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兄弟,你怎地躺在这儿玩儿?”那个吆喝呼喊的人见了何一仙惊讶地问道。
“受伤了……差点死了……”何一仙得沮丧地说道。
“来,我为你功疗伤。”刚来的年轻人说道,“你哪儿受了伤?”
“我只觉得累,困,想睡觉……”何一仙无力地说道,“方才被吓跑的那两个女子要……要非礼于我?……”
“什么?方才这里有女子?”那人红着脸惊讶地问道,“你听到我喊什么了?”
“多谢这位兄台搭救……保住了小弟的清白……”何一仙说道。
那人呵呵冷笑了一声,心道:“难怪我二十多岁了还打光棍儿——自己瞎喊竟然吓跑了美人。唉……”于是他情不自禁自禁地说道:“兄弟,我都二十好几了还没个媳……”话说了一半又咽回去了。
“我累,我睡……”何一仙疲惫地说道。
“那也不能在这睡呀!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这个年轻人很真诚地说道。
“很远。……我没处去……”何一仙很无奈地说道。泪同时又流了下来。
“那我带你去我们的宫殿吧。”那年轻人说道。
“宫殿?……”何一仙很是疑惑,心道:“这个一身破衣服的人是皇子?”
那年轻人看出了他的疑惑,却是作什么解释,只说一声:“走!”长臂一伸,像扛口袋一般把何一仙扛了起来,接着甩开脚丫子这就跑开了。
何一仙赶紧微弱地说道:“放我下来,自己走……”
那年轻人说道:“就你这二两肉,我再拎两个也像拎只鸡一样轻松。”
凑凑凑,年轻人的脚步真如兔子一般轻快,何一仙没再要求把他放下来。年轻人跑了一阵子,何一仙突然想到:“这个人是好人吗?”于是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年轻人笑道:“不要紧,咱有的是力气!就你这二两肉……”
凑凑凑,何一仙被人扛着风一般地跑。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这年轻人喊道:“真沉,扛不动了!”说着啪把何一仙给扔在了地上。
“啊——”何一仙终于发出了把自己打伤后最大的一声动静。
“狗子,你扛回个什么好东西来?”有人问。听闻此言,何一仙心中一惊:“娘啊,我被扛进了贼窝?唉哟……”
“师父,这是个值钱的货!”年轻人说道。
“噢?打了野猪不成?”那师父又问道。——“咦,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是谁?”何一仙寻思。
何一仙正疑惑间,那人来到了何一仙的跟前,他凑过脸儿来,惊讶地说道:“噢——哈哈,娃娃,咱爷儿俩有缘啊!”何一仙睁眼一看:“啊,是那个谁?……哦,秃笔翁!”
只听那人说道:“娃啊,我说吧,圣人云‘老天饿不死瞎家雀’,你看,这不你让俺徒弟救来了。”
“狗子,把这个娃娃抱到我炕上去,别再摔了——给摔死咋整?”秃笔翁钱太遥说道。
狗子把何一仙扛到了炕上。
第二天,太阳已经老高了,何一仙睁开了眼,阳光有些刺眼,何一仙揉了下眼睛,发现钱太遥站在了跟前,赶紧坐起。
钱太遥道:“娃啊,你身子恢复得差不离儿了吧?”
“多谢大师爷爷救命之命,我好得差不多了。”何一仙很感激地说道。
“那就好。”钱太遥说罢,又扭头狗子说道,“狗啊,给你大侄子端碗汤来。”
片刻间狗子端来一碗汤,何一仙接过汤哧溜哧溜三下五除二就喝光了。
钱太遥见状哈哈一笑,说道:“娃娃,看你猪一样能吃,好了,好了!”
又过了几日何一仙好了八九成,他找到钱太遥说要辞行,钱太遥问:“孩儿啊,你要去哪儿?”
“我要闯荡江湖。”何一仙似乎有些压低声音地说道,“我要去武林大会……我想成仙……”
“想,想你个鸟毛!”钱太遥骂道,“当今天下,皇帝混蛋,当官的贪财,于山亭那龟孙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主持的大会能公道吗?”
“这……”何一仙满脸通红了,不知该说什么了。
“在我这儿住下吧!不能到处乱跑!”钱太遥以长者的语气训斥。
其实,何一仙也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儿,借坡下驴,再跟丐帮的老少混一阵子。
何一仙就在丐帮又住下了。前半个月钱太遥听说野鸭子洼的一小股土匪太过猖狂,看不惯,做了一生中最牛气的一件事,带领几十个徒子徒孙打着“灭了山贼有饭吃”的旗号灭了野鸭子洼,这才有了招待何一仙的吃喝。
在丐帮的一天天,何一仙呆得很难受。他很想离开这里,但离开了去哪儿呢?他不知道,加之钱太遥一再的挽留,他在丐帮呆下了。
这天,人们刚吃过晚饭,突然,门咚咚的响了起了,钱太遥心道:“官府来抓人,还是野鸭子洼有人来报仇?”不及细想,便说道:“狗子去开门。”狗子得令喊道:“蝇子去开门。”钱太遥的徒孙,狗子的徒弟小名叫蝇子的傅全营便心中嘣嘣敲着鼓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