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白依露起床照镜子的时侯,发现自己的右脸有几粒小黑点,虽然不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到。
她涂了点修复霜并没有太在意。
公司的事照常进行,平平淡淡的一天转瞬即过。
明后天是双休,白依露还没打算好去那里玩。
打了一个电话给佳丽,佳丽说她的行程都被排满了。
至于约其他的同事或者朋友,对这方面她没什么主见,事先也没有通知,现在怕是有点唐突,白依露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她们不是那种好到无话不谈的朋友。
到时候再说吧,自己一个人去什么地方,可选性好像更多。
如果有个男朋友,恐怕又会有不同的想法。
看来女性无论再怎么有能耐,都会需求于有个可靠的男朋友。
“李含,你TM说谁呢?”
“左军,你别以为你有五爷撑腰就可以这么嚣张,凡事都讲一个理字,你觉得你这么做五爷会帮你?”
齐心饭店的大厅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李含跟左军二人,因为一点小矛盾,激发了往日的旧冤,两人产生了口角上的冲突。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管,没事别瞎BB,有种跟我来干一架。”
“我是不会和你动手的,你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
左军那边有三个人,而李含这边只有一个女伴,李含自然是不敢在这里跟左军动手。
“哼,我就知道你是个孬种,一个只会认干爹的玩意,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
“说你怎么了,你敢动我吗?啊?”
“草,你给我等着,看你能嚣张多久。”
左军一听这话,就想起了汪涛,他就是被李含在背后阴了一把,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事后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李含做的,但是汪涛却一口咬死就是李含干的。
一想到李含很有可能会在事后阴自己,左军的火气就压制不住了。
他随手从桌子上抓起一个酒瓶朝着李含扔了过去。
“艹你码,干他。”
左军一声令下,身后的几个弟兄跟着他冲了过去。
李含可没想到左军会这么大胆,在这种场合对自己动手。
他顾不上身边的女伴撒腿就跑,也不知道这女伴跟左军是什么关系,就这样被抛弃了。
不知道怎么滴,李含刚跑出去没几步就摔了一跤,膝盖磕到地上,疼的一时半会起不来。
这或许就是他丢下女伴的报应吧。
左军几人将李含团团围住,左军二话不说朝着李含的肚子就是一脚。
李含缩成一团被打的哀嚎连连。
“尼玛的,叫你多事,艹……”
左军这人一旦动起手来就红了眼,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下来的。
再说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停下来了还能再动手吗。干脆废了他的了,省的以后给自己找麻烦。
但真要废了李含,左军还是不敢的,不因其他,就因为这里是齐心饭店,季老的地盘。
四个人下脚还是有分寸了,并没有往要害踢。
李含就像一块烂肉一样被踢了数十下。
左军踢累了,俯身抓起李含的头发。
“啪啪。”
又赏了李含两个响亮的耳光。
这时从外面冲进来八个壮汉,一下子就将左军四人控制住了。
左军知道麻烦来了。
随后,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体态婀娜多姿,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尽显成熟女人的姿态。
“花姐来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小声议论道。
左军立刻献殷勤般说道。
“花姐,你怎么来了。”
“哎呦,左少,我要是再不来,你还不得把我齐心饭店的招牌给砸咯,以后谁还敢到我这里来吃饭。”
左军现在也只好装糊涂了,反正该出的气都已经出了。
“花姐,我那敢啊,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砸你的招牌啊。”
“呵呵,是吗?”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花姐的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沉着脸对着左军问道。
“侯哥,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敢在这里打人。”
楼下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楼上不少人的关注。
此时在三楼,醒龙哥和几个兄弟跟在李家侯的身后。
刚才那句话就是醒龙哥问李家侯的。
“他是五爷的表侄,从小嚣张跋扈惯了,仗着有五爷撑腰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五爷不是秦老的人吗,他们都是商圈里面的人,难道在黑道也有影响力?”
“你不知道也正常。”
侯哥又看了眼身后的两人,对着醒龙哥解释道。
“你、阿哲、月东都是跟着我混的,我呢是跟着季老的。秦老以前也是黑道中人,跟季老是同一个时期,从资历上讲秦老比季老还要老一些,只是后来秦老把自己洗白了,退出了黑道,开始经商,现在他是黑白两道通吃,我们黑道的老一辈多少都会给他一些面子,毕竟他是老前辈。”
醒龙哥没想到秦老还有这样的往事,不由在心里暗暗吃惊。
“侯哥,我有一点想不通,既然季老跟秦老是老相识,为什么都没有听季老说起过,甚至季老举办过的一些大聚会也没有请过秦老,是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过结。”
侯哥身后一个梳着背头的男子问道。
“月东,你这就是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他们的事,我们不知道就不要打听,他想让你知道你自然就会知道。不要乱猜更不要乱说。”
“知道了,侯哥。是我多嘴了。”
月东低头认错。
醒龙哥看着楼下正在讨好花姐的左军,问道。
“侯哥,楼下这小子仗着五爷的势,得罪了这么多人,五爷怎么也不好好管管。”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这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李家侯轻叹一声,朝前走去。
“但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醒龙哥看着李家侯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跟了上去。
月东跟阿哲对望了一眼,同样跟了上去。
周六,白依露起床后发现右脸的黑点比起昨天又大了一点。
这到底是怎么了?
