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哪儿?我明明记得我在一个山洞里,怎么这会儿到了一个茅草屋内?”
萧风猛地睁眼朝周围一看,顿时有些茫然。但细看过屋内陈设后,却又安心下来。“我的佩刀呢?”这时萧风才有了些许急躁,待他下床左瞧右看过后,发现佩刀就躺在床沿边时这才吁了一口气。
这时,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伯端着一碗热水,慢悠悠的进屋见萧风已经换好衣物,便温柔地说道:“你醒了!”
萧风赶紧接过,赶紧拉着老伯坐了下来。
老人虽头发花白,身形佝偻,但精神抖擞,眼里有光。
“老伯,我之前不是在一个秃木林吗?怎么会?”
老伯依然慈祥和睦:“哦,我是在下山砍柴的路上发现你的。我刚背上柴火,还没等太阳落山呢,你就出现了?可能我也记不清了吧!也不知到底是太阳升起时,还是太阳落山时,反正那太阳啊,红彤彤的大得很呐,亮的很呐。”
萧风看见老伯说着那太阳时,一脸的高兴呐,边说还不够,还要用手比划一番。此情此景萧风不禁也乐了,于是乎便由着老伯去闹了。见老伯嘴里一直在念道太阳,也不知到底是否疲倦,还是事出有因,总之那老伯就是一直比划不见停歇。
“老伯啊,来来来,您先坐到这儿,我问您个事儿?”萧风不紧不慢地,拉着老伯坐到了床上。
“老伯啊?我问您几个事呗?”见老伯一脸亲切,此时萧风竟有些不好意思了。害羞,可能是吧!
“老伯,您说您是在哪儿找到我的?”
“你说什么?”老伯好像有些没听见?
“老伯,您说您是在哪儿找到我的?”
“啊,你说你是我儿子。”
“我说,我。您是在哪儿找到我的,是不是在一个秃木林里?”萧风有些不耐烦了。
“哦,你不是我儿子。也是你长得不像我,唉,那傻孩子也不知跑哪去了,也不说回来看看,也是我儿子现在也应该有着莫大了吧!”老人说着,笑眯眯地摸着萧风的脸。
萧风显得有些无奈,“是啊,老伯,我不是你的儿子。”
“是吧,我就知道?你长得不像我嘛。”
“但是,是你儿子让我来看望你的!”
“嗨,都一把老骨头,说不了那天就要埋土里去了。好,知道回来就好!啊,说你是过来吃饭的。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端去。”
萧风见状,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那从心底生出地一丝丝怜悯。待老人家,走出屋后,萧风又张望了一遍屋内,不禁从心中叹出一口气来。于是乎,他从怀里掏出那仅剩的几块碎银给老人放到了床上,然后提上佩刀,转身离去。
老人待萧风走后,回到屋里便看到那放在床上的碎银,不禁嘟囔了一句:“唉,都不舍得坐下喝一碗水再走。唉!”
随后,老人继续着一天平常再平常不过的日子,砍柴,烧水,煮饭。但好像从萧风来过后,老人总是一直再叨念着什么。离近点听,也还是不知那嘴里一直都在嘟囔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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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上,一匹瘦马疾驰狂奔,马背上坐着一黑衣蒙面人。突然,一断桥流水处,正映硬的站着一人,手握提刀。待马匹疾驰而近。
“快让开,找死啊?”
话未说完,一道剑气迎面扑来,那黑衣人只得弃马而停,“无知之辈,竟敢揽本大爷的路,你可知我是谁?”
“江湖大盗,王千胜,手探少林魁宝,轻取武当秘籍,入皇城偷盗当世无价夜明珠,这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王千胜一听,哈哈大笑:“你既然知道,竟还敢当本大爷的去路,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江湖魔手,你为偷东西不择手段,在洛阳城内为偷一颗珠宝,竟杀得戚家一十四口一人不剩,就连家中牲畜也未曾留有活口。在汴京,你放火杀人搅得一城鸡犬不宁。斑斑劣记,种种恶行,已扰的我大明不似清净,如今我便是奉命来将你捉拿归案的。”
王千胜一会儿掏着耳屎一会儿拔出吹着口哨,毫不在乎那人说的一言一句。见那人没再言语,他便道:“说完了,你们这些个朝廷狗腿子,每次见着都来说这一套,也不嫌累。本大爷即然做了,也没说不认,老是叽叽歪歪说个不停,真是耽误时间。来来来,快让本大爷给你打趴下,大爷我还赶时间呢。”
“你奶奶个腿的,搞偷袭!”王千胜虽嘴上这么一讲,但手中铡刀可没停下。几个回合下来,那拦路之人竟被硬硬生生地逼退。
王千胜好似胜券在握,狞笑着问道:“本大爷不杀无名之辈,狗腿子快快报上尔等乳名来。”
几个回合下来,那人一点便宜没占,竟还落个下风,此刻一听这小贼竟如此辱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气血上翻,不由得也开了脏口:“狗贼,你老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皇家一等锦衣卫,萧风是也。我等今日定要将你擒住,押进天牢,受他个七七四十九日之刑,把你小贼的狗嘴里的牙,全部给你敲碎喽。”
“哈哈,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大爷我一个手指头都能给你捏碎喽。”
“狂妄小贼,吃我一刀。”萧风用脚一提,佩刀一举,直指王千胜的门脸冲去。
王千胜一笑,“来的好,接我一铡刀。”
铡刀比那萧风的佩刀要大上两到三寸,自然也要沉上不少,若正常以内力相击,定是佩刀要有那颓败之势。可此刻萧风并无颓势,细看之下,竟还占着一丝上风。
两刀原本是相向直拼,可待刀击相碰时,萧风竟一只手托住刀柄,一只手握住刀背,往下一压,一拨一挑竟生硬的将王千胜给挑退了。
王千胜心中大惊:这是什么刀法?竟如此诡异无常,看似蓄力又似放力,刀身如象兽之鼻,灵活且有力。
又是几个回合,那王千胜败势已显。萧风又是刀背一挑,这次竟把王千胜的刀给挑飞了。佩刀架住王千胜的咽喉,“小贼,看你还如何猖狂?把你偷的夜明珠给我。”
“别大爷,有话好好说,别把刀靠那么近,不太好。”
“现在知道怕了,快点。”萧风把刀在王千胜的脖子上划了划。“别耍花样啊。”
王千源无奈只得放下双手,伸进胸口摸了摸,掏出一个红盒子来。
“你那是什么刀法?”
