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智杀葛从云
纵逆子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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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吕颐浩房间内。
吕相公正细细品味新送来的新茶,想起何来,不由冷笑,论才智,他确实有过人之处,论马屁,那也是拍得十分到位。但那又怎样,一个不能行夫妻之事的男人算不上真正的男人。可怜的何来虽然娶了美艳无双的吕欣瑶,却无福消受,归根到底,还不是便宜了自家儿子?只是那吕欣瑶这些日子勤学苦练武艺进步神速,加上行事果敢,日后恐需多留一个心眼。
“爹,事情.....安......安排好了!”
见葛从云气喘吁吁的走进来,吕颐浩不由训诫起来:“看你那样子!”心里想到自己位高权重,运筹帷幄于千里,可这个儿子却如此不堪,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无奈道:“即便如此,我们也切不可大意。”
“放心吧,爹,此刻想必杜歪脖正和吕欣瑶巫山相会。”
说完,葛从云一口将茶杯里的茶水饮尽,又得意的说道:“这次计划可谓天衣无缝,这红颜知己果然非同凡响!爹真是高招,既铲除了何来这个祸害,又能给吕欣瑶破瓜开荒,嘿嘿......得手之后还不是我的玩物.....嘿嘿.....不过就是便宜了杜歪脖这个混蛋了.......哼,可惜了,不能让孩儿去尝尝鲜......”
“万不可小看你的敌人,蠢货!也不要太过相信你的朋友。”
“爹的意思是……”
“吕欣瑶可以成为你的女人,同样,你的朋友也可以成为你的敌人。若此事败露那杜歪脖出卖你后果又当如何?”
葛从云一愣,继而摇头笑道:“爹,你未免太多虑了!”
“万一呢?”吕颐浩嘴角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淡淡道。
“依爹的意思是……”
“凡知情者,一概杀无赦。只有如此,吕欣瑶才能永久的成为你的玩物。你可明白?”
葛从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那等杜歪脖得手之后孩儿便差人去杀了他。想那吕欣瑶花容月貌,完璧之身,却要遭到姓杜的那大胖子抢占先机,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反是吕颐浩不露半点内心想法,微微一笑道:“儿,你还太年轻了,这**过的女人,那才够刺激呢.......至于何来嘛,既然去了,那就别想回来了……”
第二日,葛从云借故来到国公府打探虚实,但见上下一片紧张忙碌,寻遍角落未见吕欣瑶身影,便问贴身丫鬟小红。小红满脸焦急,正吩咐其她丫鬟四处找寻。他又询问管家,管家也急的焦头烂额,正领着众家丁奴仆四处寻找。
吕欣瑶一夜之间离奇失踪?葛从云皱着眉头,负手前行,一副深思的神情,看来,十有八九是被杜歪脖带走了。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际,这个歪脖子杜,不会想占为己有吧?
他撇撇嘴,冷冷一笑,你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么?
回到府中,他立马下令全城搜捕,很快得到一条重要信息,的确有个歪脖子的人带着一个漂亮女子且于天色微亮时出城而去。根据守城侍卫形容,葛从云断定那女子确实为吕欣瑶无疑。守城侍卫从未见过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便多问了几句,她反复喊着那歪脖子人为“官人”,记得那歪脖子人说回江陵探亲。
葛从云冷冷一笑,好你个歪脖子杜,果真想占为己有!抓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转念又一想,照此情景,看来歪脖子杜已经睡了吕欣瑶,再过几日,吕欣瑶心里那堵墙推倒以后,不用“红颜知己”自己也可以拿来尽情享用了。更重要的是,若日后吕欣瑶报复起来,这笔账怎么也不会算到自己头上。
不过眼下重要的是尽快找到杜歪脖,免得他生出私心。看来,自己得尽快出马赶往江陵,免得夜长梦多。
葛从云还是比较谨慎的,回到国公府再次确认消息虚实,走至厢房时,他站定了,那里住的都是伺候吕欣瑶的丫鬟们。刚到门口,就听到丫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你们知道吗,昨晚我看见有一个黑衣人潜入了夫人厢房。”
“不可能吧?夫人不是那种人,你别瞎说……”
“我也不信呀,后来偷偷去看了,那黑衣人与夫人在床上巫山相会,夫人看起来很是舒爽呢!”
