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吻私定终身
三更夜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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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夜入闺房非歹意,
一波未平一波起。
雪儿或是慕容嫣,
扪心自问由自己。
在雪儿闺房养伤的这两个月,何来成天躺在床上看书消磨时间。到了晚上,心想着这下不但可以抱着老婆睡觉,甚至早已想好趁小红熟睡之际偷偷来一发。哪知雪儿却与小红同睡一床,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却沾不得身,他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如果硬上,恐怕非但得不到手,还让她小瞧了自己,吃不到鱼反倒弄了个一身腥。于是,他在兴致盎然时,就狠狠在腿上掐一下,以示惩戒自己。两个月下来,雪儿收藏的书读了个遍,腿上青一块紫一块,无一处完好皮肤。这样下去,他不是闷死,就是被自己掐死,想着伤也好了差不多,便萌生退意,毕竟,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草屋。
见他执意要走,雪儿也不挽留,待他换上奴仆衣裳准备出门时,忽而说道:“何公子,请留步。”
“看我,礼貌都没有。”说罢,何来整顿衣领,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多谢雪儿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雪儿还礼,道:“和公子言重。”
谢过之后,何来转身要走,岂知雪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低语一声:“何公子,请留步。”
“看我,怎又忘了。”何来挠挠头皮,笑笑,“来个爱的抱抱。”说着,张开双臂,将雪儿轻轻拥入怀中。雪儿不躲不闪,只是脸上飞起两片红霞。
抱过之后,何来转身离去,雪儿又拉了拉他的衣角,低语道:“何公子,请留步。”
这娘们今天怎么了?难不成想通了,晚上要陪自己睡觉?他脑子里不禁污了一下。
只听雪儿轻轻说道:“何公子先前说过,今生只爱奴家一人,今世只娶奴家一人,是随口说说还是正经话?”
说罢,她盯着何来的嘴巴,希望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哪知何来说道:“那不是正经话。”
雪儿一愣,既然不是正经话,那便是随意一说,可笑自己居然拿别人的一句玩笑当了真。
见她眼波流转中雾气渐浓,一副泪眼欲滴模样,何来再不忍心戏弄她,突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郑重其事的说道:“那不是正经话,亦非随口之言,而是发自肺腑的声音。我何来一言九鼎,今生只爱你,待我中得状元,定来娶你!”
雪儿定定的注视着他,幽幽说道:“考不上便不来娶我么?”
“只有考中状元,我才有资格娶你。”
“你不嫌弃我丑么?”
“无妨,可以医治。”
“访遍名医,怕是从今往后,就是这般模样了。”说着,她故意叹了口气。
“那也无妨。”
“你……当真不介意么?”
何来摇摇头,心里却在污污地想,回到现代,管你是青春痘还是痤疮,通通都不是问题,大不了同房的时候蒙着被子干就是了。
“那,可不可以亲我一下?”她说得很轻,说完这句话,俏脸霎时变得通红,可她必须要这么试探他。
何来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在试探,心里“咯噔”一下,说不介意是真心话,可是真要亲的话,他还真下不去嘴。望着她那张满是疙瘩的脸,有些疙瘩甚至还流出脓水来,何来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
他努力的平复心情,深深的做着呼吸,就像即将被押上刑场的犯人,闭上眼睛,把心一横,噘嘴过去,“啵”的一声,重重的亲了一口。
没错,重重的亲了一口。
他可不想让她看出来,只是敷衍。
“奴家信了。”雪儿忽而笑了,只是何来觉得这种笑里好像显得有些神秘。
“过些天便是七月初七乞巧节,何公子可去看看热闹么?”
“热闹有啥好看的。”
“可是奴家会去哎。”
“行,那我们七情桥上见。”雪儿不由莞尔,原来说变就变的原来不只是女人。
然而,距离七月初七还有三天,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七月初四三更时分,天刚蒙蒙亮,雪儿正在熟睡,门忽而推开,门口出现一个人来。瞥了一眼一旁角落酣睡的小红,径直走到雪儿床前,掀起帷幔来。
雪儿背对着来人静静侧卧在床上,由于天气炎热,她上身只着一件抹胸,在背后打了个绳结系着,凝滑如脂的玉背展露在来人眼前,下身着一条齐膝丝薄亵裤,勾勒出饱满的两瓣。
目光下移,晶莹如玉的小腿下面,是一对白里透红的圆润足踝。来人长吸口气,视线顿时凝住,那对完美天足,绝对是超出这凡世间应有的美丽。但见那对秀足雪白如玉,隐隐流动着晶莹如玉的光泽,柔和完美的脚面弧度,如一弯新月,宛转玲珑,细腻可人,脚踝纤细而红润,脚弓稍高,曲线优美,柔若无骨,脚趾匀称整齐,如十棵细细的葱白,玉质泛红的趾甲如颗颗珍珠般连环相嵌。恰如古语所云:“刻玉缠香,裁云镂月”,正是新荷脱瓣月生牙,尖度纤柔满面花。
如此迷人的身段堪称绝佳,只是不知容貌如何?来人正自臆想,忽而,她翻了个身,仰面平躺。这一翻身,直让来人吓得魂飞魄散,拔腿欲逃,见身后并无动静,跨出门外的脚又缩回来,踮起脚尖再次走至床前。却见雪儿星眸紧闭、樱唇微抿,宛若熟睡中的仙女,玉洁冰清不染凡尘。这一看,他瞬间惊呆了。只见雪儿玉靥精致绝美,娇态妩媚动人,犹如坠下凡尘的仙女,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来人点头笑了,显然满意至极。悄悄退出房外,只是他出去之时,或许做贼心虚的缘故,不小心在门口绊了一跤。
回到书房,吕颐浩早已等候多时,立刻迎上前,拱手道:“不知皇上可否满意?”
