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真正边开车边欣赏着广播中播放的流行歌曲,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林若真将耳机插到耳朵上,开口道:“你好!我是林若真。”
只听电话那边响起了艾丽那冷峻的女声:“林小姐,我想跟你谈一谈,我们见一面吧!”
林若真蹙眉道:“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面说吗?”
艾丽冷笑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电话里面怎么能说得清楚?!”
林若真道:“那……好吧!那么我们到哪里见面?”
艾丽道:“我在郊区有一座别墅,我们就在那里见面吧!”之后说出了一个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林若真踌躇片刻,便将车子掉头,驶向艾丽所说的地方。按照导航的指示,林若真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别墅区,艾丽的别墅位于小区一隅,位置偏僻。林若真本不愿与她相见,有心掉头回去,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跟艾丽之间的确有很深的误会,心想就此机会好好跟她谈清楚,解开她的心结,说不定还能促成她跟路正两个。
于是林若真将车子停在别墅门外,走进了艾丽的院子。一身黑色皮衣的艾丽等在门口,腰间还扎了一条雪白的围裙。她将林若真让到了房间里,顺手解开围裙放到一边。
林若真在沙发上坐下,艾丽递上一杯热茶,开口道:“林小姐,谢谢你肯赏脸过来。”
林若真道:“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就请讲吧!”
艾丽拿起一杯茶啜饮了一口,站起身叹息一声道:“你也看到了,我正在准备今天中午的饭菜,我的客人当然就是路正。正哥他病了好几天,身体虚弱,我想给他好好补补。只不过在他来我这里吃午饭之前,我必须得跟你说说正哥的事情,否则我心里就不痛快,因为正哥他真是太可怜了!”
林若真双眉紧蹙,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路正的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的。”
艾丽闻言挑衅道:“怎么?你究竟是不愿意听还是根本就不敢听?”
林若真心中冷笑,嘴上毫不示弱地道:“我只是没兴趣听。”
艾丽看着林若真的面孔沉吟半晌,忽然笑道:“可是,林小姐你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妨听一听?”
林若真也笑了,说道:“好吧!反正我是写书的,多听一些故事总是好的。”
艾丽一笑,起身在客厅里踱步,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正哥的父辈跟我的父辈本是过命的交情,因此我们从小便常常在一起玩耍,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便认定了他就是我未来的夫君,盼望着自己快点长大,唯一的理想就是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好好照顾他一辈子。可是……”
艾丽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便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正如你所见到的,他却只把我当做妹妹一样看待。之前他也交往过好几个女朋友,也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他跟她们约会,跟她们交往,甚至跟她们上床……可是我一点都不担心那些人,因为我知道他只是在跟她们逢场作戏,他不会跟那些女人来真的,直到他遇见了你。你与以往那些女人都不一样,从他看着你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他对你动了真情,深陷在自己织就的情网里不能自拔……我知道我失败了,我永远也不会得到他了,我永远只能是他眼里的小妹妹了……”
说道此处,艾丽眼中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林若真心中一软,接口道:“艾丽,你恐怕是误会了。那天是路正要我假扮他的女朋友帮他撑过那天的场面,我根本不是他的女朋友,我在那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那都是假的!我对路正真的只是像朋友一样的感情,没有别的,请你相信我!”
艾丽面上悲戚的神色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甚至有些狰狞,低声喊道:“我知道你对他是没有感情的!可是他对你却是一片痴心!我生平最讨厌你的这种假惺惺的说辞!你知道吗?你这轻轻松松的一个‘朋友之情’,却叫他暗地里伤心欲绝,即便是生着病发着烧都在呼喊你的名字!可是你呢?却那样冷漠地任由他痛苦不堪,甚至连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所以,林若真,我恨你!你知道吗?我恨你!”
