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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冢美艳新娘

“上仙远道而来,子龙有失远迎啊!”一身着素净白锦缎,头戴珠冠的年轻男子迈着大步面带标准版无公害笑容,谦恭有礼上前相迎。

“不敢,潇潇路过,故此来讨杯茶吃。”潇潇笑了笑轻别过脸作揖道。

“呵呵呵,来人,奉茶,三位,请上座,父王上天述职,不在北海,如有要事,潇妹妹同我讲也一样。”二人相视而笑,敖子龙同时抬手示意让三人入座饮茶。

“子龙哥哥。”一口吻温柔入耳酥骨的声音传来,四人闻声一看,不远处的石阶正走进来一位衣着粉色调公主打扮的女子,那窈窕身姿尽显成熟韵味,和清丽的面容与衣着有些许不搭,蓝色的海水背景衬得此人如深海盛开的一朵海棠花,明媚娇艳。

身旁跟着一个男子。

女子衣着首饰华贵大方,一眼便知晓其是何等的受恩宠。

“哦,这是舍妹,冉冉快来见过客人。”他瞬间严肃了脸,眼神里却还是不失宠爱,他如凡间书生般外表透着书生气,骨子里却又有将士风采,自信昂首阔步。

女子来到哥哥身边,似有些害羞微低下了头。

“冉冉见过三位。”

三人点头受礼。

“这是漪龙族潇姐姐。”说着,子龙引见。

“潇姐姐。”看着面前温婉端庄的少女,潇潇微笑点头受礼,注意力转到了她身后的男子。

他手持坤扇,依旧风度翩翩,淡淡一笑间谦逊有礼又内敛稳重感满满。

潇潇笑了,来到那人面前。

“好久不见,钟佦。”她满心欢喜,而另一个人脸色却暗暗难看起来,他不时低头,生怕被认出,毕竟交手过。

“琰哥哥你怎么了?”看到琰君闪烁的眼神,不时得东张西望,依斓上前问到。

“其实我不必惊慌,克里斯曾与我交过手多次都未能认出我,他也未必。”转念一想的琰君拂袖不语。

“好久不见。”钟佦用四个字和笑容代表他的心情。

潇潇点头笑了。

“怎么,佦风你二人相识?”带着疑惑的眼神,敖子龙上前问到。

“她就是我信君王兄曾经的未婚妻。”提到这个,钟佦笑容渐淡,意味深长的眼神与语气,目光不由转向他处。

“哦……是了。”子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目光转注潇潇。

“呵,见笑,不过如今我与信君已无这类关系了,当年,早就退了婚,如今也只能算是朋友吧,两方也只能算是世家之交。”潇潇表面平和,眼神却有些闪烁,表露尴尬。

看到潇潇手中的魔剑,钟佦眉宇深锁。

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子龙吭声说备客房,让潇潇留宿一夜。

一个人悄悄来到海岸的潇潇,双手交叉抱胸站在岸边。

白衣披巾被海风带动,仙气飘然。落日余晖打在那张美丽的脸上,她闭目微微仰着脖子。似乎在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海风拂面而来,或轻或重。不知何时,钟佦来到她的身后,她面露微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出现。

“那个琰君看着不简单,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来到她身边,许久才开口。

缓缓睁开眼回正脸的她垂眸一笑。

“我知道,他开始接近我们时我就怀疑过他是魔君的人,那个人曾经重伤过我,把我扔在了大街上,他说过,我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扯出一苦笑的她抬眸看向海面,眉宇紧锁,好不容易消去的惆怅这一番仿佛又回来了一般。

“什么?”听到后甚是惊讶的钟佦紧握手中的宝扇眉头一皱,小一步上前。

潇潇转过脸看他一眼又垂眸笑笑。

“告诉你也无妨,我和你王兄的误会,精灵族,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算计好了的,我不明白他为何要针对我,我也很想知道到底为什么,曾经我那么信任,艾米儿,那个跟我同甘共苦的好姐妹都是他安排的,他让罗杰永远地离开了我,又让信君牵连了进来,这人真是不简单呢,搅动精灵族,让克里斯来找我,又让暮雪牵连进来,把我体内封印打开,让你们也找到我,一步一步都算计得那么好,人家多有心机,可我却连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都不知道,他还把我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也是唯一的一件东西都夺了去!”她低头冷笑。

“呵,他说要让我失去一切,要看着我痛苦,还当着我的面声明,还没完呢。不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依我看,琰君应该不是魔君那边的人,若是,他那次可以不管我的。”潇潇回头,看着他道。钟佦垂眸聆听,不由得点了下头。

“他应该也是位修仙之人,可能是喜欢逍遥自在吧,不过这人也挺奇怪,若是喜欢逍遥自在的,让我想起曾经的一位青丘狐族的前辈,那样的人才是真正喜欢逍遥自在的,放荡不羁中又带着侠义江湖的潇洒豪迈,而这些,在他身上是没有的,他很安静,只是静静地跟着我,自从他在允悻手里救了我那次,他就一直跟着我们,克里斯看人一向很准,他都信任的人,我也无条件地信任的。”她淡淡一笑,抬手拂去被海风吹到脸上的长发。

“克里斯,克里斯也认识他?”钟佦言语中有些略感意外。

“嗯,呵,说来克里斯也是,他临时回了精灵族,不放心我一个人,竟托他照顾我,也亏得他答应,不然那次我可能就真要落在那些市井之徒手中……”她说着说着笑意淡下,看着那个她也一向视为挚友,半个兄长的人,他始终面相和气。

“你知道吗?你有些方面跟琰君还挺像呢,少话,但也都一语中的,给人成熟稳重的感觉,很有长者风范,也有一点跟罗杰很像。”潇潇说到一半又笑了,看着她低头笑的开心,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与疑惑的眼神。

“哦?”