萧风轻蔑一笑,“告诉你也无妨,我这叫无名刀法。”
王千胜眼睛一眯,也不知在沉思什么。
萧风见王千胜也没逃跑的意思,便打开那红盒子查看。可谁知,那盒子刚打开,萧风就闻到一阵清香,几个呼吸后,萧风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浑身无力,踉踉跄跄的瘫软倒地。
“还好,本大爷还留有后手。小子,本大爷看你刀法不错,这样吧,你如果把你的刀法传授给我,我便给你留个全尸,怎样?这买卖划算吧?嗯?”王千胜狞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狂的吗?”
“狗贼,屁话怎么这莫多?要杀便杀就是。”
“哟,小子,够男人。好,那我这就送你上路。”
“嗖”
王千胜躲过暗器,一脸小心朝周遭大喊:“到底是哪位高人?为何身在暗处,不敢现身,以这种方式警告我等。”
这方圆几里毫无人烟,只有一座断桥,一颗老树。周遭根本无处躲藏,这人定是一位隐逸高手。这也怪不得王千胜如此紧张了。
“黄口小儿,你手上这嘶,原本十年前投奔与我,说是走投无路,来投靠我教。可谁知,此人心术不正,表面忠义,实际狼子野心,三年前趁我不在教中,乱传口谕,屠杀我教教众,奸杀我妻小。随后便投效朝廷,招其庇护。这人与我之仇深似血海,而入今,终是让我逮到这嘶。小子,你可将这人让与本座,也算卖我个人情?日后,我定带些厚礼于你,以谢手刃仇人之恩。如何?”
王千胜心想:既然这萧风与人有仇,我合不卖其一人情,之后这朝廷再来人也不会把仇算到我的头上,还能结实内力如此深厚之辈。这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好,前辈既然与次子有仇,那我便让与前辈。我等还有些急事,得先行一步,日后再找前辈喝酒。”王千胜,说完便有骑上他那匹瘦马,一路朝西狂奔而去。
这时,一人儿,从古道旁的古树跳下,走到萧风跟前问道:“少侠你没事吧?”
萧风一看,这原来是一位富家公子,于是喘歇呼吸,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感谢公子搭救,我萧风定会铭记公子恩情。”
“这红盒子,是少侠的吧。”公子从地上捡起那盒子递给萧风。
萧风把盒子打开一看,那两颗夜明珠正安安稳稳的躺在那盒子里呢。
“多谢公子,可这东西并不是我萧某之物,而是我朝当朝天子之物,我只是奉命将它追罢了,而如今已经追回,我等应尽快回去复命。”
“刚才,我本是有意扯谎,希望少侠能够见谅!”公子作揖致歉。
“公子言重了,若不是公子机敏,我怕是现在已经命丧黄泉,我等也不是什么不知是非变通之人。公子不必如此。”萧风托起公子。“公子怎会在树上”
那公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是来找兄长,可谁知在途中迷了路。到了这里已经傍晚,这里荒无人烟,我便只好在这老树上休息一晚,待天亮之后在行动。”
“原来如此”
公子又问萧风:“敢问少侠,如此可是要回京城?”
萧风说:“是,怎么公子也要去京城?”
“我本与兄长约好,一同前去京城,可在是在客栈等了几日,毫无兄长消息。我才出来寻觅兄长,但寻了几天仍是不见其踪影。说不好,已是先去了京城。”公子说,“如此,少侠要是也去京城,我便想与其同路。可敢问少侠,是否愿与我同去?我有些不认识路。”
萧风立即说到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公子小小请求,我怎能不愿?”
见萧风如此答道,公子又说:“那就有劳少侠了。”说完,朝萧风抱拳以示感谢,萧风也同以抱拳给其回礼。
夕阳下,这二人骑着马,你一言我我一句的聊着,有的无的聊着天。
“敢问公子大名?”
“足利义嗣”
“少侠,怎么称呼?”
“萧风”
……
“萧少侠,可否婚配?”
“还没。”
“我家中,有一妹妹也没婚配。不知萧少侠可有意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