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傍晚
一场清明的细雨
带来连续的冷潮
又一番光灿明丽
四周的空气
天空的青蓝
透着水钻的晶亮
夕阳已下
黑雀低翔,细咂清脆
铁皮厢的货车
搅起长匹灰布般的尘飞
远山静待如盖,黑绿逸溢
眼界那参差的屋舍,止立
苍郁的树冠叶叶叠加
铺洒的云迹涂飘着
如甜纯的梦
这是在哪一年的初夏写的诗?还是2016年吧,当时什么心思现在已无半点印象,还好,我用本子收藏着这首诗,它也一定是因为你而写的,因为我从未给别人写过诗。
我这两天想你的心思在胸膛澎湃的心海里翻搅----我在很久以前就觉得自己可以做一个干涸心灵的在现实里假惺惺的折腾到死去就完事的女人----而我一直知道我是个要钱利的凶残的女人,我笃定自己比任何女人都爱钱,难道我都不了解自己?我怎么会在心里注了一片波涛蓝蓝的海呢?这怎么解释,相反的共存心态都是那么根深蒂固的潜移默化的像寄生物一样悄无声息的又鬼魅伎俩的支配了我的精神世界!我是何时成了个寄主!我原来打小渴盼的快快长大到30岁我才今天明了,我只是屈服苟且的行尸走肉。
深秋的蒸阳像一面擦亮的镜子一尘不染,天空是一片湛蓝的海,而且是一片果冻一样的凝固的深蓝,白云几乎没有,最多只是远处的青山顶上掠扯的几丝纯白色的薄纱。这个南方的小山镇的天空,山脉,路径,从跟着老公来这里讨生活起已经看了9年了。那时你还没来,过来2年你才从你认真漂泊的世界里恰巧的来,这是很快乐的事,对于等着垂老的我。我再说一次,我是不相信爱情的。可是我得用成年人的那颗破碎孤硬的心说,我看上了一个男人,在我的婚姻之外。
那年,你33岁。第一次见到你,莫名的注意了你,一个满是沧桑的一颗枯茧的心蠕动了一下那满是折裂的皱里。那是不由人控制的自然反应,当我恢复理智拿一张黑臭的牛皮下手把胸膛裹包紧,它是脆弱的卑微的求生的,这个我实在是太清楚不过自己的心了,我包裹拉扯得几层的密不透风,它很难受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它更了解我,它还轻轻的笑着对我说了一串的独白:“记得那许多次的恋爱是那么的伤碎了你,初恋不堪回首的恶心,再后来贪你年轻美貌的伪装份子,嫌你穷的丑男人,花心大萝卜的周明。你掖紧一些,还可以扯紧再裹一层,我不会乱动,我很听话。”啊,我的最好的好朋友,谢谢你这辈子做 我的心,看我由于成长的不慎把你害成得像个最烂的乞丐。现在你必须听话,我不能再爱一分,爱情只会带来乌云暴雨,癌症死亡,痛苦孤累,我们联合好一起像活宝一样现实的只为钱过完余生好吗?我真的不需要爱情,我宁可玩肉体和金钱。
当我曾经爱情绝望以后,由家人介绍草办了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婚姻。
带时我做姑娘存的点钱,本来可以更多点,但那年周敏跑业务出了事情必须拿些钱来息事宁人,我把手头上不多的一些借给了他。不久我们就分手了,谈了4年的恋爱奔结婚去的那种。不用唏嘘,他不是坏人只是也挣钱不多又要多多的花钱。分手的导火线其实不是真正分手的那次抓到的事件,其实他也是个跟着自己真感觉走的人,这一点我还是觉得他平常瘦条哈腰的样子也可能只是生存的伪装罢了,他是个没有什么爱情观念的男人,他为他的下半身而在爱情里活,那他又为什么还要谈女朋友而自己还得经常去外面的按摩洗脚城玩入眼的他要吃的美女呢?我在跟他相处第二年的时候我就闻嗅到了通俗的男人味,而我却没有提示反而觉得城市里的男孩子不这样又该怎样呢?