“真的?看清那人相貌没?”
“那还有假?我没看见黑衣人的长相,但那个人看起来脖子有些歪,真没想到,夫人怎么会看上他?”
“想必夫人隐忍久了受不了吧?”
“或许是吧!没想到,夫人不只是貌美,媚功也是了得,简直是个妖精……”
“咳咳!”葛从云咳了一声,丫鬟们见他来到,吓得赶紧散开,慌忙下跪叩首,齐声道:“葛公子好!”
“再乱嚼舌头,让你们一个个全都变成哑巴!”虽然绷着脸,心里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看来,杜歪脖果真是得手了,同时,他又隐隐有些担心,要是杜歪脖带着吕欣瑶从此退隐江湖消失匿迹,他要去哪里找?
想到此,他急了,原本想让吕颐浩给自己一千兵马杀到江陵,可偏偏吕颐浩去了皇宫,想到吕欣瑶被杜歪脖蹂躏,耳畔传来她娇滴滴的呼唤,情急之下他一封书信于江陵府黄忠黄府伊,让他先盯住,自己点了三千兵马心急火燎前往江陵捉拿杜歪脖。
回到府上,吕颐浩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擅自动用军队那可是杀头之罪,忙派人快马加鞭前去劝回。说来也是可笑,报信之人在半路上得了痢疾而耽误了行程,知晓铸成大错,干脆远走高飞。
久等未归,吕颐浩隐隐感到不安,心中疑惑,派人暗中监视国公府的一举一动,同时找了个理由见了亲家公,想从他嘴里问出些蛛丝马迹。哪知何所惧愁眉苦脸,正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见他,坐了一会他只能打道回府。
话说葛从云前脚刚到江陵,后脚江陵府衙黄忠黄府伊惊慌失措的出来迎接,他深知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可都在这位小太爷手里。
“书信收到了?”
“公子大可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葛从云心中一动:“有杜歪脖消息了?”
“人在悦来客栈,卑职已派人监视那杜歪脖了。他逃不出我的掌心。”
“此事做得不错!回去禀报我爹,记你一功!”
“为公子办事理当尽职尽责……”
葛从云挥挥手,黄忠领着他来到悦来客栈,走至最东面的一间厢房时,屋里传出一个女人娇媚的笑声,这声音,葛从云再熟悉不过了。
没错!那是吕欣瑶!
看样子,她与杜歪脖正在屋里寻欢作乐,还以为是贞洁烈妇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开了,心里高兴的同时隐隐的泛起了一丝醋意。
捅破窗户纸,他看见床榻之上,被褥之内翻滚纠缠,一个女人时不时的探出头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接着,中衣、亵衣从被褥里抛了出来,葛从云惊喜万分,黄忠看的眼都直了。
“有甚好看的?”葛从云皱皱眉,喝令其他人去吃酒等待,怕惊扰两人,没有强行破门而入,自己悄悄翻窗进了屋。
——杜歪脖啊杜歪脖,老子让你跑,这回抓你个现行!
葛从云冷冷一笑,悄悄关上窗户,突然后背一麻,浑身已然动弹不得。接着,一个黑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似乎早已预备好的,从怀中取出绳索,自房梁上垂下,打上一个活结,然后将他的脖子套了进去。
葛从云瞪着眼,穴道被封,只能作出轻微挣扎,不多时,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心爱的女人还没到手,自己还年轻,还有一大堆的计划没有完成,他不想死。可更让他难堪的是,究竟是什么人处心积虑的想要他的命?
有个声音在他后面冷冷一笑:“一路走好,那歪脖子的已在黄泉路上等你多时了。有个伴,不是很好?”
