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传来无用资讯的视窗,不断提醒着会被击中的讯息。这让对死亡没有恐惧的白居理,委实不晓得该在脸上摆出哭脸还是笑脸。
紧握着球形的操纵介面装置,白居理想以全速抛开后方敌人。但资料讯息明白显示着,敌我双方航速相近,想在直线上甩掉对方,除非是出现奇迹。
就在这生死交关之际,他脑中战斗OS系统瞬间急速激荡,莫名其妙让白居理冒出几个离谱的脱身点子。
“投降?现在这种状况,很难吧!”
“离机自爆?别开玩笑了,还没跳机大概就会先被乱炮打死。”
“倒机回旋射击?不可能,敌机少说也有40架,就算完全停在那给我打,也得要花个十几秒。”
“咦?击舰用鱼雷?原来还有这个方法。”
白居理如获至宝的切换着驾驶舱内的光谱视窗,并拉出击舰鱼雷的控制单元。
在原始的太空战机配备中,并没有装置“小型击舰用鱼雷”这项武器。当初的佩罗纳宇宙舰艇制造工厂,为能更快速量产各型战舰与战机,于是在基本设定作了大幅度精简。也因为简化过了头,导致后来舰艇能力上,纷纷出现严重不足的缺点。为弥补这点,事后便极端笨拙的在太空战机机腹上,装上一颗改良过的小型鱼雷弹,也就是白居理想到的“击舰用鱼雷”。
虽然美其名是“击舰用”鱼雷,但实际的爆炸的威力系数只有20,连浮游式鱼雷的一半都不到。而且只有不到20的射速,不只无法设定引爆,也没办法遥控引爆。用来轰炸最低等级的驱逐舰,也得丢个五六颗才能炸沉一艘。就现实角度而言,根本不足以对舰艇构成威胁。不过,这东西若是拿来对付防御系数只有5点的太空战机,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按下鱼雷投掷按钮,白居理的战机在太空的高速飞行轨道中,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礼物,给尾随在后的大批敌机。
看着白居理的机影投掷出小型鱼雷弹,尾随追击的战机群当然也不是瞎子,纷纷采取小幅度的回转,避开这他留下的鱼雷礼物。
“鱼雷嘛!只要别去碰它,就不会爆炸。”只见在战机驾驶舱里喃喃自语的白居理,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
瞬间,白居理直线飞行中的战机,急速180度的向后回转,对后方敌机发射出开战以来的第一发冷光雷射后,又马上180度掉头转回正面,以更快速度逃开。
面对小白突来的怪异动作,还在紧急回避那颗鱼雷弹的战机们,赫然感受到从自己侧面与后方传来的爆炸波。接着,不到一秒的时间,紧迫追击白居理的六七十架敌机,已莫名其妙被卷进到一团火光里。在产生连锁爆炸后,全数炸的一架也不剩。
“成功了!”高兴的挑着眉毛,白居理在战机里摆起胜利的手势。
原来,他所瞄准射击的目标,并不是后方的敌机,而是自己留下的那颗鱼雷弹。
在投下鱼雷前,白居理早明白后头追击的呆瓜,势必会发现自己留下的礼物。而对这枚鱼雷,基于宇宙战斗OS系统的刻板观念“不碰到就不会爆”,敌机绝对会先行停火,以小幅度迂回避开那东西。可是,正因为这个小小的同步判断动作,让他们在那刻集体露出了破绽。他们怎样也料想不到,在与鱼雷擦身而过的瞬间,前行的白居理竟会算准这空档,以180度回转突然朝那枚鱼雷放出一记冷枪,藉由引爆鱼雷,一口气炸毁正好要穿过那附近的所有战机。
急速在宇宙战场里回转,白居理在绕上好一大圈后,反射性的重新将战机倒回,飞向刚结束完鱼雷花火秀的地点。
