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月色半迷陀,夜空星光多璀璨,星月梦幻系相会,微风轻拂古树,幽林低声悄语。
“介!我们终于到了!呵呵!”汪雪樱下了马,把缰绳在一根古树上拴好,眉梢眼角溢出丝丝欢愉。
武介环顾四周,幽黑的眼底深不可测,似是微微震动,又像是有讶异与杀机。
眼前是迷陀林的入口,正中矗立着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洞口竟达五丈之宽,洞顶上有一道大裂缝,淡淡的月光从这个裂缝里照进来,正好可以勾勒出整个洞穴的轮廓。
汪雪樱望着还骑在马匹上之人,一脸的不解和焦灼道:“介!快下马啊!你傻愣着做什么?”
“宝宝!服药!”武介将思绪拉回,一下马走过来,不等雪樱做出反应,一颗药便喂进她的口中,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带着些许笑意。
“介!你是要谋杀我吗?你给我吃前好歹也打声招呼行不行?我要是呛死了怎么办?”汪雪樱也不知为何心下有些不快,脸色不悦地朝武介翻了一个白眼,愤愤不平地垂下羽睫,转眸,懒得再看他一眼。
武介唇边的笑意,在对上雪樱的视线的一瞬微微凝了一下,随即又是无关紧要的弧度,低沉磁性的嗓音再度慵懒地响起:“呵!那是不是我下次亲吻你之前,也要打招呼?哈哈!”随即兀自笑了起来,一伸手,轻佻地抬起雪樱的下颚,微眯的眼中深不见底。
武介的力道并不轻,雪樱微微的有些吃疼,看着他唇边那抹玩味与轻佻的弧度,生了恼意,低咒一声:“还有心思说笑!这里阴森森的,看着就邪乎,看你有命来,还有没有命回去。笑!笑!笑!笑死你得了!”
“介不是还有宝宝陪着呢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生不能同床,死可同穴,不亦快哉?”武介眸瞳一瞟,唇畔绽出诡异的笑来。他,仿佛天生带着一种魅力,每每可以轻而易举的蛊惑人心,让人心神迷醉。
武介见雪樱不做声,懒洋洋地收回了捏着她下颚的手,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宝宝别恼了!我们今夜便在这养精蓄锐一番,明日早再进林子。我会护你周全,无须担心。”
汪雪樱背过身去,还是不吱声。
武介好整以暇地问:“又怎么了?”
一股危险的气息直传雪樱的脑门,这家伙一阴阳怪气的说话,就...... 她知道武介这样的笑意味着什么。
汪雪樱怒极转身,一口气有些上不来:“是你说我们要在天黑前进林,我才这般紧赶慢赶地折腾自己。你现在却改口说不进去了,你这不是捉弄我是什么?”
武介见她不寻常的呼吸急促,笑着叹了口气,用力扳正雪樱的双肩,轻轻扯了扯雪樱的脸颊,目光中有无奈,更多的却是带上了坚定,就那么看着雪樱,徐徐道:“生气容易变老。宝宝不准生气了!我错了!我道歉!但现在情况有变,我们现在必须先在此休养生息。”
汪雪樱深深吸气,心内种种情绪如暗潮涌动,却终于渐渐沉淀为最初也是最后的平静,勉强笑道:“呵!那好吧!我们……啊!介?”雪樱的声音突然略带慌张与不解。
武介唇边笑意愈深,轻巧地抱起雪樱的瞬间在她耳边轻道:“今晚咱睡树上,我抱着你。呵呵!晚上多毒蛇野兽出没,我们在地上打地铺实在是不安全,可不是介要故意占宝宝便宜喔!”
汪雪樱被刺了一个激灵,立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反正我抗议也无效。”声音里竟带着赌气的意味。
武介没有停下脚步,低低地笑了笑,气息拂在雪樱的颈间,微痒。
汪雪樱不动声色地侧头避开,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见武介笑出了声,声音低柔悦耳似是觉得有趣,又仿佛心情不错的样子。
武介斜睨她一眼,昏暗中他清俊的脸庞有几丝邪魅妖异:“几日相处下来了,宝宝还是这般敏感喔?!”
“胡说!我,我哪有!我只是不习惯这样被你抱着嘛!”汪雪樱越说越小声,语气里带着一分嗔意,三分娇态。
武介精光绽锐,抿嘴锁视:“是吗?”
武介的凤眸瞬间变得幽邃,闪耀着魅惑的妖诡,让汪雪樱一窒,不敢直视,索性把头埋进武介胸口,紧咬着唇,声音闷闷地传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