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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和离

荣寿苑里前罩房前聚集了好几个丫头,交头接耳互相说着什么,时而指指点点。我在身后重重咳了一声,她们才恍然觉察,匆匆请了安跑走了。

我和容宛还要再进去,却被守在门口的绿萝拦住了。

“四小姐,五小姐,老夫人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她恭恭敬敬地冲我们行礼,为难道。

正说着,里面传来了祖母尖利的呵斥声,还有大伯母淅淅沥沥的哭泣声。

“这是为何,我母亲在里面呢。”容宛听了更加满面焦色,说着就想冲进去,又犹豫着不敢走。

绿萝朝我挤了挤眼,我这才连忙拉住了容宛的胳膊,好生劝慰:“里面到底怎么了,我们还不知晓,可是你若进去了,违抗了祖母,祖母定然生气,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不是。”

容宛此刻早已没了主张,一络络发丝因为跑动有些松散,粉腻娇融愈加苍白,黑眸黯淡无光地瞅着我。我叹了口气,冲她紧张地摇头,她才作罢,口中呢喃:“也不知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母亲做错什么了?”

“你瞧瞧你,发髻都散了,不若我们到耳房去抿一抿,等等消息,你看呢!”我见她心思渐渐清明,眉目安宁,趁机提了出来。

“你们在这做什么?”我俩正拉扯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严厉质问。

我俩一怔,背后寻去,正是父亲,与大伯父被手,气势沉沉而来。父亲一身朱红官袍,八字胡翩翩一抖,让人忍不住侧目,倜傥面容深邃幽暗。

“父亲,大伯父。”

“父亲,叔父。”我俩心中戚戚,规规矩矩地低头请安。

“都回去吧。”父亲轻薄目光犀利得扫了我俩一眼,声势一顿,衣袂无风自动,挥手而去。

我有些后怕,连连应是。

“父亲,母亲她……”容宛眼见着大伯父跟着父亲身后,疾步而去,连忙一把拉住了他藏青官袍,唇瓣怯懦着。

大伯父仿佛打了霜的蔫茄子,耷拉着脑袋,早已不复从前的风光霁月,清冷地重重叹了一口气,并未说什么,甩手而去。

父亲和大伯父均是进了屋,这时候他们该在衙门里,此刻出来,肯定是出了事。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绿萝,绿萝眼神一跳,看周围无人,放矮了身子,“奴婢具体不知道,只晓得,刚刚老夫人收到了方家的信笺,好似里面夹着的是一封和离书。”

“什么,和离书?”我还搞不清楚状况,禁不住问,“谁的和离书?”

容宛显然听明白了,脚步一个趔趄,就要倒下去。我连忙伸手掺住了,却见着她脸色煞白,口中呢喃,“和离书,怎么会?”

方家,我脑中一动,省得了,是大堂嫂家,布政史副史方家。是了,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听说,方家大哥将大嫂接了回去,我倒也没在意,难道真难道和离的地步了,到底为了什么呀!

“我就劝过母亲,善待大嫂,善待大嫂,她就是不听,大嫂为人随和,对我和哥哥都好,就是前一段时间,还主动给大哥纳了一个侍妾,母亲偏偏还要抬举那个不成样的丫头,真是,现下,方家也看不过去了。”容宛一时又是生气,又是神伤,念念叨叨地说了起来。

“你也不要生气,好好说。”我劝慰地拍了拍她的背脊,慢慢走向耳房。

“你们也知道,大嫂三年只得了一个花姐儿,母亲很是不满,可是纳侍妾不就好了,偏偏纵容身边丫头跟大哥有了首尾,这还不说,那丫头竟有了身孕,大嫂本就气的病了,母亲还好吃好喝地供着那丫头,前段时间,还说要提姨娘,大嫂性子高傲,哪里忍得过去。”容宛说着说着,抽抽搭搭地哭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心中哀叹,大伯母固然做法太过激进了,这方府却也是个烈性子,这般便决意要和离了,这事儿,可不是儿戏么!

