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罪恶滔天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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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来心知此番前去必定凶险异常,借口收拾包袱,随即与妻子做了一番深入研究。按照吕欣瑶的意思,独木难支,不可强取,只能智夺,先暗中查探虚实,再做细则,如是这般一一叮嘱,何来点头称是。
依依不舍中,泪眼婆娑的目送丈夫跨马远去,吕欣瑶满脸担忧。哪知丈夫前脚刚走,葛从云后脚便跨进了国公府的大门,阴沉着脸不说话,也没人敢阻挡,长驱直入直奔后院,看上去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小红可不吃这一套,更不管你是谁,左手叉腰,伸出右手一拦,道:“葛公子请稍待,容奴婢通报一声!”
葛从云拉下脸,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拦我?耽误了大事,你担当的起么!”说着,拍手打断小红的拦阻,径直往里走。
小红急的冒汗道:“葛公子且慢,夫人正在沐浴,屋里不方便。”
葛从云站住脚步,心里暗喜,表面上却冷着脸:“休要诳语!误了大事你可担当得起?”说着抬手再次推开她,挑帘子进了屋。
屋里头的事情,果如他预料,看来小红所言是真,吕欣瑶真是在沐浴。
吕欣瑶一脸惊愕,羞怒,葛从云看到她上身着一件红色抹胸,内里波涛汹涌,此刻她双手负后正在系着背后细带。没想到他会闯入,一时之间,吕欣瑶呆呆的看着葛从云。
原来,她刚练完功,浑身大汗淋漓,便让丫鬟打了热水,这会刚洗完澡正在穿衣服,谁想到葛从云就这么冲进来了。边上的丫鬟拿着衣服也傻了,竟也忘了要挡一下。
葛从云看罢,方才扭头说道:“恕在下冒昧,我没想到是这样,我找夫人有要事。”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他脑子里怎么都抹不掉刚才那一幕,许久未见,吕欣瑶的身段竟然这般凹凸有致,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应该使些手段得之,现在倒好,成了别人的菜了。
“好了!”身后传来吕欣瑶带着哭腔的声音。她的身子,只有丈夫能看,岂容他人之眼。不过好在他来迟一步,终究没看到多少,要不然,自己真的可以一杯毒酒喝下去了。
葛从云回头一看,吕欣瑶依旧是面如晚霞,低头道:“不知夫人正在沐浴,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但吕欣瑶毕竟是吕欣瑶,小女儿羞羞涩涩的神态顷刻间消失殆尽,压着怒火问道:“擅闯国公府,本应治你罪。念你初犯,暂且饶你一命!说,找我所为何事?”
“童相公诚邀夫人前往府上赴宴。”这般说词显然是拿相公来压她的,吕欣瑶听后俏脸一寒,冷冷说道:“去回童相公话,多谢他的好意。国公不在,妾身不便出门。”
“这……夫人,皇上也有此意……”葛从云刚说了前半段,后半段便被她打断了。皇上又怎样?我不想去,谁能逼我去?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说道:“丈夫刚出门,我便到处游逛,实非正经女子所为,谢皇上美意。你代我回话,妾身只想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丈夫一日不归,我便一日不出门。”说罢,喊了小红进来,道一句“送客”便不再理会。
葛从云铁青着脸,又不好发作,吕欣瑶是国公之妻,当初想娶她便是想着能够借她的身份让葛家的地位更加牢固,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眼见着何来出门,想着这应该是一个好时机,将她邀到府上灌醉后占有她,也好证明她是否还是完璧,可没想到这女人不吃这一套。一计落空,又生一计,于是拱手道:“夫人此言差矣!身正不怕影子斜,心中坦荡荡,何惧他人流言蜚语?再者,国公此番前往凶险异常,如何脱身需要细细商议……”
“你走不走?”见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脯,吕欣瑶有些怒了。
“夫人还是赴宴的好,请夫人三思!”葛从云的话语中多了一些威胁的成分。
吕欣瑶终于忍无可忍,怒道:“未得通报便进屋,已属私闯民宅,葛公子已触犯我大宋律例,你可知罪?偷窥她人沐浴更衣,罪上加罪!赖着不走,再加一罪。数罪并罚,来人!”