我仿佛更爱他了,要不我更勤快的关心他,更喜欢呆在他的身边,这不是女人占有欲的浮露的表现吗?我知道我越来越爱上了他,而这爱不是爱。我跟他四年最后悔,这是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起,太后悔了,不是没有得到圆满,我怕什么失恋呢?城市的大街小巷昼夜哭泣的情歌难道不是心痛的人用伤口的泪写的,所有人都会遇到的最普遍的事在我这里只是更加平常而已,我一直都看清着我自己,我只是一粒漂浮的尘埃是人间的一个细微而已,像母辈一转眼就有了一双浑浊孤苦的眼而已。我确实在我的回忆里最后悔的就是与他的4年,他不配我的4年,这样一个肤浅的恋爱对象,女人对于她只是一个需要,一个双手和下体的玩弄物。我的4年不是周敏害的我,是我自己害的我自己,所以我不恨他也根本不怀念他。我后来在4年的分手后我一直揣着颗伤痕累累的心疼痛滴血的走走停停的活了很久,不是一段爱情伤了我,而是我自己的柄剑插了进去,我得亲自用手忍着剧痛从切开又紧密的发红的肉里拔出这柄剑啊-----自己的错除了自己治疗恢复,你还敢哭给天地看吗?我是个拜金女,在这段4年的感情里,我是个最大的撒谎者,反而周敏是坦露的是潇洒的实在者。
我原来一点都不爱他。当我有一次偷偷在黑密的树林里用刀挖出我的胸膛之心亲吻它的时候我才听到它跟我说的肺腑之言:“他家也不是很富有,只是个城里人有房子而已,你想清楚了没有?真没必要,这是一生的事。”我固执的责骂它:“我是农村来的,一没工作二没本事,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他家情况一般,但是只有他一个儿子,我以后跟他结婚带回家也有面子,毕竟我嫁到长沙这大城市了。”“你真正为的就是这个。”“难道我就不能为现实?你看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为现实,为什么我就不能有私心。你看所有人为房为车为钱不是过得光彩照人吗?我为什么做相同的事就不行!”我气愤极了,我的心可是我最好最私密的朋友啊,它怎么可以一而再的质疑我的考虑和决定呢。它的不支持让我的大脑产生了大量的迷雾,所有的决定都像推倒了根基要摇摇欲坠的大楼,我都想狠狠把这颗心砸向梆硬的树干上。“哎,我是你的心,你有纯真的梦,还在我心房里打包放着呢,你有多久每日浑浑噩噩的操心着假惺惺的事都忘了看看你以前笑声朗朗的追的梦了。”心滴着鲜红的血泪说。我看着最好的朋友流了泪,我惭愧心疼啊,除了它对我的不移的真诚,我在生活里假面奔波何尝不是冷疑孤寂。我没有回它的话,我也不想再听到它的淳淳柔音,这声音比话意的本质还拧绞我的心。它是错的,它单纯幼稚得只能做个孩子,呆再温热的胸膛能知道什么,根本没有眼睛看到外面灰色的尘土和干亮的阳光怎样嘿哈游戏。我直接把心塞进了胸膛,扯了把鲜草擦拭掉血迹,吃了两颗阿司匹林消下炎。
帮他把换洗的衣服洗干净,在繁华的城里我们租住的小屋是最廉价的。没有关系,从小我就在全村最多事最穷的家里生出来,然后小狗老鼠一样的长大。这里还算温馨安逸的,一间大房配有一卫一厨,电磁炉在寒冷的冬季经常用来炊火锅,肉片和香菇还有别的什么杂七杂八的面团圆子在沸水里蒸起了像洗澡房一样温热的白雾,一会儿整个封闭的房间就都氤氲着越来越浓沉的蒸汽,那蒸汽还有味道,肉圆子的味道,还有触觉,黏粘粘的油迹一层层贴在脸上。
“你怎么不打开窗户?”周敏下了班回来,从钥匙孔了晃荡荡的扯出一串钥匙的撞击声。“呦,今天搞的什么火锅?”
