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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挖尸

无论是李祥云月初开枋第一斧劈飞的木爪打死了喜鹊,还是李亦奇醉酒看见从村子往山上松林赶路的阴差,这一切都预示着这个村子里即将发生殒命的血光之灾。虽然王素芬敲门的时候十万火急,李亦奇和王文礼两人却都已料到:那几个被土墙埋住的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但面对着万分焦急的死者亲属,师徒俩谁也无法将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残忍的透露给他们。

王文礼的两个儿子在山底下开了酿酒的作坊,大孙子常年在外跑长途货运,而孙子还在县城读高中。

荒山村野不同汽车,出了这种事情,消防救援队肯定是指望不上。

村里的壮劳力基本都下山打工去了,眼下实在找不到足够的人进行救援。一大堆老人和妇女把希望寄托在了而立之年的外村人李亦奇身上。

李亦奇也毫不推辞,从王文礼家找来铁锨和锄头就去了事发地点。也许是酒后的原因,现在他正义感爆棚,一路小跑后汗流浃背,来到了明娃子的老房子前。

明娃子的老房子年代久远,厨房和堂屋的墙因为常年生火早已熏的黢黑,土墙已经严重变形。屋顶木料的卯榫结构均已拆除,想来就是今天黄昏十分拆掉的。这样的房子正是依靠传统的卯榫结构才能挺到今天,就如同人体的骨架一样支撑的老屋着庞大萧条的身躯,现在卯榫结构被拆,变形的土墙不堪重负,在人的挖掘破除下轰然倒塌。

此时老屋周围围了许多村民,但是暂时没有人注意到李亦奇。李亦奇看着院坝里放着从房顶卸下来的木料,他上前开始上前搜索。

他要找到房屋的脊梁,脊梁是房屋最高的那根横木。房屋在修建之时,木匠依据鲁班经会在脊梁上画上符咒并写上名号:“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脊梁受此加持,经年累月吸收日月精华便有了灵性。

找了一会儿,他便在院坝西边寻到了老房子的脊梁木。

“试试《鲁班经》里面的“回华诀”能不能用,现在起诀,应该属于正式工作内容。”他想。既然要挖人,起码得知道事情的经过吧。

李亦奇左手扶梁,右脚前掌着地,右手在胸前掐起“回华诀”,心里默念此诀对应的咒语。闭上眼睛,李亦奇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了一个时辰之前这老栋房子的画面,这幅画面成像的视角在老房屋堂屋正前方与脊梁木持平处。老屋呈长方形,坐北朝南,由东到西依次是厨房、堂屋、小儿间(睡房或卧室)、偏房、过道、厕所和喂养牲畜的圈栏。他头微微一倾,视角朝西移动来到了老屋过道正前方。再微微低头,视角滚转到以四十五度俯仰角观察过道的姿态。只见房屋以过道的山墙为分界线,东边的朝西倾斜,西边的朝东倾斜,就像一个人字形。

生效了,“回华诀”生效了!李亦奇首次起诀,超越了自然规律看到了过去的画面,这令他无比激动。但他这一激动便导致有些分神,画面顿时变得虚化模糊起来。

“不能分神... ...要集中精神!”李亦奇心想,他要看清楚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

集中精神后,画面慢慢恢复清楚。

从画面中他看到,在一个时辰前,老屋上方的木质卯榫结构已经被拆除了。三个男人正在过道对着的院坝里面喝茶抽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正在拿打气筒给两轮车的轮胎打气。

看来时间有些早了,得朝前看。于是李亦奇用前脚掌在地上往后滑,他看到的画面便开始快进,只见三个男人有爬上了偏房的山墙(即侧墙),剩下一个女人在过道。他们用锄头、大锤从上往下开始拆墙,女人在过道里往车上装墙土,装满来就推到院坝前面的土坡下倒掉。

不多一会儿,偏房的山墙突然由东向西倒塌,将过道里的女人埋在了下面,墙上的三个人有两个先坠地并被埋住。而倒下的山墙又打中了较矮的圈栏墙,引起圈栏墙由西向东发生二次垮塌,将剩下一个也埋住了。

