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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智星初现

管路里流动的液体,从锈蚀的机械接缝处渗了出来,滴落到金属地板上,发出一次又一次的滴达声响。

始终无法入眠的白居理,在睡眠舱里坐起,双眼无神凝视着这个仅有微弱绿光,昏暗不明的小地方。这里是一般士兵用的休息室。

没有多大的空间里,摆置的并不是熟悉的床榻被褥,而是一具具感觉冰冷且充满软管机械的“快速休眠床”。

快速休眠床,是种藉由柔和电波与特殊气体分子,让人在几秒钟内进入熟睡状态的机械睡眠装置。它的功能除了能提升睡眠品质外,还大大缩短睡眠时间,只要在里头躺上个一个钟头,便会在绝对深眠状态下,迅速补足生物应有的睡眠量。早在千年帝国建立以前,这“快速休眠床”装置便已完全取代传统睡眠方式。到了现在,大概只剩下王宫贵族这类悠闲之辈,才会奢华的使用原始方式睡眠,藉机会做做美梦。

张嘴打着哈欠,白居理不解的看着这机械装置。他对休眠床没有丝毫的好感。因为它既没有棉被的温暖,也没有棉质床榻的柔软舒适,睡眠过程中完全不会作梦,就像是一闭上眼再睁开便结束了睡眠,有睡简直跟没睡一样。这让他觉得这装置除了冰冷之外,更是块毫无感情的大铁板。

“这东西当初到底是怎么取代棉被和床的?真是怪了!”

他耸耸肩,从休眠舱里站了起来,看着周围其他几具休眠舱中外星人酣睡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息。

“真想在真正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此时,他摸着自己的肚皮,肠子搅动发出的阵阵鸣叫声,让他想起自己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现在肚子似乎饿到在大声抗议了。

翻出身上那包能量口粮,里头还有九颗小小的球状物。他犹豫好一会后,最后还是决定把它们塞回去,打算饿死也绝不再吃那些玩意。

问题是极度饥饿的感觉,并不会因为他的决心而有所减少。最后,他还是不得不被迫开始寻找“能吃”的食物。

反常性的,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使用移动单元。而是按着光点钮,打开战机员休息室的金属门后,一个人偷偷摸摸跨到门外,在没有人迹的战舰走道里,鬼鬼祟祟朝着舰上的餐厅前进。

说是餐厅,其实那里也只是摆了一台聚合类分子组合机而已。那台组合机,可以依照输入的指令,组合各类蛋白质分子原料,然后制作出可食用的食品。不过,由于外星人口味怪异,加上里头的蛋白质原料又全是看都看过的。所以即使已有过几回使用经验,但叫出来总还是一堆无法下咽的玩意。这让后来的白居理只能猛喝水灌饱肚子,勉强支撑过来。

不过这回,他是真的忍耐不住。趁着三更半夜没人,他打算好好跟那台机器沟通沟通,设法弄出像样的食物,填饱空虚已久的胃肠。

悄悄来到机器前面,分子组合机的电脑向白居理询问想要使用的原料为何?

只见他闷不吭声,抄出不知从哪找来的金属棒,在光谱电脑的面前晃着,然后对它说:“给我能吃的食物。”

下一秒在出口端处,由分子聚化合成出一摊像是下水道绿藻泥的泥巴状物体,除了看相恶心之外,更不断发出阵阵呛鼻的恶臭。

见到这令人极度不满,又臭到必须掩鼻的恶心东西,白居理二话不说,硬是一棒朝组合机上敲了过去。无端被赏一记棒槌的电脑,可爱的光谱笑脸顿时剧烈晃动,影像也断断续续出现不规则抖动,在发出几声杂音后才又恢复正常。

“我是说,给我能吃的食物,不是这种鬼东西!”白居理对着机器吼着。

“能吃的玩意?”

电脑不解的回答,接着收回出口端处的绿藻泥,换上完全不同的玩意。一块跟石头一样硬的黑色木炭。瞬间,铿锵的金属敲击声,再次从那里响了出来。让电脑的笑脸几乎短路的快变成哭脸。

“你是笨蛋啊!这东西能吃吗?”

