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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钟情

“什么时候休班,要不这几天,你就跟我去到我们山里去玩玩吧。反正我也来了。“香莲觉的这个实在人有犯浑了,没经过你三姑的允许,你就随便领着他的女儿这里去那里去吗?这霸道又来了。

“还是等你三姑回来再说吧。”香莲可以走姑姨家串门,若说是出这么远的门,连娘也很少去的地方,香莲贼胆也是不敢做主的。何况这才刚刚认识,这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霸道到底是热情还是......

这个说自己做主的男人需要家庭对香莲的认可,香莲觉得这种人除了霸道是不是有点狡猾。香莲想用阴险这个词,但是又觉得还不至于。反证丑媳妇也得见公婆,长的啥模样已经长好了的,长啥样也是爹娘给的,改变不了了,也不需要改变。香莲不怕看只是私自做主,香莲家没这规矩,香莲不是傻瓜,说咋地就咋地的人,这表哥的直率让香莲觉得急功冒进,香莲的心里似乎有了底。

山东人有句话“说曹操曹操到”,香莲刚提到她娘,她娘就推门进来了。

“你爹来了没有啊? ”

“没有,倒是你回来了。”香莲笑着有点害羞的打趣自己的母亲。香莲娘白了香莲一眼:“废话,谁问你了?”

“哦,我还以为你问我呢!”香莲悻悻地说着瞟了叫陈世美的表哥一眼,这个信誓旦旦的男人刚才还邀请香莲去他家玩,现在他的三姑来了,难道就没得说嘛!是不是该说点啥。

“三姑,你回来了,外边很冷吧。”香莲的表哥陈世美站起身,一边给香莲娘让着座,一边客套着,香莲忽然开悟觉得用“虚伪”形容表哥才是最恰当的。“我三姑夫没回来过,也不知去哪儿了,这么冷得天。”

“八成串门去了,一会不来我再去找他。”香莲娘的习惯就是回家先捅捅炉子。

炉子还没捅好,门被推开了,一阵凉风直往屋里扑来,香莲娘抱着个炉子也感觉到了是香莲的得爹回来了,还有香莲的弟弟也一块回来了。除了香莲的妹妹红莲,都回来了。屋里顿时挟风带暖的热浪起来。

“哥来了。”香莲一米八还高的弟弟,热情的与香莲也是红宝的表哥陈世美打着招呼。“姐,屋里很热吗?你的脸咋这么红”。红宝没忘了调侃他姐姐一句。

“嗯”香莲的脸也”热“的越来越红。

“表弟喝水。”陈世美一杯递给表弟,另一杯递给了香莲的爹。连忙岔开打趣姐姐的表弟。香莲突然觉得心里一股暖意,几翻下来,香莲觉得这人实在的甚至有点傻的可爱,不是憨厚是淳朴。

香莲的心理防线在一步步被攻破,直到彻底溃堤难防。难道这就是爱,香莲迷茫了。

中午,香莲的娘张罗了一桌子简单的好菜,一个醋溜土豆丝,一个凉拌洋葱,一盘黄灿灿的煎鸡蛋,一盘山药炒肉,还有一个小葱拌豆腐也是煎的热气腾腾的,这豆腐还是香莲爹刚提回来的。香莲的娘拿出了也是香莲的爹刚买回来的馒头,做的大米稀粥每人一碗。香莲的表哥和香莲的娘他的三姑,忙碌着。香莲和弟弟一边看着,香莲的爹也赞许的笑着。那忙碌的身影如同若无其事而又投入的的表情,似乎香莲是个局外人,这里他早已当坐在了自己的家。

香莲的表哥把饭和她三姑摆好后,陈世美请每个人入座。“三姑夫,你先请。表弟你也坐。”香莲表哥特地把凳子递给香莲,紧挨着香莲坐了下来。五个人围在桌子前有说有笑的开始吃饭。

香莲的爹不喝酒,红宝拿着酒瓶谦让着“来,表哥,初次相识咱喝两杯。香莲的陈世美表哥看看了她:“改天吧,只要你姐不嫌,有时间我请你,不然下午我还得返回去赶路,先不喝了。”,香莲表哥看着香莲的爹没吱声婉转的拒绝了。他不知道香莲的爹是不喝酒的。红宝也就不谦让了,看了看姐姐,“好”。那意思好似提醒姐姐这个人会喝酒

农村人流行一种说法,不喝酒的男人不会做事,也不知道哪辈子祖宗留下这么个坑人的说法,多少好男人醉在其中啊!