“我说话时他也总是静静地听着,每次都很尊重我的决定。”说完她微微低头轻叹。

“你知道吗?他就在这附近不远,前些天,我见到他了!”她意味深长的目光投注远方,看着她的侧脸,不知为何,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心酸,是同情,还是生起了爱护想维护之心。

“你,见到 他了?”虽然感到意外,但他也为她高兴,想起她曾经因为罗杰中毒修为尽散就紧张得不行,又因失手杀了罗杰事后得知的那番失魂落魄的模样……

“嗯,就在大街上,可能是天意,那天我刚醒来不久,想出去透透气,就让信君陪我到镇上走走,离开了蓝姨的院子到了镇上看到一支喜队,他骑着白马,身披大红色锦缎,笑的很开心,好久都没有看到他那般笑过了,我一开始想着可能是长得像他的人罢了,可那颗宝石,他的护身灵石……我在一个晚上,把那颗宝石还给了他!”她说的很轻松,脸上带着笑容。

说完回过身面对钟佦的她面带微笑。

“他,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说什么的钟佦,一时有些语塞。

“你,那你……”他看着那个面带微笑的人再次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不是很难过?”她笑意渐深,他放下抬起的手四目相对。

她仍表现的很轻松,她点头承认。

“我当时真的很难过,我不服气,我嫉妒,我伤心,我当时想着,为什么花轿里的人不是我?当时的我真的想当即舍下修为,做一个凡人,可我知道,即使这样也没用,他如今已经不记得我了,他爱的人是花轿里的那个女子,不是我……即使成了凡人,我更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去让他变成第二个信君,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我自己变成第二个允悻。”

“那你是放下了,选择忘了他?”他开口问到。

她不做声。

抬手捂着心口。

“我们的记忆没办法被抹去,但我会让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显得不再那么重,我希望能够淡忘他,不再打扰他的生活,但他在我心里依旧有一个位置。”

她的话说完,二人陷入沉默。

“天宇他怎么样了?”潇潇转身面对大海,天色已渐渐暗下,那个坐在二人头顶的石头上的人把二人的谈话尽数入耳。

“他还是老样子,回了趟家后,让他出来散散心,到了这边还是那个样子。”钟佦垂眸无奈低叹。

“看来,天宇真是个专情之人呢,只是,爱错了人……”

“看你气息不匀,有伤在身吧,天色已晚,回去吧!”钟佦说完转身消失。她淡淡一笑,目光依旧投于那已现身的明月。

她的手里出现一管白玉萧,声声凄凉忧伤的萧声在海面响起。那个坐在石头上的人,紧握着手中的扇子,剑眉深锁,唇瓣微抿。

萧声没停,明月已被乌云遮住,又是月圆夜,只是,这次的月亮周围的光芒不是白色,是淡青色。

发现月色不对的琰君抬眼看向周围,远处一山中也泛着潆潆红光,一下子阴风阵阵。

那山中的石山下的一处洞穴里发出诡异的红光,这座被岁月冲刷着的暗陵内幽蓝的磷火飘燃,层层叠叠的蜘蛛网封住了那阴森又满地尸骨的通道。深处五行柱中央置放着一副水晶冰棺,棺内的人一袭新娘的红衣,不知已经多久,周围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与蛛网,棺内的人却容颜依旧,她静静地躺着,依旧吹弹可破的水嫩皮肤,红色眼影、艳丽的红唇动了下,腹上的手指也微微有些动静,冰棺开始发出破裂的声音,她的眉宇微微一蹙,似乎在梦中挣扎着要醒过来。

洞外大点雨滴落下,滂沱大雨随之而至,雷声闪电也骤然而下,感到异样的潇潇放下手中的玉萧,抬头看忽然雷霆大作的天空。

诡异的雷电白色中带着淡淡的红色。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被吓了一跳的潇潇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接着看向那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