我走到窗台边推来窗户边说:“外面的风好冷,我只开了一条缝就冷。”更加推开的窗户一阵冷风像无形的冰川塌倒了似的填满了小屋,我和周敏都大叫着惊呼:“哇,好冷!”
“快关上,就像刚才那样开一条隙缝透透气就可以了。没想到风那么大那么冷哦.”周敏放下文件搓着手也围到了电磁炉旁。
“这里可是6楼,半空中的风更冷。”
“半空中的风?说得有意思。是的哦,高空的风更冷。”
“吃饭吧,我都等你等饿了。”
“今天幸苦你了,搞这么多好吃的。”
其实我那时这样贤惠下去可能我们真的就结婚了,他离过一次婚在25岁的时候,现在跟我又谈了几年,他应该对婚姻有直接的感受,能跟他长期生活的女人必须他喜欢吧必须贤良淑德吧。我能够做到懂事听话但前提必须是男人对我忠诚,最起码在我45岁或者推迟到40岁的时候我才能接受男人出去摘花惹草,当时我是这么看待偷人这件事的。如果周敏能认真克己的对待我们那时的感情,我们两个都好好做事存钱,简单的生活,生个娃娃给住在南城的他的母亲带,一直美满的过到我的40岁。我想倒了那个时候,我已人老珠黄,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去玩粉嫩的小姑娘的,那个时候我们仍可以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我从小到大身边的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除了生活他们就是流言蜚语,我早早就知道爱情和婚姻是永不定的关系,只求一个男人在我仍年轻貌美的时候相守,不过分吧,如果这样都是超额的妄想,那我为什么还做雪白肥软的羔羊,不如我也是周敏。
他有许多好朋友和同事,因为距离上班的地方近,大家都租住在一栋楼里,还有一个陕西的陈华就租在我们的隔壁。人以类聚物以类分,老人家传下来的话是没错的。这也不能鄙视恶误他们这群70,80后的男人吧,没在特定的环境里设身处地的感受怎么能千篇一律的概括粗节。不错,他们百无聊赖的游戏在酒肉香池里,红润的肤色到底是经历多少单纯懵懂的日子到现如今人未老却头发油腻肮脏,脸肉浮肿松弛。有人都说过这么样的话,坏男人都是坏女人教坏的。是不是每个18岁的热血儿郎在带着希翼的行囊开始梦的追寻后,一点点削折掉他们的原始激情的不仅仅是事业和生活给他们带来的严肃残酷,而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他们曾热恋的女人拿庸俗和尖酸毁掉了男子的浪漫萌芽。
这是间跟我们的房间一模一样格局的房子,连大小高矮和厕所的门的位子都是分毫不差的。我第一次走进去心里被小惊讶了一下,四处观光一样伸着脑袋看着,几乎相同的房子,这里面确是完全不一样的摆设和给人的感觉。难道人不同了,东西不同了,在一个复制的格子里就是不同的呼吸和人生?一张床,一张休闲时打牌的方桌,电视柜和电视,他还算干净,地板上没有一个烟头。
经常见他就是窝在被子里,只要他在房间里,叩门进去,一见便是他乱糟糟的长头发像鱿鱼丝一样摆在枕头上。
“又在睡?”我伸了个头进房间,他只要在家,就是不关门的,因为这栋楼许多男同事总会喜欢到他这里来,为了避免起来开门就干脆不反锁门。如果门哪天被反锁了,他就出去了。
“不睡干嘛,我又没女朋友。”他露出被子里的苍白的脸。
我大大咧咧的走进去,大白天的窗户外面的光线明亮得把房间照得清清楚楚。
“哎,无聊,周敏星期六都还要出去跑业务。”
“你相信他?”他不可疑质的调侃。
“难道还能干嘛?”我随口回答着,“不可能他每天都在围着女人玩吧。他要工作的。”
“这样相信他也好,希望你们有结果吧。”
陈华是个30出头的单身汉,自从跟周敏相处一起后,就跟他慢慢熟识了。这是个机械厂,基本没有女工,一下班都是清一色的大个男人。认识我的都对我很和气,这里的男人其实都是忍让和踏实的沉默的动物。越来越熟识,经常掺和到他们的三五一群的谈话里,就会惊觉他们是特别可怕又悲哀凄凉的孤独个体,不过他们每个人都安于自己的心理状态,这是正确的,在现实里生活心态本就是要一个冷硬和熬受。
我对于陈华还是周敏的另一个好友小雄他们都把我当黄毛丫头对待,有点时候我也发觉他们都是30几岁的人,下了班玩网吧和吃方便面和绝味鸡腿也都是童心未泯的男孩子而已。而他们确实是男人。陈华跟我认识久了,了解到我是一个还算单纯的女孩,就私底下跟我说,“离开周敏,你跟他不合适。”
“怎么你跟小雄说的一样?”我晴朗的脸上成了一张灰色。
“小雄也跟你说了?他是比我更了解周敏的?”
