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树一菩提,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石一乾坤,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张笑川正在大相国寺踽踽而行,身后传来了念诵之声,声音甚是清越、悦耳,让人听了感觉甚是舒坦。
张笑川知道是住持到了,他回过身去,双手合十向住持问讯,“大师好!”“阿弥陀佛,施主好!”住持也双手合十回礼,他生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让人见了不由得愿意亲近,张笑川近来和他见面较多,偶尔也向他请教佛法。
是时,一阵风吹过,片片梧桐叶随风飘落,眼前,花木萧瑟,秋花渐冷。张笑川向住持问道,“此情此景,不知大师如何感悟人生?”住持微微沉吟,淡淡地说道,“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张笑川略有所感,又向住持说道,“大师怎样看待缘分?”“缘来则聚,缘尽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人世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遗憾?”“佛说: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到快乐。”张笑川想了想,人生确是如此。
“请问大师,不知参禅可有秘诀?”“禅者心也,心中有禅,坐亦禅,立亦禅,行亦禅,睡亦禅,时时处处莫非禅也。”“谢大师赐教,大师请了。”住持笑了笑向前行去,听了住持一席话,张笑川心里释然了很多,边思考边沿着小路行去,远远传来大师的声音,渐行渐远,“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张笑川走过了一处角门,“啪”地一声响,一个泥丸打在墙上,撞的粉碎,跌落在地。“谁在打弹弓,把弹丸竟然射到这里来了。”张笑川心里想着,继续向前走,刚转过弯,“啪”,又是一个泥丸飞来,在身边的墙上撞得粉碎,张笑川略感奇怪,紧赶几步向前行去,只见一个小姑娘跑出另一重门去了。张笑川心想,谁家孩子这么调皮,来这清净之地打弹弓玩,而且还是个小姑娘。张笑川笑了笑,也不以为意,出了大相国寺回府去了。
进了府门没多久,便听到院里喧闹起来了,张笑川听到有呼喝追逐之声,便出来查看,有几个家将正往后院跑去,张笑川叫住了其中一个,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家将说道,“回将军,不知哪里跑来了一个野丫头,身手很是不错,伤了府中几个家丁,现在跑到后院去了。”张笑川听到又是一个小姑娘,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问道,“那小姑娘多大了?”家将回道,“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嗯,你们小心应付!”张笑川嘱咐了一句,那家将正要离开,张笑川又说道,“不要为难那小姑娘,好好问一下,她为什么来这里捣乱。”“是,将军。”说完,那家将便小跑着去了。张笑川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却理不出头绪,便回屋去了。
不一会儿,那家将来报,说那小姑娘用袖箭伤人,被他们追的无路可走,跳入湖中去了。大家等了半天,也没见她上来,估计是淹死了,要不然现在天气凉了,湖水很冷,冻也冻死了。张笑川闻言,心有不忍,对那家将说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你们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把人救上来。”那家将又带人去湖上寻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
却说那小姑娘跳水之时,叶飞正在湖上划船玩。他听到呼喝之声,远远地望见,那小姑娘被众人追到湖边,她犹豫一了下便跳入了湖中。众人遍寻她不着,叶飞在船上却是看得真切,船周水纹涌动,她从水下向自己的小船靠近,然后躲到了船下。“好聪明的小姑娘!”叶飞心里夸赞着,其实他们两个年纪相仿。那小姑娘借着船的遮挡,偶尔偷偷换一下气,所以众人长时间找她不到,便以为她已经淹死了。叶飞又在船上,众人自然也不会想到叶飞的船下藏得有人。小船又晃动了一下,叶飞知道定是那小姑娘又出来换气了。叶飞好奇心大起,他想看看这小姑娘长得什么模样,便悄悄地趴下,探出半个身子从另一面向船下看去。