没等她回过神,他便拉着人离开。

大雨倾盆而至,雨中二人被迫躲入山下的山洞内。

“没事吧?”琰君松手转头问。

潇潇甩了甩被打湿的衣袖,捋了捋被打湿的头发,摇头。

“这雨来的太突然,今晚的月色也不对,要小心,可能是什么妖怪或人历劫所遇的雷劫,在雷声停前,不要离开这里。”琰君一脸严肃,正儿八经的样子让潇潇楞着点了头。

身后的吹来的阵阵阴森的冷风让她回头。

“呲”忍着却还是打了喷嚏的潇潇身子抖了一下。琰君转过身随即脱下外衣,给潇潇披上。

“不……”欲推辞的潇潇看着他,那双眼睛坚定与不可拒绝他的感觉让她哑了。

“你现在法力不稳,内伤又没痊愈,不要逞强。”他扶着她的肩膀,语气似是关心又更似是命令,她乖乖地点了下头。

一样转过脸看到那幽深的山洞,他的手中出现一火把,看到深一点的洞口布满了各种符咒和铁链枷锁。

“这是什么?”潇潇看着那些奇怪的符咒遇到光就泛起寒光的铁索。

错乱的铁索交错似乎洞穴很深。

脚下踩到什么的潇潇,歪了下身子,下意识地拉住身边人的手臂。

“怎么了?”琰君扶住问。

“没事,被东西绊了一下。”说着他引着火把向下,二人低头一看,是一副人的骷髅。

潇潇随即把脚移开。

火把下,又看了下周围,七零八碎的人体骷髅几乎遍地是。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骷髅还有兵器。”看着那些尸体上插着的腐朽刀剑潇潇下意识地掩口鼻。

“小心,这些符咒都是妖符,这铁也都沾有妖气,不像是用来锁人的,这里可能曾经发生过人与妖的斗争。”不打算往前走的琰君停在原地,看着那幽深的洞。

回想起下雨前看到的那个发红光的地方,似乎就是如今已经所处的周围,他转身欲离开。

“哎,你,不打算进去看看?”潇潇好奇心驱使看着琰君问到。

“还是不要了,今晚月色异常,小心为好。”说着拉着她的手离开。

“等等……”潇潇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那个山洞。

“怎么?”

“不知道,我总有一种怪感觉,似乎是什么力量在拉着我想让我进去一样。”疑惑不解又好奇的她看着深不见底的洞,她松下他的手,还是移步进入了里面。

拗不过的琰君还是跟了上去。

周围的灯烛诡异地忽然亮了起来,一副水晶棺停留在五根石柱子的中央,柱子上都刻着符咒,大大的铁链枷锁都定在棺体的周身,那透明的棺内一抹艳红映入二人眼帘。周围有的石柱倒塌,有些石头碎片,还有不少的人体残骸,那水晶棺已经出现了裂纹。

潇潇走近那水晶棺。

手脚忽然被几股黑烟抓住,见势琰君快步上前为其解困。

周围开始发出鬼魅的笑声。

“何方妖怪。”他一手拉住她的手抬头冷声呵斥。

“劝你等速速离去,不然叫尔等身首异处。”

