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你此番致电给我有何事?”银倾问。
张焦克却道:“并无什么重要事,只是想特意求证。”
“求证什么?”
“求证此刻坐在城中最高点的是不是周银倾。”
银倾笑出声:“现在你该知道了。”
“是。”
银倾放下电话。
回到家中,梁逸天刚好睡醒,惺忪着眼:“新官上任,如何?”
银倾放下手袋:“见我是新人,他们权且放我一马。”
梁逸天呵呵一笑。
他坐下来:“关于孩子的事,我已经联络好费罗医生,明天他自法国飞回来。”
“这么快。”
梁逸天道:“我迫不及待。”
“嗯。”
“银倾。”梁逸天唤住她。
银倾看他:“什么事?”
梁逸天举手示意:“我已经通知了律师,关于我名下的一切产业你有权无偿使用。”
“你太客气了。”
“应该的。”梁逸天耸肩,“为你专门订制了一架私人飞机,一个月后可以享用。”
“逸天。”
梁逸天强调:“这是你应得的。”
银倾无奈笑:“你这样,我只有拼命工作来补偿了。”
梁逸天的笑容僵在哪里。
银倾发觉不对:“逸天,你怎么了?”
梁逸天的嘴唇发白,抚着胸口,不能言语。
银倾吓一跳:“王医生!王医生!”为了梁逸天的病情,医生二十四小时侯在身边。
王医生闻声赶来。
一见到梁逸天的症状,他迅速从药箱里拿出针筒,给他来了一针。
银倾和王医生看着梁逸天的变化。
过了一会,梁逸天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原本放在胸口的手也松开来,他调整好呼吸:“我又休克过去了。”
王医生皱眉:“先生,现在休克阶段性越来越短了。”
“我知道。”
王医生收拾好药箱离开房间。
银倾过去,坐在梁逸天身边:“逸天。”
他露出苍白的笑。
银倾靠在他怀里,两眼渐湿。
每当休克的次数增多,梁逸天离死亡的距离就更近一步。
死亡,终究令人害怕。
母亲去世的时候,银倾并觉得过分悲伤,因为她觉得母亲去了天堂,会比在人家幸福。而梁逸天,她竟不能够接受,因为他是人人口中的神话。
一个缔造商业的神话人物。
他死了,明天的股票便成了未知数。
“银倾,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梁逸天惋惜,“将来我若不在了,希望你能扛下来。江湖上,人心险恶。万事小心。”
“是。”
张姐进来:“太太,您的电话。”
她起身走出去,眼眶依旧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