白依露用手摸了摸,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不疼也不痒。
她往小黑点处涂了点具有杀菌消炎作用的红络玛药膏,这是进口的产品,效果也是特别地好。
到底有没有效果,明天就知道了。
这一天,她在家里宅了一上午。上网查了些脸上突然长黑点的资料,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下午,她开车去外面闲逛了一圈。
晚上在健身房健身的时候,就有熟人问她脸上怎么突然长痘痘了。
她随意敷衍了一句,说是自己没休息好。
睡觉前,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想着明天如果还这样就去一趟医院。
李塑方以放松心情为由,带着刘介容去外地旅游。
并告诉刘介容,一个月后回去,就可以对白依露展开攻式,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调整好心态。
淮南水岸以夜景著名,每年到这里旅游的游客达上百万之多,促进了当地的发展及消费水准。
这一点对于两个豪门大少来说倒算不了什么。
此时的李塑方和刘介容正坐在背水湖畔的一艘汽艇上。
他们正在参加一场时长45分钟的赶鱼比赛。
赶鱼,顾名思义就是将鱼赶到一个特定的场地。
夏夜,在景区的湖畔划船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湖的两岸还有数不清的人在围观这场比赛。
现在的湖面上总共有二支队伍,红队跟蓝队,每个队伍二十人,二人为一小组,每队共十艘汽艇。
比赛的规则就是在规定的45分钟之内,两队分别向下坡的左右两边赶鱼,红队往左边赶,蓝队往右边赶,中间用鱼网分隔开,那一队赶的多,那一队就胜出。
输的一方,要承担后续的烤鱼费及劳务。
赢的一方坐等开宴即可。
李塑方和刘介容属于红队,在同一艘汽艇上,李塑方坐在首座,刘介容坐在次座。
“李浩,这游戏要怎么玩?水下黑漆漆的,我什么也看不到啊。”
刘介容是第一次参加这样一个比赛,最倒霉的是他的水性还不咋滴。万一要是掉到水里,就只能寄托救生服的浮力了。
“你待会就知道了。”
李塑方的眼睛向四周瞟了瞟,观查了一下自己的队友及对手。
“小心点,别掉到水里去了,掉水里是算作淘汰的,整个队伍还会被连带扣10分。”
“我本来就不想玩嘛,是你非拉着我报名的。输了可不能怪我。”
“行,只要你听指挥,我保证能赢。”
随着代表信号的烟火升空,背水湖畔的湖底突然散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幽光。
“哇,好漂亮啊,竟然在水下安了这么多会发光的石头灯。”
这突如其来的景观着实把刘介容惊到了,目光所到之处幽幽彩光随湖面波纹跳动,水底下的世界在此刻一目了然。
“等水底下的灯全灭了就说明时间到了。别光顾着看风景了。赶紧,我们先往岸边划,占据有利地势。”
刘介容是第一次划浆,一开始没掌握好力度和方向,划出去几米远,汽艇就打了个转。被李塑方埋汰了几句。
“你慢点,保持匀速,跟上节奏。”
差不多过了几分钟,刘介容才找到感觉。
这时,靠边较好的位置差不多都被人占了,他们只能在中游区域活动,此时的李塑方已经后悔带刘介容上来玩了。
在湖面上赶鱼可不是单单会划浆这么简单,鱼又不会听你的指挥,你要做的就是一边控制好汽艇的移动,一边驱赶鱼群。
李塑方本以为随便带个人不是什么难事,现在才发现是自己太高估自己了。
鱼被赶出去一段距离后,自己的汽艇经常会跟不上,这样前面的鱼又跑散了。
在中游区域待了十几分钟,李塑方觉得这样不行。
他跟刘介容说了一声,将汽艇再往前划了一段距离,这里靠近斜坡,将鱼赶下斜坡比较方便一些,但随之危险性也增加了。
果不其然,李塑方在这个区域活动不到五分钟,就有一艘蓝色艇不怀好意地向他们靠近。
“不好,来了个找茬的,小心点。”
李塑方对身后的刘介容提醒道。
那艘蓝色汽艇划到李塑方旁边的时侯,坐在首座的那个人用自己的浆去推李塑方的汽艇,看这架势就是想把他们往斜坡下推。
“看来有新手啊。小国,让我们好好给他上一课。”
蓝色汽艇首座上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建壮男子。
次座上的是个偏瘦一点的花臂男。
“好勒,老周。”
次座的小国坏笑着回道。
他们两人的配合很默契,一个负责在后面用浆推李塑方的汽艇,一个负责给汽艇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由于李塑方是坐在前面的,浆很难够着后面,没办法阻拦,而刘介容他每一次去阻拦对方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一点效果都没有起到,反而给汽艇提供了向前漂的动力。
此时,李塑方无计可施,眼睁睁地看汽艇离斜坡越来越近,用不了多久,自己这一组就会出局。
“方铃。”
在离李塑方不远处的一艘红色汽艇上,两个身穿黑色连体泳衣的女子朝着这边看来。
“走。”
“兄弟,以后带新手就不要上前线嘛,你看多危险啊。”
老周在一旁嘲笑了一句。
“李浩怎么办啊?”