白居理破口大骂着电脑。然后,在几回响彻餐厅与舰艇走道的敲击回响声后。不晓得是被打怕,还是被给打坏了。组合机电脑终于作出比较符合小白理想的食物。

“一瓶牛奶?”白居理不可置信的对着机器嘶吼。

“…”电脑默不作声,似乎是害怕再被赏上一棍。

“算了~先顶一顶。”

听着自己的肚子,已从凄冽的悲鸣逐渐转变成无力的鸣叫。再也无法忍受的白居理,只能先勉强屈就,抓起那瓶用玻璃罐装还有微微余温的*****,一口气往嘴里灌了进去,抚慰那饥饿已久的胃肠。

“呵…”发出满足的声音,小白略显呆滞的对着电脑傻笑。

“虽然味道好像不太对,不过至少比之前的好多了。以后你就固定给我这个,不要再弄出一堆怪怪的玩意,听到没有!”提着手中的金属棒,他训示着分子组合机电脑,然后对它要求再来一罐。

喝着自以为是“牛奶”的饮料,暂时解除饥饿状态的白居理。这时注意到在餐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块以前从没见过的奇怪电子记录板。基于好奇,他好拿起电子板,用OS制衡器启动记录板,瞧起里头的立体显影资料。

不一会,他便皱着眉头,扁嘴骂起板子的主人。

“怪怪的?真是笨!连这个都搞不定,八成是笨蛋一只。”

在脑中强大程式资料的支援下,白居理瞬间设想出了一堆解决腹案。他很快喝完第二瓶“牛奶”,然后的在记录板上划弄起来,将里头的资料大作修改,并替资料板的主人破解苦思难解的问题,而后订出主要的作法与解决方针等细节。正当他打算再填入其他第二种和第三种可行方案时,原本饥肠辘辘的肚子,不知为何竟换成剧烈的绞痛。这不禁让他放下了手上的记录板,抱着自己的肚子,哀号惨叫了起来。

“啊~我的肚子~”

第一时间里他已联想到,铁定是刚才的那两瓶“牛奶”搞得鬼,自己九成是被那台该死的分子组合机给设计了。

抽畜的挪动身躯,他想捡起被自己摆到一旁的金属棒,好好教训这可恶的机器一顿。可是,肠胃的绞痛在瞬间变成了强烈的便意,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报复的念头。

“不行,得要去厕所。”

只见他踉跄的跑出餐厅,可是下一秒却立刻又折了回来。

“怎么没想到,用移动单元比较快。”

他一脚踏上移动单元装置,拨弄着光点按钮,瞬间从餐厅消失,直接进入盥洗室,开始在里头发出一次又一次的哀号。

事后白居理才知道,电脑给的根本不是他以为的“牛奶”制品,而是一种来自外星巨大毛毛虫绞碎后,加以粹取出的蛋白质汁液。颜色虽然是乳白色,口感与味道也和乳制品类似。但里头的独特的成分,对生物而言却是具有强力刺激性的物质。平时并不会拿来食用,只有比较特殊的情况下才会用来作为代谢用药剂,也就是俗称的“泻药”。

厨房空间里,聚合类分子组合机在无人使用情况下,自动进入待机休眠状态。原本放置在桌上的电子记录板,也已从桌上落到地面。一切再次恢复到之前静悄悄的模样。

许久,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到这,走了几步后,弯腰拾起那块掉落在地上的电子记录板。

“唉~原来是掉在这里。”

他,是第一分舰队指挥官,这一艘指挥战舰的主人-梅尔德.特瑟邦夫。

稍早,由于过于疲惫的关系,他想到分子组合机作出提神饮品,藉此振作精神。不过,这台几乎与所有人犯冲的组合机电脑,却弄出一堆完全不对头的食物,气的他最后只好走人。在离去时,他恍神的将战术决策资料板给遗留在餐厅桌上,直到要回自己的休息室时才察觉,后来便赶忙回过头来找寻。

“看样子,我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略显挣扎的揉着眉心,已经有将近一百个小时未合眼的梅尔德,淡蓝肤色的脸庞,似乎比之前更加憔悴难看了些。

他拿起战术模拟板,打算做完这最后一次后,就暂时将一切抛诸脑后,好好睡上一觉。

就在梅尔德打开电子资料板,习惯性在立体虚拟影像上进行舰队模拟动作时。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原本不断排定过上百回的攻击策略,竟已被大幅度修改过一遍。而且,现在里头所修改的部分,还是之前完全没想到过的全新思维战法。