长时间集中意念是比较耗费精力的,不一会儿,李亦奇便开始流汗。他赶紧释放右手的“回华诀”,同时左手脱离了那根老房子的脊梁。

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李亦奇抄起铁锨,挤进人群,但进来之后,他傻眼了。

回华诀的视角自上向下为俯视,不过是看到土墙如何倒塌,但是回到正常人视角后,他才意识到,两堵土墙相继倒塌,在过道的聚拢效果之下,墙土足足有近两米高!而且历经五十多年的墙土,有的结成大块,敲都敲不动。

怎么办呢?人自然是救不成了,但是眼下王素芬和陆陆续续赶来的几个死者家属正跪在过道外面哭声动,求他赶紧救人。但自己面对近两米高的墙土,着实有些无能为力。他回头望着围观的村民,突然他发现人群中进来一个头上抱着丝帕的老人,在王文礼家干木活儿的时候,他见过这个老人,这正是本村的支书。

李亦奇赶紧走过去对老支书说:“表爷,你快把这些看热闹的人劝走,这房子不安全,你看这剩下的墙,都斜了,保不定啥时候还会在发生垮塌!”

“啊?好... ...好,我这就让他们往出退,娃儿你也要小心啊。”说罢,老支书开始将人往外劝退。

农村人都比较爱看热闹,面对老支书的劝告,充耳不闻,甚至人在后面喊了起来。

“小伙子你赶紧挖啊,人在下面埋着呢!你挖你的就是了,你管我们干啥,赶紧挖土啊!”

“这家伙看起来脑满肠肥的,一身膘,来了也有一会儿了也不见下手,估计是害怕不敢挖... ...”

“唉——村里没啥人了,不知道从哪喊了个怂包,找的这都是啥人啊!”

“就是!这房子明娃子住了几辈人了,没见给垮了。今天得是挖的方式不对,这才倒了墙,我看不会在出事了,这家伙别不是不敢挖,想支走我们拖延时间吧?”

听着人群中传来的嘀咕声,李亦奇感到自己失去了信任,望着哭泣的家属,他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倒是可以不顾其他人挖土,但是老墙摇摇欲坠,万一在他挖土的时候,发生二次垮塌,先不说自己被挡着会跑不脱,围观的人要是被砸到了,这伙人如果将责任扣到自己头上,说是自己挖墙导致的二次垮塌,法律会不会站到自己这一边呢?

近几年在城里发生了很多类似的事情——在抢劫现场,有的人见义勇为却失手打伤了劫匪,但法律却判处见义勇为者对抢劫犯人进行了赔偿;有人好心送倒下的老人进医院,竟被老人讹诈,由于缺少监控视频,法律判处做好事的人赔偿医药费用... ....这种事情,太多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

李亦奇是正常人,是凡人,虽然现在刚学了一些阴阳易理,看的比常人深远,但毕竟刚刚上道,面对世间的纷繁纠葛,还是十分缺乏经验。

他想起了出事前王文礼收他为徒的时候所受的持戒内容,做人呢,要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想到这里,他又横下心准备去开挖。

希望那些“靠山门”,此刻正护着我吧... ...

他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将铁锨插进墙土,开始挖土。

“先不要挖土!先把人弄开,房子不行了,可能还要倒,大家块点往开里散啊,支书... ....支书喃?支书你赶紧把人往开了弄!”

“靠山”没来,师父来了!

只见王文礼手里拿了个高音喇叭,刚才的话就是他那这个喇叭喊出来的。见人们不动,王文礼十分生气,从身上翻出来了一个警报器,对着高音喇叭的录音口就放开了警笛。

瞬间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晚的寂静,在村子里回荡着。

“你们里面,有本事的就去挖土!没本事的就王开里散,不要在这里碍事!想死就朝墙根子地下站!不把你砸死你明天来我家日诀(唾骂)我!”王文礼通过高音喇叭不停的对着围观的人喊道。

喊完,他将半袋石灰放在了地上。他之所以没有和李亦奇一起到这来,就是因为他专门到村里的石灰窑里搞了半口袋石灰。

王文礼的高音喇叭是和警报器是从家里拿出来的,孙子跑长途货运,经常夜间在路上睡觉的时候被油耗子偷掉油箱里的汽油。无奈之下最后买了这一套东西对付油耗子。后来装备更新成了防触碰式的报警器,高音喇叭和警报器便退役放在家里。

“对头,人家年轻娃儿吧脑壳拴在裤腰带上,来挖土救人,你们自己不怕死,也要为人家娃儿想一哈嘛,这房子说倒就倒,你们在这堵到起,万一出了事人家娃儿跑都没地方跑,要活活被你们堵死在这里!”老支书见王文礼来了,劝退村民的方式也变成了训斥,可见他虽然忠厚老实,不怎么得罪人,但此时心里也是万分着急。

