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坐好了,就空出两个位置。许茵欣坐到了李塑方的旁边,她的另一边有一个空位,看来就是白依露的了,而白依露坐下后,她的旁边就是董灿。
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们刻意安排的。
白依露刚坐下,一旁的董灿就对她微笑点头。白依露也礼貌地回以微笑,尽管两人已经很熟了,这样的动作只会疏远彼此的关系。
“成双成对,双双入座,都别演来演去了,大家都开吃吧。”
朋涛说的自然是白依露跟董灿、许茵欣跟李塑方。
在公司,很多人都将白依露和董灿归为一对,这两个人倒一直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白依露跟董灿两个人真的很像也很配,都是那副任凭你怎么说就是不理会的表情。
“塑方,不不,李总,说说你是怎么将我们的大美女许大小姐追到手的,现在才让我们知道,是不是瞒着我们很久了。”
彭太是公司里的骨干,宣传部的副经理,说话就是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也会说上个一两句。这样的喜事自然少不了他的扒问。
李塑方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捣腾着餐盆里的红烧肉。
“都是家里逼的,说我这年龄也不小了,该找了,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跟茵欣好上了。”
“你这纯粹是敷衍,问你过程你直接说结局了。茵欣,你来说说吧。”
小雪是公司的前台主管,年仅二十六岁的她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妈妈了。
“这要我怎么说呀,反正是他先偷偷追的我。最后,我被他的诚心感动了就在一起了。”
“你这跟李总说的也没什么区别呀,我们想听的可是过程。”小雪不依不挠地追问着。
“哎呀,今天我们是来给白依露跟董灿送行的,你们怎么老追着我们不放呢。”
“因为你们的消息更劲爆嘛。”
朋涛转过头去对董灿问道。
“董灿,你跟依露进展怎么样了。不要说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相信。”
“是呀依露,你想想你这年龄,再不找就要老咯,董灿不是正好嘛?跟你一模一样,我看合适的很。”
小雪是老早看好这一对的,就是不知道他俩吃错了什么药老是硬扛着。
这男攻男女攻女的战术是白依露最害怕的,这也是她不愿意跟这么多人聚会的原因。
“我跟依露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会通知大家的,大家就不要瞎猜了。”
说完董灿就去夹菜,夹到的时侯不自觉就往白依露碗里送。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他僵住了,拿回来又觉得不合适,就顺其自然送到了白依露碗里。
“你们看,这是什么,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听吴昊嚷嚷,白依露有点头脑发热,立刻拿起筷子也当众给董灿夹了块肉。
“这只是我跟他个人间友好的表现。”
“恩,真的很友好,我羡慕啊,你能给我夹一块嘛。”吴昊蕴含着笑意用筷子敲打着自己的盘子。
“太远了,如果近一点的话或许可以。”
“那我来了。”
吴昊拿起盘子饶了个圈来到白依露身后。
白依露接过盘子胡乱夹了一大堆菜递还给了吴昊。
“我靠,看来我比董灿要幸福多了 。”
说完,屁颠屁颠跑了回去。
“好了,你们也别逗依露董灿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周末怎么安排吧。”
许茵欣不想等会轮到自己受陷就将话题扯开了。
众人看目前敲打不出什么,反正接下来时间有的是,没必要逞这一时之快。
很快,话题就聊到了其他方面。白依露这才知道,原来明后天的海边度假除了在坐的人会去之外还有一些人也会跟着去,这些人都是公司的人,总共人数竟然有二十多人。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陈天骄在胡凝香的出租房下连续按着喇叭,看她家的窗户没有任何反应,陈天骄继续猛按喇叭。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旁边的阳台上,突然跑出一个穿背心的秃顶男朝着他怒吼道。
“按你吗笔啊,吵死了,视频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当秃顶男看清楚楼下停的是什么车时,瞬间就哑巴了。
见那车气度不凡,一看就值不少钱。不知道里面坐的是那个土财主,怎么把车开到这里来了。
这秃顶男陈天骄自然认识,上次被他家的狗追了两条街。气不打一处来,硬是没地方发泄。
陈天骄戴上墨镜,装模作样地在后视镜上理着头发。
他已经将手腕上的七彩取了下来,换上了向老七租来的一只价格十几万的名牌手表。
他从车子里钻出来,将车门重重一关,一只手托在车上面,仰着头看向秃顶男所在的阳台。
这时的秃顶男早被吓的蹲下了身,透过护栏的间隙偷偷看向陈天骄。
“刚才是那个不长眼的在乱喊乱叫。”
陈天骄看到秃顶男就蹲在护栏下面,他用食指和中指朝着他招了招。
秃顶男又后退了两步将头压的更低了。
“光头,还不给我下来,你以为我看不到吗?”