“大放厥词有什么用。”他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一句。

突然周围的黑雾消去,棺体发出裂开的声音。

二人回头一看,棺中的人睁开了眼,棺体碎裂,人瞬间起身,悬浮于半空。一身红衣,散落的长发,满身戾气,连瞳孔都是红色的。

她的眼神里都是杀气。

一树林里的茅屋中,正抚琴的紫衣女子手突然停顿,抬眸。

她随即起身,琴自附她身。

二人被女子身上的戾气震开,散落的长发,血红的瞳孔,妖媚的红唇,倾城又清纯的容颜,虽满身杀气却不失高雅,仿若第二个袁靖。

发现潇潇二人存在的她右手兰花指伸出,直指二人,没反应过来的二人愣了眼。

瞪着眼睛的潇潇略感意外地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人。

连修为高深的琰君也被她一招狠狠地打趴下,二人一同被震飞落地。

没能挡住的琰君趴在潇潇身上。唇角的血滴落到了潇潇的脸上。

“琰君,你……”虽然后背也被石头弄得很疼,但看到他唇角都带血了还只是紧皱眉头咬牙不做大反应的琰君,她吃惊又有些害怕。

扶住他的肩膀,潇潇抬眼看到红衣女子双手张开,双脚落地。

她微眯起了眼睛,看着挡在潇潇身前的琰君,又看向潇潇妖媚一笑。

“你身边的这个男人离他远点,不然,你会成为第二个我!”她不张口而是用心语同她对话。

不知是幻听还是中了什么邪术的潇潇不解又吃惊地看着那个奇怪的女子。

她步步逼近。

琰君闭目咬牙,转身后站起身,潇洒地抹去唇角的血,不以为然的眼神看着手指上那从唇角擦去的血,他抬眸看面前的红衣女子。

“怎么说也算是我们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他淡定自若自认言辞有理的样子。

红衣女子看了几秒琰君,目光再次转向刚站起身摸了摸被石头弄疼了手臂的潇潇。

她不语,手指泛的红光消失,直走向洞口,那些闪着邪光的符咒……

以为她会被符咒牵制的二人站在原地没有动,谁知她随手一挥,那些有灵性的铁链,妖符统统消失粉碎。

这里曾经必定是层层机关,机关已作废,但她却被困在符咒与冰棺中几百年。

潇潇惊讶的目光从那些符咒转注于那个女子身上。

琰君淡定的外表眼神中也不由地划过一丝惊讶。

看着红衣女子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走出去,琰君拉着潇潇也快步跟上。

外面雷雨依旧大作,她全身散发着瘆人的戾气,在雨中行走,雨滴却没有打在她身上,全身没有被一滴水打湿。

看着滂沱大雨和那个诡异的红衣女子,他微微眯起那双星目。

红衣女子的身影在山间竹林渐行远去,潇潇收回视线,目光落于自己那被牵着的手,她不由地看向那个大手的主人,似乎是那一震真的伤到了他眉宇紧缩唇瓣紧闭,开始气粗。

缓缓转过脸看过来的琰君看到潇潇看着自己的手,他即刻松了手,将目光再次投向那雷声又渐小的天空。

“今晚的雨很诡异,雨已停,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他忽然做声,潇潇应声点头。

“琰君,刚才那个人算不算是我们放出来的啊?”担心会有什么后患的潇潇出口问到。

琰君回头一笑。

“呵,不用担心,那女子虽一身戾气,但我看她并非妖也非人,那里面有那么多妖符,我看她前世应该是什么得罪了什么道行比她高的妖物,才落得个被风信子在此的下场,她若是妖怪或者作孽过多的人她刚才就不会轻易放了我们。”

“为什么?”

“如果她是妖,冲破一个封印元神定要耗费不少灵气身体也会消耗不少灵力,既然是被封印短则几百年,多则千年不止,你想,那么久了她若是妖定会感到饥饿,我们自然就成了她的果腹之物了,但她没有对我们下手,按我对妖的了解,除非是一心走正道修仙的,否则就算是亲兄弟,他们也不会放过,如果她是妖被人封印,她定会害怕那个封印她的人得知她出来的消息,于情于理她都不会放过我们,但她刚才没有太在意我们,而是走了。”他耐心地解释着,认为有理的潇潇也一边点头一边走着。

回到龙宫的二人远远就看到大门外站着两个人。

“你,没事吧?”潇潇看着突然闭目皱眉的琰君出手扶住,且小声问到。

他微微摇头,抬眸看向已经向自己快步走来的依斓。

钟佦也走上前来。

“你们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钟佦打量了一番开口道。

“没事,淋了点雨罢了。”欲开口解释的潇潇被琰君抢先一步赌了嘴。

潇潇看着他,转过脸看她,那平静的眼神中没有波澜言语中却似乎藏着他意,潇潇转脸看钟佦淡淡一笑点了下头。

“你们怎么在这?”潇潇也开口问到。

“我去你找你,没看到你人,守卫说你出去了,又不知道你去哪了就在这里等你了。”依斓小委屈的眼神和语气似乎像是埋怨又像撒娇。

“我是回来后见你许久未归,岸上下起了雨有些不安,这才……”钟佦欲言又止的解释,没有丝毫怀疑的潇潇点了下头,但还是忍不住地抚了下胸口。

“回去吧。”他简单的三个字似乎是在对依斓说,又似是对潇潇说。

看着被依斓硬挽着胳膊走的琰君,目光里流露出担忧与歉疚。

受了伤没那个心去与依斓纠缠的琰君直接回了房间,被拒之门外的依斓撅着小嘴不满。

“哼,人家等了那么久,你就不能多跟我说几句话吗,就一句回去吧就把我给打发啦!”对着门说话的依斓跺着脚满脸不愿地转身离开。

几十里外的北城中,雷雨大作,雨声中的街道上走着一个红影。

她淡望而去,手渐渐紧握,眉宇间的魔气标记隐隐消失,红衣渐渐变成白衣。

她已经算出那个人的存在地方,正不紧不慢地向那儿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大雨过去,没有影响第二天街道上的热闹,阳光依旧明媚温暖。

琰君所住的寝殿中已经有一位佳人,一身白练仿若芙蓉,举止端庄优雅,尽显公主风范。

“冉冉听说琰公子昨晚受了伤,这是我准备的灵芝羹,是用千年火灵芝加上银雪草花,百花露熬制的对内伤外伤都有不错的疗效。”说着,冉冉将侍女端着的药盅端到琰君面前。

生怕药物会影响到自身气息的琰君面无表情。

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幕的依斓得意的笑容,款款走进门来。

“琰哥哥不吃这些东西的,琰哥哥,这是我这几天调出来的丹药。”说着从小布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并从内拿出一颗褐色丹药。

有些尴尬的冉冉还是把药盅放回了侍女手上。

看着依斓手中的丹药他二话不说,从她手中拿过丹药就直接往嘴里放。

看到这一幕,还在得意笑着的依斓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眼神中已经射出了锋利的刀,恨不得把她活刮了。

“那,那即是这样,冉冉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说着举止端庄眼神却留恋地转身离开。

一旁的依斓看着她的样子身为一样喜欢着琰君的女人,她又岂会不知冉冉的心中所想。

“怪只怪我这未来夫婿长得太颠倒众生了,看来日后还要面对更多的觊觎他美色的女人,唉——”依斓心想着不由得一声长叹。

“怎么了?”琰君转脸看她。

“没,没事,琰哥哥,这次你受的伤有没有影响到……”话说一半的依斓又停了下来,手指了指他的胸口。

在她身上看到自身妹子影子的琰君低头一笑。

“无碍,这不是有你的丹药嘛,不过,这段时间可能是离开魔界太久,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这个月可能又要麻烦你了!”眼神中泛着些许歉意,言辞却近乎理所应当的他让人猜不透,时而冷血,时而却又温暖人心。

