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仙摇头道:“唉,这乱七八糟的武林大会有什么可看的……”
陆云天道:“哈哈,有乱七八糟的事儿不更热闹吗?”
何一仙摇头道:“这些人,谁有那出神入化的武功?谁快成仙了啊?”
南郭东冲何一仙一本正经地说:“贤侄,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当个厨子!”
在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突然一个年轻俊俏的小伙子蹦上了擂台:“各位英雄好汉见证,今天我驴思聪不与任何门派的高人比试,单单要挑战玉面华山少剑侠,再战现任武林盟主于山亭于大剑仙。我若胜了,哼哼,就要结束这武林腐败的局面!”
台下的玉面华山少剑侠柳玉建正为愣啊巴叽的胖丫鬟马宝钗的求婚而心烦意乱:“想我柳玉建,武功超人,玉树临风,号称玉面少剑侠,怎么能娶这么一个胖丫鬟。委屈啊,耻辱啊!”他脑子里正沸成一锅粥,胸中正似塞了一团?,擂台上驴思聪说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到。倒是铁头侠朱兴伦,听了很是气不过:‘哼,竟然有人敢对恩师不敬!”他噌地蹿上了擂台。
“嘿,哪来的该死的鬼,敢对俺的恩师、当今天下的武林盟主如此不敬?”
“哼,什么武林盟主?当今武林何其腐败,参加个大会还要收一两银子的参会费,你们收这么多钱干什么?武林中的不平事,你们可曾管过?”驴思聪说得义正辞严。
驴思聪的一番话让何一仙想起了,自己上华山打官司的往事,心中愤愤不平,正就要上台去给驴思聪帮腔,南郭东拽拽他衣服道:“贤侄,再往下看看。”何一仙这才没有上台。
朱兴伦把眼一瞪:“臭小子啊,你叫什么名字?俺不顶死无名的鬼!”
驴思聪眼皮一撩,一副傲慢的表情:“我乃酒仙派弟子驴思聪的是也!我有八十年的功力!就是武林盟主于是飞、丐帮帮主钱太远也不是我的对手!”
朱兴伦不善言辞,也不多说什么,抡起两把大铁锤就来砸驴思聪:“俺砸死你!”这对铁锤一个一百二十五斤,两个那就是二百五十斤,朱兴伦舞动得好似刮起了狂风,呼呼呼,胆儿小的看看就吓人。朱兴伦抡了十多圈儿也没抡着驴思聪。驴思聪都轻易地躲开了。驴思聪嘲笑道:“都说笨汉好抡大锤,今天看来果然如此,哈哈哈……”
朱兴伦被气恼了,把眼一瞪,一下把右手中铁锤冲着驴思聪脑袋就扔了过去,驴思聪伸左手一把接住了铁锤,驴思聪刚要说什么,朱兴伦左手中铁锤又飞了过去,驴思聪右手又接住了铁锤,驴思聪裂开嘴刚要笑,朱兴伦把头一低,这就顶了过去,真是横冲直撞,好似发疯的大牤牛!一顶二撞三冲击,看这气势,百年老树能撞折,十层宝塔能撞塌,摩天的大山也能撞开裂!可是,驴思聪还是轻易地躲开了。
驴思聪抡起酒仙剑就往朱兴伦脑袋上劈,只听得当的一声,剑头相碰处起了火花儿。朱兴伦脑袋被砍,很兴奋;驴思聪见到火花儿,觉得很好玩儿。当当当,又是几次火花儿后,在众人都知道了朱兴伦的绝技而不觉什么意外时,突然,朱兴伦啊的一声大叫蹦下了擂台,再一看他捂着的后腚血流如注。原来,驴思聪看出来了,这朱兴伦脑袋好似个大铁蛋,全身都有硬气功护身,只有屁股上没有,在当当当砍了朱兴伦脑袋几剑后,趁其不备,欻,给他后腚一剑。
朱兴伦的师父见状叹气道:“唉……”
华山的大夫赶紧给朱兴伦止血包扎不说,郝大牛拎两把大斧子飞身上了擂台:“姓驴的,敢伤俺师兄,吃俺一斧!”说着抡斧就砍,看起来,气势汹汹。
驴思聪冷笑道:“又是一个蠢驴!”二人打斗了二十余回合,驴思聪一剑猛刺郝大牛胸口,郝大牛见不是个儿,迅疾向后一跳,直接下了台。
于山亭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再打两个回合,你有胜的机会啊!”
驴思聪举起酒仙剑,仰天大笑:“当今武林,谁是第一,我驴思聪的是也!当今武林,谁能当盟主,唯我驴思聪!啊,哈哈哈……”
于山亭瞪一眼驴思聪,说道:“夜郎自大!侥幸得胜敢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驴思聪哈哈的淫笑,也刺伤了台下诸派人物的耳朵,淫笑震荡,震得天空几朵云也抖了一抖,二十丈外树上一只打盹儿的家雀,听到这笑声,扑楞扑楞翅膀赶紧飞了。太阳的光照着驴思聪手中的酒仙剑,照在剑身上“酒中仙”三个字,发出刺眼的光。
以评判员身份自居的庹七尺愣了愣,叹道:“唉,当今武林啊!这三脚猫的功夫就口出狂言,给祖师爷爷丢脸啊!丢脸啊!”