那小姑娘正在大口大口的换气,见叶飞突然探出头来,怕他大声叫喊,情急之下用袖箭指向了叶飞的脖子,严厉地警告道,“不要作声,否则把你的脖子穿个窟窿。”叶飞看到了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好美的脸宠,只是她的神情紧张而又严肃。衣袖滑落,她露出了雪白的手臂,只是那正对着自己的,锋利的袖箭却让叶飞感到了一丝寒意。叶飞自幼在将军府长大,没有接触过同龄的女孩,见她生得如此美貌,似乎比母亲还美,这么近的距离,呼吸相闻,隐隐还有香气从她身上传来,叶飞不由得看得痴了,却忘了还有锋利的袖箭随时可以威胁自己的性命。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小姑娘厉声问道,叶飞微微点了点头。“叶飞,叶飞”,这时有人在喊他,叶飞看了她一眼,也不敢作声。“叶飞,你那里是什么情况,见没见到一个小姑娘?”叶飞用征求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小姑娘,那小姑娘压低了嗓音说,“告诉他们,你这里什么情况也没有。”叶飞扯开嗓子便喊了起来,“来福叔,我在摸鱼虾,我没有见到。”听他喊完,那小姑娘才松了口气,袖箭却一直没有移开。
“我说姑娘,你打算让我趴到什么时候?”叶飞趴得时间长了,感觉很是不舒服。“你好好待着!”小姑娘不耐烦地警告他。“我趴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大家会起疑心的!”那小姑娘听他这样一说,脸上的神情也很是犹豫。她知道叶飞说的有道理,可是一旦让他起身,她便也失去了对他的控制。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叶飞身子却是越来越难受了,他突然灵机一动,对她说道,“姑娘,这边有人来了,你快躲起来!”那小姑娘很是听话,一下子便没入了水中。叶飞赶紧从船舷上起来,在舱仓中一连伸了几个懒腰。
那姑娘再出来换气的时候,叶飞冲她做了个鬼脸,见他没有“出卖”自己,小姑娘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换好了气便又躲到船底去了。
人们都散去了,叶飞才开始划动小船,那小姑娘见小船动了,不由得着急起来。“喂,喂,你要把船划到哪去?”“我当然是靠岸了,不靠岸怎么办?”那小姑娘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现在主动权在人家手里,只好在船下跟着船走。她在水里待地时间长了,刚才高度紧张,还没有觉得,现在一想到在水里待了很长时间了,不由得寒意袭遍全身,牙关也碰得“咯咯”作响。叶飞在上面听得真切。
一会儿,小船不动了,叶飞向她喊道,“出来吧!靠岸了。”那小姑娘小心地向岸上看了看,这里是处水榭,近岸的地方长了好多芦苇,岸上绿树成荫,见四下无人,她便一步一步走上岸来,越往岸上走,身子抖得越是厉害,牙齿撞得更响。叶飞见她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身材修长,样子却甚是狼狈,想笑却觉得有点唐突,他就努力控制着,总算没有笑出声来。
上得岸来,叶飞见她抖得厉害,嘴唇发青,知道她冻得够呛,她浑身透湿,叶飞心里大生怜惜之意,对她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找身衣服来换。”那姑娘乖乖地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叶飞拿了衣服返回来,却不见了那姑娘的影子。“姑娘,姑娘。”叶飞小声地喊着,“我在这儿。”那姑娘从船下冒了出来。“你可真是小心!”那姑娘微微一笑,边走上岸来边说,“小心点有什么不好,小心行得万年船。”“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吧!”叶飞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已经这样狼狈了,还要逞能。“我就在这里换衣服吗?”“是啊!要不然呢?”“在这里怎么能换衣服啊!露天席地?”那姑娘接过了衣服却很是踌躇。“你赶紧吧,一会儿有人要来了。”那姑娘也怕有人来了,急急走到几块大石后面,还不忘说一声,“你不能偷看!”说完竟有娇羞之态,叶飞心里怜惜之意更浓了。
“啪”湿衣服被扔在了石头上,然后是窸窸窣窣地穿衣之声,不一会儿,那姑娘便从石头后面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那姑娘穿了这身浅绿色的衣裙,越发显得明艳。“嗯,挺合身!”叶飞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那姑娘低头瞅着脚下的绣花鞋,竟然有一丝羞赧之色。“你真漂亮,和我妈妈一样好看!”其实叶飞是想说,你比我妈妈还要好看,可是当着外人的面怎么好意思贬低自己的妈妈呢。“呸。”那姑娘娇嗔地啐了一口,“你怎么说话呢?”“我说错话了吗?这衣服是我妈妈的,你穿了很合身,很漂亮。”那姑娘不再理他,坐在石头上一下一下掸去头发上的水,叶飞望着她呆呆地出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那姑娘的头发也干了,她站起身来,要走,叶飞关切地问道,“姑娘要去哪里?”那女子扭过头来微微一笑,“我会把衣服送还你的!”说完便径自去了。叶飞回到家里,想着她的模样,不能忘怀,记着她说送还衣服的话,有事没事便去水榭等。一连几天都没有她的影子,叶飞忍不住走到她换衣服的地方,只见妈妈的衣服好好的叠放在石头之上。“姑娘,姑娘。”叶飞兴奋地叫了起来,四周寂寂,没有人应,叶飞心里升起了失落和怅惘。