林若真惊愕不已,心道你这个女人难道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是非不分了吗?难道非要我对路正动情你才满意?简直是不可理喻!一念至此,林若真霍然起身,开口道:“艾丽小姐,我想我刚刚已经跟你解释得很清楚了,不过如果你没听清楚,我不介意再重申一遍:‘我不爱路正,我只是将他当做一个普通朋友。所以,你可以尽情地去追求他,我林若真不是你爱情路上的绊脚石,你恨错了对象!’”说完便转身走出了艾丽的房门。
谁料林若真这一番原本入情入理的肺腑之言不但没有令艾丽释怀,反而激起了她内心更大的愤怒。见林若真已经走到了门外的雨搭下,正准备下台阶离开,艾丽突然疯了似的冲到林若真身后,吼道:“你这个虚伪又无情的绿茶婊!你总是有那么多说辞!我反正是说不过你!但是因为让正哥日日痛苦的人是你,所以我就是恨你!你去死吧!”说完竟突然伸出双手用力向林若真推去。
林若真发觉不对迅速地向旁边一闪身,艾丽便推了个空,并且由于用力过猛,她的身子竟然顺势向前扑出!眼看着艾丽就要跌到台阶下面去,林若真急忙伸手去抓她的胳膊。但是,饶是林若真反应够快,由于艾丽用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林若真竟连她的衣角也没有碰到!艾丽惊叫着顺着大理石台阶一路滚到了下面,躺在地上不动了。
林若真大惊,正要迈步过去查看艾丽的情况,冷不防一个愤怒的男人声音大声吼道:“林若真!你是疯了吗?你为什么要推她!”
林若真定睛望去,便见到了一脸愤怒的路正急匆匆跑到艾丽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叫道:“艾丽!你怎么样?艾丽你醒醒!艾丽!你怎么了?”
艾丽额头上磕破了一道口子,一道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到了她的身上。听见路正的呼喊,脸色苍白的艾丽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地道:“正哥,我……我好痛……我的头好晕…..我是快死了吗?”
路正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没事的艾丽,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不要害怕。”说完双臂用力,抱着艾丽走向院外,却又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林若真低声吼道:“林若真!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竟敢对艾丽动手!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记警告你,今天艾丽没事便罢,若是她有个什么不测,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哼!”说完转身大步走到自己的车子旁。
保镖大鹏急忙打开了车门,并且向着林若真投来了一抹忿恨的目光,之后钻进了车子,迅速向着市内的方向驶去。
林若真震惊不已,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发了半天楞。她既担心艾丽的伤势,又气闷路正的误会,最终却只得暗自叹息着安慰自己:“也好吧!就这样让他误会着吧,也好绝了他的念想,让他们两个人好好地在一起。”想到这里,她迈动了沉重的脚步,驾车离开了艾丽的别墅。
傍晚,林若真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拨打路正的手机,想询问一下艾丽的伤情,哪料到那货竟然接连三次挂断了林若真的电话!
林若真正满心烦闷不知所措地在地上转圈儿,冰姨做完了家务过来告诉她道:“明玉打来了电话,说是美国那边有事要耽搁几天才会回国。若真,你安心等待,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一想到房明玉此时一定是陪在常惜媛身边,林若真心情便愈发烦躁憋闷,却也只好耐着性子跟冰姨敷衍了几句,又将她送回自己房里。回来以后林若真的情绪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只觉得胸口处似乎要炸裂开一般的疼痛。她便索性穿了件棉衣,戴了顶帽子,走出家门顺着惯常散步的街道信步而行。
天气虽然寒冷,人们的热情却依旧高涨。广场上一群大爷大妈们正和着节奏鲜明的音乐舞得起劲儿,还有随意散步休闲的人们和到处乱窜飞跑的孩子们。林若真心事重重,不知不觉间离开了热闹的人群,走到了公园中一个僻静的角落。
今夜天气暗沉,星月无光,林若真找到一只长椅坐下,默默地想着心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竟然悄无声息地围上了几个人。等到她发觉不对劲儿急忙起身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为首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黑黢黢的一张肥大面孔仿佛被雨水打过的沙滩,坑坑洼洼,凸凹不平,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身后的两个人身材高大彪悍,也都横眉愣眼不怀好意地看着林若真。距离林若真十几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看起来非常熟悉的男人的身影站在一株树下,但是由于天色太黑,那人又将脸埋在大衣领子里,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林若真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这几个人为什么会找上。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迈动了脚步。
那胖子像一只皮球一般弹射过来,挡在了林若真身前。林若真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害怕,大声道:“先生,你有什么事?为什么拦住我的路?”
那胖子哈哈干笑了几声,答道:“我有什么事?呵呵,哥哥我没有事,有事的人是你!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哥几个奉命来让你长点记性,省的没事儿去招惹别人的男人!兄弟们,别他娘的跟我玩儿什么怜香惜玉,都给我上!”
林若真心知不妙,拔腿就跑,一边大叫“救命!”但是那胖子和他身后的两个人手上动作异常迅速,一下子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用力将她摔倒在地上。那胖子抬起一条粗壮的小短腿儿,狠狠踢到了林若真的小腹上。剧烈的疼痛几乎使她背过气去,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惨叫。另外两人似乎受到她的叫声的刺激,也毫不示弱地纷纷伸出腿脚在林若真身上一阵乱踢。
林若真根本无力躲避,更无力逃脱,最后她就连挣扎也没了力气,惨叫也没了声音。就在林若真几乎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吼道:“好了!撤吧!”