赵构赞许道:“美貌绝伦,身段妖娆,骨子里面刻着迷人的风骚,莫说整个大宋找不出第二人,便是再过千年,也绝不可能有。”
吕颐浩躬身道:“小女若能服侍皇上,实乃她前世的造化。”
赵构打个哈哈,道:“此话当真?”
吕颐浩道:“小女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非但千娇百媚、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且端庄又风情万种。笑如牡丹盛开,哭似海棠带雨。待一番沐浴之后,上得龙床,莺声呖呖中,定能使人飘飘然如上九天,享尽人间欢乐。皇上,这是微臣献给皇上的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一番说词,直把赵构说得浮想联翩情不能自已。当吕颐浩说选个良辰吉日将雪儿送进宫中时,赵构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不如就在七月初七,待日落西山,你将雪儿送往景华宫。”
“是,微臣遵旨。”吕颐浩赶紧下跪领旨。
赵构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点了点头,将他扶起,什么也没说,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了四个字:忠心可表。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赵构在门口绊了一跤时,小红惊醒了。见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她心里吃了一惊,披衣起床查看,却见到一个人直奔书房。
深更半夜岂有好事?她赶紧唤醒姐姐,将所见所闻一说,雪儿也吓了一跳,刚才若是个采花贼,那自己岂不是遭殃了?不过,他既然不逃走直奔书房,想必有人接应,说不定在书房密谋大事。想到吕府出了个细作,雪儿义愤填膺,此人若不揪出来,爹爹恐怕会遭殃,于是,赶紧穿了衣裳出得门来。
当听到书房里的对话时,雪儿惊愕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爹爹竟然会把她当作自己升官发财的筹码。
对话结束,小红赶紧拉着姐姐躲避,门“吱呀”一声开了。情急之中,雪儿拽着小红足尖轻点跃至屋顶。
皇上前脚一走,吕颐浩返回书房。这么晚了他还在书房作甚?雪儿正自狐疑,廊道口闪出一个人来,从他走路那耻高气昂的姿势,雪儿一眼就辨认出那正是管家朱大。
推开门来,朱大躬身唤了声“老爷”,便垂臂低头恭敬的站在一旁,听候指示。
“雪儿有甚情况?”
“回老爷话,五小姐五更起床,而后上茅厕,接着洗漱用餐,之后回到房中,每两天出门一回。”
“出门去哪里?”
“回老爷话,东郊赏景。”
“她有怀疑自己身份么?”
“回老爷话,并无丝毫怀疑。”
吕颐浩点点头,沉默一会,道:“那失心丹继续给她服用,药量加大,每日改至六颗。”
“老爷,这失心丹虽可让人失去记忆,若加大药量,对女子亦造成伤害。望老爷慎重。”
“有甚伤害?”
“老爷,如今五小姐是皇上的心仪之人,若能为皇上生下龙子,不仅她的地位与日俱增,老爷也更加安稳。这失心丹吃多了,易造成女子无法生育。”
“哦……那就改成五颗。”
“老爷,实则,如今的三颗都已经多了。小的建议每日两颗足矣。”
“不行!若她记起自己并非雪儿,而是慕容嫣那该如何是好?”
“老爷,请恕小的愚笨,不知老爷为何要将慕容嫣收入府中,走让她去服侍皇上?”
“慕容嫣的生母乃茂德帝姬赵福金,押解回金途中诞下一女。自大金攻破汴梁时,完颜宗弼第一时间点名索要赵福金,长期一人占有,我敢断定,慕容嫣的身生父亲必是完颜宗弼无疑。若是赵构睡了慕容嫣,到时我在此事上做些文章,群臣必然反戈相向,你猜,结果如何?”
“原来老爷……”
“嗯?”
朱大真是机灵,当即下跪磕头,口中喊一声:“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哈哈哈……”吕颐浩笑得脸上的肉都在抖。
回到房中,雪儿绷着脸,一语不发,在房间不停徘徊。五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吕颐浩的女儿,一直以为自己是吕府的五小姐,没想到他竟然不择手段给自己下毒,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自己将她当作筹码,更没想到他竟然会谋权算位,曾经的以为没想到真的只是以为!
小红在门外观察家好半天,确定此时无人,这才关上门,轻声说道:“姐姐,妹妹只问一句,姐姐是想做皇上的妃子享尽荣华富贵,还是愿意跟着何公子吃糠咽菜?”
“你呢?”雪儿不答反问。
小红道:“我跟着姐姐。姐姐去哪里,我便去哪里。若是享福,姐姐不会忘了妹妹,倘若吃苦,妹妹也不怕。”
雪儿点点头,道:“我已有主意。待我写封书信,你明日一早给何公子送去,十分重要,小心尾巴。一切等何公子回复后再做决定。”
雪儿究竟想出了甚么办法?这封书信又有怎样奥秘?皇上赵构能否如愿?一切皆在下章作出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