过了几日,张笑川要去打猎,叶飞要求一同前往,张笑川也想考校一下他的骑术和箭法,便爽快地答应了。
张笑川带了几十个随从,人人装束停当,骑了高头大马,神采飞扬,出得府来,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张笑川脸带微笑,兴致很好。叶飞骑在马上也兴奋地东张西望,偶尔和众人说说笑笑。有几个孩童还追着他们看,突然一张俊俏地脸孔进入了视线,她穿着一身黑衣,美艳绝伦,正站在人群里向叶飞微笑。叶飞的视线再也舍不得移开,那位姑娘也跟着人群向前走,叶飞的马却太快,叶飞不住地回头张望。
队伍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突然身后一阵喧哗,张笑川扭头看时,只见身后的旗子飘然而落,家将把旗子接在手里,发现绳子已经断了,他们正议论纷纷。队伍后面的旗子也掉了下来。这一次有人看得真切,是一个小姑娘用弹弓把旗子打下来的,几个家将早已追了过去。叶飞以为又是刚才那位姑娘所为,看向她的所在,她还站在那里。
有人请示张笑川怎么办,张笑川让大家继续前行赶路。半个时辰之后,那几个家将悻悻地回来了,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捣乱。众人与她追逐相斗,眼看那小姑娘就要束手就擒,不知从哪里,又杀出了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孩。那男孩身手也不错,众人被攻了个措手不及,被他们逃去了。
张笑川也就不提这事,率领众人继续前行,一上了官道,便策马疾驰,一路倒也平静。行了半日,中午进了山区,他们打尖吃饭,又行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猎苑。
叶飞打了几只山鸡,几只野兔,张笑川对他勉励了一番,叶飞很是开心,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打了几只獐子,众人都有收获,他们一边谈论分享彼此的收获,一边继续寻找新的目标。突然几只鹿进入了视野,大家互相提醒,保持安静,不要惊扰了它们,一面悄悄地向它们靠近。越来越近了,众人正要合力围捕,突然一匹大红马飞奔而来,马上乘坐着一名黑衣女子。鹿群被惊扰,四散逃窜,众人恼怒不已,正要呵斥,只见那女子双手轻扬。“哎哟,哎哟”有几个家将中了她的暗器,待众人围拢过来,那马神骏异常,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张笑川一边给他们救治,一边安排人戒备。那几个家将中了银针,张笑川检视了一下他们的伤口,知道针上无毒,便即放心。好在他们中的银针都入肉不深,张笑川一一为他们拔了出来,张笑川心道,多亏那小姑娘功力还浅,这手掷银针的本事还不到家。张笑川一边想着,也猜不透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和自己过不去,若说她们是受人指使,却怎么不伤人性命,如若不是,目的性为什么又那么强。张笑川想来想去,不明所以,心里烦躁,也没有心思打猎了,便组织众人在开阔地带安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在营地燃起了篝火,把打来的野味架起来烤了,不一会儿,香味四溢,他们把随身带的酒拿出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一直闹腾到了很晚,才一一回账中睡了。外面的篝火未熄,有的营帐已经响起了鼾声。
不一会儿,张笑川的营帐也熄了灯,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向张笑川的营帐摸去。
前面的黑影小心地靠近营帐,她掀起了帘子钻了进去。突然营帐亮起了灯,灯火通明,她四周站满了人,众人各执兵刃把她围在了当中,她也不惊慌,抽出了宝剑,看向众人,张笑川坐在榻上,笑呵呵地看着她,叶飞就站在他的身旁。
后面的黑影见出了状况,心里一惊,忙掉头要行,突然一张网迎面罩了过来,她心里慌乱,越挣扎越紧。“哎哟,哎哟”两声惨叫,收网的人被打翻在地。网中的人灵机一动,掏出随身匕首把网割破,钻了出来。“快跟我走!”有人拉住了她的手,两人撒腿飞奔,待到帐中有人来追,他们已经去的远了。