泰山派掌门人万俟雨看不下去了:“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我去……”万俟雾拽拽哥哥的衣服:“大哥,这等人物还轮不到咱们出手!”万俟雨一想,如果这姓驴的能除掉几个华山派的人物也未尝不是好事。
长白山派掌门人令狐狸冲着擂台上喊道:“这位驴少侠,你敢与武林盟主于山亭比试吗?”
于山亭哼了一声刚要说什么,大弟子柳玉建回过神来了,噌的一声上了台:“狂妄之徒!你有什么资格与武林盟主比试?且来受我一剑!”说着舞动宝剑向驴思聪刺去。二人好一番打斗,飞高蹿低,狂风暴雨,呼呼哗哗,电闪雷鸣!
柳玉建二十多岁深得师父真传,且是天生的武学人才,与驴思聪斗了一百余合不分上下。
庹七尺突然瞪大眼睛说道:“柳少侠,有个样子!你若取胜,我愿收你为徒,并把榆木剑赠予你!”
一旁的于山亭狠狠地瞪了庹七尺一眼,心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拿把榆木剑还装腔作势!”
钱太远也凑趣儿道:“驴少侠,你若取胜,我送你根枣木条子。哈哈哈……”
这时,柳玉建和驴思聪已经斗了一百八十个回合,二人各站擂台一边,都盯着对方,台下众人都屏住呼吸,突然,嗖的一声,驴思聪好似一支疾速的箭,整个身子突然闪电般撞到柳玉建身上,柳玉建啊的叫了一声就被撞飞了,没人看清驴思聪是如何过去的。郝大牛在台下,赶紧伸手抱师兄,结果哥儿俩结结实实被摔在了地上。
驴思聪再次大笑:“哈哈哈……试看当今武林,有多少名门大派的高手都是梁山的军师——无(吴)用,就这点本事,只能是梁山的首领——送(宋)江送山!啊,哈哈哈……”
听了这话,台下的赛诸葛吴智、狂刮风宋葱、雪打转儿宋蒜自然很生气,捏捏手中的兵器,恨不得去打死这姓驴的,但,这哥仨最终都没上,倒是是绕磨三千白驴拎着一把砍柴刀噌地上了台:“哼,姓吕的别咋咋呼呼的!你可知道梁山好汉白日鼠白胜的后人绕磨三千白驴的手段!”
“啊哈哈,白……咳咳咳……白白驴……啊咳咳咳……”驴思聪一句话没说完,就咳得蹲下站不起来了。
白驴也是一愣:“我们名号能把人吓出病来,不可能吧?”白驴又吼道:“装什么病?你可敢与我一较高低?”白驴只是咳,咳得喘不过气来。白驴心想:“这小子想玩什么烟儿炮鬼吹灯?”说着一个跨步向前,啪,猛地踢出一脚,嗖——,方才还傲慢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驴思聪飞出了两丈多远,啪——,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丐帮帮主钱太远噌地飞身上台,喊道:“这一轮比武,梁山派英雄绕磨三千白驴获胜!”
白驴也愣了:“人的名,树的影儿,原来我白驴早已是门口吹喇叭——名声在外啊!”想到这儿,他裂开嘴呵呵一笑,往四处看看,噌地又跳下了台。
台下的何一仙看得迷糊糊睡,问:“师爷爷,这……究竟是咋回事啊?”
陆云天说:“孩子,复杂着呢!”
南郭东又装大辈儿:“一仙儿啊,你只管学好厨艺也就是了。”
台下议论纷纷。
在众人对这场比武感到莫名其妙时,台下匆匆跑来一人,正是驴思聪的师爷爷酒尚深。他身后跟着一个拎药箱子的大夫。酒尚深扶起徒孙,身后的人这就给驴思聪号脉。看了一阵子,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多年的痨病又犯了,加之方才太兴奋……回家将养两个月就好了。”酒尚深垂足顿胸:“唉,老夫本想把几十年的功夫传输给孩子,谁想把多年喝酒得的痨病也传给了孩子……”
再说,武林盟主于山亭,见寄予厚望的大弟子柳玉建都被人打败了,很是羞恼,在呼呼喘粗气时驴思聪被一个谁也瞧下起的人物给打败了,这气喘得更粗,怒不可遏!他噌地飞上了擂台:“谁与老夫一较高下?谁?谁敢?!”
丐帮帮主钱太远虽然不服于山亭,这次参会也穿了条不会一抬腿就开裆的裤子,但他年纪大了了,也没多大心思来比武了,只可惜了牛宝玉,唉……
长白山派掌门人令狐狸眼睛咕噜一转,心道:“老于疯了,此时跟他比武讨不着什么便宜。”
泰山派掌门人万俟雨心道:“最好别人先与他斗个半死。我再等等机会。”
就在此时,最被江湖中人瞧不起的门派逍遥派的大弟子甄大柴噌地跳上了擂台:“新任武林盟主甄大柴来也!”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逍遥派讲究睡觉打盹儿打哈欠,什么功夫都稀松平常,也敢挑战于会飞?”
“就是啊,于山亭再腐败,那武功在江湖上怎么也是前几名的。”
“我看他是喝醉了!”
“哼,也许脑子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