刘介容看李塑方什么话也不说,急的都想过现在就跳下去。
“我也没办法,除非……”
李塑方的话刚说到一半,目光就落在了另一艘红色汽艇上。
他像是又看到了希望立刻对着刘介容说道。
“你也用浆去戳他的船,什么都别管,给我使劲戳。”
“好。”
刘介容心中早就有火,李塑方都这么说了,他不管三七二十几对着老周的汽艇戳个不停。
突然受到刘介容的强烈反击,老周的汽艇开始摇晃起来。
“小国稳住,让我再送他们一程。”
“老周你放心,我没问题。”
小国刚说完这一句,汽艇又受到了来自右边的突然袭击。
这里离下流的斜坡已经很近了,水流相当的大,连续受到左右夹击,小国一个人控制不了平衡,汽艇很快就被强力的水流冲的打了一个转。
这旋转的角度越来越大,老周想稳定已经来不及了。
很快,李塑方的汽艇连同老周的汽艇一同被冲到了下流。
两艘汽艇都翻了,四个人都成了落汤鸡。
四人在下流先后被救生艇救起。
在救生艇上,老周跟小国喘了几口气后相互对望了一眼。
李塑方跟刘介容就坐在前面的甲板上休息,两人走到李塑方跟刘介容的旁边,老周用脚踢了李塑方的手臂一下说道。
“滚开,这里我要了。”
李塑方抬头瞥了老周一眼,不为所动。
“让你滚开听不见吗?还要让我再说一遍?”
“你,坐后面去。”
小国说着还用手在刘介容的头发上翻了翻。
刘介容撑在船扳上的手捏成了拳头。
“走吧。”
李塑方无力地说了一句,慢慢起身,向后面走去。
刘介容松开了拳头,站起身来跟了过去。
看到两个人老老实实地走开,老周对小国不屑地吐槽了一句。
“哼,没劲。”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沙沙沙的脚步声,一齐朝后望去。
只见李塑方一脚踹在了老周的肩膀上。
“啊。”
老周吃痛惨叫了一声,身体向后倾斜而去。
小国想站起来被李塑方另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了手上。
“啊。”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过来帮忙。”
李塑方冲着身后的刘介容喊道。
刘介容原本不打算动手了,看李塑方先发制人,还喊了他的名字,现在不去帮忙也说不过去了。
他冲过去将小国一把推到,两人翻滚到了一起,刘介容还没狠下心来,推到之后就是将小国压在下面,之后再干点什么他没想好。
就因为他一时没下手,被小国抓住机会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救生艇上有一男一女两个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立马过来想拉架。
可是那里管用啊,四个人都打红了眼,这两个人根本插不上手。
“别打了,你们都住手,住手……”
那名男的工作人员在一旁出声喝止,可惜没有一点效果。
刘介容跟小国翻了个身,这次是刘介容被小国骑到了身下,刘介容平时就没打过架,也没有好好锻炼过身体,力气就更别提了。现在被小国压的死死的。
李塑方这边倒还好,老周虽然体能好下手也利索,但李塑方也不是什么善茬,他早为自己想好了后手。
他从一旁捡起一根船浆做武器,其余的船浆都被他踢到了湖里,就凭着这根船浆,他把老周拍的连连后退。
看小国差不多拿下了刘介容,老周发了疯似的怒吼了一声,朝着李塑方冲去,目标就是夺过李塑方手上的船浆。
可惜老周错了,他以为自己拼死一搏的样子会让李塑方感到害怕从而手软。
李塑方也看到了,刘介容那边已经快不行了,自己必须赶快腾出手去帮他,这是能跟他建立起深厚友谊的第一步。
他再次握紧了船浆,目露凶光,朝着老周的太阳穴狠狠的拍去。
这一拍的气势把老周吓到了,他赶忙用手臂去格挡。
“啪。”的一声。
老周挨了这一下,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狠劲全散了,再也鼓不起勇气去接第二下。
同时他心里也在暗暗震惊,眼前这小子也是个狠人啊。
李塑方不给老周喘气的机会,举起船浆又朝着老周的太阳穴迎去。
“住手,不打了,不打了。”
老周连忙冲着李塑方大声喊道。
李塑方像是没听到似的,举起的船浆继续朝老周挥去。
老周见对方没有停手的意思,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李塑方迅速逼近,再次起拍。
老周又向后退去,刚张口,一只脚已经悬空,重力不稳,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从船上掉了下去。
李塑方解决掉老周,转身向小国看去。
小国也同样在注视着李塑方,刚才李塑方咄咄逼人的一幕都被小国看在眼里。
看李塑方已经朝着他这边慢步走来,小国吓着松开了刘介容,跑到船边直接跳了下去。
到此,李塑方把船浆一扔,走到刘介容的旁边关心地问道。
“怎么样,没事吧。”
刘介容咳嗽了几声,含笑说道。
“你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