王文礼辈分高,又经常帮十里八乡的村民看地基,讲迷信,颇受人尊敬。现在当着众人发火,大家立刻不再说三道四,默默的退到院坝旁边的竹林里面。

王文礼让几个腿脚方便的老头和村支书在过道外面看着,一来,他们见证李亦奇挖土;二来,要是挖出人来,他们可以第一时间施救;三来,他们要帮里面李亦奇看着点儿墙,要是发现墙不对劲赶紧提醒他撤出来。

安排好后,王文礼走进过道,说:“娃呀,我这辈子算的有准的,也算的有不准的。前几天我只算到有女人要用我的棺木,但是我算不准要死多少人,啥时候死。”

王文礼抬头望着另外几堵土墙,接着说道:

“我四十岁的时候,曾在四川遇见过一个姓张的道士,张道士给我的批文中说到我命里只带得一个徒弟... ...,而我已经收了你爷爷一个... ...”

说到这里,王文礼顿了顿。

“我的意思是,这没倒的墙,武穴穴的(形容巨大的事物带来的压迫感),你要小心呐,我怕... ...”

王文礼像嘱咐自己亲孙子一样提醒李亦奇,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没得事啊祖祖,我注意点就行了,外面还有人帮我盯着呢,你不要担心。你先出去吧,我挖呀。”李亦奇安慰道。

“哎——,你咋死脑筋呢,齐齐的挖,你就算挖到明早上也不一定能挖出来。这人嘛肯定是没有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尸身挖出来,眼下就你一个人挖,急不得。”

李亦奇看着师父,突然想起了医生这个职业,他们往往面对无法施救的病人,该是多么的失落。

“我给你想了个办法。”说罢,王文礼从身后的袋子里面拿出一把木尺。

“五尺?”李亦奇问。

“五尺是竹子做的,这把这是桃木的,叫丁兰尺。”

前面说了五尺,这五尺属于阳尺,主要是阳间修房立屋打造木器时使用,五尺上有刻度尺码称作“天尺”,因神明属天界,故制作神像时应参照天界尺使用,其分财、病、离、义、官、劫、本、害几类,各类中并有添丁、进益、顺利、口舌、无嗣、失财、离乡、死别等吉凶项;

而王文礼现在拿出来的丁兰尺属于阴尺,是风水师和阴阳先生的工具,尺上有刻度尺码称作“幽尺”,主要用于度量阴宅之尺寸,制作墓碑、神主牌、棺木之尺寸,丁兰尺全尺长一尺二寸八分,其分为丁、害、旺、苦、义、官、死、兴、失、财等十单元。

王文礼将丁兰尺放在地上,双手合实,双手掐起“探冥诀”,口中小声念道:

“三魂六魄入黄泉,一魄弥留在人间;如今阳世幽尺到,寻得一魄后事了;奏请值尺发敕令,巡值夜游,功曹助我!”

念毕,王文礼用剩下的左右手各一只小指挑起地上丁兰尺,往空中一扔,丁兰尺转了几圈,落在地上,尺头指向了墙土,他让李亦奇在地上用石灰沿着丁兰尺的轴向印了一笔直条线。王文礼来到墙土的另一个方位,重复抛起丁兰尺,得到了另一个方向,李亦奇再次印了一条线。

两条白色的石灰线在墙土堆上相交于一点。

“就是这里!”王文礼指着这个交点说。

“娃儿,你从这里,这个点,朝下挖。你要注意手里的家伙什,别伤到尸身,不然到时候说不清楚。”

李亦奇见师父定下位置,便依着这个交点向下挖,挖了大概有两背篼墙土之后,铁锨碰到了软软的东西,他用手拨开,竟是被墙土埋住的人的腿。

“挖到了!”李亦奇激动的喊了出来。

院坝里的村民听见挖到了,又围了上来,但是被过道口的老人堵着不让进来。

老支书见李亦奇挖到了人,马上过来帮忙,两个人齐心协力不一会儿便把整个人刨了出来。挖出来的人立马被放置在了院坝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王开英立马跑上前,认出了这是自己的丈夫刘德喜。村里小诊所的女大夫刘玉萍拿着手电拨开刘德喜的眼眶,照向他的眼球。观察后,刘玉萍说“瞳孔放大!”