本来听着还有些高兴的依斓想到这个脸上的笑容又渐淡下。

“对了,潇潇说今日便要离开龙宫,让我们准备一下。”依斓看着闭目打坐的人走了几步又回头。

“嗯。”不轻不重的一个字出声。

一个人又站在海岸的潇潇,一声似是酒罐破碎的声音传入耳内,随声源看去,一个蓝衣男子躺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正喝酒。

走近一看发现是钟天宇。

“天宇!”潇潇看着那个头发凌乱双眼无神,又面容憔悴的人有些心疼起来。

钟天宇抬眼一看。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满身酒气的他让人心疼,话说完又仰头畅饮。

潇潇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坛子,摔在地上。

“艾米儿已经死了,你醒醒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魔女值得你这样吗?在你走后我失去了罗杰,我的心情不比你差,可我都挺过来了,你这样是做给谁看啊!”潇潇揪着他的衣领就生气大骂,背后刚好看到的钟佦静静地看着。

“潇潇……我试着去忘了她,我拼命告诉我自己她是骗子,她是魔,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他倦怠的脸颊减瘦,眼神是那么无助又无神,看着他眼角流下的泪水,她缓缓松了手。

“我理解,当知道我最好的姐妹成了当年那个让我如此下场的人,我也接受不了,你们走后没多久,罗杰就死了,呵,我当时也跟你差不多,我甚至连死的心都有,暮雪还为了我去闯地府,我当时想着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连魂魄都可以救我,死了复活又不是没有过,可是这次他真的走了,他的尸身已经被他的弟弟用银剑销毁了,他活不过来了,你还好,她还好好地活着,而罗杰已经不在了,我前段时间遇到了他的转世,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可是他当时却是一身大红袍骑在白马上,迎着花轿向我走来,你堂堂一个男子汉不要这么没骨气好不好,成日以酒买醉她就能变回来吗?我告诉你,有些事发生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潇潇再次将他拉起,脚步都有些不稳的他听到潇潇的一番话,冷笑一声。

“是啊,我哥也说我没出息,罗杰死了……”他垂眸念着,最后的四个字犹如一把利刃仿佛又一次地把她心中已经封起来的伤疤又挑开了般。

她别过脸不看他,眼眶也有些不争气地红了。

“……对不起,你说的对。”钟天宇转过身看着那个侧脸,带着有些哽咽的语气。

“我没办法把他们彻底抹去,但你若真想忘了她,我可以到月老那儿讨杯忘情水,或者到阎王那儿拿碗孟婆汤。”她转过脸面对面,眼神里透着同情。

他笑了。

她也扯出一苦笑。

“潇潇,你说的那么潇洒,心里何曾不是跟他一样。”她笑意渐深,看着钟天宇暗暗自嘲。

一只蝴蝶一直在钟天宇的身边转悠。

潇潇警惕地看着那个带着蓝色的蝴蝶。

向着潇潇飞来,疑惑的她看着蝴蝶不解,手竟不知不觉地伸了出去。

蝴蝶落在她的指尖上。

看到潇潇手里的蝴蝶钟天宇不在意地笑了笑。

“这只蝴蝶也不知是怎的,从我离开精灵族那天开始就一直跟着我,除了我在水中它进不去以外只要我在陆地上,身边就都是它的影子。”钟天宇温和的眼神和笑容都落在那蝴蝶身上,还带着疑惑眼神的潇潇目光再次落在它身上,蝴蝶飞起在她身边飞舞,似乎很是欢快。

站在暗处的钟佦悄然离开。

书桌边,他提笔闭目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笑,笔锋落在绢上。

许久才收笔的他看着画中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画中人正是蝴蝶落在她手上的那一幕,她的眼神和被他改成了欢快,脸上多出了笑容。

海岸上的潇潇双手托着那把用龙骨铸成的剑。

“去吧,若当初没有遇到你就不会有这一切的事,到我原谅你了,若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再多坎坷终究还是躲不开,命里的劫,再多付出也无法改变,我放下了,你也可以放下了,去吧!”她看着手里的剑沉重又显得有心无力的语气说出这样的一段话,她轻呼了口气似乎真放下了般,剑身抖动了几下升起,离开她的手,剑身开始泛起粼粼的金光如灰尘般随风而去。

她脸上的笑容也随着他的远去而渐渐淡去。

她手持着那把剑硬是动用了法术来到父亲的陵墓,将剑放入石棺中。

“父亲,女儿不孝,我没能找到母亲,我没能保护好您的尸身,只能做到这儿了。”

说着转身离去。

“你有什么打算?”钟佦兄弟二人送潇潇到岸上,钟佦开口问。旁边站着的冉冉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琰君却离她太远,踌躇着的她显得有些不安。