这次秃顶男直接将身体趴在地上,微微仰起头偷偷看向陈天骄。
“你给我等着。”
陈天骄用手指压了压墨镜,高高抬起右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随后又斜眼瞟了一下秃顶男所在的阳台,迈着步子朝着前面的居民楼走去。
秃顶男看陈天骄走了,才慢慢挺起身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陈天骄,想看看他到底是来找谁的。
陈天骄猛然间一回头,吓的秃顶男又缩了回去。陈天骄在心里暗自偷笑。
上了三楼,陈天骄开始敲门。
喇叭都叫了好几声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师姐现在不在家?
陈天骄敲第四遍的时侯,屋内才传来了声音。
“来了,来了,别敲了。”
房门一打开,陈天骄就呆了。斜着脑袋,用手将墨镜往下压了压。
只见眼前的师姐裹着浴巾,肩上、头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就像出水芙蓉般吸引眼球。
“进不进,不进我关门了。”
“额,我还是不……,不,进去吧,对,我要进去。”
陈天骄一进房间,胡凝香就将门重重地关上了,这举动让陈天骄内心有点小激动。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现在三点还不到呢。”
陈天骄的眼神始终惦记着师姐,总是不自觉地想往那里瞧。
“额,不合适吗?”
“你说合不合适。刚才听到外面的喇叭声,我就想会不会是你,没事谁会在外面一直按喇叭。我刚开始洗澡呢,你还真会挑时间。”
“你又没提前规定时间。我想着这车那么拉风,就想来带你出去兜兜风。顺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男人的浪漫。”
“得了吧,你?男人?还浪漫?我要去换衣服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别乱翻我的东西,不然有你好看的。”
说完,胡凝香走回卧室,门啪嗒一声响,还清楚地听到了锁门声。
陈天骄松了一口气,心里就在想,有这个必要吗?
当即,陈天骄就开始在房间里搜查,想找找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师姐的话,他是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
先下手的地方自然是偏僻的角落,接下来才是柜子抽屉等地方。
陈天骄动作飞快,翻了一大堆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陈天骄就打开电视把声音开的低一点,省得待会师姐突然出现自己没有发觉。
找了十来分钟也不见师姐出来,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看差不多了,陈天骄干脆就不找了,估摸着有什么东西也应该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咚咚咚。”
“你好了没有啊,怎么这么久啊。”
陈天骄敲了敲门,在门外问道。
“马上好,你先坐一会。”
“师姐你猜我刚才在外面遇到了谁。”
“不知道,你别站在我门口。”
“怕什么呀,我又进不去。”
“那顺便你好了。”
“我刚才按喇叭叫你的时侯,巷口的老秃子竟然跑出来骂我。他一看到我开的车就吓傻了,我出来对着他这么一指,他就趴下去开始装孙子,还以为我看不到他,别提有多好笑了。”
“嗯,你开来的是什么车。”
“品特N7,市场价好像160多万,租一天要了我一千块。挑了个最新的感觉还是亏了,要是有熟人就好了。”
“你不应该挑新的。你手上的表又是那里来的。”
“真不愧是师姐,眼睛还挺贼的。这也是租的,只不过是向熟人租的。”
陈天骄刚说完,就听见房间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胡凝香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晚礼服,头发披散在两肩,右手紧握着左手的手腕在左腰前。
“怎么样?”
因为胡凝香穿的是露肩的晚礼服,陈天骄还是小心翼翼地往她胸前瞥了一眼。
陈天骄在心里暗自骂道。妈蛋,这眼睛怎么总是不听使唤呢?
“凑活。恩,蛮好的,跟我很配。不,跟我这身衣服很配。”
不知是陈天骄刚才偷瞥的一眼被胡凝香发觉了,还是单纯想试探一下。胡凝香一把拉过陈天骄,把他按在墙上,用脚一带,门啪嗒一声关上,她两手撑在陈天骄两侧,右腿抬起压在陈天骄身前,头靠近陈天骄,鼻尖触之可及,两眼相对,她在陈天骄耳边轻声道。
“有感觉嘛。”
陈天骄感觉心跳好安静,整个时间就像是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一瞬间,那股陌生且熟悉的思绪涌上心头,他又出现了,陈天骄的另一人格。
陈天骄皎洁地笑着,目带玩味地看着胡凝香的嘴角。
“宝贝,你好迷人啊!”