“在!”家丁应声而入。
吕欣瑶挥挥手,冷冷说道:“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你们谁敢!”葛从云大吃一惊,再次亮出身份。这小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打自己?她活腻歪了不成?
“你私闯国公府我可以不计较,你赖着不走我也可以饶恕,但你偷窥我沐浴更衣,我岂能饶你?若是不服,你尽可以回去问问爹爹,她女儿沐浴之时被他人看到,这人是否要断脚挖眼?哼哼,打你三十仗,算是轻的!下次再犯,定斩不饶!”说罢,十分霸气的一挥手。家丁一拥而上,不再理会葛从云的哭爹喊娘骂骂咧咧,将他按在板凳之上,脱了裤子,举棍便打。看着声势惊人,其实这些家丁对吕相公颇为忌惮,下手留了余地,没往死里打。
“停!”吕欣瑶看出蹊跷,脸色一板,打了十下,便喝令停止,怒道:“是没吃饭么,这般没力气?下手再若留情,我便不留尔等的命!”
家丁“喏”了一声,高举木棍,重重砸下。“啪啪啪”!每一下都结结实实,记记到肉,打的葛从云鬼哭狼嚎,惨叫不止。余下二十大板打完,他已是屁股开花,一片血肉模糊。
吕欣瑶气的银牙紧咬,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任何人都需得通报,这规矩是不是忘了?再若发现粗心大意者,家法伺候!”
而后,她淡淡一瞄,道:“请个郎中看看,上些药,送回吕府去。”说着转身走了,留下小红继续处理后续。
看着儿子被打成这样,吕颐浩恼羞成怒,大骂一声“泼妇”,就要去找吕欣瑶算账。葛从云领教过这女人手段,咧着嘴受着疼拉住他,道:“这丫头非但狠毒,还伶牙俐齿,若是这般前去,恐又落下话柄,非但讨不着好,甚至还被她倒打一耙。”
“老夫乃当朝太宰,会怕那野丫头?”一个见不得光的公主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吕颐浩嗤之以鼻,满脸不屑一顾,心里头却盘算开了。话虽这样说,要动她恐非易事,得想个万全之策,万一惹祸上身,也殃及不到自己。
“女子最看重的就是名节,若能够让她失了清白,恐怕不用我们出手,她自己就得三尺白绫了断。万一失败,也与吕家无关。”葛从云的提议让他连连点头。
见爹爹同意,葛从云立马来了精神,仿佛吃了神丹妙药,疼痛大为减轻,过得数日,待伤情好转,他便迫不及待的联系上了关外好友杜歪脖,又是吃酒,又是使银子,借着酒劲,说明了来意。
杜歪脖,原名杜胜,只因脖子生的歪,人们都戏称他“杜歪脖”,反倒是真名没几人知晓了。只见他呵呵一笑,拍着胸脯豪言壮语一番,说了些什么葛从云还真的没怎么听清楚,但有几句话他是听得真真切切:此物出自塞外,用上百种特殊药物制成,形态如胭脂一般,无色无味,亦无药可解。却可让人情难自持,可惜已失传多年。三年前偶然从西域商人手中买到,名曰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真是好名字。”葛从云不怀好意的笑笑,道,“却不知价格几何?”
“十万银子一颗。”
“竟如此高价!杜兄莫不是被骗了吧?”葛从云大吃一惊。
杜歪脖得意地笑道:“兄弟亲有体会,果然非同凡响。”
“真有这么神奇?”葛从云有些心动,若真如杜歪脖所说,那用此药物对付吕欣瑶再好不过了。
“真是妙不可言,小弟曾在一个贞洁烈妇上试过,如今此女已是小弟的玩物。”
“效果当真如此神奇?”