紧接着她拿起一面镜子放到留的起的人中那里,镜面对着鼻孔。但镜面上无任何水汽产生。

“呼吸停止!”

她欲提起刘德喜的手臂,但明显感到了阻力——尸僵已经产生。

很明显,眼前德喜大哥,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刘玉萍低着头,摇了摇头。

月光下的山村里,一声嚎哭划破天际。

众人见状,要把王开英搀回她家里去,王开英嚎哭着,抓着自己男人的裤腿,怎么都不肯放手,眼泪侵湿了刘海和鬓角,昔日蓬松的刘海现在结成了一股一股。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在上下嘴唇之间,随着嚎哭呼出来的气拉成了丝。

刘德喜那三十五块钱买下的裤子,被王开英用手攥着,在众人的拉扯下竟裂开一道口子,她攥在手里的部分硬生生的被撕扯下来,裤子扯破的时候,刘德喜的尸体像块木头在院坝里的地上晃了晃。

一个平常柔弱的女人,现在得靠五六个人在制服的住,最终,王开英还是被众人强制搀回自己家里,院坝里只留下她脚上蹬掉了解放鞋,静静的躺在他男人的尸体边上。

这个苦命的女人——他的男人上午出门的时候还捏了自己的屁股,她骂他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男人在自己骂声中笑呵呵的出了门,现在却躺在院坝里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些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到老的人们,你们该是有多幸福啊。

眼见出了死人,村民当中胆小的便自行离开了现场,还有一部分为了避免孩子看到这不好的场面,也领着小孩回了家。明娃子的老屋前,只剩下十来多个人了。几个老人看着刘德喜的尸体,剩下的人帮忙挖起了墙土。

李亦奇照着王文礼的指点,依次定位了剩下的三个人。

也许是王开英的嚎哭感染了这些看热闹的村民,现在他们不再多说话了,在李亦奇和王文礼的指导下默默的挖土、运土。

凌晨两点的时候,李亦奇他们终于挖出了最后一个人。毫无悬念,仍然只是一句尸体。

在挖出第四个人之后,王文礼再起诀抛丁兰尺,丁兰尺的头就不再指向墙土堆了,而是始终朝向除土堆外的其它地方。在三次抛尺均不定位候,他们停止了挖掘,开始清理剩下的墙土。

意外的是清理墙土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墙土除了埋了四个人,竟还埋着一头牛,牛也死了。

这正好印证了李亦奇几个时辰前醉酒看到阴差拿板车拉了三男一女一头牛的现象。看来,王文礼的判断完全正确。

李亦奇累坏了,这一天他先是喝醉了酒,吐了几发,紧接着拜师授戒,然后又来挖死人。家属的哭喊搞得他湿了几次眼眶。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这都是他有生以来最疲劳的十八个小时。尽管如此,他已经在非唯物主义理论体系里进行里三场实践。在他看来,不论是唯物主义还是非唯物主义,实践总是检验一切的标准。

明娃子拆墙砸死了四个人,其中三个死者都有家属,棺材都有着落,唯独那个被砸死的女人没有棺材。

这个女人叫郑晓霞,是个洁身自好寡妇,家里除了她自己,再无别人。

他是从一个叫做麦子坪的地方远嫁到关口坝的,刚怀了孕,她丈夫开着三轮车贩核桃,在山路上翻了车,人当场就没了。男人死后,郑晓霞产下一个男婴,独自将其养大,期间拒绝了很多劝她再嫁的媒人,也拒绝任何男人上门当女婿。后来公公婆婆相继去世,唯一的儿子长大后在外面打架被派出所发了协查通报,从此生死不明,了无音讯。随着年龄的增长,为了生计,她在村子里除了照顾着自己的庄稼,还在乡里做一些手工活儿。明娃子也许是可怜这个婶婶,尽管她已经五十四岁了,自己拆房子还是以八十块一天的工价找到了她。

你看,不幸的老人遇到了热心的好人,虽说是参杂着各种不幸,但上去是不是温情满满呢?

不过上天冥冥之中似乎安排这一切,郑晓霞的这个寡妇的棺材,上天在就为她定下了,正是王文礼的那一口上好柏木料的枋子。

古人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似乎天地又不是冷酷无情,起码,它给了一个孤寡老人一副柏木料的寿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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