胡凝香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她感觉眼前的陈天骄变陌生了。她用头猛地一顶陈天骄。陈天骄后脑撞到了墙上,这一下撞的可不轻,他一个激灵疼痛感像电击般流遍全身,意识一下子恢复了。
“好痛啊。”
陈天骄揉搓着后脑,看向正冷冷看着他的师姐。冷静下来的他,开始后怕刚才的那股冲劲。
这是怎么回事?自从那次之后,这意识好像就一直存在了似的。陈天骄感觉自己已经难以把控那种感觉了。
“陈天骄,我算是看透你的本性了,原来在你的内心还有那么邪恶的思想。”
“胡凝香,不是你……,算了不说了。拜托你以后千万别这样了,不然我真的会控制不住的。”
“哼,你们男人也就这个样。”
“对,我就这个样,那书呆子他跟我也一样。”
“别拿他跟你比,他跟你不一样。”
“不一样?不会吧?难道他不是男人?男人不都跟我一个样吗。”
“陈天骄。”
看着胡凝香怒冲冲的样子,陈天骄闭嘴了,他有些后悔惹师姐生气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了过去。
“哼。”
胡凝香头一扭,眼神中满是不屑。
陈天骄把糖纸撕开递到了胡凝香的嘴边。
“别生气了。”
看陈天骄真诚的样子,胡凝香气消了一半。她张口从陈天骄手上吸了过去。
“我去看电视了,你快点。”
胡凝香的视线停留在陈天骄身后,直到他转过身来为止。
陈天骄在沙发上回忆着刚才的那种感觉,他张开右手,看着手心,视线落在上面良久,思绪被拉回到了那一夜,他永远忘不掉的那一夜,他用这右手催残了死人的身躯,只为证明自己可以……
“天骄。”
“啊,师姐。你好了吗?”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就是一些不开心的蠢事。”
“我要收拾一下浴室,你再等会吧,刚才看你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还以为你又手痒痒了呢。”
说完,胡凝香进了浴室开始打扫。
“师姐,你刚才是认真的吗?”
“什么?”
胡凝香随即就明白过来了。
“哼哼,你觉得呢?”
“我。我倒是想呀,就是你不给呀。对了,待会出去的时侯,我搂着你,你靠我肩上,让巷口那老秃子羡慕嫉妒去吧。”
“这倒是可以商量。”
“这老东西整天躲在楼上看动作片,师姐你老实说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吗?你就不怕他突然有一天兽性大发设计你吗?我看你要不换个地方住吧,比如搬到我那里去,我保护你。”
“换地方可以,你搬来我这,我搬去你那。”
“那算了。我就搞不懂,这地方有什么可留念的。”
“师姐,你现在穿的这么性感,等会出去的时侯肯定要被那老秃子意婬一番。你再装的妩媚一点,他可能就会联想到我们是出去开房了。”
“天骄”
胡凝香从浴室里跑出来喊了一句,随后拨弄着自己的裙角坏笑地说道。
“我就喜欢让他看,让他想,我就是喜欢看你们男人想吃又吃不到的感觉。”
胡凝香将自己的裙角慢慢向上掀起。
陈天骄眼睛一眯,神情变的格外严肃,胡凝香微露贝齿,陈天骄眉头一皱,眼角一抖。
啊!
