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天,奶奶就转手一家酒楼给骆彦,这家酒楼不大不小,但口碑很好生意不错。
尤浅笑一直都只知道骆家的主业是酒楼,名字也好记叫骆氏酒家,其他她也没有过问过,差不多是一问三不知,但是现在既然要开始接手铺子,那么就不得不多了解一些。
其实骆氏酒家是连锁,不过所有的酒楼名字都不一样,相同的不过是在右上角有个骆氏酒家的字样。现在骆家商铺酒楼的情况是,酒楼产业大部分在骆逐手里握着,其余都是在奶奶手里,而骆阳手里的产业没有一家,不过都是与食材相挂钩的铺子。
骆彦经手的这家叫芙蓉坊,两层楼,二楼是包间。自接手后,尤浅笑骆彦已经来过几次,熟悉芙蓉坊上层人物,并其运作情况了解清楚,还将近两年来的各方面收入支出都查了查。尤浅笑不得不承认奶奶将这芙蓉坊管理得很好,即使现在骆彦经手,也不需要花什么大力气,只要按照程序来就是,实际上,这芙蓉坊没了奶奶没有了骆彦依旧可以正常运作,但是,里面有骆逐的人。
要查出谁是骆逐的人,当然不用尤浅笑出手,那七夜门里面情报组织用来做什么的。负责这方面的堂主叫郑萧,二十出头的年纪,冷面,黑衣,是一个不喜交际的人,这是尤浅笑的初步评价。
尤浅笑对于冷漠的人其实都不感兴趣,或者说都不带什么好感,但郑萧的办事效率很高,让她刮目相看。
查出谁是骆逐的人,那么剩下的事都交给尤浅笑了,因为骆彦表明了态度,他不想管,这让她恨得天天晚上抱着二号猛揍,说自己绝对不管了,对此骆彦当做是没看见,心安理得的躺着睡觉。可是第二天,尤浅笑还是早早的起了,赶往芙蓉坊去‘赶人’,她心里唯有恨恨,谁叫自己那么多情的去让奶奶将酒楼转手的呢,又是谁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他呢。
骆逐的人没有犯过什么过错,一直都是安守本分的在芙蓉坊当值,虽然只是个小二,但也是个精明的主,可是尤浅笑知道,既然是骆逐的人,哪怕是个扫地的大妈也不能留。
她没有想过要收买他过来,因为你能收买的人别人也能收买,这样的人要来何用,可同时又找不到茬,所以尤浅笑用了个有些荒唐但也让人无话可说的方法。
尤浅笑让芙蓉坊停业一天,然后把所有人召集起来,说有新制度,也就是提成,例如,以三天为一个时间段,收入超过一百两银子,每人提成一两,同时不同的职位又有不同的奖励,厨子出一个新菜式提成三两(当然是得过了尤浅笑那一关),小二受客人好评多者,一月奖励一两银子,等等等等,这些新制度大大的提升了员工的积极性。但是同时,尤浅笑告诉他们,她要裁员。
裁员是通过抽签,说是为了公平,签是她抽的,共裁掉三个人,好巧不巧的就抽中了那个小二,她没有动手脚是不可能的。
处理好这些,尤浅笑就出了芙蓉坊,坐上马车就开始打盹,骆彦跟着上马车,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心说要是尤浅笑为商,定是个奸商。他看着闭眼睡觉的尤浅笑,将自己的披风接下来盖在她身上,有些心疼。她爱睡懒觉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也看到了,一旦有正事,她会起的比谁都早,比谁都上心积极,这样的笑笑,让他心疼。
他们一路回庄,尤浅笑睁着迷蒙的双眼直接推门进蓝水园,打算好好的睡个回笼觉,可是开门就见着一个身着蓝色衣装的人坐在院子里,桌上还放着一个雕花精美的酒坛。
“是你?”尤浅笑惊醒,对上一双深蓝色的眼睛。
“我来报恩的。”秦修拿过酒坛,起身走到尤浅笑身前,低头看她。
尤浅笑接过酒坛,揭开盖子,一股香气就窜了出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舒服得眼睛都闭了起来:“好香啊,我喜欢。”说完,她抬头看一直都没有笑脸的秦修,眨眨眼,“我还以为自己救了个白眼狼,忘记了报恩这回事了呢。”
“这几个月一直有事,所以晚了。”秦修依旧是淡淡的表情。
尤浅笑也不问,知道有些事还是要适可而止,秦修是个杀手,想来所谓的事情就是杀人吧。
“谁允许你进来的!”后几步的骆彦进门就见到尤浅笑与秦修站在一起,就没了好语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见着尤浅笑与其他男子在一起心里就有一团火烧着。
“也没有谁说不准我进来。”秦修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尤浅笑想笑,但是她知道这时候不能笑,连忙抢先说道:“阿骆,他是来报恩的。”她举起手里酒坛晃了晃。
关于秦修的事,尤浅笑告诉骆彦了的,当然除了那个水里渡气那一幕。
骆彦恨恨的瞪了秦修一眼,将尤浅笑拉到自己身边,看了看她手里的酒坛,眉头一皱:“燕回春?这不是皇宫里才有的么?”
“我从皇宫的酒窖里搬出来的。”这的确是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顺手牵羊来的。
“哇,皇帝喝的酒啊!”尤浅笑又揭开盖子狠狠的吸了一口,一脸满足的样子。
骆彦又冷了冷眼神:“现在你酒送到了,是不是该走了?”
“阿骆,有你这样待客的么?”
“客?我没拿着扫帚赶他就是客气的了。”
秦修充耳不闻,看着尤浅笑,一本正经道:“如果你想要离开这里,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尤浅笑骆彦皆是一愣,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秦修,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骆彦黑了脸,几乎要冲上去。
尤浅笑也回了神,拉了拉骆彦:“我不走,谢谢你。”
“你不用担心我带着你出不去,在这里还没人拦得住我。”秦修一双深蓝的眼睛一直都落在尤浅笑身上,带着一如往常的哀伤与黯然,还有深情。
“你就那么自信么。”骆彦冷笑,若不是尤浅笑拉着他,怕是早已出手了。
“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我真的不想离开,我在这里很好。”尤浅笑淡淡笑着,眼里有些许失落,若是在之前,她肯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离开,可是现在她不能,没有将骆彦的家产握在手里让骆逐死心,她是不会离开的。如果要说,她能为骆彦做的事,也许就只有帮他除去骆逐这个亲大哥的威胁了。
秦修将尤浅笑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她也难言之隐,也知道她是真不想离开,也就不再坚持,道声再会,身子一晃不见了人影。
尤浅笑回神,抱着酒坛就在骆彦鼻尖晃了晃,满嘴都是诱惑口吻:“阿骆,御酒诶,要不要尝尝?”
骆彦瞪她一眼,转身就进了屋,等着身后的人追上来,只是尤浅笑不知道的是,背着她的骆彦,脸上一直都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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