杜歪脖哈哈一笑,道:“用了红颜知己,那吕欣瑶便只认你是她的丈夫而忘了之前一切,死心塌地跟随你,撵也撵不走。”
“妙哉!”葛从云大笑。
“凡中者,失言、失行,忘却记忆,被药之人神智混乱,此时你若是一番甜言蜜语,她深信不疑,而后与她巫山云雨,她会全力配合。即便日后她丈夫前来追问也是枉然。因为这时候,在她心中,只认你是丈夫。”
“我买了!”葛从云当即拍板,想一口气买了十颗“红颜知己”。杜歪脖摇摇头,特么的你当饭吃呢!十颗没有,只有三颗!推来推去,直到葛从云出到一百万两一颗,杜歪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五颗出来。这可是所有家当了,再没有了,能省就省一点。
葛从云打个哈哈,可终归是一家之言,若是效果差强人意,恐怕会引火上身,他决定先在别人身上试试。可又不想去“醉春楼”这种风月场所,若此药真的有效果,到时候吕家和葛家的颜面都丢尽了。思来想去,他决定化装成富家公子前往另一个百万大都市去耍耍,万一出什么事,也没人认得他。
听闻江陵人杰地灵,是个出美女的地方,葛从云早就想着抽时间去看看。辗转到了江陵,呵!人山人海,喧闹异常,一派盛世光景。葛从云摇着扇子百无聊赖的在茶馆喝着茶,两只眼珠子犹如大海中的灯塔一般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蓦地,一个女孩跃入了他的视线。
“敢问娘子芳名?”他上前笑嘻嘻地搭讪,却招来该女子一通白眼,他讨了个没趣,只好先忍耐,灰溜溜的走开。
女孩身段丰腴却不失妖娆,脸蛋微圆却不失秀美,走起路来倒也婀娜多姿,虽与吕欣瑶之容貌无法相媲美,倒也能算是个美人。他一路跟踪,终于寻觅到了下手良机。见她进了茶馆,他赶紧花钱买通小二,把“红颜知己”捣碎后放入茶水中,该女子喝下后,初时未见异样,过得半盏茶功夫,白嫩的脸蛋开始红润起来,清澈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身子摇摇欲坠。这时候,他摇着扇子再次出现。
“你怎在此?我等你好久了。”像是认识好多年一般,葛从云笑嘻嘻的上前打招呼。
“你是……”
“娘子真会开玩笑。你如何连郎君都认不得了?我朝思暮想,夜夜苦等,虽然家财万贯,但心中只有娘子一人。如今终于见到娘子安然无恙,终于可放心了。且随我回家,我们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可好?”
“你……当真是我郎君?”
“娘子何故说出这番伤人话来?我对娘子情深义重天地可鉴!”说着,葛从云当即起誓,对于发誓,在他看来犹如狗屁。
“郎君切莫生气,妾身………妾身只是……”女子想要起身,哪知脚下一软,摔入他怀中,葛从云趁机抱着了她,叫了马车,找了一处偏僻的客栈。住下之后,照例一番甜言蜜语,而后便露出面目,开始脱她衣裳。
女子果然显得十分顺从,也不抗拒,全力配合,葛从云大喜。可问题紧跟着来了,之后,该女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犹如粘在手指上的鼻涕甩也甩不掉,打也打不走。葛从云只好将她回到应天府家中,一路上极尽能事,那女子挨了无数炮,好不容易到了家中,葛从云将她当做丫鬟使唤,她竟然毫无怨言,别的家丁见她颇有姿色上前搭讪,均被她义正言辞言的拒绝。葛从云不由哭笑不得,只好喊来好友杜歪脖,在茶水中又放了一颗“红颜知己”。杜歪脖见女子有几分姿色,也是动心不已,在东南角的厢房,将她就地正法。哪知该女子又认定杜歪脖是她丈夫,从此与她形影不离。初时杜歪脖乐不可支,隔三差五的便给她一炮,可渐渐的也玩腻了,对于她这样黏人感到厌烦。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葛从云给了老鸨一颗“红颜知己”,从此将她打发进了“醉春楼”。得到他身体的男人是一个卖猪肉的伙计,哪有多余的钱供养,更没有钱替她赎身。女子见丈夫不要她,伤心欲绝,在老鸨的哄骗下,自暴自弃,凭着自身的优势,倒也成了醉春楼里的头牌姑娘。
看到这“红颜知己”的效果,葛从云不由暗自惊喜,回响起吕欣瑶藏在骨子里的媚态,他咬牙豪掷千万,终于买通两个丫鬟,让她俩将“红颜知己”磨碎倒入水中。事关重大,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装扮成其中一个丫鬟的哥哥,以前往国公府探亲为由,监督指导两个丫鬟做手脚,看着丫鬟将沸水倒在浴桶之中,他撇嘴暗笑,这才放心离开。
吕欣瑶练完功,倚在窗前,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丈夫,窗外繁星点点,微风徐徐,初春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一丝凉意。望着空荡荡的书房,她叹息一声。诺大的房间原本有她和丈夫的欢歌笑语,如今却是自己一人独守空房,官人,你何时回来?奴家想你了……
“扣扣扣!”
