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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落下帷幕

晚上,等父亲下了衙过来碧霄院,我便一五一十地把老太妃的话说给父亲听。父亲接过我递上去的茶盏,啜了一口才缓缓道,“老太妃到底历经年事,说的就是透彻,多亏了老太妃提点,今日,我已经同小靖王商量出了对策。这件事靖王府能够挺身而出,是我们的福气,也是我们叶府欠下的人情债。”

“是呢!”母亲步步端妍地走过来,双颊生晕,“这件事,我不过提了个头,靖王妃就答应了。真是我们的福气。”只是,母亲又垂头重重叹气,“她也说了这件事儿恐怕……我们两个妇道人家也不懂。”

父亲按捺住母亲娇柔十指,怜惜地安慰道,“无事,你也无需过分担心,总之,决计不会出大事的,尚且动不了我们叶府的根基。”

对此,父亲并没有与我和母亲提太多,而我也的确没有能力解决什么,晓得出不了大事儿,也就放心了。

这件事儿的最后结论是在五天后的一个闷热午后传过来的。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席卷,一瞬间,天际便泛了黑,好似压过头顶。

我在母亲的碧霄院用了午膳,正准备回去歇晌,瞧见外面豆大的雨滴洋洋洒洒,又急又促又响亮,便也走不了了,正准备进屋。

远处雨幕里,却是望到了张妈妈。

“张妈妈怎么来了?这么大雨!”守在外边的黄英嘀咕着,连忙走上去一道为张妈妈撑起了伞。张妈妈脚步矫健,三步两步便小跑着过来了。

“张妈妈怎么这么急,外面雨这么大,淋湿了可要头疼了。”我小大人似的佯装教训,手上却拿起了绣帕给她擦脸上滑下来的水。

张妈妈也不跟我客气,略一行礼,便急匆匆道,“大房这事儿有着落了。”

事关重大,我们几人一道入了内室,母亲想来听到了响动,已经端坐在宽凳上候着了。

“夫人,那边那个已经被赶出去了!”张妈妈凑过身子,眯着眼睛道。

“唉!”母亲一声唏嘘,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也是,早料到了了,能活着出去就算是她的运道了。”

我听着缓缓坐下了身子,握着的几角渐渐收紧,也只是闭目不言,这就是她的命,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旁人。她敢勾引主子,珠胎暗结,就该想到这种可能。只可惜,那个孩子……

“可不是,昨儿个晚上连人带东西迷晕了一道送走了,估摸着现在早走远了,没人知道去了哪儿,倒是那边大爷听说闹了一场,可到底知道轻重,不敢擅专。”张妈妈轻蔑地哼了哼。

母亲摸了摸手中的菩提珠子,不咸不淡道:“大嫂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倒是大伯那里,听说皇上属意将他外放甘州,永不录用京城,大概方大人的火气也能够消了,能如此就是最好不过了。”

永不录用京城,才刚刚调到京城没几年,正是父亲的左膀右臂,这下子又回到了原点,我心中不由苦笑,还好大堂哥还在京中,不过……我奇怪地问:“怎么没有外放大堂哥?他才是罪魁祸首不是。”

“呵”母亲深涡浅浅,淡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你大伯已经上了年岁了,你大堂哥可是正年轻,有你父亲在,前途无量,孰轻孰重?皇上还是向着我们叶府的,给足了方大人面子罢了。”

“这么说来,大伯、大伯母和容宛就要到甘州去喽!”我煞有介事地嘟着嘴,心中感慨,容宛真好,我也想四处去走走呢,体验不用地方的人情风俗,一直呆在京城,都呆腻了。

只闻得母亲茶盖轻翻,平白无故暗笑起来:“那可未必,容宛大了,你大伯母恐怕未必愿意去跟着到甘州上任。”

我一愣,转而明白过来,容宛快到说亲的年纪了,不若在京城跟着大儿子,在京城里挑一户人家,总比甘州强。不过这样的话,说不定,容芳的姨娘有机会带着寅哥儿跟着上任,这倒是好事。甘州是小地方,寅哥儿待在那里,大伯母说不定还放心些。不过,话又说回来,如若方氏和大堂哥没有和离,那不是又要住在一块儿,能有松快日子?这样想着,我又问了起来:“既然事情解决了,大堂哥和大堂嫂还会和离么?”

