先入眼处,这巨大的凶兽后腿巨大粗壮,然而前肢却小的可怜,比一条人腿似乎也大不到哪去,更可笑的是,每只手臂(如果能称为手臂的话)上只有一大一小两根指头,不过那指甲看着倒象是铁钩,想来也是尖利的很。

这巨兽一看便知是吃肉的,自然也会循着肉味而来。殊暮意兴索然,一阵阵恼火,正想让它尝点苦头,忽然灵机一动,嘿嘿地诡笑。

南宫栖凤见他笑得莫名其妙,不解问道:“怎么了,傻了?”

殊暮不答,只向那正走来的巨兽轻轻那么一甩手,一个内功气团随之抛出。

微风中,气团飘飘忽忽,忽忽悠悠,不偏不倚正落于那巨物脚掌,并缠在其上凝而不散。殊暮一阵坏笑,直看得南宫栖凤一头雾水。

巨兽才要正常移步,不料身子突然向前倾倒,险些失了平衡,还好迈在前面的那条腿一掂再掂又掂,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不然非跌个狗肯屎,至不济也得来个人字马。巨兽不明白怎么回事,低头看了看没提起来的那条腿,巨大的头颅摆了几摆,似乎也没想明白这条腿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重了。

不过古书上好像隐约记载,说是远古时期有一种与之类似的巨兽,脑子只有核桃一般大。只不知那核桃又是一种什么果实,可有拳头大小?

巨兽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如果它吃奶的话)猛然一提,嘿!你还别说,还真给它迈出了一小步。然后再吃奶,再提,再吃奶,再提……

“诶~!你说,这家伙象不象师父!”殊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叫道。

“怎么说?”南宫栖凤不知所谓,脱口问道。

“怎么不象,都累成这样了还不肯放弃!”

南宫栖凤又看了那巨兽几眼,是哈!这可怜的家伙两条腿都打颤了,还在坚持,为了吃这两块肉,也真够拼的了。不过还好,已经离肉不远了,差不多再挪两个身位,就到了。

殊暮虽有些于心不忍,那又能怎样,总不能伸直了脖子让它给吃掉吧,索性就躺了下来闭起了眼睛。想吃肉,还得凭本事不是,这一点你可就照我师父差得远了。

南宫栖凤叹息一声,也躺了下来。

两个身位的距离,那可怜的家伙足足挪了小半个时辰。此时,面前的两块肉,不过是一低头的距离。这货浑身哆嗦得厉害,巨大的身躯晃晃悠悠,好像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而就此跌倒一般,胸腔一扩一收,一扩一收,幅度很大,看样子喘得非常的厉害。它大概是想:到嘴的鸭子,飞不了,先容爷爷(也许是奶奶或者姑奶奶)喘一会。

这一喘,又是一盏半茶的功夫。殊暮挥手抚出一道气刃,击散了它脚上的气团。谁知巨兽看他有所动作,以为他要跑路,爷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恐怕九千牛也不止)才到嘴边的猎物,岂能容你想走便走?!事不宜迟,巨兽赶紧又把那条未曾被缚的好腿向前移了一点点,正好方便下得口爪,倒是那条解了束缚的腿,居然还是那般沉重,硬是往前拖了那么一丢丢。殊暮看在眼里,不禁哑然失笑手舞足蹈。

南宫栖凤见他这般情形,大声笑骂道:“你小子得了失心疯啊你!”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时前仰后合,居然还笑出了两眼泪。

巨兽见猎物发了狂,放屁的空也再留他不得,先下嘴为强,说时迟那时快,巨兽突然张开血洞巨嘴,疾风般凌空咬下,同时前手四指疾张,对准二人胸口齐按,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两块肉,一块都不能少。

不料,就在猎物上方三尺处,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爷爷的去路。

巨兽大急,拼了命的抓咬,间中还大吼了几声。有心想使出看家本事,无奈吃饭的家伙偏偏在这节骨眼儿上掉了链子,急得巨兽死命拖着那条万钧重的巨腿,围着肉案子团团转圈圈。到了最后,巨兽已然发狂,怒吼连连,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仰天长吼一声,灌注全身之力于那条该死的拖了后腿的重腿,你他娘的——给我抬起来吧!……

‘咔巴!’

一声巨响,仿佛人的上下颚重重相击的声音,只是那响声比人那咔巴嘴的声音,只怕大了万倍也不止。

原来,巨兽抬腿过猛,一脚踢中了自己的下巴。

巨响声未落处,巨兽口中似有黄白色的碎石迸出,下一刻,轰然倒地。

那条重腿兀自在虚空中踢蹬了几下便不再动弹。眼看是给自己踢晕了过去。

南宫栖凤和殊暮看到这大家伙如此惨状,也收起了笑容,摇头叹息,唏嘘不已。二人意兴阑珊,也无心赏景,正要离开这闹心的地方。

正当此时,忽然远处天空之中隐隐传来破空之声。二人暗道一声‘不好!’不知来者何人,多半来者不善,更来不及细想,‘嗖!嗖!’两声,二人隐至一巨树荫下阴暗处的巨石后面,收窄了内息,静观其变。