因为,在他来去穿梭逃命后观察到,窝在这种刚爆炸的地方似乎是最安全的。就好像是“闪电”不会落在同一个地点逻辑一样,只要窝在这些地点,那敌人都会过上一阵子才会注意到自己。几回下来,他都躲藏在这些安全地方,让自己疲惫的大脑与身体短暂得到喘息。
持续数个小时的战机交战,在与其他舰艇通讯后,小白重新登录成那些舰艇的新载机,并进行补给动作,补上那颗不断被自己用相同方法消耗掉的“击舰用鱼雷”。
可是,他发现自己简直像瘟神一般。每在新登录舰艇上进行补给作业,只要他还待在战舰上,那艘战舰便会有如行驶在平坦的宇宙中,连些晃动都没有。可是,一旦等他离舰重新回到战场的下一秒,刚与他分离的舰艇,铁定会倒楣的的被敌人光炮扫中,或是被其他舰艇撞击,然后完全炸成碎片。补给八次,连同刚出发时的那艘战舰,白居理已经害的佩罗纳军损失九艘战舰。
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福星还是灾星的白居理,不禁犹豫起,还要不要再进行新的登录与补给,然后……害更多舰艇爆舰。
一场让人感觉永无止尽的战斗,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数个钟头,混战中的双方战机队伍也慢慢感到疲惫。
但不管怎么看,整个前线部队的交战情况,依然是哥布旺军的装甲战舰占尽上风,防御力较差的佩罗纳前线驱逐舰群,几乎已呈现出溃败状态。
各战舰的通讯单元另一端,仍不断传来司令巴李欧匹的鬼吼鬼叫,只不过那声音已没有当初那样的宏亮,在细听之下反而会从里头察觉到一丝的胆怯与懦弱。
虽然巴李欧匹还持续不断的命令进攻,但为了不让自己的舰队全面溃散,前锋的第七,八,九分舰队很有默契的撤回还残存的战机,并开始往后撤退。
哥布旺装甲战舰炮火虽猛烈,但是由于机动航速原本就远比驱逐舰群要慢,加上一场大战下来,双方交战阵地的中间地带多出大批的舰艇残骸,阻碍前进追击的通路,所以才让濒临溃散的三只佩罗纳舰队,能勉强抽身而退,逃脱出混乱的战线。
就在三个前锋舰队抽身退后时,才刚被巴李欧匹辱骂一顿的梅尔德,为了保全舰队的再战能力,不得已再次向旗舰的巴李欧匹提出建言。
在很明白说出己方的损失和伤亡后,梅尔德以一些带有威吓性质的字眼,唬的巴李欧匹一愣一愣的。让在后方早已看到胆颤心惊的巴李欧匹,立即同意了他的建议,命令全舰急速后退重整阵型。
第一回战斗下来,双方损伤的情况,在比例上实在相当悬殊。
佩罗纳37舰队共损失:战舰623艘,巡航舰1391艘,驱逐舰2264艘,装甲战舰235艘。一万九千艘的舰艇,几乎少掉了四分之一。反观哥布旺军第3宇宙舰队,清一色的厚质装甲战舰,被击沉的竟还不到1000艘,而从雷达上扫到的光点,更还足足9000有余。
也难怪看完这数据,就连没大脑的巴李欧匹,也会惊愕的下达暂时撤退命令。
在旗舰内,脸色难堪且不断喘气的舰队司令巴李欧匹,这回连酒都喝不下去了。
他面带恐慌的嘴脸,颜面肌肉微微抽动。不断怒责着各个分舰队指挥官无能,竟然会让敌军如此气焰嚣张,使自己的37舰队遭受到这样的侮辱。举着有些颤抖的手指,他要分舰指挥官一个个提出解释。只见九道光谱视窗里的分舰指挥官们各个默不吭声,也不晓得是真的无法回答,还是唾弃眼前这个窝囊总司令而不想回答。
“可恶!你说,梅尔德。为什么我军的舰艇明明比较多,可是在你们带领下居然会如此无用。”
如果巴李欧匹随口骂骂还好,但这回他竟然笨到将整个舰队指挥的责任怪到分舰指挥官的头上,这让原本就一肚子火的梅尔德,也开始不想理会这个愚蠢的笨司令。但是,梅尔德马上转念想着,假若连自己都放弃对司令官的进言,整个舰队铁定会在巴李欧匹的带领下,快速沦陷在敌方炮火下。数十万条的无辜生命,也都将惨死战场之上,这会是多悲惨的事情!