“四处走走,当是游历一番,也是意在寻找母亲。”潇潇淡淡一笑垂眸看着他处。

说着就转身离开,向那不远处在等着自己的二人走去。

“公主,刚才为何不去表白心意呢?”旁边的侍女小声问到。

钟佦转身离开。

“不知他的身份家世,若他只是普通的凡人,父王定然不会允许,若他的修仙之人应该也是情欲不沾,若是仙家中人那就还有机会,可是我私下问过,他都不回答是来自哪里,他的身份已经让人去查了,可也没有消息。”失落的冉冉抿嘴不悦。

“他似乎很是在意那个潇潇啊,看她的眼神和看公主还有那个鲛人族依斓都不一样。”侍女的一句话让她沉默心里犯嘀咕起来。

“鲛人族公主依斓?她不是和天界太子有婚约吗?怎么会在琰君面前献殷勤?”不解的冉冉嘀咕着。

“我听说太子也是叫琰,人称琰君,难不成……”侍女话说一半恍然大悟地看着自己主子。

也感到意外的冉冉看着已经没影的前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若真如我们所想,这是件好事,但也是件坏事,琰君走了,不知去哪想再见到也难了,他又与那依斓有婚约……”冉冉皱眉不悦,手指不由地在动。

“还真是不要脸呢,未过门儿就天天跟着。”旁边的侍女一边看主子的脸色一边也为主子抱怨。

次日,来到那热闹的城镇上。

“王城,看来此地甚是繁华。”看着街道上热闹又有许多让人目不暇接的稀奇玩意儿,潇潇点头道。

“这儿好热闹,看着也挺大,不如我们在这儿多玩几天好不好?”依斓笑的很开心,小酒窝露出,手里拿着冰糖葫芦,娇俏可爱。

“好呀,正好可以等等克里斯。”潇潇点头同意,但她的话让依斓笑容淡下

“他?应该不回来了,在精灵族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干嘛要陪你出来风餐露宿的。”虽说者无意,却听者有心。潇潇也垂下眼帘淡淡一笑,不再做声。

她走在热闹的王城的街道中,一个手提胭脂的小贩来到她跟前挡住了去路。

“哎姑娘,看看吧上好的胭脂,看看吧!”小贩跟着她几十步,她始终不做声也不做任何反应,只静静地往前走。

直到小贩把胭脂盒往她怀中递,她仍目视前方,见人挡了路抬起右手袖子一挥,失手间小贩手里的胭脂全都撒到了地上,她仍无事般地往前走,只冷语道出两个字:“让开。”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不买便不买干嘛毁了人家东西,我不管,你得赔!”小贩指着她嚷嚷着让她赔钱。

周围的人也纷纷围过来,指责一番,她眼睛动头不动地看着那些指责自己的人。

“乐羽,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千辛万苦守护的人间,他们很清醒没有被邪教蒙蔽心智,值得么?值得么?”她收回视线不理会他人看法,起步欲离开。

小贩不甘心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嚷嚷着要赔偿。

不耐烦的乐羽扬手挥袖,男子被狠狠震飞。她挺驻脚步,轻侧过那张好看的侧脸,看着那些欲上前看到此状又不敢的男子,冷瞥一眼,漠然转身离开。

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销声匿迹了多少年,来到皇城下,守城门的官兵将她拦下。

夜幕降临,嘉王府内的书房中,他趴在书桌边睡着了,一个红色的影子犹如鬼魅般飘至他身边。

梦中的人周围都是黑暗,突然显现的画面又着实瘆人,令人疑惑,他清楚的看到那个男子是自己,却看不清自己身边女子的样貌。

“那女子是谁?”看着与自己举止亲密的女子,他疑惑低头苦想。

“唐宇,好久不见——”耳边回荡着这样的一句话,让他寒毛直竖。

他拼命地看着周围那些奇怪的影像破碎的样子,都找不到声源处。

眼前出现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向自己款款走来。

“你是谁?”他努力地想看清那人的五官,但仍然模糊不清。

“唐宇,你爱我吗?”她的声音犹如山谷清泉,缓缓淌入心扉,在婉转回荡,温柔甜美透着少女心的天真。

“唐宇?唐宇是谁?”他低头自问。

“唐宇,你个负心汉,无情无义,登徒子~”那女子的声音忽然变成了生气的谩骂,他看到女子被铁索加身被困大殿。

画面又一闪而过,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女子被送入冰棺,身上贴着符咒,冰棺周围也是寒铁索固定,画面再次破碎,面前又是一番战场对决,女子披甲上战场在刀光血影中救了他……

一个个模糊陌生的画面在眼前呈现有破碎。

一头冷汗的他睁开了眼,看到周围还是黑夜,只是外面雷雨大作。

“这梦怎么那么奇怪。”他喃喃自语,周围的烛火一下都被一阵阴风吹灭,下意识的他抬起头看周围。夜下没有烛火的书房显得格外阴森。

“来人!”他不悦地蹙着眉头叫到,可门没有被推开,他再次叫了声还是没人,疑惑又有些生气的他起身离开文案。

“来人!”他放大声音开始不耐烦,生气地双手负至腰后。

“别叫了,不会有人听到的。”一个耳熟走好听的女声想起,一下子有些惊讶的他回过身,虽然心跳加速,表情和举止却仍处变不惊的样子,甚是有男子风范。

看到一女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他看了看周围不解。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他严肃地看着她,似审犯人一般。