母亲清亮旖旎的眸子一转,深深地看向了我:“其实啊,倒不如和离来的实在,都闹到了这地步,留在叶府,抬头不见低头见,夫妻又未必同心,值当什么。”

这话说得玄妙,母亲的意思是不会有和离的事情了。

母亲不愧在大宅大院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猜的可真准,大伯父果然孤身一人上路去了甘州,阴差阳错,容芳的姨娘因祸得福,带着寅哥儿跟着去了,我把这个消息带给容芳的时候,容芳开心地都哭了,直说,能够待在甘州平平安安一辈子就是福气了,他别无他求了。而且啊,大堂哥和大堂嫂和离没有成功,九月十五那一日,趁着月圆,我们两家吃了一顿含含糊糊的家宴就算是和解了,要多客气又多客气,要多亲热有多亲热,大伯母前脚还将方家骂的一文不值,后脚,人家一上门,那笑容那叫一个甜哪。有时候,我真怀疑,这件事儿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转眼又是一年寒冬,十一月的天气就像发了脾气的娇小姐,说放脸就放脸,冷得钻心刺骨。衡芙小园里那几棵树如今是空荡荡的,干瘪的枝头孤寂寥落,猎猎冬风,只剩秋千架摇摆不停,生机勃勃。

“小姐,回去吧,怪冷的。”流云不厌其烦地再次掖了掖我的雪白狐绒大氅帽,劝着。

“嗯,回吧。”眼看着,怕是要落雪了。我有气无力地轻叹着,缓缓走下了台阶,手中紧紧攒着的一封牛皮信笺。

流云急忙将暖融融的护手递给我,就要接过我手里的信笺。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拿着就可以了。

流云怕我冻着手,见我不苟言笑,又不敢说二话,只得低头跟着。

这封信是王然今日派人送过来的,她说冬日来了,他夫君的腿疾疼痛难忍,听闻后海山上的温泉很有疗效,决定这个冬日去后海山常住,恐怕一时半活儿不在京城。她的夫君是谁呢,谁是京城第一美人的夫君呢,是武忠候府世子,哦,不,自从他伤了腿,就不是世子了,世子早已在两个月前退位让贤了,要知道堂堂侯府爵位哪能让一个跛子来继承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虽然这个跛子是侯府唯一的嫡子。

他们的亲事订在了一个月前,我去参加的,到底是武忠候府嫡子,亲事何其隆重盛大。只可惜,如此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嫁给一个跛子。侯府到底还算仁义,见世子受伤了,且将来正常行走都有些困难,也将实情及时告知王府,若想要退婚,他们也会写明文书,绝不会耽误。王府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自然求之不得,可王然却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口口声声道,一女不侍二夫,她绝对不会改变。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然姐姐的心思其实我懂,她若选择重嫁,一来名声并不好听,即使有侯府的亲笔文书,也空手勿唠,如此再嫁未必就能嫁到好的。二来,如若依旧嫁入侯府,还能博个忠贞的名头,就是侯府也会感激而待。况且虽然他夫君世子的名头不在,到底他还是侯府嫡子,她王府呢,当初不过是靠着才名美名才了侯府的眼,如今失之交臂未免可惜。况且,王府已经加入党争,背靠大树好乘凉,焉知她不是为今后自己的下场做打算呢!

唉,思及此,我心中免不了再次哀叹,女子再世何其艰难啊!

这几个月里,第二件事儿呢,就是容芳身子已然无碍,回了汪府了,她姨娘和弟弟已经远在甘州,她便再无顾忌,可大展拳脚了,她曾与我说过,因着记在嫡女的名头上,在汪府,老夫人都高看她一眼,特别喜欢她,因此,她在汪府办起事儿来也顺当不少,说来说去,还是要谢谢我在这事儿上出了力。

第三件儿事呢,是容瑶,已经与张府二公子换了庚贴,基本这桩婚事算是订下来了。

第四件事儿呢,原本与我毫无关系,西北战事停戈了,想想也是,西北最怕的就是冬季,天寒地冻,我们后背军粮源源不断,他们呢,所以,大约一个月前,他们就起拔回京了。为何与我又有关系了呢,因为三个月前,小靖王又被派往西北,据说为着西北朝代更替之事,西北部落老首领去世了,底下儿子争抢了起来,这也是被我们钻了空子,现在战事了了,那小靖王也该回来了。

“芽儿可到了?外面眼瞅着就要落雪了,可别堵在了路上。”写完最后一篇,我放下手中的狼毫,眺着窗外乌沉沉的天幕,感叹着。

流云利落地搅了一把手巾子给我擦手,又递上来那个绿釉九桃小香炉给我暖着,一边安慰我:“小姐放心吧,这个点儿差不多就该到了,我让倩儿再去二门口望上一望可好?”