“…”他既惊讶又错愕,快速观看着整个模拟战况的变化。

在电子版上呈现的立体虚拟影像,代表模拟佩罗纳军的蓝色舰队方,与代表模拟哥布旺的红色舰队方,在刚开始时变质皆展开接近战斗,但不相同的是佩罗纳是使用舰队前后分离的战法。在模拟影像中佩罗纳军虽然快速被击溃,可紧接而来的意外发展,却让整个局势瞬间逆转。这让观看的梅尔德,不自觉的大声惊呼起来。

“想不到竟会有这样的作战方式?这简直是……一场骗局。”

看完这自己一辈子大概都想不出来的高明战术,梅尔德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四周扫视了一遍。显然他是在找寻,之前在这改资料的人。(也就是现在挂在盥洗室的白居理)

因为,以他多年军旅的直觉判断,能想出这瞒天过海,逆转颓势对策的。如果不是千年宇宙的万能大神们,便是智慧谋略足以与宇宙第一名将凯萨拜隆相提并论的战略天才。但神灵之说本是不合逻辑的,于是,合理的解释便只有一个。

“在这艘战舰上的某人,是具有能让佩罗纳全军起死回生的超级军事天才。”梅尔德激动的在心里这样说着。

接着,他踏上移动单元,匆忙赶回到战舰舰桥,命令通讯官联络各分舰队指挥官。并私下对舰内下达秘密命令,不许任何人擅自离舰,其中自然也包括白居理等战机飞行员。

梅尔德打算在这场战役结束后,从除自己以外的22个人里,找出那个能拟出这项战术计画,并将帮助自己与国家重新改写战局的重要关键人物。

千年历八三六一年帝星时间九月八日凌晨三点。

刚结束完最后一次战术会议,回到休息室休眠舱内躺不到几分钟的众分舰队指挥官们。在梅尔德匆忙叫唤下,睡眼惺忪的一个个出现在第一舰队指挥舰舰桥的光谱视窗中。

“梅尔德,我知道你平时几乎都不睡觉,可是那并不表示我们也跟你一样神勇。”

“我同意他的说法,除非现在是敌人打过来,否则我只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听着各分舰队指挥官的抱怨,梅尔德不仅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精神异常亢奋的对着众人微笑。

“他在笑…”

打认识以来,始终扳着一张脸的梅尔德,根本从没对人笑过。此时这莫名的微笑,不禁让几个还有些迷糊的指挥官,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气息,纷纷因此清醒了过来。

只见,带着诡异笑容的梅尔德,略显激动的说着:“各位,我们…终于有办法扭转劣势了。”

闻言,众人无不睁大眼,急切询问到底是什么办法可以扭转目前的颓势。

梅尔德拿出手中的模拟资料板,在通讯界面下将资料传送到各指挥官手中,并和大家一起开始研究起里头,近乎于是场骗局的作战方式。

不解,疑惑,错愕,惊叹,几种之前梅尔德就出现过的表情变化,在各指挥官的脸上再次一一重现。而当整的战术到了最后逆转的高潮部份时,更让他们拍案叫绝的直呼神奇。

“这简直是我见过最神奇的作战方式,如果哥布旺军事后知道,铁定会被直接气死!”

“我有同感。没想到,老实又严肃的梅尔德指挥官,竟然会想出这样的骗局。”

“话不能这样说,如果他没想出这法子,那我们大概全部都得在这里捐躯了。”

“可是,还真是够贼的。看来我们以后得小心防着他一点,不然到时被设计了,还傻呼呼的在帮他算钱。”

看完这奇迹般的骗子战术,众人彷佛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全都放下心中的大石。所有人皆认为这一仗已胜券在握,然后亏起从刚开始又恢复成一本正经脸孔的梅尔德。

“我也希望这是我想出来的啊!”

听着众人的嘲讽,梅尔德苦闷的冒出这句话。这不禁令众指挥官们感到有些错愕。

“你说什么梅尔德,这不是你想出来的?”