有人敲门。
“夫人,可以沐浴了。”丫鬟在屋外唯唯诺诺的低语。
“知道了!”她站起身打开房门,见到门口的丫鬟低着头,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不由笑道:“怕甚?我又不是大虫,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一边说一边进了卧室,走到屏风后面,慢慢将外衫解下,抛在圆凳上,身上只剩下一件抹胸,秀美身姿,玲珑曲线,一切都是美得那么难以置信。
见丫鬟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吕欣瑶莞尔一笑,道:“你可是小墨?”
“夫人厚爱,记得奴婢名字。”见夫人居然能准确无误的说出自己名字,丫鬟有些激动莫名。
“家中还有谁?”吕欣瑶一边闲聊一边开始松开抹胸细带。
丫鬟小墨小声回答:“回夫人话,奴婢家中除了娘亲外还有两个身有残疾的哥哥。”
“是受伤导致的么?”
“家里穷,不忍娘亲挨饿,两个哥哥半夜偷食被打致残。”说到这里,丫鬟的眼眶红了。
吕欣瑶听后大为震动,她本就善良,当即便说道:“若有难处,可到府上做些力所能及的零工,也有口饭吃。你也可把你娘接到府上,一把年纪,想必行动不便,带在身边好生服侍,做儿女的理当尽点孝心。”
“谢谢夫人!”丫鬟小墨感动到不行。
柳诗妍又道:“不必言谢。谁家没有一点难处呢!如今世道不太平,相互帮衬些才能度过难关。你心地善良,我寻思着再过几年,给你找个好人家,你的下辈子也便有着落了,总不能一直为奴为婢吧……”
说到这里,柳诗妍已然不着丝缕,一个光洁如玉的身体完美的呈现在丫鬟小墨的目光中,山峰高耸,峰峦叠嶂,配合着呼吸,有节奏的上下颤动。
“夫人,你真美。”丫鬟小墨的眼睛里充满着惊羡。自己什么时候能有她这样的身段,那该多好……
“上辈子积德行善,方能换来今生这副好皮囊。若是作恶多端,只怕要沦为牲畜了。你说是么?”吕欣瑶微微一笑,准备跨进浴桶。
“夫人所言极是……”丫鬟低着头,突然紧张起来,见到吕欣瑶正要进浴桶沐浴,突然闭上了眼睛。
屋外,另外站着一个丫鬟,随时等候传唤,听得屋内说话声,先是皱了皱眉,当听到一阵水花轻响,紧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洗完澡,吕欣瑶也不传唤丫鬟伺候,也不吃晚饭,倒头就睡。消息立马传到葛从云耳朵里,葛从云咬咬牙,忍痛将美味大餐让给杜歪脖先行享用。
“不心疼?”杜歪脖顿时两眼放光。
“再不去,我便反悔了!”葛从云咬牙切齿,能做出这样的让步,他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杜歪脖“嘿嘿”一笑,再不多话,立刻出马,一道黑影翻过方府外墙,绕过府中护卫,潜行到吕欣瑶房外,侧耳倾听一阵,发现里头全无动静,想起那曲线曼妙的娇躯,心头火热,推窗翻身而入。黑夜之中他也不敢点灯,隐约见到有一女子静静侧卧在床上,凝滑如脂的纤背展露在他眼前,再也克制不住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