林若真听出了这个声音,竟是路正的贴身保镖大鹏发出来的!这个发现令她本来已经昏昏沉沉的脑子竟奇迹般地清醒过来,心中阵阵的酸楚与疼痛甚至超过了肉体上的疼痛,她忍不住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着那个站在远处观望的身影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人影身体一阵僵硬,忽然疯了一般冲过来对着围在林若真身边意犹未尽的三个人一阵拳打脚踢,吼道:“叫你们撤了没听见嘛?!都他娘的给我滚蛋!滚啊!”
那黑胖子这才气喘吁吁地冲着自己的两个手下挥了挥手,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若真用双手努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喘息着开口道:“大鹏,你给我回去告诉路正……今日他给我的这一顿毒打……就……就当是我还了他的情!从此后我和他恩怨尽消,两不相欠!”
那***在原地踌躇了一阵,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跺了跺脚也离开了。林若真出了一口长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休息了一阵,这才挣扎着起身,迈开踉跄的步子,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她步履蹒跚,浑身汗湿,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堆上面一样艰难,脚下的路也似乎长长了一般无穷无尽。最后,她几乎用去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总算回到了自家门前。
林若真靠在大门上喘息了一阵,刚刚掏出钥匙想要开门,就见东邻钟敏行的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林若真不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自车中下来的钟敏行。那货竟似根本没有看见林若真一般,径自打开车子后门,伸手牵出了一个身材娇小的长发女孩儿,柔声说道:“小心点儿哦,别碰了头。”待那女孩儿下了车,便顺手锁了车门,大声道:“快点吧!爷爷奶奶早就催着我们回来吃饭,恐怕等急了呢!”说完伸手揽住那女孩儿的肩膀,打开院门进到房子里面去了。
林若真愣了半晌,之后忍不住摇头苦笑,这才打开了自家院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若真躺在床上休息了一阵,感觉好些了,便起身来到卫生间沐浴。发现身上竟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尤其是小腹部的那一块青紫,足有拳头大小,里面犹自隐隐作痛。她忍不住苦笑着自语道:“林若真,你这是自作自受啊!居然敢去招惹*社会的人,呵呵,你的命够硬,胆子够大,呵呵。”
林若真打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流顺着自己的身体流到地上,又自语道:“林若真,你这个傻子。你自认为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便也自然地以为别人也会对你有情有义,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啊!不过,好在现在你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就还不算太晚,你真该喝一杯庆祝一下的啊!”
林若真呵呵傻笑着擦干了身体,裹上一件浴袍,进到厨房里取了一瓶红酒出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这一夜她喝了很多酒,想了很多事,流了很多泪,还下了很多决心。于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的林若真,虽然身上还有几处伤处在隐隐作痛,脑子里也仿佛有人在用针刺一般的难受,但是她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已经焕然一新。她不再纠结在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里,不再因为自己为他们带来的困扰痛苦而自责不已,她决心抛开所有的顾虑与纠结,好好地为自己活一回。她开始精心的梳洗打扮一番,甚至还化了淡妆,她对着镜子中自己的影子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道:“好了,林若真。现在你已经不亏欠任何人,你可以像先前一样自由自在地活着了!哈哈!出去嗨吧!林若真!加油!林若真!”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林若真竟是彻底放飞了自我。她在商场里挥霍,在酒吧里豪饮,在夜总会里跟着疯狂的人群纵情舞动,甚至还会对着那些主动上前搭讪的男人们抛媚眼儿,送飞吻……她每日里在醉意朦胧中睡去,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第二天却又乐此不疲地开始了新一轮的狂欢。
冰姨接连几天看不到她的人影,即使偶尔遇到了,也被她一句话敷衍过去。这善良的女人忍不住叹息道:“若真这孩子是怎么了?整日里都在忙些什么啊?怎么会忙成这样?”转而又叹息道:“也不知道明玉什么时候才回来,还会不会回来,唉,若真啊!你这孩子是什么命啊?难道跟我一样也是命犯孤星?注定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啧啧……”一边叹息着一边将自己做好了送到林若真这边来的饭菜原封不动地端走,眼中却噙着泪花。
这日清早,林若真还在酣睡之中,放在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睡意朦胧的林若真摸索着按下接听键,王海源那欢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早啊若真!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可是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我们早上八点半在出版社见面吧!”