周围的灯火又忽然通亮起来,说没吓到是不可能的,他眯了眯眼看着她。

“三百八十年了,都快四百年了,你问人的语气依旧如此啊,像审犯人般。”她抬眼妖媚一笑。起身右手摸着桌子的边沿款款走出文案。

“你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懂,劝你速速离去,否则……哼!”他傲气地冷哼一声拂袖转身不看她。

“呵,哎呀,听说王爷有位心上人,想奏明皇上赐婚,你说,如果你爱的人忽然不爱你了,你会怎么样?”她妖媚一笑,得意又看戏般地注意着他的情绪变化。

一听到这,铭垣瞳孔放大,双手紧握,唇瓣紧闭瞪着红衣女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生气了,咬牙切齿问道。

“我不想干嘛,我只是想让你尝尝被心爱之人背叛利用的感受罢了,那绝对是个很值得回味的味道。”她冷笑,目光落在他写的字上,语气似是戏谑他般。

“你到底是谁?”他上前瞪着她厉声问。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一个区区的相府二小姐的,看来我说对了。”她仍选择不回答他。

“你,你……”他瞪着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

“你若敢动她分毫,我定让你不得好死。”他指着她的鼻子放狠话。

她的脸色冷下,直起身拍开他的手冷笑。

“呵,不得好死?你之前这么大费周章不惜联合狐妖来对付我都没能把我怎样,我倒想看看你想让我怎么个不得好死法!”她似是挑衅,眼神中又有着悲伤与恨意。

“你……”他欲上前,她的一个眼神就让他的腿脚动弹不得。

他惊讶地抬头看着眼前着满身邪气的女子。

“你到底要干嘛,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过瑶瑶。”他闭目,有认输的语气。

“等你什么时候记起我来,再什么时候来跟我讲条件吧。”她起步,似要离开。

她走了,他也能动了,随即走出书房。

“来人,来人!”他向着左右厉声叫。

“王爷。”

“王爷。”

五六个家丁及侍卫来到跟前。

“快,让傅远从影士中挑五六个人去相府守着,盯着陈瑶的庭院,务必保证她的安全。”他言辞担忧又着急。

“是。”两边的人都快速离去。

即刻又转入书房的他提笔想了想后在纸上落笔。

收手后看着画中的人,心生疑惑。

她说什么时候记起她再与她谈条件。

他觉得她在身旁时有种熟悉感,却仍想不起那女子是谁。

第二天一早,相府。

一处较为偏僻的小院名竹苑的房间中,穿着睡衣的女子正打算洗漱装扮。

“桃桃,给我拿衣裳过来。”温婉的语气丝毫没有小姐的架子。

“哎!”丫鬟应声,随即端着洗脸水进门放下后又走向衣架。

坐在梳妆台梳妆的陈瑶正看着镜子,然而镜子中映出她身后站着一个人,那女子一身红衣披头散发,像极了女鬼,却又妖娆妩媚地看着自己。

她吓到了,惊恐地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以为是自己眼花的她呼了口气,转过脸来。

看到镜中自己的脸却变成了那个红衣女子的脸。

受到惊吓的陈瑶正欲呼叫,却出不了声,她进入了她的身体。

瞳孔闪过一抹红色后那薄唇勾起一抹鬼魅微笑。

“小姐。”丫鬟拿着衣服过来,她自然地起身张开手,丫鬟服侍更衣。

欲为其梳妆。

她抬手阻止。

“你下去吧,今日我自己来梳妆。”她冷声拒绝道。

没太在意的桃桃只是顿了下手,随即点头放下梳子转身离开房间。

看着桌面上那些简单朴素的首饰耳环。她看得出这女子在这家中定是个不受宠的,只因生的一副不错的容颜,一副好脾气,低调的性格又多才多艺。

“如此佳人,在这里如此低声下气看人脸色岂不是埋没了?”她抚摸着那张还不错的皮囊。

拿起梳子开始梳妆。

她梳回以前自己常梳的发型,戴自己喜欢的颜色发饰。

妆容简单又典雅,三七分的流海挽起端庄优雅,小姐似乎变成了公主般。

略施粉黛后她满意地起身离开。

门口的丫鬟看到走出门的小姐愣了。

“小姐,您今日的发髻……”

“好看吗?”她淡淡一笑问到。

“嗯,这个发髻奴婢从未见过,端庄优雅,显小姐的脸长。”桃桃也开心地将人打量一番。

“小姐,王爷来了,老爷叫你即刻到客厅见客。”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走来,低头哈腰。