梅尔德丧气的摇着头,然后说着:“我一回头,板子里就多出了这些资料。可能是万能的千年大神,见我军危及,所以特别显灵来帮助我们的吧!”

很明显,佩罗纳国并不流行“冷”笑话,梅尔德的说词当场被众人解释为,因长期劳累所导致的胡言乱语。然后,在五个分舰队指挥官的共同命令下,梅尔德被迫乖乖回休息室好好睡上一觉。而整个作战计画的准备部份,便交给他们全权去执行。

帝星时间九月八日上午七时。

在哥布旺第3舰队的注视下,一直维持定点状态的佩罗纳军,突然开始有大幅度的动作。

印有哥布旺国家“狮头犬”徽章的棕色舰队旗舰里,全身棕色毛皮,面容如土狼狗般,不时还伸出舌头吐气的哥布旺军官,正急速回覆这新发现到的状况。

“报告,佩罗纳军分成两个舰队,朝第二和第六象限方向移动。”

只见,慵懒躺卧在舰桥指挥座上的舰队司令官─拉奇斯旺,张开充满獠牙的巨大狗嘴,不耐烦打完哈欠后,大声说着:“那些不知死活的蓝色小毛头,居然还不死心。要不是本司令奉命固守在这个点上的话,早就直接杀过去把那群”蓝色果冻“给直接喀掉了!”。

听着司令官以“蓝色果冻”形容敌人,舰上士兵忽然全大笑了起来,纷纷学着用着各种能想到的软弱字眼,不断嘲讽佩罗纳军。

“不过,就算是”果冻“,也都还是开着战舰在打仗的,不小心被打到还是会痒的。”

“哈哈~”拉奇斯旺的话,再次让舰桥里的士兵全快笑翻了。

“雷达官,”果冻们“前进的方位上有什么东西吗?”

虽然完全不把对方看在眼里,可他还是好奇于佩罗纳接下来到底会作出什么举动。于是,吩咐着战舰雷达官,持续观察敌方动态。

雷达官快速转换舰上的远程雷达系统,交错使用能量感应与反波感应雷达,侦测两只舰队航线的宙域状态。一秒后,雷达扫瞄的星域及佩罗纳舰艇的移动资料,快速显现到主光谱萤幕上。

在画面里,代表哥布旺军的红色舰队区块,正静止不动的驻守在划有弧形虚线的夏特勒最终防御边线上。而代表佩罗纳的蓝色舰队区块,则分成了左右两组,分别朝着一群灰白色的点区移去。那些灰点代表的是宇宙里的小星体,也就是陨石。

“报告,敌军移动方向的宙域里有小型陨石区,范围似乎延伸到最终边线的两侧,距离我军约有10里特(注一)。”

雷达官回报扫描到的情况,确认上头各有一大片规模不小的陨石区块,这区块的陨石也零星的延伸,朝最终防御线左右两侧而来。

“陨石?”

拉奇斯旺莫名其妙的狂笑,接着说着:“他们该不会蠢到,打算从那混水摸鱼,悄悄潜行过来吧?果冻就是果冻。这种小把戏,只要用能量感应雷达,对舰艇的中子能量炉进行侦测,马上就能让行进中的舰艇无所遁形。不用等他们靠近,我们的战舰早摆好阵势,用光炮早一口气把他们打成果酱了。呵呵~”

众副官听完拉奇斯旺的分析,纷纷在旁狗腿的附和:“拉奇斯旺司令真是太聪明睿智了,简直是博古通今的军事奇才!不只一眼就看穿对方的意图,更能马上说出对方的破绽。在狭窄的陨石区里,他们必将无法动弹任我军宰割啊!”

拉奇斯旺高兴的拍着椅座,在部下吹捧下笑的更是大声。

只不过,舰桥内噪人的狗叫声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整个佩罗纳舰队的动向,并未如拉奇斯旺所预期的,有从陨石区边缘进行潜入接近的动作。反而是在陨石区域上徘徊几个钟头后,又全舰返回原本的出发位置,重新会合。

这令人摸不着头绪的举动,不禁让哥布旺军感到有一丁点的古怪。

“怪了,在陨石区上逗留那么久,难道只是换换位置而已?”