说着,流云端着铜盆递给了门口的木桦,就要去喊倩儿,正巧着眉儿欢欢喜喜地跑进了院子,嚷嚷着:“小姐,小姐,厉妈妈和芽儿回来了,正在夫人院子里呢。马上就来拜见您。”

我心中一阵雀跃,又瞧了瞧黑云压阵的天儿,连忙吩咐流云:“你去把我送给厉妈妈的匣子拿过来让眉儿给送去。”又招来眉儿细心嘱咐:“你把那匣子送给厉妈妈,就说我的一点心意,另外让厉妈妈别过来了,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明儿个不就见着了。”

“是。”眉儿脆生生地应着,下去了。

很快,芽儿就过来了,我支起窗棱架子,远远地朝她挥手。她着了一身翠绿幽幽的鼠毛冬袄,料子还是我赏她的。梳了简简单单的两把头,白白净净的面容上遮着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着一张小脸还没有巴掌大。

每每看到她的脸,我都不由得一阵堵塞,但还是挤出了灿烂的笑靥,亲自掀了帘子迎她进来。

“小姐。”她甫一进屋,就是一声呜咽,紧接着,马不停蹄地跪了下来,眼泪就簌簌而落:“芽儿回来伺候小姐了,谢小姐收留芽儿,给芽儿体面。”

我连忙搀着她的胳膊扶了起来,口中劝慰:“说什么傻话,你伺候我一场,我还能薄待你么。”

流云见状,机灵地搬来了小杌子,热络地拉着芽儿,侃侃而谈:“你可算回来了,快坐下暖暖身子吧,小姐可天天念着呢,你既然知道小姐待你好,那你以后更尽心地伺候也就是了。”

“那是自然的。”芽儿刚要坐下,又立刻墩身应着,几个月不见,像是生分了不少。又见我看着她瞧,脸上一惊,尴尬地埋下了头。仔细看,她脸上疤痕还是很明显的,我心中万般怜惜,可也无奈,柳眉一勾,梨涡漾起柔软笑意,“你今儿个就好生休息休息,明儿个我让流云把你的活儿重新安排下。”

芽儿一听,展颜放肆一笑,顿时精神抖擞,点着脑袋连连应是。这丫头我知道,就怕我不要她,见我又安排事情给她做,她才真的安心了。

等到她走了,我脸上的笑容也放了下来。

“小姐怎么了,芽儿回来了,您不是一直盼着么。”流云见我怏怏不乐地苦着脸,小心地问。

其实我自个儿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怪怪的,便也未说什么,只是吩咐:“既然芽儿回来了,你让人到母亲那里告一声,通知她的家里人过来看看吧。”

“这敢情好。”流云夸张地提高了声音,神态轻盈地跳脱着:“你瞧,小姐对她好着呢,我们都嫉妒了。”

“呵呵呵。”我百无聊赖地笑了起来,“到底,是我害的她这么好的一桩亲事黄了,她心里不知是不是会怨我。就是她不怨,她老子娘想必也是心里不舒坦的,只是人老实,什么都不说罢了。”

“小姐填补过去的田地够他们嚼用一辈子的了,这补偿还不够么,再说她是您的婢女,为您所用不是理所应当,就算她的亲事黄了,您将来不还可以为她觅得良配么,由您撑腰,她这辈子日子还能不好过。”流云百般劝慰着。

这话倒也不错,不管怎样,只要她愿意,我会一直带着她的。

芽儿性子格外细腻安静,原本在我屋子里接替锦瑟,管着我贴身衣物针线上的事儿,后来这差事就交给了倩儿,如今回来了,我想着,还是让芽儿做针线上的活儿,让倩儿跟着流云浮珠打下手,因为浮珠我带不走,这几年我得把他们锻炼起来才行,不仅是为人处世,办差事上面,就是文墨上面也要有所涉猎。为此,我决定每日里抽出小半个时辰,列出了一个计划表,打算盘、记账、读书、写字、画画都得略知一二。个别哪个上头有天分的,再往精细里学。算算也就两三年的功夫了,还挺紧张的。

第二日,用过了早膳,芽儿的母亲和嫂子就进了府,在芽儿的屋子里说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来给我见礼。我在暖阁里见了她们。

她母亲着了灰布缂丝碎毛的大厚袄子,黝黑的皮肤道道折痕,五官也是灰溜溜的,看着就是老实的庄稼人,就是她嫂子穿的是暗沉的土黄带镶毛的穿丝袄子,过于丰腴的身姿,看着也是木讷呆板。见了我只是一味地扣头感谢。

“起来吧。”我朝着流云使了个眼色,流云搬了小杌子给她们三人坐了。

“今年收成还好吧。”我随口捻了个话题。

老太太拘谨地呵笑:“是是是,多亏了郡主小姐,给的是实实在在的好沙田,我们是种惯了沙田的,只等开春了。”

“那便好。”我喝了一口茶,心中舒坦:“将来种了作物瓜果,我也会着人找路子给你们售出去的,你们只需安心种好了便可。”

“这,这……”老太太嘴拙,脸上堆着笑,连连又是扣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那大嫂子也不会说话,只是跟着手忙脚乱地扣头。

“芽儿是个忠心侍主的,这便是对芽儿的恩典,你们可明白了?”流云站了出来,雷厉风行地将话挑明了。也就是说,芽儿的事儿到此为止。

“是是是。”两人岂敢不听,又是扣头应是。

这事儿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也算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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