等到傍晚时分,父亲、大伯父、祖母和大伯母才从院子里出来,可连晚膳都没来得及用,又匆匆忙忙吩咐小厮套了马车出门了。母亲和我陪着容宛好生吃了顿晚膳,容宛几次询问,母亲只是含含糊糊答了,最后将她安置在客房,今儿个肯定是回不去了。

碧霄院中,母亲嘱咐红袖在屋外把门,就携着我的手入了内屋。

“方府事情很棘手么?”我俩对坐在窗前软塌上,我瞧着母亲愁眉不展的模样,担忧地问。

母亲随手将高台上的烛台灯芯拨了拨,唏嘘地叹了口气,“起止是棘手啊,这本来呢,你大堂嫂的事儿不过是内宅之事,可是偏偏你大堂嫂出自方府。”

“这话怎么说?”我见母亲眼角殷红疲惫,站起身轻轻为她揉着脑门。

母亲舒服地豁出一口气,才软绵绵道:“方大人是言官,那言官的嘴能把死人都说活了,当初结这门亲,就是图他言官的身份,如今,我们叶府公然欺到他女儿头上,他能善罢甘休,早就一封折子送到皇上跟前了,言官的折子可是直呈的。”

我心中一个咯噔,冲口而出:“什么明目?”

“自然是治家不严了。”母亲愤愤不平地半咬着唇角,眼中闪过厌恶:“你大伯母也是,方氏这媳妇儿温俭恭让,性子平稳且不沉闷,我瞧着极好,偏她要挑三拣四。”

“起止是大伯母,苍蝇不叮无缝蛋,大堂哥若是行的正,何至于此。”我心头一横,忍不住刺头了两句。

母亲奇怪地望了我两眼,倒没训斥我的无状,只是拉着我的手挨着她坐下,语重心长道:“你既然这样说了,母亲在这里也嘱咐你一二。”

“母亲且说。”我认真地点着头。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固然好,可真正能做到的男子少之又少。”母亲轻轻柔柔地顺着我的背脊,“小靖王又不同于别人,虽说现下也没听说他的什么风流债,那是靖王妃管的严,但是他屋子里通房总是不会少的,且今后你入了他家门,三妻四妾那更是免不了的,你可不能如此激愤,反而伤了夫妻情分,给他人钻了空子,很多事儿,你得巧做,孰轻孰重,你要掂量着办。你这般聪慧,总该明白的。”

母亲这番肺腑之言可谓字字玑珠,我自是明白的,这也是我心中一直过不去的坎儿,忍字头上一把刀,也不过如此。这样想着,萎靡不振地嗯了一声。

“母亲,所以父亲他们是去方府了吗?”我继续问。

母亲拍了拍中衣,速速起身,朝着窗外望了一圈儿,“是啊,也快两个时辰了,不知方府是个什么态度?”

“母亲且不要急,我陪您一道等着吧,免得您心焦,事情总要办好了才能回来。”我安慰着,又道屋外让红袖吩咐小厨房上一两道点心过来。

母亲想是等得焦急,额头沁出密密的汗滴子,没精打采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道:“唉,还不知道能不能安抚得住呢。”

我捞起一旁的团扇轻轻摇着,默默地听着母亲的絮叨。

“你都不知道,那和离书送过来,方家与族里都是签了名的,可见他们是心意已决。今儿个过去,也是碰壁的多。”

原来这么严重啊,这方府还真是愁煞人。

“那皇上面前,父亲总可以周旋一二,免得大伯父落下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母亲无奈地摇了摇头:“父亲本就置身其中,就是皇上想要网开一面,也要给方府一个交代啊。毕竟方大人是言官,一个处置不当,皇上的名声也不好听,不是。”

说的也是,且看父亲回来以后怎么说吧。

父亲回来的颇晚,已近亥时,且面色不善,一张脸像是冻冰一样不苟言笑。母亲起身一边服侍父亲换衣裳,一边冲我打了个眼色。我没敢多问,屈膝行礼就离开了。

其实回去了也一样睡不安稳,看父亲的态度就知道恐怕方府态度强硬,难以下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才模模糊糊地有些睡过去。因为睡得晚,所以早上醒的也就迟了。

我揉了揉酸涩干涸的眼睛,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喊了一声:“流云。”

流云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行过来,勾起了帐幔,小声道:“小姐,夫人过来了。”

“啊,这么早,怎么不叫我。”我急忙下床汲鞋。

“是夫人不让我们叫醒您的,说是您昨儿个累了。”流云手脚麻利地给我披衣裳,我自顾自地点着头,理着衣襟,眼一瞄,发现母亲就在屋子里,坐在软榻上,眼眸柔情地望着我,就似潺潺流水。

“母亲。”我喏喏,耳根子一烫,红了起来。

“自个儿家里怕什么,姑娘家的日子是最舒服的,且再享受几年吧。”母亲冲我挤眉弄眼地笑着,也过来为我拢了拢头发,催促道:“快些吧,今儿个我们要到靖王府拜访。”

“为何?”我讶然,“怎么这么突然?”

