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皇上众位皇子中的佼佼者,身份显赫,地位尊崇。即便是耗费了自己全部的想象,也绝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有这么一天。
他上前将那男人一脚踢飞出去。
信王看着自己的王妃苏雅音衣衫不整的在自己的面前,往常必定会柔情蜜意,缠绵悱恻。可现在一幕幕的景象直令他气血上头,平时俊逸潇洒的俊脸铁青,扭曲的脸上满是暴戾,眼眸充血,在地上跪伏的两人,一个哭哭啼啼不住叫屈,一个抖若筛糠大气也不敢出。
沈怀信怒视着他春光乍泄的王妃,和另一个只着亵裤几乎未着丝缕的男子,胸膛不住起伏,肺都要气炸了。
堂堂信王发现自己的王妃红杏出墙,与别的男人缠绵恩爱,而信王又恰恰将二人捉奸在床,这确实不可抵赖的了,当二人被抓住时,还未停歇,两具裸露的肉体直直的刺入信王的眼睛,若不是信王暴怒,持佩剑上前欲刺,二人也不会惊觉,脸色煞白,忙披上几件衣服跪在地上求饶。
苏雅音惊醒过来看到信王的时候,就是信王狂怒提着剑向两人疯狂刺去的当口,然后猛觉眼前之景,原本娇嫩如花的小脸灰白一片,然后就是一刻也未曾停下来的哭诉与辩解。
“殿下,殿下,不是的,不是的,事情不是殿下看到的这个样子啊!臣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臣妾之前意识朦胧,刚才突然惊醒便是眼前这一幕,就是他,就是他……”
信王刚才暴怒攻心,急着去刺,却因着情绪激烈,未曾刺中,当下眼看着苏雅音不住的指着那个野男人,更是气极,举剑便向那人刺去。
温热的血溅到哀哀痛哭的苏雅音身上,男人的一条手臂掉了下来,由于沈怀信出剑之狠,断掉的手臂飞起,落到苏雅音脚边。苏雅音一个常年处在深闺中的女子哪见过这个惨烈的场面,吓得浑身上下,瘫软如泥。
那男人被猛的断下一臂,当即便哀嚎不已,因着求生的本能,拖着身子,不断的后退躲开沈怀信的剑锋,沈怀信哪肯放过,步步紧逼,绣着云纹的长靴狠狠地落在那男人的胸口上,一声很明显的骨裂声出现在室内,可以想见,那男人的肋骨定是断掉了。
看着眼前男人的惨状,沈怀信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抬起脚猛踹那男人的胸口处,加着断臂的大出血,男人求饶的声音已渐渐虚弱,最后一下,也许男人实在坚持不住了,也许又是沈怀信折磨够了,杀心已起,那男人的头狠狠撞在身后的柜子上,头骨挤压变形,登时便没了气。
“殿下,殿下,臣妾对殿下的爱至死不渝,臣妾没有背叛殿下,一定是有歹人在陷害臣妾……”
苏雅音亲眼见到一条鲜活的人命被自己的枕边人自己相伴的丈夫所虐杀,吓得魂飞魄散,膝行至沈怀信面前,死死的抓着丈夫的腿。
“贱人!”沈怀信贵为皇族,怎么也想不到会受此奇耻大辱,全不似平日里的怜惜,一脚便将哭的梨花带雨的娇妻踹的重重摔倒在地。
“殿下,我们情投意合,伉俪情深,殿下对臣妾悉心爱护,臣妾怎会背叛殿下呢?”
苏雅音虽心中惊惧,可仍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殿下平时最看不得她垂泪,往日必定柔声细语安慰。美人垂泪,雾眼朦胧,细细的眉微微的蹙起,娇媚而又惹人怜爱。
可看在沈怀信的眼里,便是矫揉造作,虚情假意,现在苏雅音的脸怎么看都令人生起浓浓的厌恶之情。
沈怀信心里又好笑又恶心,一次又一次,他被苏雅音那个贱人的娇弱所打动,对她细心呵护,可却一次又一次的错,甚至让一向青睐宠爱自己的父皇迁怒恼恨自己。
此时的沈怀信已经不是以前苏雅音面前那个俊郎非凡的丈夫了。沈怀信俊逸的脸上扭曲暴躁,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淫荡贱妇,你真是让本王恶心,亏了本王处处呵护你,甚至在那次宴会上的事情,明明知道你胆大包天意图加害,本王仍与父皇争论,苦心救你,否则你早就血溅当场,现在又怎么有机会不甘寂寞去偷人,给本王带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沈怀信的眼中满是嫌恶与恨意,那眼光仿佛不是在看自己的妻子,而是在看窑子里那些朝三暮四、出卖肉体的妓女。
苏雅音何曾见过沈怀信如此嫌弃的眼光,自初见他们一见钟情时,沈怀信看她的目光都是脉脉含情的,两人就像那双栖的鸳鸯,惹人羡慕,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可沈怀信现在恨不得用眼光杀死她,更不会有平时的体贴,现在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跌坐在地上。
“殿下,殿下,还请念着往日我们的情意,给臣妾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过往,求求你,不要相信现在一时的情况就冤枉了臣妾呀!”
苏雅音被沈怀信的眼光刺的不管不顾,厉声尖叫,眼泪鼻涕的都下来了,在脸上汇集起来,整个脸扭成一团,不住地往沈怀信的身上蹭。
此时的沈怀信对苏雅音的感情,除了厌恶还是厌恶,鄙视着离开苏雅音,退了好几步,远远的站开。
一听苏雅音提起往前的美好时光,只觉得反胃恶心。
哼,在苏府初见苏雅音时,她看起来清纯懵懂,以是自己会被刚开始那副美貌清丽的外表所迷惑,娶了她做自己的信王妃。那是,他以为她是多么一个真挚的姑娘,自己给她高贵的身份,给她无比的宠爱,为她顶撞惹怒父皇,拥着她说情话,说要跟她一生一世。
想到自己曾多么宠爱这个淫荡贱人,想着那些甜蜜与情话,沈怀信现在只想吐,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
苏雅音没有放弃,又爬到信王身边,:“殿下,殿下,真的,我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苏雅音不信信王对自己没有一点情分。
“来人,将这贱妇关起来!”
沈怀信吩咐下去,转身就走,肮脏的女人,他一眼也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