“周敏真的有那么花心吗?”我质疑得有些想骂人了,因为我的爱情在岌岌可危,只是因为朋友的私下规劝。我是相信他们的,可是我已经21岁了,再谈恋爱已让我后怕。再说爱情怎么可能就能这样避免掉所有过程呢?所以说,爱情中的男女都是必须伤痕累累才鸣鼓收兵的。
不过我什么坏话都没有在枕边告诉周敏,这个每天躁杂的城市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才是天方夜谭呢,身边的每个看似衣着整洁,平和擦肩的站立着的人如若没有怪异绝诡的皮下秘密,这城市才是虚假的呢。习惯,习惯空洞和无休止的忙碌。周敏在闲谈的时候还不是轻松的透漏了诋毁陈华和小雄的秘密,他也神秘兮兮的郑重叮嘱我,“千万不要跟他们说这些啊,不要说是我说的。”我的脑袋里有3个男人的约定,我发现我是根本不了解男人的,当可爱调皮的男孩变成了男人他们就像深幽的潭水一样你若跳进去,那真绿成黑的浓稠一样的冷寂只会让泳者凫浮也好潜泳也罢都心生惶恐。他们彼此揭着彼此的短,告诉某一个的恋人,就此我发现他们都是不正直的人,而可能周敏也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但是从朋友同事的口里说给我听,我反而觉得周敏是极其可怜的。他是个对朋友大方的人,就算分手,我也告诉过他,他是一个可以做朋友的人。就算陈华和小雄对我规劝几次,我也没有想过离开周敏,那时是什么年纪,21岁?很年轻不是吗?可是我的心不是表面上这个看起来可爱的女子,我的心承受着好像40岁人的疲累。我原谅周敏的流言我忽视周敏的手机信息,我并不是信任他对爱情的忠贞而是这世界上都凑合着才是生活。
我怎么会长篇大论的谈论过往的爱情,我如果不说点过去,你怎么会懂一点现在在你身边的这个让你一直怀疑防备的女人呢?好悲苦的命,在人生的末尾唯剩这半觥情爱的梦的杯盏竟被你为你因你打碎。这是迟早的破碎的事实,我一直等着你最后的蹂躏,我好让内心最后的爱的梦荣升天堂。这样独好,剩我的死皮赖脸的活法继续在人潮人海里没有希翼的平静如死的活着。
细细丝丝的缠绕
整日的我,躯壳一样的呼吸
对于错,失与得
谁能赢了谁的心
而谁又负了心
细碎的纠结
只会让心更愁苦
我只忆你那几次留给我的温存
生活的重负我们在一起可不可以便丢弃
你的眼神已失去了
前几年,年轻时的分外明亮
走近用手抚摸你的脸,无比欢喜
我默默的决定
若是你不离开,我要善良的爱你
要一次次亲吻你满布的皱纹
初夏的傍晚
夜幕静悄悄的降临
当灯照亮在漆黑的夜里
我独自在雪白的灯下
思恋你的脸
而我只能静听窗外夏虫的嘈杂
双手空空的
仿佛举起就能抚摸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