破空之声愈来愈近,不过几眨眼的功夫,来人便已至二人视线之内。二人暗处看明处,自然看得比较清楚,就见空中之人竟是两个女子,一紫一白,正是两个家伙的梦中情人:紫衣仙子风逐月和那一身白衣的如茵。

二女子一边飞一边叽叽咯咯地笑着,好像正聊着什么开心事,两个家伙猎奇心起,支起了耳朵,隐约间听到,那话题间似乎还有提及南宫栖凤和殊暮。二货色莫名的一阵激动,一个松懈,差一点便暴露了气息之所在。

女子们经过那巨兽上空时,瞥了一眼,惊讶神色同时在二人脸上一闪而过,能将此巨物撂倒,想必也不是寻常活物,二女子遂收起笑容,又多了一分警惕。

好多会儿,殊暮见姑娘们去的远了,略有急色,道:“咱们快追!”

南宫栖凤微一沉吟,犹豫道:“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再不追就晚啦!”殊暮急道,话未落音,人已升空。

南宫栖凤吃不住劲,随后也跟了上来。

二人不急不徐,在林梢之间穿梭,尾随在女子身后,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女子们似乎也没想到,这与世隔绝的仿佛亘古长存的原始丛林中,居然还会有除她们以外的其他人来此,更遑论还是那两个常在梦中出现的家伙。

风逐月和如茵又飞了一段,忽然间眼前豁然开阔,一个林中小湖呈现在二女子眼前,那湖约有百丈方圆,湖水碧绿,自湖岸往里十丈之内皆是清澈见底,湖底与湖岸边布满了五颜六色的光滑嫩润的玉质河流石,有数条溪流汇入小湖上游,经由小湖的远端,流向林中的不知名处。

湖岸边向外七丈便是一条怪石嶙峋的石林带,再往外便是原始丛林了。

二女子落在湖边,又叽叽咯咯了一阵。殊暮带着南宫栖凤潜入石林,捡了个视线绝佳的位置落定,好看这二女意欲何为。

二女叽咯了一阵,风逐月开口道:“上次输给你这小妮子,姐姐我是一百个不服,这次换我先来”说完还拿食指在小妮子鼻尖上轻柔地刮了一下下,俏脸上确是真写满了不服两个字。

两个家伙听的真切,却不知何意,就见风逐月左找右找,终于在旁边五尺处拣了一块扁圆小石。

‘哈!’风逐月兴奋地叫了一声,显然对这块小石片很是满意。如茵嘤嘤叽叽,嘟起了小嘴,一副被她抢了先的低落神情。

南宫栖凤不解地问殊暮道:“她这是要做什么啊?”

殊暮白了他一眼,道:“还用问,打水漂呗”

殊暮呗字刚吐得清楚,便见风逐月柔荑轻扬,在耳边划出一道娇媚的小小弧线,小石脱手而出,‘啵啵啵’三响,在水面弹起了三个漂亮小漂,略一滞水,便沉到三丈外的水面下去了。

“姐姐你看!姐姐你看!”如茵兴奋地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欢喜雀跃,一脸的羡慕。

风逐月俏眉一扬,斜了她一眼,得意地道:“厉害吧!”如茵‘嗯嗯!……’地点头,就象小鸡啄米。

殊暮白眼一翻,切了一声,一脸的不屑。南宫栖凤却看得两眼放光,一时竟是看得痴了。殊暮余光扫到他这副表情,不自禁地又切了一声。

“到我啦!到我啦!”如茵蹦蹦跳跳,欢喜不已。她左寻右找,可找来找去,总找不到合意的石子。不禁有些发急,不由的撅起了小嘴。

风逐月见她要急,心中不忍,哄她道:“姐姐也帮你找吧”

“好啊好啊!”如茵听她这话,忽又开心起来。谁知风逐月找来找去,找了个溜光圆滑小石珠,塞进她手里,道:“就它了”

“这个……这个……,能行吗?”如茵托在掌心,左看右看,又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按在小石珠上揉弄了几下,两只大眼睛盯在小石珠上,黑眼珠斗在一起,娇媚中又平添了几分纯真。

风逐月狡黠地转头偷笑了一阵,又转过头,苦忍着笑意,正色道:“那是自然,你想啊,这小石无边无棱,只会滚在水面上,如何能切入水中,占了便宜还不自知,哼”风逐月别过脸去,又偷笑了一番。

“好吧”如茵露出满意的微笑。

“无耻!狡猾!”这厢里殊暮却是大骂风逐月狡猾,尽骗小姑娘。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小小弧线,可结果却大相径庭。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被风逐月说中,那小石珠一沾水面便蠕动似的向前滑行,只怕跳了没有几十下,直滑到四丈远的地方才沉入水面。

两个女子呆在当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偷窥贼也是一脸的愕然,显然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片刻,‘哇!’地一声大叫,如茵又笑又跳,原地小跑,手舞足蹈,“我赢啦!我赢啦!你惨啦!你惨啦!……”疯疯癫癫,看样子已是兴奋到了极点。