“记好了,奴家名叫慕容嫣,我爹是慕容天山,可不是吕颐浩。”
说话间,慕容嫣已穿戴好下了床,原来,刚才那一幕都是她蒙着被褥自导自演。
原来,那天晚上,杜歪脖借着朦胧月色看见床上有一曼妙女子,便急不可耐的扑了过去,哪知帷幔之中,人影突然一闪,一道剑光瞬间掠过!杜歪脖兽心大起,哪里防备,待到惊觉之时想要闪躲已来不及。当剑光抹过,他整个人突然呆住不动,瞪大眼珠,露出恐惧的神色,接着,肥胖的身躯被踹倒,项上人头犹如一只皮球一般滴溜溜的滚落在墙角,一股血注冲天而起。
与此同时,守候在屋外的丫鬟被另外一人撂倒,像拎小鸡似的甩进屋内。吕欣瑶衣着整齐的站在中央,床上,躺着神志不清的丫鬟小墨。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随着说话声,何来揭下了人皮面具。
他并没有通天本领,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法术,原来,何来在江陵明察暗访时,无巧不巧,偏偏看见葛从云正在作奸犯科,心中疑窦丛生便一路暗中尾随,最终发现了这个阴谋,而后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通知吕欣瑶,夫妻俩一合计,这才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葛从云恍然大悟,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她更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哪知道都被人家算计了,在国公府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的!
只不过,他醒悟的太晚了。
黄忠在楼下与众弟兄酒过三巡,仍未见葛从云半点踪迹,心生疑惑,敲门久未应答,心知不妙,忙破门而入,却被眼前的情景吓瘫在地。只见葛从云三尺白绫套于脖颈,双脚离地,悬于房梁,双目凸出,面容扭曲,气绝多时。再看窗户半开,那“杜歪脖”带着女人早已逃之夭夭。黄忠大吃一惊,一面派人通知吕相公,一边下令封城捉拿杜歪脖,可哪里还有半点影子。
得知噩耗,吕颐浩浑身一震,差点跌倒,秘密召见黄忠,据他所描述,不由为之气结。那“杜歪脖”十有八九是何来乔装改扮,真正的杜歪脖想必已死,而吕欣瑶也未必中了“红颜知己”之毒,这对狗男女的目的是想将葛从云从应天府引出从而杀之,可怜的葛从云见到美色忘乎所以,中了奸计遭至杀身之祸。
他恼羞成怒,拍案而起,正要去找何来算账,圣旨降临,说他私自调动军队,前往江陵意欲与江湖草莽结盟侵我大宋。这顶帽子够大的,一旦落实那可是株连九族之罪,吕颐浩大呼冤枉,可动用军队却是不争的事实。黄忠怕连累自身,急忙撇清关系。何来见状,顺手送了个人情,说黄忠黄府伊一直与自己在府衙密谋商议大计,对于此事绝不知情。黄忠连声附和,皇上这才饶了他,黄忠不由对何来大为感激,两人同穿一条裤子,你一言我一语,尽捡坏话说,皇上果然大怒,将吕颐浩贬了官职压入大牢,抄了家。
抄家时,何来再三叮嘱黄忠,别的什么都不要,只要一幅画,算作你对我的报答。黄忠点头记下,抄家时果然找到了这幅画,便屁颠屁颠的来到国公府。
转过几个街角,一个规模颇大的国公府出现在眼前,黄忠带着伴当上前敲门。没过多久,便见大门开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俏生生地立在门后。那女子一身鹅黄深衣,虽然包裹得严实,但胸口仍是被撑起一个饱满的弧度,腰肢细细一收,看起来非常柔韧有力,下裳紧裹,将臀部勾勒的轮廓分明,妖娆身材,竟是连称作被体深邃的深衣也遮掩不住。
女子扫了一眼门外众人,朱唇轻启:“诸位是……”说话间眼波流转,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委实勾人心魄。
似乎觉得盯着女人家的脸看不太礼貌,黄忠将目光下移,又瞄见她高高的胸脯,“咕噜”吞了口水,连忙眼观鼻鼻观心,拱手回道:“这位……夫人,在下江陵黄府伊,特来拜会国公。”吃不准这貌美女子与何来的关系,黄忠犹豫了下,以夫人称之。
“夫人?若是被我家夫人知晓,非扒了府伊的皮不可!”女子掩口而笑。
“呃……”黄忠瞬间一脸尴尬的直搓手。
“奴婢叫小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别记错了。”她又是一阵“咯咯咯”娇笑,道:“府伊且稍待,容奴婢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