“搞不好,他们本来是打算潜行移动,可是又突然作罢也说不定。”

“两边不可能同时改变计画,所以他们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意图。”

几名分舰队指挥官在旗舰舰桥的光谱视窗里,开始争辩讨论起来。但这时,原本自信满满的拉奇斯旺,却是抠着自己的下巴,发出低沈的声音,沈思着脑中的几个疑问。

佩罗纳军就这样又静静的在定点上沈寂了一天。

九月九日,与昨天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动作,佩罗纳军再次分成两批舰队,移行到陨石区域上,稍作停顿后又返回原本的出发位置。

看着“蓝色果冻”这不何常理的古怪举动,拉奇斯旺的思绪里逐渐浮现出一个念头。

“是在陨石上动手脚吗?”

当下,他立刻命令舰队的雷达官,侦测两块陨石区域的动静。可室结果却没有显现出任何异状,甚至可说是毫无所获。而佩罗纳军之后又再次静静待了一天。

九月十日,同样的时间,但略有不同的动作。佩罗纳军这次并没有分散,而是集中密集的开始往哥布旺舰队慢慢移动,看上去,就好像是在等待时机,一口做气出击的模样。

而就在这片刻的时间里,在数里特距离外的陨石区域上,开始产生惊天动地的变化。

经由佩罗纳军刻意设定的炸弹装置,在陨石区上引发了连环性的爆炸。这些连环爆炸引起的爆炸旋风,猛力推送起陨石区内的无数太空陨石。将数千颗与战舰体积相同大小的陨石,以超快的速度直接送向哥布旺舰队阵营。

一时失察的哥布旺雷达官,是在几秒后才发现这惊人的事情,并火速向上头回报。

“陨石区出现大规模爆炸现象,大批太空陨石正朝我方而来,距离600,数量有2000个,依照轨道及速度计算,将在120秒后撞击本舰队。”

听着雷达官的报告,顶着狗脸的哥布旺军人,无不露出了些吃惊的表情。

原来,佩罗纳军两回滞留在陨石区的目的,是为了在那上头动手脚,利用大批的太空陨石,集体撞击哥布旺舰队本身。而这么做的目的,无疑是想让他们的阵型出现混乱,接着再趁机大举进行攻击。不过,事前大张旗鼓的动作,早引起哥布旺军的注意,所以才让他们在陨石还未靠近前,就预先提早察觉的做起防范动作。

“喝!以为这样做,就能搅乱我们的阵型。舰队注意!第二,第三先锋舰队,马上展开为两翼,与主舰队形成三面阵型,两翼负责炮击拦阻陨石群。主舰队预备迎击前方敌军。”

舰桥座椅上的司令官拉奇斯旺,这时站了起来,满脸不爽的咬着獠牙下达命令。

就在哥布旺的装甲先锋队,花费将近60秒的时间,缓慢从主舰队群分流到两侧,然后正好来得及以光炮击碎接近的陨石的同时。果然如拉奇斯旺所预料的,佩罗纳第37舰队的一万两千艘舰艇,也开始以最大战速朝哥布旺舰队迫近。

“敌方战舰急速接近中,距离已经拉近到800,数量12000,50秒后进入交战射程范围。”雷达官火速回报雷达上捕捉到的佩罗纳战舰光影。

“果然来了。”虽自豪于能先看穿对方的举动,但这突来的陨石攻击,也确实打乱了整个舰队原本的步调。

“主舰队开始迎击。两翼舰队在完成陨石破坏后,尽快归位,补齐阵形缺陷。”

敌人虽然同样是从正面袭来。但是这回,因为紧急分流出兵力去应付陨石群,所以哥布旺舰队在阵型集结上,发生了不少微妙的混乱状况。整个壁形阵上头,那些原本由第二,第三间对所负责的部分,竟出现一堆不该有的缺口。如果佩罗纳朝这些缺口猛攻的话,那哥布旺军的阵形大概会很快的被突破,全军也将可能因此崩溃。

不过,哥布旺军的司令官拉奇斯旺,并不是个像巴李欧匹的蠢货。早在下达命令前,他便已察觉到这个问题。于是,在第一时间内调度起自己的旗舰部队,以旗舰的战舰补上这些露出来的破绽,并用还极为充裕的时间排除混乱,稳稳组织出新的壁形阵,朝佩罗纳舰队展开迎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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