“这全是下官的无能,下官这就马上找出可行的方案!”为顾全大局,梅尔德咽下怒气,低声对长官表示抱歉。
“是…是吗?那…你就赶快想想办法。我…命令你,与敌再次交战前,一定要找出办法来。否则,我把你们全都送军法局处置!”
巴李欧匹略微心虚的对着眼里露出慑人英气的梅尔德说着,然后和往常一样拖着女人,很快从舰桥里消失,逃回自己的休息室去。
“…”众分舰队指挥官,眼神相互交会后看着梅尔德,大家似乎都同意,梅尔德这回好像真吓到蠢才司令官了。
只不过,这时的他们怎样也料想不到,这居然会是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第37舰队司令官。
就当梅尔德和其他分舰队指挥官苦思研究战术对策时。已完全吓破胆的巴李欧匹,趁着众人不注意,带着她的女人与美酒,坐上了一架太空战机,从舰队里悄悄逃走,消失在浩瀚的宇宙之中。当旗舰人员注意到时,已是大半天后的事了。
“什么?”
面对舰的舰内人员的回报,所有分舰队指挥官无不感到错愕。
“已经彻底找过了吗?舰内休息区域?机械室?”
“有没有查看盥洗室,司令会不会醉倒在里头?”
“能量分流室?光炮内管处?投弹发射孔?司令对这些都不熟系,搞不好不小心掉进去了!”
“那样会被直接发射到太空里,有用雷达找过吗?有没发现可疑的漂流物?”
“对了,他的女人呢?会不会是和他的女人卡在走道通路出不来?”
分舰队指挥官看似着急,可是询问的言谈间尽是带着讽刺意味,感觉好像早就巴不得他快点消失,只可惜一直拖到现在,他才肯自己夹着尾巴逃走。
“嗯喝!”表情严肃的梅尔德这时咳了一声,才让大家收起调侃的语气,真正正视这麻烦的问题。
对于损失四分之一舰艇,又苦思不出战法的37舰队而言。舰队司令官弃舰逃逸的举动,无疑会使状况更雪上加霜。虽然那司令是个愚蠢又窝囊的笨蛋,但至少还是有集中舰队向心力的基本功用。现在人跑了,战况又极度不利于己方,整个舰队将有可能因此士气低靡,最后导致分裂瓦解。
道理不用梅尔德说明,各分舰队的指挥官也早早想到这一层。
“梅尔德,现在该怎么办?”精明滑溜的第四分舰队指挥官盘卓勒开口问着,摆明要把问题丢给梅尔德。
“是啊!旗舰人员还算机警,目前这个消息应该还没流出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几个指挥官依样画葫芦的,把麻烦扔到梅尔德这个第一分舰队指挥官头上,这让梅尔德几乎为之气结。没想到这帮连上战场都不怕的家伙,居然会害怕处理这样的麻烦事。
“你们认为隐瞒消息,让大家以为司令官依旧在自己位置上。这个作法可行吗?”梅尔德反问着众人。
众人在几番考虑后,都点头表示这应是最好的办法。
“那就只好先这样吧!旗舰舰队调度的指挥权暂时由我代管,指挥命令方面也由我同步发布。不过,巴李欧匹那聒噪的声音,我可就没办法装出来了!”