“知道了。”唇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揽袖起步走向客厅。

“王爷,二小姐来了。”旁边的贴身侍卫俯首低语。

铭桓双手紧握差点起身冲过去,似恨不得从头到尾将人检查一遍。

“瑶瑶见过爹爹,见过王爷,王爷安好。”她端庄有礼言语温婉,没有抬眼看任何人。

“不必多礼。”本来做爹的想说些什么,被铭桓四个字给堵住,看到自己女儿发髻不一样本来想询问贬斥几句,不成想……

看到铭桓的眼神和举止,他呼了口气,庆幸没有说出口。

“老师,我想和瑶瑶聊聊。”他对他谦恭有礼,自己自称我了,可想而知他很尊敬他。

“哦,那老朽先退下了,你们聊。”说着起身,从女儿身边经过忍不住使了下眼色。

完全无视他眼神的女儿让他有些不悦。

二人在相府的公园开始游园起来。

早早打扮好光鲜亮丽的大小姐陈兰看着款款走来的俊男自信地挺起胸脯向前走去。

假装偶遇。

“兰儿见过王爷,不知王爷驾到,兰儿有失远迎。”一脸歉意弄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无妨,平身。”看在陈瑶和自己老师的面子上他心平气和地回复她,自从他心仪陈瑶他又岂会不知眼前这个女人是何居心。

“谢王爷。”暗暗自喜的她抬起头看到今天那不一样的陈瑶。

“妹妹今日的发髻真特别,我怎么没见过?”看着特别又好看衬托脸长脸瘦又有优雅感的发髻,她一时言语好声好气起来。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姐姐若喜欢,改日教你侍女。”乐羽温婉一笑,看清此人面孔,笑容也是皮笑肉不笑。

此人长得竟与当年那千年狐狸精一般无二。

做姐姐的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一直跟着在旁边打断铭桓二人对话。

“瑶瑶忽感体不适,望王爷恩准我会房歇息。”话说完,她不打算留余地直接转身。

他知道是旁边的女人让她想躲开。

“瑶瑶。”他一把拉住那人的手。

虽然拉的不是自己的手,她却能感觉到那熟悉的感觉。

她回过头看那人。

“本王来是想告诉你,这段时间注意安全,没事就不要出府了,我已将求亲之事写入奏折递交上去,不日就等父王的旨意了。”听着铭桓的话,二人都僵了身子。

她眯了下眼睛,瞳孔那一刹那闪现红色。

“她身上没有半分妖气,是我多想了?还是在我被封印后有高人将她收服?这世上怎有如此相像的脸,所说没有半点关系……”她看着陈兰发呆。

“瑶瑶?”他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回过神的她抬眸看眼前的人。

“对不起,王爷,请你收回赐婚的奏折,我已有心上人,不能答应王爷。”她漠然地拉下他的手,揽袖转身。

“……”他一怔,眼神透出不解,她的心上人不是自己吗?

她的脑海回放着他们二人的回忆,一幕幕,说不出的感觉,不知自己是嫉妒还是苦笑。

“我们不是……”他欲言又止,不解地看着那张侧脸。

脑海里回放过那个红衣女子说的话。

“奏折已经递上去,由不得你做主。”好像认定了要娶她的铭桓也放狠话,说出这番话不知是在跟自己置气还是跟红衣女子置气。

“……”她不出声,直接离开。

那粉杏色的薄唇嘴角向上挑,一抹诡异的笑。

当夜。

“唐宇,江山,美人,你都想要?是不是太贪心了?”他的耳边传来这样的一句话,睡梦中的人即刻睁开了双眼坐起身,看着寂静的周围。

“我好想直接把你杀了,不过看到你那小情人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又忽然不想这么做了,你那么在乎她,她痛苦你多多少少都会不舒服些吧,哦?”她的声音在他房间里回荡。

“你,你究竟想怎样,你想要什么?”他生气的抓紧拳头冲周围大声地问。

“我要你死,我要你痛苦,我要你尝尝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我要你想要的一切都得不到。”她现身回应他。

看着眼前的疯子,他不解又愤怒。

“你我到底有什么冤仇?”他想了想问到。

“你自己慢慢想。”说罢转身消失。

她来到陈瑶的房间,将其魂魄抽出三个,封入一幅画中。

“放我出去,你想干什么?”画中人双手拍打着结界哭了。

“不干什么,只因你今生爱错了人,那个人不值得你对他如此深情。”说着变化成陈瑶的模样。

认为红衣女子是妖邪的铭桓四处寻访高人。

因为近日陈瑶不愿见自己,他猜测红衣女子已经对陈瑶下手了。

一座普贤庙宇外,看着香客络绎不绝,那绑满红丝带的祈愿树。

“不知过去了多少春秋,我都不记得离开精灵族多久了!”潇潇淡淡一笑,轻语。

多年来一直模模糊糊出现在脑子里的画面让她不解,那些场景像是罗杰和一位司命救自己的画面,可又有些不一样。她怀疑自己已经记忆混乱,但也不明白。

“明明前几世的记忆都已经恢复,为何还会有那些画面?”她失神地看着随风飘的红绸带。

那片美丽的桃花林,那个竹院子、那个秋千、那个身影……一切都那么的熟悉。两世近乎一样的境遇让她错乱,在她眼里,那个桃花树下向她伸出手的人是罗杰,那个为她提笔作画的人也是他。

说了要忘记,似乎心中并没有嘴上说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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