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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起坛

“尊敬的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天津站。铁轨不仅将两个城市连在了一起,也让我们有了一路的相聚之缘。感谢您选择了我们的服务,感谢您一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协助。诚挚邀请您再次乘坐我们的列车,下次旅行再会... ...”

李亦奇一动不动坐在车厢内,眼睛冰冷而呆滞,过道内一个旅客下车时背包不小心打在他头上,他也没有理会,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您好,提醒您一下终点站到了,麻烦您抓紧时间下车。”一个列车员来到他身边温柔的说道。

李亦奇没有看他,缓缓站起了起来,往车外走去。

出了车站,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灰暗阴沉,广场前面一个巨大的钟表雕塑立在那里,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

李亦奇在超市买了一把水果刀藏在胸前,穿过海河,穿过五大道,来到土山公园找了一个石凳坐下。土山公园临街对面,是一栋五层的居民楼,他知道崔婷和陈志军目前就住在顶层502房间。手在怀中紧紧攥着水果刀的刀把。

“今天,在这里,结束一切。”他想。

不一会儿,远处一对男女初现在视野中,女的是穿着还是熟悉的粉色外套,和身边的男人偎依着朝门禁口走去。李亦奇压抑一路的怒火瞬间爆发,他提到走上前去。

偏偏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喂,爸爸,打电话干啥?”李亦奇接通电话问。

“没事,就是问一下。你下班了吗?”电话那边父亲关切的问到。

“在加班,你们在忙什么最近?”

“屋里热的不得了,跟蒸笼似的,电风扇也坏球子了。今天我和你妈从河里背了二十几背篼河沙铺在上面,不晓得会不会凉快一点。”

李亦奇家里的老房子早在零八年的时候就因为地震损坏了墙面,但那时候李亦奇一直在读书,家里竭尽所能供他读完了大学,直到去年才将那土坯危房推到,盖了三间砖房,但是因为钱不够,所以没有短水(就是盖屋顶的瓦),因此房顶只有做了混凝土层。夏季烈日当空,日光照在水泥板上,屋里热的像个蒸笼。

父亲的话让李亦奇无比难受。他咬紧牙关,望着双双走进居民楼的崔婷和陈志军,仰起头,眼泪不争气的从紧闭的烟眼睛里淌了出来。

本以为新房落成,父母晚年能有安顿的地方,便可了解一切离开这个世界。

但父母的晚年生活尚不尽如意,似乎人生也不能只有归途。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抹去眼泪,吸了一口鼻涕咽下肚里。“爸爸,你们今年先忍耐一下吧,今年底我弄些钱回来,咱就把水短了... ...”

和父亲讲完电话,李亦奇孤零零站在土山公园,盯着手里的水果刀呆呆的看。

夜幕降临,花灯初上,公园里的老人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有跳舞的,有拉二胡的。这温馨热闹的场面和他内心的苍白行程鲜明的对比。

李亦奇默默的来到公园假山的一处山洞里面,他用水果刀在地上刨出一个坑,然后将刀埋在了里面。土地踩实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和崔婷的一切过去,今天都埋葬在这假山下面了。

居民楼的厨房亮起,温馨的昏黄灯光下崔婷正在厨房拾掇这碗饭,一个男人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场面温馨又甜蜜。

李亦奇最后望了一眼厨房,转身打算离开土山公园回西安。

“站住!”突然一个警察拦住了他。

“怎么了?”李亦奇问警察。但他此刻却底气不足,说话的语气有些慌张。

“怎么了?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啥啊?”那警察拿起一把水果刀,正是李亦奇刚才埋下去的那一把,此刻刀上竟沾满了血迹。

怎么回事?李亦奇惊恐的后退几步,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衣架,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警察正处在居民房的房间里,那正是崔婷在天津的所住的房间。

“你看你干的好事!”警察指着他身后说道。

李亦奇转过身,刚才还在厨房秀恩爱的两人此刻竟躺在地上,鲜血从他们身下流出在地上汇成了一摊。

“不,我没有... ...我没有杀他们,我只是... ...但我没有做... ...”李亦奇惊恐的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转身就要逃跑,警察一把将他按到在地上,给他带上手铐。

“你个杀人犯!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父母!”

“我不是杀人犯!”他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无论怎么用力,自己始终牢牢的被按在地上。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警察冰冷的说道。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话怎么,有点熟悉呢。

无暇细想,李亦奇此刻非常懊悔,他不应该乘坐绿皮车跨越三省来到这个城市谋划这一切,然而地上的死者和带血的刀无疑会对他非常不利,一想到将被法律制裁,他想到自己的父母,心里及后悔又害怕,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没有杀人... ...我不是杀人犯... ...”

突然,房间里的一切慢慢模糊,他坠入一个黑暗的黑洞里,不停的往下落,往下落。

砰!