听见就连一向正经的梅尔德,也对着“前”司令官巴李欧匹,做出这样的评论,各指挥官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一脸严肃的梅尔德依旧扳着脸孔,下达命令整合现有残存舰队,展开新的迎战准备。
九月七日。
后退至交战区域外的37舰队,已按兵不动的停滞了数天。
这段时间里,诡异的哥布旺军舰队非但没有趁势追击直攻过来,反而是缓慢退回最终防卫线的区域上,再次严密固守那块区域。这不禁让梅尔德与众指挥官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为了打破这样的僵局,梅尔德决定再一次的对敌军展开攻击。只是这回决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愚蠢到直接与敌军展开接近战。
梅尔德构想着,要先以远距离炮击减少敌舰数量,之后再逐步拉近双方距离,集中炮击攻击敌方中央阵营,瘫痪掉他们的指挥中枢旗舰部队。如此一来,便可打乱敌方原有阵型,大大减少装甲战舰组织成壁阵后的威胁。
“作战开始,全舰以最大战速,全速前进。”梅尔德藉着模拟出来的司令官声音,从旗舰发出出击命令。
这回由各舰艇通讯单元里传出的巴李欧匹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让人感觉厌恶,反而显出几分的豪气。这令所有的舰艇人员觉得,司令官像换了个人似的,突然变勇猛且不再发神经了!
近乎于相仿的情景,再次在这个宇宙空域里上演。
佩罗纳第37舰队残存的一万四千四百余艘战舰,以着最大战速急速朝着防御线的哥布旺舰队靠近。而面对相同情况的哥布旺舰队,如同之前一般的,悠悠哉哉在防御线上集结组织起坚实的阵型,然后缓慢朝佩罗纳舰队正面前进。
“发现敌方接近舰影,距离500,数量9000,15秒后进入射程范围。”战舰雷达官在与上回几乎相同的位置上,捕捉到的接近同等数量的舰影。
让人焦急难耐的几十秒,虽然不长,但却感觉比平时要久上一些。终于,时间来到了五秒以内。
“距离350,3秒后进入双方射程范围。”
战经丰富的梅尔德在这紧绷的一刻,展现着与之前巴李欧匹截然不同的魄力。
只见他迅速伸起手势,一道“全舰瞬间停止前进”的命令,就这样从旗舰部队发了出去。不到一秒钟的时间,37舰队迅速停止前进,并按照命令将舰艇精准的定置在射程边缘之上。接着,梅尔德的下一个手势下,令所有舰艇对着刚进入射程范围内的哥布旺装甲舰,一口气发射出全部的光炮。
“发射!”
简洁有力的命令,让所有舰艇的人员感受到一股强势的安定感,大家纷纷认为这才像是舰队司令官该下达的命令,之前的巴李欧匹司令官是在装疯卖傻兼搞笑吗?这时,除了知道内情的旗舰和分舰队指挥官的相关人员外,还没有任何人,对这突然转性的巴李欧匹产生任何的怀疑。
就这样,双方开始一次次的远程炮击。战斗的走向,也慢慢倒向令两边都感到错愕的情况。
哥布旺军缓慢的前进,而佩罗纳军则配合着射程边缘的距离,不断往后退。
一退一进,一万四对九千的舰艇对轰。
虽然梅尔德计画以多对一射击,确实歼灭敌方装甲战舰。可他始终无法精准计算,这游离战法将会给自己的舰队造成多少伤害。由于佩罗纳军本身舰艇的防护力无法与哥布旺军相比,纵使不断游移在射程边缘上,避开对方炮火攻击,但驱逐舰与巡航舰的毁损率,依旧是比对方高出许多。
在极不乐见的情形下,战况渐渐形成2:1甚至是3:1的惨烈消耗战。
只是短短四个小时左右的长程护击交战后,眼见着情况不如预期,梅尔德不得不突然喊停。
在令所有舰艇击发最后一次中子光速炮后,立即带着舰队撤出射程之外,并以最快速度脱离战斗区域。
瞧完第二次对战后的资料数据,梅尔德不禁手掩颜面的低头沈思起来。
佩罗纳37舰队损失:战舰156艘,巡航舰470艘,驱逐舰948艘,装甲战舰15艘。如今的只剩战舰3200艘,巡航舰4123艘,驱逐舰4687艘,装甲战舰745艘。共一万两千多艘舰艇。
哥布旺军宙舰队在这次战斗中,确实遭击沉的有933艘,雷达上最后确认的敌舰数,还有8200艘左右。
就战斗结果而言,的确比之前巴李欧匹的胡搞要来的有效。但是,在损伤比例上依旧无法将伤害减少,假若继续交战下去,佩罗纳一方势必会被彻底击溃。
四周光谱萤幕出现的各分舰队指挥官,也像梅尔德一样苦恼着这情形。而且,更悲惨的是,原本应该出现的八个光谱萤幕,如今也只剩下五个。第五,八,九分舰队的指挥官,在刚才的战斗中已不幸被击沈丧生。
“第五,第八跟第九分舰队?”梅尔德眉头深锁的说着。
“他们已经,唉~”第三分舰队指挥官回应着梅尔德的询问,众人都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
“那么,先安顿残存的舰艇及人员,将他们重新调度分配到各舰队中,在这段时间里,我会想出新的作战对策的!”
