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雾阁
“小姐,晚饭是在厅里用还是端到房里来?”丫鬟前来询问。
容樱摆摆手,“都撤了吧,没什么胃口。”
“是。”丫鬟得了命令退下。
容樱觉得有些闷,起身倒了一杯茶水咕嘟咕嘟的饮尽,抹了嘴边氤氲的水渍。
吐一口浊气,觉得轻松许多,便打算转身。
可能转的太急了,容樱扶着额后退一步险些磕倒了旁边的圆凳。
甩了甩脑袋,“……这感觉。”
有点儿熟悉。
好像是……软经散?!!
怎么会?难道刚刚的茶水……
咚。
角落里走出来个一身黑色装点的人,黑色的大斗笠几乎遮掩了半个身子。他拍拍手击打出两个音符,就有三四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带走。”
三日后,
容樱在颠簸的马车上醒来。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哗啦啦的铁链伴随着她的动作响铛铛一片。手脚都被铁拷牢牢扣住,铁链子牵引束缚。连眼睛都被黑布绑扎的严实。
双手被反贴在背后,她试了试运功完全不行,才学的飞花逐月也提不起气力。
不得不服,有的时候下三滥的招数,还真特么出奇的管用。
只有嘴巴没封住。
不过她感觉车上只有她一人。
不过,是错觉。很快就传来人声,“睡得还好吗?”
“……萧明恪?是不是你?”容樱问。
“呵,光听声音就知道是我。看来我给你的留下的印象很深。”
容樱怒:“你特么是变态么?!你到底想搞什么?!!”
居然跨国来逮她,是整日无所事事,闲的发慌闲的长毛闲的蛋疼么?!!
这个疯子!
萧明恪把她的下巴一挑,“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意义?你就在我手上……你说呢?”
容樱啐他一口唾沫,偏头躲开他的手,低吼:“去你妈的,你在碰老子,老子就咬舌自尽!!”
她听见萧明恪笑了一声,语气愉悦轻快,“嗯,那好。不碰你也行,只要你乖乖的呆着,别耍什么花样惹我,就为你忍耐一下。”
于是半晌无话。
容樱突然道:“我要拉屎撒尿!你把我解开。”
萧明恪轻咳一声,“茉儿你进来。”
等茉儿进来,萧明恪闲帘子准备出去,“以后她会负责照顾你,我会再来看你。”
语毕,萧明恪跳下车。
容樱听到萧明恪脚步声走远,这才开口道:“你叫沫儿?”
无回音。
“男的女的?”容樱问。
还是不答。
“你是哑巴?”容樱又问。
“茅厕在哪儿?我尿急!”容樱无奈道。
“再过一个时辰就有住宿,姑娘忍不住的话沫儿这就去给姑娘拿恭桶来。”格外冷静的女声传来。
容樱大失所望:“就不能到外面解决?这里空间狭小又颠簸,我也施展不开啊!眼睛也给我蒙住,我要是一不小心尿你身上,或者把屎拉在车上,你不嫌弃马车上弄得臭烘烘啊?”
“殿下吩咐了,不是必要答的茉儿可以不答,姑娘自便。姑娘现在还要出恭么?”茉儿问。
容樱没好气道:“免了吧!!你不嫌弃我嫌弃,我能憋!”
于是再无话说。
容樱想,估计没有比她现在还惨的了,在担心别人都不如现在担心自个儿。这下好了,如释重负,一身轻松,什么威胁的通通都不必理会了。
谁晓得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破晓得朝阳?
所谓好兄弟好哥们儿,少不了几个是能同甘共苦的。无独有偶,此时的远在南冥的天心也遭遇了相同的事情。
马车摇摇晃晃疾驰奔腾在狭窄的偏道上。
比容樱还惨的是,天心此时直接被装在麻袋里,眼睛嘴巴通通都封住,手脚被麻绳捆的结实。
“呜呜,呜呜呜。”天心在麻袋里翻腾。
跟前的汉子抬腿就是一脚,“臭娘们儿,烦死了!!老子忍你很久了!”
这脚踢在天心的脑袋上,直接把她踢晕了过去。
在醒来就是一个陌生的小黑屋子里,还去了麻袋。
“呜呜呜!呜呜!”
天心是被尿憋醒的。
吱呀!门开了。
天心赶紧静了下来。
“爷,就是她了。”是先前踢她的男人。
“怎么还没醒?”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传来。
“呃,可能……药下的有点重。”踢她的男人尬笑两声。
天心:这个狗杂种!
“她可是翼王妃,是辽太子的心上人,就算长的丑了点也不是你们能随意动的。知道了吗?”陌生男人道。
“是是是,爷说的是,小的哪敢乱开玩笑,已经叫了小枫丫头过来伺候她了。”
天心依旧装昏迷。
陌生男人道:“去打桶冰水让她清醒清醒。”
“呜呜!呜!”天心:尼玛!这还是个大狗杂种!!
“呃,爷她好像醒了。”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男人冷冷开口。
哗啦啦!
一桶冰水袭击。
天心冻的全身发抖……
“再来。”男人的声音平静,却让天心听得毛骨悚然。
哗啦啦!
“再来。”
……
又来了四五桶,天心已经蜷缩在一起。
“停,都出去。”男人一步一走近,蹲下把她的脸掰过来,扔了封嘴的布包,又扯了蒙住她眼睛的布条。
半晌,他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妖娆妩媚楚楚动人,确实好颜色……怪不得姚翼和塔湛鸿被你迷的神魂颠倒。这下总算晓得你的确是个像样的筹码,不枉我费一番心思。”
天心眼睛半睁,有气无力:“我操你祖宗……”
“呵!”男人笑了一声,这桀骜的性子倒让他想起一个人。
欻啦!
男人把她衣服扯的露出雪白的肩膀。
天心的眼睛顿时显出寒芒,猛地抬头往坚硬的石板上磕去。
就是死也不受委屈!
还好男人及时把她抓起啦,好像早有估计她会有此一举。“你和他还有几分相似。放心吧,我你没兴趣,听说你在南冥弄了个孤儿院……你死了,给我造成的损失就由他们还好了。”
“你无耻!!”天心愤恨。
男人轻笑一声,捻着她的下巴,“不愧是塔湛鸿看上的人,生起气来都别有一番风味,对你无耻的话,或许勉强也能接受。冰水的滋味儿不怎么好受吧,这可怜的样子任谁都会怜香惜玉,一会儿会有人过来照顾你起居,不会让你好过,也不会让你太惨。这游戏才刚刚开始……”
男人把她下巴一丢,天心复又跌倒在地上。
半月后,
代国起义军势如破竹,直捣黄龙奔着京都皇宫呈包围态势趋近。有城不战而降者众,新帝甚为慌乱。
楚圭听取群臣意见,先命东北王之子陶谦帅军抵御,后令楚河携令关西王领兵护京,又遣御林军统帅苏星宇加固城防。当时,京都开始出入限行,闹得人心惶惶。
心慌意乱,只好静静。万语千言,千头万绪,焦躁不安,倾诉当缓。
此时,必须要朵解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