嘴上问着,心里已然神游天外,暗自窃喜,也不知能不能见着他。

“你父亲说,让我们到靖王府找靖王妃敲敲边鼓,父亲会去找小靖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法子。”

“还是方府的事情?”

“恩。”

“那方府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我着急地问。

“方大人是个执拗的性子,你大堂嫂倒还好,毕竟已经有了花姐儿,她也舍不得,说不准,或者还有余地吧。”母亲模棱两可地叹了口气。

入了靖王府,丫头依旧引着我们一路行到徽波堂,正值夏末初秋,满园花色落蕊绚烂,沉静内敛,偶有细风清云摇曳,拨乱满池秋晕。最妙的是那蝉鸣啾啾,偶有小啼,不燥不冷。这样一处鸟语花香的府邸,当初的靖王想必花了不少心血,以后如果真的有缘分,我就会在这里生活,想想这生活环境还是很不错的。

靖王妃已经在徽波堂外侯着,见了我们,就着丫头的手臂娉婷盈盈地走了过来,她着了一件湘妃色云锦罗宽袖六副裙,镶边斜纹都是精致细密,芸芸容色初绽,如靥笑春桃,真不似一般近四十的女子,只一颦一笑间那眼底眉梢不经意的细纹看着还算正常。

我和母亲均是恭敬地向她行礼,靖王妃连忙扶起母亲,只受了我的礼。

“哪里需要这样客气,快屋子里坐吧。”靖王妃一双皓腕柔夷轻轻搭上母亲,热切地往屋里行去,眼底打量的目光深深划过我,“正巧有刚调的蜂蜜柚子水,听说玥丫头最爱摆弄新鲜吃食,玥丫头也进来尝尝。”

见靖王妃这般客气,我心下微紧,“她肯定知道我们今日前来的目的,所以因为无法帮忙所以比往常更客气了?”

正想着,突然,远远地有侍女过来问安。

“夫人,老夫人听说子衿郡主过来了,想请郡主过去说说话。”

什么,我一惊。脚步愣住了。

母亲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和气道,“这是我们子衿的福气,快去吧,别让太妃久等了。”

“也好,那玥丫头就过去吧。”靖王妃善解人意地笑着。又差人将柚子水一并送了过去。

老太妃的住处有些偏僻,但地处东南,绝对是风水地块,听闻老太妃当年在宫里也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妃子,因育有一子,不得不卷入后宫纷争,但也因其软糯无能的性子,才得以最后保全儿子。但我知道,这个老太太绝对不是传言中的那样。

老太妃正在背着门口,在屋子窗台边修剪花枝,留给我一个略显佝偻的背影,手中一把剪子咔嚓咔嚓剪的利落迅速。仔细一瞧,她手中婆娑的正是一盆鲜红的大茶花,茶花枝繁叶茂,颜色抢眼。

“子衿给老太妃问安。”我在她身后大大方方地行礼。

哦!玥丫头过来啦。她回转身,斑驳的脸上正架着一副东倒西歪的西洋眼镜,眯眼瞅了瞅我,“过来,瞧瞧这盆花我剪的如何?”

我乖巧地踱了过去,不管上下左右细相看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子衿不懂花艺之道,但这株红茶虽长于层层叠叠枝叶中,遮住了原貌,煞看无奇,但花蕊红顔,细看之下,这每层枝叶都是遮得恰当好处,怎么看都是众星拱月,遗世独立的味道。”

太后听罢慈瑞祥和地点了点头,只是又忍不住别扭地推了推鼻梁上的框子,看我正讶异地看着她,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眼镜握在手中,反复查看,“这是西洋来的玩意儿,叫什么我是不记得了,但是,还别说,我这戴着看个字儿,剪个花儿都清楚的很。就是,戴着歪歪扭扭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不就是老花镜么,我暗地里琢磨着,看了过去,的确,这眼镜可不就是歪了么,怪不得刚才看着这么奇怪呢!