肩负着37舰队存亡的梅尔德,现在也只能勉强的说些稳定军心的话。实际上,他自己很清楚,他在佩罗纳军这一战役里,已然是束手无策。若按照情势分析,在下回的交战中后,若还是无法逆转局面的话,那全军将走上与14舰队相同的败亡命运。
在佩罗纳第37舰队的残存的第九分舰队战舰上,一个无奈的声音从载机区里传来。
“报告长官,为什么只有我要更换舰艇?”
“你的脑袋倒是比其他新兵要清楚嘛,居然还会问问题!”
“不是的,长官。我只是很舍不得离开这艘战舰!”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啊!舰队目前正在进行重新编组,战机群也必须同步进行登录配置,所以你得离开本舰,在舰队里找寻缺乏载机的舰艇。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是的,长官。”
结束短暂的对话,白居理在舰内士官的目送下,开始进行离舰动作。
由于载机额度的关系,白居理不得不从这艘最后登录的战舰上,再次进行转换,寻找新的东家。只是,在缓慢的离舰动作中,他一直不断担心着自己的厄运,会不会再次波及这艘无辜的舰艇。
启动战机动力,白居理迅速从舰艇底层的出击跑道飞射出去,在这艘巡航舰的四周绕上几圈,确定它没有因为自己离舰,而突然莫名其妙爆炸后。总算松了口气的往上万艘战舰队伍里钻去,找寻下一个肯收留他的战舰。
不过,白居理并不知道,就在他还在绕行战舰未离去前。那艘战舰的内部,已因突来的机械故障,导致舰内温度瞬间失衡,离谱的绝对低温,让所有人在来不及反应下全结冻成冰棒。“离舰瘟神”白居理的厄运威力,终究还是扫到他们,并再次的毁掉一艘战舰。
在一万两千艘战舰的阵营里飞行着,白居理开始东挑西选。他决定这回一定选个命格够硬,又不会随便踢人的战舰,这样才能让他不再继续更换舰艇,重复做着麻烦的登录动作。
在光谱萤幕上点着点着,他不知不觉混入到第一分舰队的战舰队伍中。
“咦?那艘看起来好像不错!不晓得还有没有缺人?”
紧瞧着画面上,一艘印有佩罗纳国家军徽章的深紫色战舰。在同样的舰形外表下,隐约闪烁着淡淡的光华,让人直觉感受到一股截然不同的气势。
白居理熟悉的操作着通讯联系装置,试图和那艘舰艇联络,并提出登录成载机的要求。这时他大概没想到,自己挑中的竟然会是第一分舰队指挥官梅尔德.特瑟邦夫所在的指挥舰。
对于意外收到申请登录的舰管官,起初有些错愕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因为,照道理讲,这艘指挥官战舰的载机群,都是经由其他舰艇直接拨配过来的,一般战机并不会自行过来申请登录。
等待数秒后,舰艇的舰管官才回覆小白的准许登录的讯号。冥冥之中的安排,让那名舰管官莫名其妙接受了白居理的请求。
于是,总算在千挑万选中,白居理找到他的真命东家。
千年历八三六一年九月七日帝星标准时间深夜十一时四十五分,驾着太空战机进入到第一分舰队指挥舰内的白居理,从战机机舱内探出头来,朝着这艘新东家战舰瞧了几下。接着,踩着些许疲惫的步伐,一个人乘上移动单元,默默往战斗员休息室移去。
浑然未觉的他,完全不晓得几个小时后自己无心的动作,将会为整个战局带来决定性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