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倾吸吸鼻气:“我是银倾。”
电话一阵缄默。
银倾等对方在讲,开始她以为是金城但是她很快否决,因为金城不会这样的。
“银倾。”是易一。
银倾有些愕然。
易一道:“我想告诉你,我和金城打算去澳洲了。”
银倾的嘴唇微动。
“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银倾道:“我不知道你说这番话对我有什么意思?”
“银倾……”
“易一,够了。我不管你们去澳洲还是拉丁美洲,这一切都与我周银倾无关。”
易一说:“这是告别。”
银倾严词:“没有这个需要。我不是很豁达的人,我不能跟分手的男朋友做朋友,我不会跟相互背叛的人再做姐妹。我很小气很斤斤计较。”
“你在朝我发泄?那很好,你终于肯发泄了。”易一很有性子。
银倾冷笑:“你也可以认为我在讨好你。”她把电话挂下。
“银倾。”梁逸天站在门口,虚弱地看着他。
“逸天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见你的声音。”
银倾一阵微愠。
梁逸天拍拍她的手:“银倾你要做的远不止和大律师谈恋爱。”
银倾不愿别人提起隐私,连忙制止:“逸天。”
梁逸天缄口:“我多嘴了。”
银倾给他倒茶,发觉他接茶杯的时候手是发抖的。
她的心也在抖。
梁逸天看见她的神情,双手捧着茶杯放好:“你害怕吗?”
“逸天。”
梁逸天郑重地问:“银倾,即使你害怕我离开也不要说出来,我怕身边到时任何人也没有了。那样我就太孤单了。”
这竟然是大名鼎鼎梁逸天的死前愿望。多么啼笑皆非。
银倾握上他的手:“逸天,生死离别很正常。你不会孤单,我们还会有孩子。”
这是女佣进来:“先生太太,夏女士到了。”
夏女士走进来,穿着改装过的旗袍,难掩身上的气息。这身着装明显是改装过了的。
她有些唯唯诺诺:“梁先生梁太太。”
梁逸天对银倾说:“就是她。”
银倾扫视了一下:“可以。”
夏书菊松口气。
梁逸天泛笑:“那么现在就等着医生亲临了。”
谭维仁笑着推门而入:“先生太太,医生自法国飞回来。”
一声是蓝眼睛鹰钩鼻的法国人,四十几岁。
梁逸天在刹那间露出少有的激动。
倒是银倾,没有什么紧张。
医生看了看梁逸天和银倾,问:“两位准备好了吗?”
银倾和梁逸天一齐点头。
医生做个手势,那么我们开始着手准备吧。
四个人进了梁家底下秘密手术室。
这个手术室和最先进的医院没有区别。
梁逸天问银倾:“紧张吗?”
银倾看了看那医生:“有些期待。”
至尚问谭维仁:“先生和太太只差没说要生个月亮出来了。”
维仁用眼神示意他:“至尚,先生一直渴望已久。”
“早先为什么不生?”
“因为太太不愿意。”
“现在愿意了?”
“嗯。”
至尚疑惑:“这是为何?”
“女人心猜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