“太妃,不若给子衿瞅瞅吧。”

老太妃点了点头,不在意地递给了我。

我拿在手中,远远瞄了瞄,使劲两个框子腿正了正。

“唉,郡主轻些,这是少爷从洋人那里买了的,精贵的很。”老太妃身边的黎妈妈见了着急地呛声。

老太妃倒是无声无息地摇了摇头,一双眸子笑眯眯盯着我。

我歉然一笑,将眼镜递了过去,“太妃戴着试试,是不是好多了?”黎妈妈将信将疑地给老太妃戴上。

“果然,看着就不歪了。”老太妃也禁不住对我面露喜色,可不是,真的舒服多了。说着将眼镜扯下来自顾自地看了一圈儿,自嘲地笑了起来,“还是你这女娃有魄力,枉我还是长辈,痴长你这么些年岁,只因东西精贵,便束了手脚。”说着疏朗地展开笑颜,携起我的手,喟哪里呢,不过是正巧投了缘分。叹道,“怪不得听说,太后特别喜爱你这丫头。”

“”我佯装羞怯,低眉敛目,口中谦逊。

老太妃拉着我在软塌上面对面坐了,仪态万端地静坐着,积蓄着精光的目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过来添了几份点心和茶果,老太妃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茶水道,“你和墨誉的婚事,太后是亲自示下的,能成自然皆大欢喜,若皇上迟迟不下旨意呢?”

她问的轻松,我心中着实吓了一跳,皇上会迟迟不下旨意吗?这是为何?她这是话中有话,她的意思是……

一阵恍然,似乎有些意会,在皇上面前,靖王府已经站了位,那他与我们叶府便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皇上还要顾忌什么呢,这我猜不透,但只一点,皇上不同意,那便是枉然。如此这般思之,从怀里掏出了那枚玉珏,重新打了鲜红的穗络,触手温凉,落落不欢,“每个人出生都背负着属于自己的责任,一个民妇尚且有耕织的责任,何况是我出自官宦之家,墨誉更是皇室出身,肩上的责任那是早就注定的。玉珏相合是美满,不合也是天意。”

老太妃平静安然地点着头,嘴角泛着苦涩,“你是个知进退的孩子,这样便好,人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了。”

正说话间,外面有人通报,小靖王回来了。

我心中一动,喜悦尤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看,却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声响。

他甫一进门,先是冲老太妃行礼问安。

“哦,子衿妹妹也在。”小靖王在老太妃面前倒是规矩的很,似乎真的不晓得我在此地一般,客气地作揖。

我收敛裙裾,也装模作样地福身行礼,眼峰一扫,正是扫过他那桀骜不驯的眼眸,对视那一刻,温润如玉,口中甜甜唤着,“二哥哥好。”

老太太的审视的目光明显在我两之间打了一个儿璇,才清声开口:“怎么今日回来的这般早。”

“哦,孙儿今日得了皇上赏下的赣南那边的水晶石榴,极是难得,知道祖母喜欢吃,特地送过来给祖母尝尝鲜。”他虽毕恭毕敬地回着,备在身后的手却冲我调皮地比了一个二字。

我忍不住掩嘴轻笑,却又不敢出声。

“是么?”太后不动声色地睨着我俩。

“自然是的。”小靖王说的磕磕绊绊,脸上浮起莫名的红晕。

“不过是石榴,等你下了衙再带回来还不是一样,你这孩子啊!”老太妃摜了掼手中的珠串,不急不缓地嘴上数落着,脸上却笑得意犹未尽。

被太妃如此一数落,墨誉难得作孩提憨厚状,挠着头嘿嘿笑了两声,才转过身绅士地坐直了身子问我,“今日,子衿妹妹和叶夫人前来可是为了方府的事情?”

我眉宇微蹙,苦着脸叹气,“是啊,可是具体如何子衿并不清楚。”

墨誉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无论怎样,你父亲总是无虞的。”

“那伯父呢?”我试探着问,叶府一体连枝,伯父有事叶府怎能安然?

墨誉沉吟着噎了一口,才老实说,“治家不严既是家事,也是国事,此事恐怕不能如此善了,毕竟奏折已经到了皇上那里,方大人又是一个刚直不阿的性子,皇上也有他的难处。”

我知道,我连连点头,“二哥哥的意思是……”、

“皇上那里我会尽力周旋,只是,你伯父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唉,我心底里轻叹,婚姻岂是儿戏,伯母太过纵容跋扈,堂哥太过愚孝寡断,方氏太过骄矜自已,不知这段夫妻情分还能不能继续。

“哪家哪户没有妻妾的争斗呢,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呢,自古言官最不好惹,而言官么,最好的不过就是面子,给他面子就是了。”我正思绪翻飞,太后突然幽幽然地开口,好似说着不冷不热的笑话。

我和墨誉飞速地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看到了了然。

“多谢太妃教诲。”

“多谢祖母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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