殊暮咬牙握拳,嘴里‘嘶’地一声,满脸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看这货的情形,好像也激动得不行,若不是身上挂着个偷字,只怕早就跳起欢呼了。

如茵正兴奋处,忽见姐姐已开始宽衣解带,‘啊!’了一声,忙不迭地跑到她的身边,大叫到:“姐姐姐姐,等等人家啦~!”还说着话,手上已有动作。

一瞬间,偷窥二货只觉胸中‘咚’地一声巨响,好像有破城槌狠狠地撞上了胸口中。南宫栖凤如受雷殛,浑身剧颤,‘哧棱’一下子转过身来,背靠在石壁上,手捂胸口大喘特喘,口里还念念有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近,非礼……”

“快!快!再不快就下水啦!”殊暮咬着牙,压低了声间,头也不回地狠拉他的衣领。

一听快要下水,南宫栖凤霍然转身,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嘴里兀自念着那非礼什么,显然口和眼已是同住不同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是指他这口和眼了。

两个家伙直看得喉咙冒火,甚至连唾沫也咽不下去了。

仙子之体,摄心夺灵,二贼失魂,收窄的内息不觉间已恢复如初,水才及膝,赤身仙子同时一怔,面现惑色,转身向二贼处看了过来,不料这一转身,殊暮和南宫栖凤差点儿流出鼻血。

女子们以为是错觉,摇了摇头正欲转身。忽听一声极细微的啊声,自石后传来。女子大惊,风逐月更不迟疑,飞身而起,右手一招,一小片紫衣飞起。风逐月飞速不减,左手接住布片,护于胸前,飞行方向直指二贼掩身之巨石。

殊暮一看大事不好,‘哇呀!’一声怪叫,‘嗖’地一声直直窜入空中,使出了吃奶之力,头也不回地激射远遁去了。

回想这几年,兄弟二人出生入死,眼都不眨,虽然怕过,却从不曾退缩,哪曾想今日竟怕成这副熊样,还做了一回孬种。

风逐月正要追赶,忽然发现石后还有一人没来得及遁逃,定睛一看,居然……居然……,风逐月又惊又喜,又羞又怒。电光火石之间已然落至南宫栖凤面前,此时百感交集,哪容得他开口,一手抓住他的前襟,一手噼里啪啦拢脸就扇。

那片紫色布片掉落在了地上。

南宫栖凤的双眼又大了一圈,此刻梦中之人一丝不挂,润玉之体呈现眼前却还在咫尺之内,鼻腔一热,流出两道鼻血。还好此刻脸上还正噼啪作响,外人看来,多半会误以为是被人家姑娘给打出了鼻血。

南宫栖凤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那清脆的噼啪声犹回荡于脑海之中,悠远,绵长……

如茵看着那梦中的身影渐渐飞得远了,心里莫名的泛起一阵怅惘……

梦中的哥啊……,你跑什么啊……

风逐月娇喘不止,看来累得不轻。好一会儿,才指着他那还在流血的鼻子破口骂道:“好你个南宫栖凤,姑奶奶还真没看出来啊,亏你还自诩是正人君子,原来不过是只衣冠禽兽啊!白瞎了这张好看的人皮啊!说!殊暮那鳖儿子逃到哪里去了!”

南宫栖凤浑身直打颤,几乎就要尿了裤子,此时只怕是肠子都悔紫了。脑子里还是那片空白,其中不知何时竟回荡着一句话来:殊暮——!我是你爷爷!爷爷 爷爷 爷爷……

如茵穿好了衣裳,看着那人逃走的方向,怔怔出神。

“说!”风逐月一声娇喝,吓得南宫栖凤身子一抖,只觉裤裆里一热,竟是小便失了禁。

如茵回过神,不用想,石后剩下那人肯定就是南宫栖凤了,隔了老远都能听到那清脆的噼啪声,看来那家伙被姐姐给打惨了,念及此处,心中不忍,摇头叹息了一声,向着石后飞去。

“啊!姐姐!……”如茵大声惊叫,在空中指着风逐月的身体,急得说不出话来。

风逐月一愣,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啊——!’一声长长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山谷,惊得鸟兽齐鸣,多有逃窜。风逐月一双小手紧紧捂住自己那张娇媚可人的粉色俏脸,小嘴里兀自拖着尖尖的长音,直到,越来越低,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转过去!坏蛋!”如茵挡在风逐月身前,对着面前这流着鼻血的猪头人身的妖怪喝斥道。

猪妖吓得赶紧转过身面壁低头,也不敢哪怕微微抬上一抬。“不准走!”如茵抱住风逐月腾身飞起,心中一动,又道:“不准偷看!听到没!”说着便飘向了湖边。

猪头妖忙不迭地点头,谁知幅度过大,竟然咚咚两声撞到了石壁上,风逐月和如茵看在眼里一阵窃喜,险些便笑出声来。不过这猪妖倒是真心听话,居然当真没有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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