李亦奇被重重的摔在洞底,一阵剧痛从双手传来。剧痛使他清醒过来,他环顾四周,看到了自己房间那灰蒙蒙窗户。这并不是什么黑洞,而是在自己的卧室里面。

一切都是一个梦。

他重新回到床上,受伤的手经过昨天一天的劳动,加上一夜的发炎,现在稍微一活动一下就痛得要命。忍者痛摸出手机,按下唤醒键屏幕却没有点亮。

李亦奇的手机设在早上六点开机,看来现在还不到六点。

李亦奇并没有杀过人,但他确实曾动过杀人的念头,也曾经差点实施到了最后的一步。

他曾经认为爱情是无价的,直到残酷的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用20万买走了他四年的爱情。

至少刚开始,他是这样想的。

俗话说:有多爱,就有多恨。年轻气盛的男人无法接受心爱的女人的背叛,提刀赴津,打算为自己的尊严大干一场,然而老父亲电话中的家庭琐碎临阵挫败了他决战前的军心。

后来他慢慢的接受了这一切,也想明白了,与其说是别人买走了自己的爱情,倒不如说是自己没有守护住。学校里的男欢女爱毕竟只是空中楼阁,年轻的他们住着宿舍,穿梭于课堂与城市的景点之间,读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美好故事,生活的大手还没有伸向这些单纯的人内心。而当毕业的之际,买房买车,婚礼彩礼,两个家庭的经济基础和文化教养开始正面冲突的时候,他们才明白,毕业季不是爱情的尘埃落定,而是再次扬起尘埃。到那时候,爱情才算是第一次来到起点站台上,准备开始一生的旅程。

分手是崔婷主动提出的,那时候李亦奇刚在单位一个初级岗位拿着不到五千块的工资加班加点,在全国各地奔走排故。而那时候房价已经逼近工资的四倍。不吃不喝几十年才能弄到一个小窝的搞笑段子,不仅是饭桌上的谈资,更是当下残酷现实的无奈事实。

“我们的一切努力,说到底就是为了一个安定的家庭,我们不可能永远两个人生活的。”崔婷说。

“我真的累了,我不知道我失望了多少次。我不想再失望了。”崔婷说。

崔婷走了,在她被公司外派天津常驻的第二个月。

于电话中提出分手请求后,崔婷专程从天津坐飞机回西安,从李亦奇的宿舍取走了她的学位证书。

临走前崔婷说什么也要给李亦奇买一些水果,作为替她保管学位证书的答谢。李亦奇死活没要。

最后一面,爱了四年的女人,他见的最后一面,就是她坐在出租车后的背影。

“他妈的一天净想屁吃呢!”李亦奇摇了摇头,停止回忆和反思,走到院坝里的水龙头池子边上,拿砖块砸开冰面捧起冷水洗脸。

这哥们右手还被纸月的短袖包扎着,他忍着痛把绷带解下,将短袖的布片洗干净,然后晾在房间的窗帘上。

手上蜘蛛网凝结着血痂紧紧的贴住伤口,似乎成为了自己组织的一部分。看来没啥大问题了。洗漱完毕,李亦奇走到牛圈开始给牛添草,熟练的就像一个资深的老农民。

纸月的效率令李亦奇感到惊讶,因此当第二天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他惊讶的叫了出来:“卧槽!这么快就弄完了!”

这无疑又引得电话那头的纸月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那时候李亦奇正骑着三轮摩托车在悬棺沟二队收苞谷壳子做牛饲料。而后当他望着蒋开兵摆在王文礼关口涯村东头的一大堆纸货的时候,他更是被纸月的手艺惊得目瞪口呆。这姑娘硬生生的将纸货做成了艺术品,真不愧是搞雕塑的。

“亦奇,发啥呆呢,来帮我写一下引幡。”王文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引幡,即招魂幡。纸月虽然收下了李亦奇给他的死者生辰八字,但由于没练过毛笔字,引幡的内容至今空着。王文礼拿来文房四宝,让他现场写。跟着祖祖混了半年,李亦奇的毛笔字写得有模有样,不一会儿便将引幡写好,师傅又让他写了排位和招魂符。他明白不是祖祖偷懒,而是故意将这些内容交由他完成以此来锻炼他。

蒋开兵按照师父的要求将招魂坛筑在了村东头的空地上,那是用泥坯拼成的。每块泥坯长九尺,宽五尺,高三尺,用黄泥和着从村民家中灶膛的膛灰分制作成型。招魂坛由三层泥坯铺就,由下往上每层数目递减,整体呈金字塔形状,顶层放有八仙桌一张,上置香炉,左插引幡,右插铜铃,铜铃上绕着纸铁链。铜铃是王文礼领着死者家属从何军长庙烧香放炮请来的。

看来蒋开兵这两天应该是累得够呛,李亦奇穿过人群找到他,当着面竖了一个大拇指攒到:“开兵,你真牛!我看每一块坯少说得六七十斤啊,这坛起起来得用个一百块土坯左右吧。”