那人拉着她滑腻的手,向前跑了一段距离,见无人追来,便放慢了脚步,却是舍不得放手。她挣脱了他的手问道,“请问你是谁?”“我们白天见过面的。”“是你!”她想着那张清秀的脸,他有很俊的身手,白天正是他助自己脱身的。“你为什么要帮我?”“好奇,仰慕。”她望着黑暗之中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一动,又摇了摇头。那人接着说道,“我最初是好奇,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惹官家,而且还是大官家。后来见了你的容颜和身手,便仰慕不已,那么素雅的衣衫,却难掩你的青春丽质,而且你身手很是了得,如此完美的妙龄女子是我所仅见。”她听着他的诉说,虽然在暗夜之中,她的脸忍不住发热发红,从来没有人这样和她说过话,他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样的话竟然也能说得出口,不过她听了这话,心里隐隐有一种快乐,说不出的受用。
“我叫新田一郎,你可以叫我一郎,请问姑娘芳名?”“我叫任无悔。”说完她就后悔了,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中了邪了吗?我怎么随随便便便把名字告诉他了。她却不知道,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她的心门正被人打开。两个人彼此都有好感,他又两次相助自己,见他说话办事干练,又这么坦诚,对他的好感渐渐也生出了另一种情愫。两个人谈了一会儿话,新田一郎向她问道,“你与那个黑衣女子认识吗?”“我们不认识。”“那还救她不救?”“一会儿回去看看,如果方便,就顺手救她出来。”“嗯,你为什么要和张将军过不去呢?”“我。。。。。。和他有仇。”“你们有仇?”“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去看看吧!”说完她在前面走了,新田一郎知道她不想多说,便跟着去了。
“你知道榻上坐的是谁吗?”来福向被围的女子问道。“不就是张大将军吗?”她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表情很夸张,却是带着嘲弄与不屑的口吻。“哟嗬,你好大的口气。你叫什么名字?是受何人指使?有什么企图?快快如实招来!”来福厉声喝问。“我无名无姓,也没有人指使,就是为了好玩。”“好刁蛮的小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哈哈,想不到堂堂大将军也只会耍阴谋诡计,以多欺少。”她自知难以脱身,便用言语相激,她自己暗中捣乱,指责起别人来却是理直气壮的很。叶飞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看着她飞扬跋扈地样子,暗暗为她担心,想不到她胆子这样大,刚大闹了将军府,又跟到这里来了。
张笑川看着她说话,觉得似曾相识,却马上否定了自己,她这么小的年纪,自己怎么会和她相识。看她说话很是刁蛮无礼,张笑川也不以为意,听到她说自己耍阴谋诡计,以众欺少,张笑川“哈哈哈”笑了。“今天我就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张大将军,如果我侥幸胜了怎么说?”“你胜了,我就让你走,你若败了,就老老实实交待。”“张大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见张笑川同意了马上拿话把这事做实了。
“叶飞”。“在”“你就和她比划比划吧。“这。。。。。。”“怎么,有问题吗?”“没,没有。”叶飞提了一把长剑走上前去。到了跟前,向她一抱拳,“请姑娘赐教。”她向叶飞莞尔一笑,叶飞心里一荡,那感觉,说不出的美妙。只见她捏了个剑诀,做了个起式,一抖手,挽了一朵剑花,向叶飞刺来。剑到了跟前,叶飞忙出剑挡架。
那姑娘先下手为强,攻势凌厉,叶飞一开始心猿意马,落了下风。叶飞一开始还有意容让,很是被动,总是捉襟见肘,甚是狼狈,一抬头见了张笑川微皱的眉头,争胜之心才激发出来。他开始全力施为,逐渐稳住了局面,张笑川才微微点了点头。张笑川见那女子剑法与明阳公主如出一辙,心里一动,但看她容颜,却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心里思潮起伏,不知所以。
叶飞攻势一紧,那姑娘便有些招架不住,叶飞本已得了张笑川的真传,斗得兴起,便把逍遥剑法绵密地施展开来,每到吃紧之时,那女子便突然也使出一招逍遥剑法,叶飞猛吃一惊,便将攻势缓得一缓。张笑川看了心里更是讶异,不知她的逍遥剑法为谁所授,但她所学有限,仅那么十几招。叶飞摸清了她的情况,步步进逼,一招十面埋伏,幻出无数剑影,让人分不清真假,那女子也是一慌。突然之间,她向前挺身,硬撞入剑网,叶飞看得真切,眼见她马上要撞上自己的剑尖,心里大急,忙撤剑后退。那女子眼前剑光突然收敛,她却身子不停,趁势挺剑而前。“卟”地一声,一剑贯入了叶飞前胸。众人大惊,一面呼喝,一面上来救护,张笑川急掠而前。那女子看着叶飞胸前的剑,也傻眼了,她羞惭地看向叶飞,叶飞微微一笑,倒在了张笑川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