陈天骄瞬间呆了,这,她怎么可以这样。
“哈哈哈哈……,怎么样,这种感觉很爽吧。”
胡凝香神情兴奋地跑了回去,陈天骄一脸认栽地低头沉默,脑子却不自觉开始了幻想。
大黄狗在散发着橡胶味的轮胎前使劲地嗅了嗅,它张开腿往上面潵了泡尿,随后用脚往轮子上抛土。
溜狗的秃顶男始终在张望着胡凝香所住的小屋,刚才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个人走进去的,这么久还没有出来,难道……。
就在他要胡思乱想的时侯,身旁的狗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使劲地向马路边扑,拉的秃顶男站立不稳。
秃顶男回头,面无表情地盯着还在疯狂拉拽的狗,狗却汪汪汪地一直在叫,仿佛是在说它要去那边。
秃顶男没有理会狗,将目光又转向了胡凝香的方向。
突然间,他看见房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秃顶男赶紧拉着狗向旁边靠了靠,狗似乎不太听话,秃顶男狠狠地踹了它一脚它才老实。
两个人说说笑笑,男的搂着女的的腰,时不时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就像一对热恋的情人。
秃顶男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他强行拖着他的狗进了院子,把它锁好之后快速跑上楼躲在阳台下望着他俩缓缓走来。
走的近了,秃顶男才看清楚,今天的凝香妹妹穿的很性感,直勾着他的眼睛止不住的咽口水。
他又将视线转向了那个墨镜男人,只见他惟妙惟肖风度翩翩地扮演着好人,秃顶男很烦感这些有钱人,他觉得他们不懂什么叫做享受,只知道一昧的找乐子,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叫满足,什么叫适可而止。
秃顶男看着他们一步步的走近,眼睛却一直盯着胡凝香那曼妙的身姿不放,她的一举一动真是太迷人了。
看着她们越走越近,秃顶男就开始琢磨,他们这是要去哪?凝香妹妹今晚会不会就此沦陷了呢。这个男的又是谁?他们是从什么时侯开始的?是不是已经有了……。
“凝香,你知道吗?你跟你的名字一样。每当我靠进你,我总能闻到一股诱人的处子清香。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味道的女孩。”
“那我就给你一个人闻。”
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大声,秃顶男在阳台上听的一清二楚。
胡凝香轻轻靠在陈天骄的肩头。
陈天骄仰起头得意洋洋地放声大笑。
“啊哈哈,啊哈哈哈……。宝宝,要不你搬到我的私人别墅去住吧,只要你想要的,我丁少统统给你买。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丁少我有的就是钱。”
“我住这里挺好的,让我考虑考虑吧,如果想去我再告诉你。”
“好。”
“唉!”
走到车前的陈天骄突然眉头一皱,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丁哥。”
胡凝香附在身边小声问道。
“宝宝,你知道旁边这户人家是谁吗?”
胡凝香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不知道,刚才我把车停在这里,突然就从里面冲出一个秃子,对着我就骂,还说什么我打扰到他了,脾气还挺冲的。当时我就推开车门指着他让他下来把话说清楚,这老小子,没想到是个鼠胆,猫着腰躲在楼上半天不敢露头,这老东西下次再让老子看见,老子非把他的家给拆了不可。”
“丁哥,你先消消气,他也算是我的一个邻居,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吧。”
陈天骄怒冲冲地吸了两口气说道。
“说真的,我丁少还没有受过这种气。我到哪不都是被人当财神一样给供着。今天算是我倒霉,出门就遇见疯狗。宝宝,不是我吹,这一带属于齐树区吧,齐树区的区长老冯,冯区长那是我二叔以前的下属,只要我跟我二叔打声招呼,齐树区想平哪不能平,想拆哪不能拆。甭说是齐树区了,就是晋俞市,只要我丁少看那个人不爽,我就能让他卷铺盖给我滚出晋俞。”
胡凝香面向陈天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这也太能扯了吧。
陈天骄偷偷眨了下右眼,用眼神告诉胡凝香上车走吧。这也差不多了,再编下去说不定就露馅了。
胡凝香会意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陈天骄仰头再次朝阳台方向看了几眼,这才坐回到了驾驶位,重重地鸣了两下喇叭,倒车离开。
秃顶男望着陈天骄的车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心里除了一丝不甘,就是对胡凝香美好身影的幻想。
楼下的劣犬又开始狂啸,那一抹痕迹在车轱辘上不停地旋转,像一道特别的风景。
因为时间还早的关系,天骄载着胡凝香在城市里四处游荡。
胡凝香给陈天骄安排的身份是临省泰明市丁家治药的大少,名字就叫丁引树。而她则充当丁夫人,不需要另外的身份,只要换个名字即可。
她给自己想了个名字叫胡金香,陈天骄听了直摇头说不好听,一点贵妇气质都没有,不如就叫金香吧,简单又雅致。胡凝香听了觉得没必要在意这些细节也就答应了。
在车上,胡凝香告诉陈天骄一些要点,陈天骄只听进去七八分,其余的他觉得不适合自己,他有他自己的性格,不喜欢听一些性格上的限制,既然他称的上一个少字,就应该有一点自己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