林若真喃喃地答应着,张开眼睛看看时间,已经将近早上七点钟。她便极不情愿地起身到卫生间里洗漱更衣,早饭也来不及吃便开车向着王海源的出版社驶去。王海源亲自在办公室门口迎接,神神秘秘的告诉林若真说有一个小有名气的青年导演要见她,与她商量一下购买她小说版权的事情。
林若真心中高兴,微笑道:“好啊王哥。只是这种事情我没什么经验的,还得你帮忙把关才好啊!”
王海源笑道:“那是一定的啊!一定的,哈哈。”说着将林若真让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九点钟,王海源的秘书准时敲响了房门,带了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走进了办公室。王海源急忙起身迎接,握手寒暄,又把林若真介绍给二人。林若真起身伸出手先是与那位矮个子导演江流握手寒暄了几句,又将手伸向了那个高个子男人。却不料那男人并不伸手,反而张开了双臂。
林若真先是一怔,继而看清了那男子的相貌,不禁叫道:“哎呀云晨师兄!怎么是你啊!”
被她称作云晨的男子哈哈大笑着上前礼貌性地搂住林若真的身体拍了拍她的后背,之后审视着林若真的面孔笑道:“你好若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作家离烟竟然就是你林若真!真是太令我感到意外了!”
原来,这位编剧云晨竟是林若真大学时期的学长,中文系的才子,校文学社前社长,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位小有名气的影视剧编剧。今日他与江流一起来与作家离烟商讨合作改编剧本的事情,谁想到竟然遇到了故人。林若真和云晨二人寒暄一阵,感慨着时间飞逝,日月如梭。
王海源见状愈发高兴,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二位竟是故交,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哈哈!”
导演江流也笑着附和道:“哈哈云晨啊,这哥世界还真是太小了,随随便便来见一个作家竟然也能够遇见学妹!”
云晨笑道:“想不到一别数年,当年那个胖乎乎的小丫头竟然变成了今日的大美女了!”
林若真笑道:“什么大美女,半老徐娘罢了!”
几个人又寒暄热闹一阵,便进入了正题,开始商讨起林若真的作品改编事宜。因为有云晨这一层关系,商谈进行得非常顺利,到了十一点半钟的时候,已经达成了初步意向,只等到签订完正式的合同之后,便可以逐步运作。
林若真心中高兴,开口道:“今日与我而言是双喜临门,一是得以与江导演和云编剧相识,作品有望在荧屏上与读者见面;二是与十来年未见的‘老领导’重逢。所以,今天中午还请诸位赏光,容我做东,就到王哥家的酒楼里好好畅饮一番,可好?”
见江流笑着点头,云晨也便笑道:“好啊若真,那今天可就叫你破费了!”
林若真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而且我深感荣幸!哈哈。”
于是几个人来到了王海源的餐厅二楼一间雅致的包房里,林若真叫王海源将这里拿手的好菜美酒尽数端了上来。江、云二人亦是情绪高涨,四个人加上后来加入的武倚莲,竟然喝光了两瓶白酒,直到下午两点钟才算结束。
饭后,云晨先打车将江流送回宾馆,自己则走到林若真面前笑道:“若真,我们多年不见,不如找个地方坐坐,好好聊一聊。”
林若真兴致颇高,点头同意道:“好啊!我也正想多跟你学习学习呢!”
二人告别了王海源,来到一家安静的茶楼,点了一壶上好的红茶,几碟干果点心,开始边喝边聊,甚是愉快。
云晨大学毕业后,先是应聘到一所中学当了两年语文教师,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导演江流,便开始尝试着写了几部剧本。二人合作了几部作品,反响不错,市场也不错,云晨便索性辞去了教师的职业,做了专职编剧。除了跟江流合作以外,偶尔也会与其他导演搭档。经过了几年的打拼,如今也算是事业有成,前年又与相恋了八年的女友结了婚,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刚满周岁的可爱女儿,生活过的幸福又滋润。
林若真也将自己这几年的生活简单介绍了一下,感慨道:“想当年我们都叫你‘竹竿社长’,想不到现在的你竟然发福成了一个幸福奶爸!呵呵。”
云晨也感慨道:“是啊!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你自己还不是从一个‘婴儿肥’少女变成了现在的小辣妈了嘛!”
林若真笑道:“只是我想不到还能见到你这个学长,并且有幸跟你合作,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云晨伸出手来与她击掌,笑道:“合作愉快!”
林若真俏皮地道:“还请学长多多指教!”
之后二人走出了茶楼,林若真先是送走了云晨,之后自己也想打车回到王海源的酒楼处取回车子,便继续站在路边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