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如此……”
苏子衿拉了拉鸥若的胳膊,让她不必如此。
鸥若被拉了回来,还是生气,想不明白这位雅音小姐为何能如此无耻,明明是她们先陷害的自家小姐,自己作茧自缚还赖别人?
“可是府中人不穿孝服明明是老爷吩咐的……”鸥若都为自家小姐委屈,好声好气和那位打个招呼,却被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一顿。
“你知道自己小姐的为人便好了。”
苏子衿知道她为自己抱不平,心中升起阵阵暖意,她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难道要向前世一样忍气吞声吗?那样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
苏子衿才不会心软,苏雅音如今是看着可怜,可需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当日她与她的娘亲合伙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又何来今日这些事情之说?
想到刚才苏雅音说的话,她不禁握紧了拳头,手背上不自觉的爆出来青筋,辱骂她苏子衿就算了,可她竟然敢提自己的父母……
“我们回去吧,三皇子中毒以有些日子了,我也理应前去探望。”苏子衿本来还想留她几日,可苏雅音若如此着急,那她便送一个大礼。
鸥若直觉自家小姐此时的神情有些奇怪,但却未多问,只是点头跟在小姐身后回了别院。
苏雅音不过稍作装扮,腰间挂上了那块白色玉珏,这就让小厮套了车,向着皇宫而去。
她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被林贵妃安排的人引入殿门,进门前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此时的殿内竟只有林贵妃一人。
只见她对窗而立,梳着精巧的发髻,华美的簪花点缀在如漆的墨发之上,碧玉所制的小珥静静的垂在珍珠一般的耳边。
“娘娘。”
见领自己进来的的人轻声退了出去,苏子衿上前,福了福身子,率先开了口。
“坐吧。”林贵妃回眸一笑,竟是比前些日**宴上还要美颜夺目。
“是……”
苏子衿低头称是,退了几步,看到林贵妃缓慢走了过去坐定,这才坐到了贵妃右下方。
林贵妃作为这次风波最大的受益者,近日觉得神清气爽,自己儿子得到了皇上的重视不说,还断了信王一条臂膀,这如何能不让她喜笑颜开。
而此事能成,完全归功于眼前的女子,想到此处,贵妃眉眼柔和:“这次多亏你了。”
苏子衿闻言连忙作惶恐状:“臣女哪里敢居功,这都是娘娘的思虑周全。”
她面上满是真挚,心中却在嘲讽,自己哪里有贵妃娘娘一成的功力,在皇上面前耍心眼都做的滴水不漏。
“只是苦了我儿了……”想到三皇子,林贵妃又哀叹一声,那日见到儿子脸色难看的躺在地上的那一幕仿佛还历历在目。
苏子衿暗道:“一场毫无危难的中毒换来了皇上的愧疚与重视,这真是不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见她不说话愣愣的分神,林贵妃奇怪的唤了她一声。
苏子衿闻言,自知失礼,连忙附和:“三皇子怎能受的了这个,索性没有什么大碍。”
林贵妃听了这话,捂嘴笑了笑,自己儿子这个惫懒性子,这些日子正好给他借口不用上早朝了。
“只是娘娘……臣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子衿似乎面露为难之色,贝齿微咬下唇,眸中潋滟,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光。
“有什么事这么为难?”林贵妃饶有兴趣的看向她。
“今日是伯母的出殡之日……您可知?”
林贵妃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知道苏子衿突然提这事儿的用意,皇上私下旁苏定原做的事她一清二楚,她私心里是不想提起那个人的,只觉得晦气。
“不不……我是想说,雅音姐姐也来了。”苏子衿像是知道了自己没有眼色触到了眉头,有些慌乱的解释。
“苏雅音?她还敢出门?”
林贵妃惊讶于苏雅音敢在这个风口浪尖出信王府,也实在佩服这位信王妃。
“只是姐姐说的话……我怕她在癫狂下会做出什么……”
苏子衿远山一般的黛眉微微蹙起,脸上尽是被吓到后的心有余悸。
林贵妃想到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秀美的脸上有点儿扭曲,沉思半晌,还是让苏子衿将她的话转述给了自己。
苏子衿直言,姐姐说自己与信王情比金坚,假以时日必定让信王伤害自己的人千刀万剐,最后还让自己和自己幕后的人小心了。
林贵妃听了这这狂言妄语,冷笑出声:“我动不了信王,还动不了这么个小贱人吗?”随即向外唤了一声。
一个清秀宫女闻言附身进来,林贵妃在她趴在她耳边耳语几句,那人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苏子衿见林贵妃脸上诡异的笑,暗想这件事已经成了大半。
而在信王府中,平日都专门浣衣的年轻媳妇,篮中提了一壶烈酒,风骚的笑着,扭着丰腴身子走向了常日里便对女人垂涎欲滴的李管事房里。
平日里对自己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年轻媳妇突然如此热情,这怎么能让他不惊喜,连忙将人迎了进来,关门前还特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这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李管事转过身去,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就想往女人身上凑,只见她伸出水葱般的纤细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额头,又抬起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酒。
李管事看着娇人笑的愈发勾人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那杯酒,心下一横抬手举起酒杯,扯了酒盖,仰头便将酒送入喉咙。
辛辣的味道灌满了口腔,他几次想停下来,可想到觊觎良久的人就在旁边,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之后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酒壶都举不住,这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李管事感觉浑身发热,身子的某处不可抑制的难耐着,他迷迷糊糊的向周遭看去,只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他控制不住的扑身上去,柔腻的触感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便想本能动作,却心口一痛,被一脚踢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