蒋开兵被李亦奇一夸,嘴咧的跟荷花似的,随即说道:“这个嘛,应该的,先不说破了这犯重丧的煞对大家都有好处,回头村里还得给咱谢礼呢,我听说他们准备了可大一笔。”

“啥,还有谢礼?”李亦奇问到。

“嘘——”蒋开兵提醒李亦奇小声点,然后把他拽到人群外面,接着说道:“我跟你说,这话自然不能摆在开头说。得破了煞,冲了日子,等这地方安稳了。那时候才有谢礼的事情,当然我们不会主动索要,全看大伙儿的觉悟... ...总之这事咱肯定不会是白忙活。”

李亦奇和蒋开兵在外围闲扯的时候,王文礼正吩咐村民将纸马纸车在坛前空地面朝何军长庙方向摆放,又在地上挖出一坑,坑里放上一口旧锅。剩余的纸货也全部沿四周摆放。

李亦奇本来以为这些事情只有他们师徒三个料理,一直担心自己当着村里人的面做这些事会引起大家的非议而尴尬。没想到的是村民都因最近村里接二连三的死人,或多或少都察觉出了一些异样,所以当王文礼起坛招魂的事情被村支书要求予以配合的时候,很多人家里都自发抽出人到村东头前来帮忙,也正是以内这样,李亦奇准备现场的时候除了写了一点字,几乎什么都不用做。

下午四点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

王文礼示意村支书想村民传达注意事项,老支书来到大家面前,说道:“大家注意一下奥,从现在开始,凡是属鸡的和属狗的人都请回家!回去以后呢,待在歇房(卧室)里,过了四点半以后才能出来。”

支书话音刚落,一个妇女就问:“叔哎,那起夜咋办?”

这话立刻引起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你弄个尿盆放到床底下嘛!”支书气愤的说“背你妈的时哟,寒冬腊月的你狗日还往出跑,你也不怕把沟子冻烂了!”。支书此话一出,人群笑的厉害了。

支书一看把大家都逗笑了,赶紧接着说:“文礼叔这么大年纪,今晚上冒着雪给我们收拾这档子事,难得啊,大家能配合尽量配合一下,回去以后呢,把你们的鸡啊、狗啊的,都关严实栓紧了。记住,家家户户要把堂屋大门关紧,千万不能开!另外,在你们中灶孔锅里扣一个碗。听明白的吱个声呐?”

“知道了... ...支书... ...”

“放心吧... ...我们都知道这些忌讳。”村民们纷纷答道。

“再留下几个帮忙的,念到名字的都站出来。”老支书开始念名字。

“王开举、刘天任、熊玉邦、杜广寿,这四个人留下来帮忙,剩余的散了先回去吧,记住我刚才交代的,这事情大家一定要认真对待,不要白忙活了哦。”

村民们慢慢散去,人群中走出四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老支书把他们带到王文礼面前,这时候李亦奇和蒋开兵也到了坛下面等候祖祖的安排。

“文礼叔,这个,我按你的要求,把丙辰年属龙的找了四个,你看需要他们帮啥忙你个人安排哈,我也是属鸡的,我就先走了。”支书说完有转身对那四个人说:“你们今晚上辛苦一下,帮着文礼叔把这档子事情料理了,到时候亏不了你们,也是给村里做贡献嘛。”

“客气了支书,我姐夫就是着了这个祸没的,得亏刚好能帮上忙,不说啥子亏不亏的话,见外了。”王开举说道。另外三人也客气的表示很愿意出一份力。

支书交代完,从怀里掏出一条烟递给刘天任,对让他管着给大家发烟倒茶的事情,然后又对王文礼抱拳到:“文礼叔,这就拜托你了,我回了,你年纪大保重身体。”说罢就转身朝村里走去。

李亦奇望着这个老支书,他头上带着解放帽,披着黄军大袄,头上和背上早已落了一层拜拜的雪。这让李亦奇想到历史课本上焦裕禄的照片,又想起语文课本里《丰碑》那篇课文的插图,心里顿时感慨万千。

要是没有这位老支书居中协调,这事情情估计比较难办许多吧。

“广寿啊,你把羊牵出来吧。”王文礼说道。

杜广寿哎了一声,走进村里,不一会又回来了,手里牵着一只小羊,看样子应该只有两三个月大。

王文礼问到:“饿了几天了?”

“从十一开始,除了盐水,啥也没喂过。”杜广寿答道。

“好的,把他放了牵林子去放了,另外,”王文礼转过来问蒋开兵:“开兵,那个啥,我让你放的那些草料你都放了?”

“放了,以这为中心,方圆9里,到处都放的有。”蒋开兵说。

第一次做招魂的工作,李亦奇尽管还不是很熟悉其中的讲究,是观察了许久,再结合自己之前自学的东西,大致明白了一些。心里琢磨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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