吃了中午饭,香莲的表哥又熟门熟路的和香莲的娘收拾这桌子上的碗筷,一副农村人该有的形象,香莲娘想要的品质。

香莲从爹娘的眼神里明显感觉出他们开始喜欢上这个表哥了,而且是打心眼里喜欢上的那种喜欢。

吃罢了饭,一家人开始在温馨的小屋里聊起家常,香莲的母亲按照儿时的记忆寻找着,探寻者往昔的亲戚姊妹兄弟,有着问不完的表哥表姐,香莲的这个表哥也有着无所不知侃侃而谈的家族故事。不觉不由得下午四点了,这个刚才喊着回家的表哥还没有启程的意思。

“你们聊,我要上班了,下午四点的班,我要走了。”自始至终香莲见他也没提去他家的事,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了,香莲觉得这个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香莲冷冷的要去上班了,他只笑着帮香莲搬出车子,看着香莲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姑,我也该走了,不然天黑了,回不到家。”刚送走了香莲,回屋里对着香莲娘说。其实六十多里路,已经下午的四点,不用说谁都知道六十里距离至少二十的山路骑不成自行车,怎么可能黑天前赶到家。听她这么一说,香莲娘急了。

“这怎行,天已经晚了。这么晚了让你走,让我二哥怎想,是吧,就是我家香莲不知好歹,你三姑还不知好歹啊。住下,没得商量,香莲又不在家,你和二宝每人一张床,不是睡不开。别不给三姑脸,好侄子,到了三姑这里,三姑不能亏待你,小的时候没得吃,都是去二哥家住一阵子,三姑说什么也不让你走!”香莲的娘竟然急躁起来,生怕他飞了,对不起她的二哥,拉着他的手不让走,还叫红宝也来拖着。

“哥,走啥呢,有我陪你,多玩两天没事,我明天陪你去看看你的亲老姑,就是我的亲姥姥,你该去的。”红宝热情的挽留着。

“孩子,别走了太难过大家的劝,我没好吃的,但也保证饿不着你。给你三姑个机会,你跟她再聊聊山里的事,她惦记着呢。我们都去不了,你就让你三姑尽尽心吧。”香莲的爹也附合着,急匆匆上班的香莲若是知道这一幕会怎么想呢,可惜的是香莲想象不到。

在三人的热情挽留下,香莲的表哥顺水推舟的留下了。

晚上吃罢了饭,又少不了家常里早的的聊。说着聊着也就夜深了,冬天毕竟天短,夜长,梦多。

在上伴得香莲心里乱糟糟的,摸不透表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自己太傻太傻,一点点小感动都能让香莲的心里翻腾半天,然而心里有底的香莲怎么也不知道到底她要的答案在哪里,难道自己真的动心了吗?香莲一遍遍在心里问着自己。香莲觉得丽萍总说爱情是甜美的,而香莲觉得初尝滋味怎么也是夹杂着去不掉的苦涩。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一个对时班终于结束了,香莲是开车床的技师,那可是高温的注塑机,上班高度的注意安全是不允许聊天的。香莲只能把话憋在肚子里,自己费劲,整个班下来人都觉得崩溃了,不是体力不支的的那种崩溃,而是心力交瘁,翻江倒海的心里不住的翻腾。香莲怀疑自己这次真的动心了,还是想到红莲没回家,总有一天必须的红莲走出这个家门口成为人家的人,这样的日子是不是越来越近了。心里沉甸甸的,全无一宿班不睡觉困窘的半点睡意,只想回家听听母亲的话,香莲上班后的这个走了没有,说了什么没有,香莲觉得自己必须知道,香莲明白只有自己的母亲才是知道答案的人。所以香莲就是想快回家,香莲觉得平生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听母亲的话。

她感到自己傻了,傻得已经不知所措了。同时也觉得这样的爱不是甜而是太苦了。可还是怎么也控制不住想知道那个人的心里到底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换好衣服,骑上车子直奔家里而去,第一次香莲没有拐弯,没有想躲开母亲的念头。

推开大门,“回来了”,香莲居然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了,“你没走吗?”

对方愣怔了一下,抿着嘴笑了,接过香莲手里的自行车,轻松的搬过门槛,点在院子里还是昨天点的地方。回头看着香莲附在香莲的耳朵上小声的说;“你不回来我不敢走。”香莲觉得自己好像触了电,心里暖暖的,眼里竟然差点掉下泪来。

“三姑,我要带香莲去我家玩,你看可以吗?”进了屋还没坐下,香莲的表哥就对着香莲的母亲诚恳的说。好似香莲娘也没想到而惊诧了一下。

“可以,只是香莲嫌累不?”香莲的娘碍着他也不好问到女儿咋想的,一直也没机会。“香莲,你要是去,就把我前天刚买的一袋未开口的大米给你表哥带上,替我看看我二表哥。”

香莲知道母亲的意思,在不乐意,不知道等待的是什么。反正自己也有点越来越喜欢回家有人搬车子的小幸福了。

香莲的确稀里糊涂的爱了,而且爱的挣脱不出来,什么近亲什么缘分什么命都去它的吧。

“娘,不嫌累,刚好今天倒班,有时间。免得你看着碍眼,正好我也去看看你小时候去的地方,不好吗!”香莲的回答自自然然。

香莲的娘忙不叠的拿来大米,催着俩人快走,路远,又有山路不好走,她的侄子领着香莲走不快,香莲骑着车子赶山路那是门也没有。自己的女儿香莲娘还能不了解。第二天还得急着赶回来上班,不早去那里休息香莲回来还不累坏啊。再说去看看大山里的地理环境,香莲回来也好决定死心塌地留在她的身边。

贪图安逸的生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然而生活的安逸到底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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